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小糯寶又嘟嘟嘴巴,委屈道,“可那個銅老虎,已經被我三鍋鍋搶走了,藏到了我家的雞圈裏,還說不許我玩呢~”
婦人瞪大雙眼,“你三哥,就是那個指揮使?統領遼東營的?”
“嗯呢,他好像很喜歡那個銅老虎,還不許我往外說呢,叔叔嬸嬸,你們可不要告訴他呀!”小糯寶故意瞎掰。
看著這麽小的奶娃,眨巴著亮晶晶的眸子,一臉真誠小樣,就算是再有城府的人,也很難設防。
男人聽後不由大喜,看向婦人道,“柳兒,你聽到了,這麽說咱沒追錯人,兵符定是被蕭公子帶回去了!如若不是,那薑指揮使又何須藏起來,還偷偷摸摸的!”
婦人心跳加快,正要起身行動,可看小糯寶還在,又忍住坐了下來。
“孩子,你先回去吧,我們……我們累了,要歇一歇。”婦人覺得利用了小糯寶,不忍地別過了臉。
小糯寶乖巧站起,拿走婦人手中的空碗,又指了指男人手裏,“叔叔,你的羊乳茶,還沒有喝呐~”
男人心裏的石頭落了地,沒太在意,仰頭便一飲而盡。
隻是喝完,他咂巴下嘴,“這味道,似乎和之前喝的,有點不同。”
小糯寶掩住了歡喜,甜聲嘿嘿,“肯定不同啦,是我家新改了方子呢。”
“嗯。”男人沒大在意,送著小糯寶出門後,又眼見她已走遠,便砰的下關上屋門。
“柳兒。”男人飛快回身,從袖中掏出一把短劍,“既已知道兵符所在,便得盡快動手了,不然咱們沒法子交差,回去怕也難逃一死。”
婦人緩緩取出發簪匕首,難受道,“不得已的事情,不過,咱這幾天受了他們照顧,一旦到了非得動手時,盡量不要傷人性命,他們這一家看著挺良善的。”
“還有……方才那小姑娘……”她緊了嗓子,“但願到時候,不要嚇著她才好。”
……
此時,薑家這邊,薑豐澤才剛得知蕭蘭衣沒事。
他盯著炕上,正嬉皮笑臉的年輕人,眼圈瞬間紅了。
“原來這幾日,你竟都是裝的,還害我擔心這麽久,我真想捶你!”薑豐澤氣得提起拳頭。
隻是他終究沒真打下去,搖了搖頭,又哼著扭過了臉。
蕭蘭衣故作躲避,又笑著拽他袖子,“行了你也別氣,這還不是事出有因嗎,等咱把正事辦完,讓我怎麽給你賠不是都成,磕幾個也行。”
薑豐澤想起那夫婦二人,冷了臉,“我早就看出他倆似有隱瞞,但沒想到,竟和傷你的人是一夥的,真是可惡!”
話正說著,這時小糯寶跑了進來。
她扯住豐澤衣裳,開心道,“三鍋鍋,蕭鍋鍋,快去帶人到雞圈守著吧,那倆饞嘴狐狸要上鉤啦!”
什麽狐狸?
薑豐澤還有些發懵。
馮氏正滿家找著閨女,見狀忙給她抱了起來,“你這小丫頭跑哪裏去了,怎麽娘去個村長家的工夫,回來你就沒影了?”
“仙泉居呀!”小糯寶咯咯縮著脖頸,拍著小巴掌,這就把方才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屋子裏都驚訝極了,想不到,這孩子竟偷摸幹大事!
“還是糯寶機靈,孩子說的話他們不會起疑,看來,他倆已經信了兵符就在雞圈,若有賊心定會來偷!”蕭蘭衣語氣欣喜,坐直了身子道。
薑豐澤看著小糯寶,意外之餘,倒也心疼起來,“咱們大人的事,又讓小家夥替咱操心了。”
說罷,他緊了眉間,“那我現在就去叫人,在雞圈和院外守好,別辜負了妹妹的圈套,定抓他們個現形!”
馮氏和蕭蘭衣都直點頭,薑豐澤這便喊來了豐年、豐虎,又叫來了村裏七八個壯漢,和蕭家的家仆們。
眾人起初都很震驚。
不過一聽那倆人和傷了蕭蘭衣的是同夥,就又都憤怒起來,全當是給蕭公子報仇了。
“好,豐澤,你隻管說,傷了蕭公子就是傷了咱們村,不能輕放過,我們都聽你安排!”
楊二和幾個鄉親拿上鐮刀、斧頭,一個個擼起袖子,果斷插在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