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頭到尾,沈知許一直被江硯舟護在懷裏,並沒有被那些臭雞蛋砸到,所以很快洗漱完畢。

倒是江硯舟,進浴室一個小時仍然沒有出來。

裹著浴袍,沈知許坐在床頭繼續瀏覽著網上的消息.

現在輿論一邊倒,所有人都相信,是江氏集團在以勢壓人,殘害無辜又柔弱的小姑娘。

合上電腦,沈知許有些心煩氣躁。

起身時,沈知許看向床頭的目光一頓。

那是一瓶褪黑素,偶爾她睡不著時會吃。

沈知許意識到什麽,眼前一亮。

已經在身上打了三遍沐浴露,但江硯舟依然覺得那股難聞的味道還沒有完全消去。

就在江硯舟正要打第四遍的時候,身後的門唰的被拉開。

“我有辦法了!”

江硯舟一激靈,下意識地攔住要衝過來的沈知許。

“別過來,我身上還有味道。”

沈知許一瞬間被吸引了注意力。

她仔細嗅了嗅,“沒有吧,都是沐浴露的香氣。”

江硯舟很堅持,“我還要再洗一遍,你先出去。”

看著江硯舟這副小媳婦的模樣,沈知許眼珠一轉,突然起了壞心思。

“怎麽,這麽著急把我推出去,是怕我對你欲求不軌?”

江硯舟臉色一黑。

“……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想什麽,難道你不知道?”沈知許步步逼近,從表情到動作,像極了電視劇裏的浪**登徒子。

兩人的關係最近親密不少,尤其是在某方麵。

所以沈知許隻是略微一撩撥,江硯舟腦海中就不受控製的閃過幾天前那些瘋狂的畫麵。

這讓江硯舟幾乎立刻有了反應。

偏偏此時,江硯舟身上一片布料也沒有,沈知許雖然穿著浴袍,但從上到下卻裹的很嚴實。

這給了江硯舟一種極其荒誕的感覺。

留意著男人的表情,沈知許忍著笑,下手毫不留情。

終於,江硯舟悶哼一聲。

下一秒,沈知許便被抓住手腕按到了牆上。

“……這可是你自找的!”

就在江硯舟要更進一步的時候,沈知許卻突然一臉嚴肅的收回手。

“今天晚上不行。”

江硯舟已經忍的額角青筋暴起,他簡直難以相信自己的耳朵。

沈知許伸出一根手指,抵住男人的肩膀,一本正經。

“我進來是告訴你,我想出怎麽破這次的局了。”

“那天晚上你不是被吳慧珠下藥了嗎?不管那藥她是從哪裏得來的,肯定留下了蛛絲馬跡。”

“隻要我們找到有關的證據,立刻就能把她釘死。”

嘴上嚴肅的討論著正經事,可沈知許麵上揶揄的的笑容根本壓不住。

難得有這樣攻守異形的時候,沈知許隻覺得此刻的感覺爽翻了。

從前江硯舟每次被她勾的起了反應,都要在最後關頭抽身而去,而她卻隻能幹看著。

可是憑什麽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她今天就要玩一把大的。

狹小的浴室內,沈知許身上的香味不受控製的往江硯舟鼻腔裏鑽。

明明是同一款沐浴露,可此刻這種味道,幾乎讓江硯舟抓狂。

“我知道了……待會兒我會聯係孟河。”

沈知許眼疾手快,一閃身躲開江硯舟抓來的手,同時俏皮的一眨眼。

“那可不行,輿論黃金期就這麽短,一分一秒也耽誤不了,我現在就出去聯係孟河,至於剩下的……”

沈知許視線意味深長地向下一瞥,然後微微一笑。

“剩下的,就隻能勞煩江總自己解決了,我先走啦。”

門一關,沈知許死死掐住手臂上的軟肉。

否則她怕自己真的會笑出聲來。

沒想到吧,江硯舟你也有這一天!

浴室裏陰雲密布,沈知許卻心情美好的仿佛六月的豔陽天。

孟河這個總裁特助果然時刻守在手機邊,知道了沈知許的想法,掛斷電話之後立刻就開始行動。

查找證據需要時間,但之前已經定好,本該由江硯舟和沈知許一同參加的一個商業晚宴,卻近在眼前。

可由於江硯舟如今流言纏身,於是次日傍晚,沈知許便一個人抵達了晚宴現場。

兩日來事情鬧得沸沸揚揚,果不其然,沈知許一進入宴會大廳,立刻就吸引了不少人的關注。

沈知許隻當沒看見這些人八卦打量的眼神,神色如常的同每一位熟悉的朋友打招呼。

有人壓低了聲音議論,好巧不巧,正好被路過的袁容慧聽了個一清二楚。

袁容慧視線在大廳內一掃,迅速定在了沈知許的身上。

看著沈知許如魚得水,對著每一個人都能應對得當的瀟灑模樣,袁容慧就恨的牙癢癢。

憑什麽她和談了這麽多年的男友分手,每天晚上都痛苦不堪,而江硯舟各種黑料纏身,沈知許卻能在這兒談笑風生?

而且如果不是沈知許假裝好心給她通風報信,她本來可以不用知道這些爛事的。

畢竟哪個男人不花心,隻要她不知情,等孫善明膩了那個小賤人,他們依然可以和好如初!

更重要的是,她和孫善明談了這麽多年的戀愛,談的圈子裏人盡皆知。

以後等她和孫善明分手的消息傳開,要去哪裏找下一個門當戶對的男朋友?

這一切都是沈知許的錯!

見袁容慧突然氣勢洶洶的衝向一個方向,幾個一起來的閨蜜立刻跟上去。

“喲,這不是沈大小姐嗎?”

沈知許都不用回頭,就知道來人是誰。

果然等她轉過身,就看到袁容慧一臉嘲諷的盯著她。

沈知許淡然的抿了口酒,皮笑肉不笑。

“原來是袁小姐,找我有事?”

“沈知許你裝什麽呢?”袁容慧冷笑一聲。

沈知許一挑眉,臉上露出幾分恰到好處的疑惑。

“我不太明白袁小姐的意思。”

“嗬嗬,江硯舟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你頭上的綠帽子都能批發了,你還能裝一無所知,旁人確實不如你啊。”

“哦,我說的不完全對。”袁容慧滿懷惡意的一扯嘴角。

“你老公可不是單純玩女人,他還強迫女下屬呢,嘖嘖嘖,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

“不過這種上不得台麵的男人,也就隻有你,還樂顛顛的當個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