胡師妹略微想了下,就把蕭麟和藍彩蝶在進入花之結界前的整個過程說了一遍。

“出動了花神之舞,竟然還久久拿不下這個修士,此人實力恐怕不在日遊後期修士之下。”

獨眼修士掃了一眼大廳中的修士,“經過上次突襲,再加上這次埋伏失敗,我們不僅沒能削減他們的實力,反而還隕落了幾位師弟妹,而對方更有日遊後期修士相助,按照現在的實力對比,可是我們處在下風了。”

“師兄,你的意思是?”傅龍海問道。

"如果依照現在的實力對比,我們基本上沒有取勝的希望,所以我決定答應‘惡鬼宗’的提議,讓他們派修士前來相助我們了。你們看怎麽樣?”獨眼修士問道。

“當天魔門的先鋒兵,和惡鬼宗的先鋒兵,並沒有什麽不同,既然天魔門早就表示不理會我們的內鬥,那我們也隻有借助惡鬼宗才會有取勝的希望了。”傅龍海想了想道。

見大廳中修士都沒有反對之意,獨眼修士對著傅龍海道:“放出那張惡鬼宗留下的傳音符吧!”

——

獨眼狂魔一方欲借助外力,而這時莊雲天一方所有的日遊修士和蕭麟也聚集在了議事大殿之中。

“這次能夠取得如此大勝,多虧道友了。”莊雲天站起身對著蕭麟拱了拱手,表示謝意。

蕭麟此時還處在心神不定的狀態之中,對於莊雲天的感謝,淡淡的回了一禮,就又坐回到了座位之上。

對於蕭麟的冷漠態度,莊雲天也沒有在意,畢竟年紀輕輕就有如此實力,卻是有狂傲的資本。

看著綠叟幾人,莊雲天慰問了幾句,就朗聲道:“這次雖然黃師弟隕落了,但他們卻連喪生了三人,而且藍師妹也使用了風之影,隻要沒有絕世靈藥,她在幾年之內,恐怕都不能夠動用分毫的靈力了。”

略微沉吟了一下,莊雲天看著青衣儒士道:“把所有夜遊期以上修為的修士都召集到大殿中來吧!”

點了點頭,青衣儒士取出一張小符扔了出去。

小符一路冒著火光的衝出了大殿外後就發出了一股如響箭般的聲音。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左右,原本隻有十多個人的大殿之中就站滿了近千位修士,這些修士當中,修為最低的,其神魂修為也在夜遊初期。

看著這些修士,莊雲天坐在主座上威嚴的聲音響起:“你們可能都已經知道,黃旗旗主黃景天師弟已經隕落了,一旗之主不能空閑,雖然自古以來,旗主之位都必須在本旗之下選出,但現在是非常時期,故而我決定由童山出任黃旗旗主。”

“童師伯!怎麽會是他?”

“完了,完了,童師伯當我們的旗主那我們還不得給修煉死。”

這時,一位身高八尺的壯漢走到了出來,看著大殿中議論紛紛的眾人,道:“怎麽,有人不服我當黃旗旗主?”

見眾人在自己的掃視下俱都地下了頭,壯漢哈哈一笑,“你們這群小王八羔子,怕什麽,我又不吃人,不服我當旗主站出來就行了,隻要能勝過我這一對鐵拳,旗主之位我立馬讓出。”

聽到童山的話,眾人的頭低得更低了,生怕被童山拉去對練一番,要知道童山的實力可是僅僅隻在莊雲天和青旗主之下的,本來以他的實力,他早就應該當上旗主的,隻是因為其性格不適合旗主之位,莊雲天無奈之下才將他安排到了練武堂,自從童山入主練武堂之後,練武堂就成了這些修士的惡夢發源地,隻因為無論修為的高低,一進入練武堂修煉,大都會被童山拉去對練一番,而以童山的修為,每一次和其對練的修士往往都會搞得一身的傷。

見大殿中的修士安靜了下來,童山轉過身,看著莊雲天,道:“師兄你放心吧!我保證把黃旗的那群小子練得鋼筋鐵骨一般。”

看著大殿中黃旗的弟子俱都露出了一張苦瓜臉,莊雲天站起身自儲物袋中取出一麵木質的黃色令牌,道:“童山接令!”

“三魔宮第九十三代弟子童山接令!”童山單膝跪在莊雲天的身前,大聲道。

“師弟,這黃木令和黃旗近千弟子我可就全交給你了。”莊雲天將那麵黃色的木質令牌鄭重的教給了童山。

童山接過黃木令牌站起身,走到大殿中那群身穿黃色衣衫的弟子麵前,伸出了那麵令牌。

看到童山舉起黃木令牌,這群黃衣弟子齊齊跪下,“參見旗主!”

見童山成功接掌黃旗,莊雲天站起身拿出了一麵金色令牌:“宮主令:經過我和諸位師弟,師妹的商量後,我們決定:三日後對那邊發動突襲,這次突襲,凡是修為到了夜遊期修為的修士都要參加。”

“凡修為到了夜遊修為的修士都要參加!”

聽到這個信息,大殿之中的眾多修士俱都竊竊私語了起來。

伸手示意眾人安靜下來,莊雲天道:“這次突襲隻需勝,不許敗,你們都各自回去準備一下吧!這次戰鬥極有可能是我們和那邊的決戰了。”

見大殿中又隻剩下了十多人,矮小老婦人忍不住的站起身:"師兄,難道你真準備在三日後就對那邊發起總攻?”

“雖然現在正是發起總攻的好時機,但他們也有防護大陣,依照我們兩邊並不是相差太大的實力,就算要發起總攻,我們也必須等到各方麵的準備齊全後才可以發動攻擊,而我簡單的估算了一下,如果要等到各方麵的準備齊全,恐怕最少也需要半月的時間。”莊雲天道。

“半月!”

矮小老婦人細細的想了一下,赫的抬起頭,望著莊雲天,“原來師兄你是準備...”

——

作為一個臥底,張誠一直認為自己做的十分出色,幾十年來,自己已經成功的傳遞了數百份機密信息出去,而這一切從來都未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這一切的一切俱都是因為自己有著一個完美掩人耳目的傳遞方法。

自從進入黃旗之下,張誠給人的印象就是一個普通之極的修煉之人,隻是他在修煉的閑暇之餘,會喂養一些此地的特產動物,‘千信鴿’而已。

當然,作為一個修仙者,喂養妖獸還說得過去,喂養千信鴿這種普通的獸類,自然而然的就會引起一些人的懷疑,而為了不被人懷疑,在剛進入黃旗之下的十年當中,張誠雖然喂養了許多的這種鴿子,但是他卻從未用它傳遞過一次消息。

隨著時間的推移,張誠成功的瞞過了所有人的眼睛,在這之後,他就開始了利用千信鴿傳遞出一些機密的信息。

看著眼前的數十隻信鴿,張誠打開窗戶,將它們一一的放飛了出去。

由於這次的消息太過重要了,故而張誠此次將自己喂養的數十隻信鴿一次性的都放飛了出去,

看著升向天空中的數十隻信鴿,張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隻要消息成功的送到宮主手上,以宮主的聰明才智,一定能夠打贏這場決戰的,而到時候,作為傳遞出此決定性消息的自己,必定能夠受到宮主的重用。

“說不定,到時候自己也有可能當上一堂之主,甚至...甚至是旗主。”一想到自己日後大權在握的情景,張誠臉上的笑容更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