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貴武將荒唐?

閨閣女兒丟醜?

男女之事向來為人樂道,更別說,鬧的動靜還這般大。

於是人們越圍越多,看得是津津有味。

那婆子得了逞般,哭喊得更是大聲,“該死的薑姓賊子,可憐的堂小姐啊,等知府二老爺知道此事後,可要我家如何交代啊!”

秦菜居內,馮氏的眉毛擰成麻花,手掌重重拍桌。

“我家豐澤怎可能做這種事,他們這不是胡說八道,毀人名聲嗎!”

她剛要動怒,可一想到閨女方才所說,又頓時鬆了口氣,好在早有準備。

小糯寶眯眯眼睛,這就蹭著娘的脖頸,打算收養了,“娘,不氣不氣,咱們先下去看看。”

秦不同看得驚訝,但他相信,薑豐澤絕不可能犯這糊塗。

生怕馮氏娘仨吃虧,他便叫上店內夥計,跟著馮氏一同前往。

待到了醉興樓門前,馮氏冷眼打量,那婆子正跪坐在地,哭得好似悲慟,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

而這會子,吃瓜百姓們也都看明白了。

“這不是許家夫人的陪房嗎?聽她的意思,是那個新封的關外侯,在酒樓裏……和知府家小姐有一腿了?”

“聽說許知府一直有意結親,可這位新貴不肯,不曾想,卻在背地裏幹這種事。”

“許知府可是許老爺的親二哥,侄女在酒樓出了醜,難怪許家婆子難受呢,這要他們怎麽跟知府大人交代。”

聽到周圍嘀咕,馮氏的眸底浮上怒氣。

她衝上前,一把拽住許家婆子,“就是你在背後編排我兒?你個爛嘴巴婆子,空口白牙在這兒胡說什麽,我家豐澤人品中正,可不是那種亂來的人!”

許家婆子止住假哭,抬頭一愣。

沒想到,薑家人居然也在此處?

她想起許老爺叮囑,這就佯裝憤憤,一把砸了帕子罵道,“你就是關外侯的娘吧,好啊,我家沒去找你算賬,你倒還主動送上門了。”

“就是你養的好兒子,引誘了我家堂小姐,毀了她清白!”

說罷,婆子就大聲嚷嚷,把薑豐澤和那知府小姐,共處一室近一個時辰。

還在屋裏置了張床榻之事,都吆喝出來。

眾人聽得都直搖頭。

露出一臉不屑。

馮氏看這婆子毫無避諱,不免生疑,“要我看,要毀知府千金清白的人,分明是你才對吧。”

“我兒現在何處,誰都沒看到,至於你口中的知府小姐,是否和他獨處房內,我們也不知曉。”馮氏皺眉質問,“可你作為個下人,竟當街把主子的事情宣揚出來,你這到底是為她鳴不平,還是要害她名聲?!”

許家婆子嗓子卡殼,立馬心虛地轉眼珠子。

她隨即又坐地抹淚,紅著老臉哭喊,“你這哪裏的話,那位堂小姐打出生便沒了娘,我們家老爺夫人都把這侄女,當女兒看待,我怎麽敢去害她。”

“倒是你們薑家那位,引誘了我們涉世未深的小姐,別想不負責。”許家婆子又瞪眼道,“不然我們便報官,就說他們男女未婚便**,犯了出格之罪,看你家關外侯還咋升遷!”

馮氏眉間緊蹙,手掌動了動,真想給她一個大耳刮子。

這時小糯寶卻摁住馮氏肩膀,笑嘻嘻地開始套話,“是這樣啊,那這位老奶奶,如果可以不報官的話,你想讓我家怎麽做呢。”

許家婆子白了眼小糯寶,“死丫頭有沒有家教,大人說話插什麽嘴。”

她轉頭瞪住馮氏,“我要你家薑豐澤,照顧堂小姐後半輩子,若是喜歡就娶她為妻,若是不喜,納為妾室也可,好歹讓她以後有著落。”

“還有,既是你家犯錯在先,那聘禮必得貴重,聽說你家有個仙泉居,雖不算得什麽好東西,但拿出來賠罪倒也湊合。”婆子眼睛轉得飛起。

“這等醃臢事,汙了我們酒樓名聲,所以仙泉居就一半給二老爺做聘禮,另一半給我家老爺做補償,倒也就那麽罷了。”許家婆子滿嘴噴著唾沫星。

這話一出,馮氏都被氣得發笑。

好大的口氣,原來這家是想讓豐澤納了小姐,還想訛走仙泉居?

不過,堂堂知府千金,何等尊貴,這婆子張嘴卻說作妾也可,當真是為了那小姐好嗎?

馮氏冷聲駁斥道,“就你們許家人名聲值錢?一張嘴,就要我家安身立命的生意,你也不怕閃著舌頭!”

小糯寶眯起圓眼,奶聲反問道,“可一旦是你們弄錯了,冤枉了我三鍋鍋呢,那你們許家又要如何補償?肯不肯,也把這醉興樓賠給我家!”

許家婆子被噎了下。

不過隨即,她又哼得猖狂,“笑話!你家薑豐澤現下就在樓上包廂,和堂小姐待在一處呢,我能冤枉了你們?少在這兒嘴硬了!”

“要是當真冤枉了呢,反正你就說,你家能如何賠吧!”小糯寶黑曜石似的眸子,在陽光下亮晶晶,“我三鍋鍋是戰場上流血的大英雄,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潑髒水的!”

這話說得雖輕,但卻很是堅定。

周圍的人們不由都看向糯寶,想起長白城一戰,都不由自主的,心裏向著這小家夥了。

“是啊,都說眼見為實,可他倆**一事,咱都沒看到,不能隻聽一家之言。”

“做了錯事就得認罰,但要是沒做,可得賠人清譽。”

“一直都是這婆子空口白牙地說,不太公平吧。”

許家婆子看眾人有疑,反而更得意了。

她幹脆踢開大門,“好啊,你們薑家人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那咱就一起進包廂啊,看看他們倆是不是正在一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