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許淡笑一聲。
“不用了,我還沒那麽脆弱。”
想要她休息,估計也是像趁機侵占她的成果,好給沈斌吧。
沈彥國眼神閃爍。
也不惱。
反而皮笑肉不笑的看著沈知許:“明天晚上有個家庭聚會,你帶著硯舟一起來。”
“沒空。”
沈知許想都沒想就拒絕了。
沈彥國麵子被拂,不高興道:“沈知許,別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聽,你也不想沈安在國外過得不開心吧?”
“……”
沈知許咬著牙。
努力壓下憤怒,半晌,才露出一絲笑容:“我知道了,爸爸。”
她帶著小辛,憤怒的離開。
沈斌一臉恭維的朝沈彥國豎起大拇指:“爸,還是你能幹,拿捏住沈知許那個母老虎。”
沈彥國笑笑。
他能拿捏住沈知許?
如果不是沈安,還有那個已經死了的賤人的東西還在沈家,沈知許估計早就不受他的控製。
電梯裏。
沈知許一句話都沒說。
小辛也很識趣的,沒有打擾她。
看完模型圖,回來後,沈知許一直坐在辦公位,思考該怎麽和江硯舟說。
如果不去。
沈彥國這個渣男真的什麽都能做得出來。
思前想後,沈知許煩躁的拿出手機,在撥出電話之前,又露出甜膩膩的笑容。
電話接通。
“老公~吃午飯了嗎,今天晚飯吃什麽,我給你下廚呀?”
手機那邊陷入一陣沉默。
顯然對沈知許的示好,有點懵。
“喂?江硯舟?”
三秒沒得到回應,沈知許原形畢露。
“沈知許,你哪根筋不對勁?”
江硯舟看了眼麵前的那些匯報工作的下屬,神色淡淡。
語氣也帶了幾分揶揄。
辦公室裏很安靜。
沈知許說話的聲音很清晰,距離江硯舟近的,已經聽到了沈知許在說什麽。
“什麽呀,人家這是關心你呀。”
沈知許聲音甜得幾乎能滴出蜜來。
“晚上我給你做燭光晚餐哦,記得一定要早點下班回來,愛你喲,拜拜~”
不等江硯舟反應。
電話掛斷了。
沈知許“啪”的一聲,把手機給扔到一邊,她快要被自己惡心死了,估計江硯舟也是。
可是為了討好江硯舟,和她一起去沈家。
她隻能“委曲求全”。
另一邊。
江硯舟看著已經黑掉的手機屏幕,性感的薄唇泛起一絲意味不明的笑容。
其他幾個人麵麵相覷。
還有人群裏麵站著的江越禮,此時神色也有些古怪。
“江總,那今晚的會議……”
有人小心翼翼問道。
江硯舟挑眉,看向江越禮,“先取消。”
“好的。”
這個答案。
在預料之外。
誰都知道,江硯舟和沈知許的夫妻關係不和,但是剛聽起來,像不是這麽回事?
“你們先出去。”
江硯舟淡淡開口。
“江越禮,留下。”
其他人陸續離開,隻剩下江硯舟和江越禮在辦公室。
“留我下來,是想讓我聽聽剛剛知許怎麽和你撒嬌的?”
江越禮一臉不在意,反而露出了然的笑容。
“你想多了。”
江硯舟瞥了他一眼。
“上次你救我太太,作為沈知許的丈夫,表示對你的感謝而已。”
江硯舟宣誓主權。
“倒也不必。”
江越禮說,“知許的安全,我比誰都要在意。”
他根本不在意,在江硯舟麵前表現出對沈知許的愛慕,他如願以償的,看到江硯舟陰沉下來的臉色。
“要是沒什麽事,我就先出去了。”
沒等江硯舟允許。
江越禮大步離開。
下午。
沈知許特意提前下班,去超市買了很多江硯舟愛吃的食材。
回到江家,王媽都被她給驚呆了。
“少奶奶,您怎麽不讓我們去買,累壞了吧……”
王媽連忙帶著其他傭人,接過沈知許手裏的購物袋。
沈知許額頭都是細汗。
擺擺手:“沒事。”
她鑽身進了廚房,沒來得及歇口氣,又開始忙碌。
不知道過了多久。
才聽到外麵傳來王媽的聲音。
“少爺,您回來了。”
沈知許心裏一喜,從廚房探出頭,隻見江硯舟從外麵走進來,單手拿著西裝外套,那張冰塊臉依然帥得人神共憤。
更讓沈知許高興的是。
今天簡寧居然沒有和他一起回來!
真是老天都幫她!
“嗯。”
江硯舟也注意到了從廚房伸了個腦袋出來的沈知許。
她把平常披灑下來的長發紮了起來,露出光潔的額頭,少了幾分女人的嫵媚,可眼神的歡喜和嘴角的笑容,讓她多了幾分少見的少女嬌羞。
他不自在的咳嗽一聲。
挪開視線。
“我先去書房。”
這話,是和沈知許說的。
“好,待會晚飯好了,我叫你。”
沈知許點頭。
過了一個小時。
書房的門被敲了敲,王媽和他說:“少奶奶已經準備好了晚餐,少爺,可以下樓了。”
“嗯。”
江硯舟點頭。
等門關上,檢查了下自己的衣服。
他剛剛洗過澡,還換了件新買的衣服……他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很幹淨的沐浴露香味。
等意識到自己在幹什麽。
江硯舟皺了下眉,下樓的時候,擺出一副臭臉。
可等看到餐廳的布置,江硯舟額頭青筋,還是跳了跳。
傭人已經都不見了。
隻剩下他和沈知許兩個人。
長型餐桌上。
擺放著燭台,還點燃了蠟燭,餐桌上擺放著他愛吃的菜式,牛排煎得很好,空氣裏都是食物的香味。
而沈知許。
站在一邊,她已經洗了澡,剛剛紮起來的頭發放下來,大波浪的卷發,配上大紅色吊帶連衣裙,白皙似雪的肌膚,在微黃浪漫的燈光下,顯得迷人又魅惑。
江硯舟喉結滾動。
不得不承認。
哪怕關係鬧得再僵。
沈知許都很有本事,輕而易舉的拿捏他的所有“感覺”。
他神色暗了又暗。
麵無表情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這是什麽意思?”
沈知許走過來。
笑臉盈盈。
手臂挽住了江硯舟的脖子,兩個人距離湊得很近,她歪著頭,小鹿眼裏麵帶著笑容。
“你覺得呢?我在示好,你看不出來嗎?”
她微微一笑。
吐氣如蘭。
故意撩撥似的,用手指,勾了勾江硯舟的扣子。
勾引江硯舟,她可太在行了。
每次看到他想要忍的樣子,都感覺很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