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撲過來的燕國武者,江寒一動未動。
小灰如一陣風般衝回了江寒的麵前,眨眼間將撲來的眾人撞飛了出去。
這一撞,一眾燕國武者全都身受重傷,動彈不得,淒慘到了極點。
江寒靜靜的望著這一幕,心想這幫人現在總能消停點了吧。
然而情況卻出乎了江寒的預料。
“啊啊啊!炎國狗!我就是死也要把你拖下去陪葬!!!”
一名燕國武者瘋狂的怒吼著,身上的魂力開始躁動起來,就好像即將噴發的火山。
他肉身和靈魂都化作了引爆自身的引線,幾乎要超越半步通玄的狂暴力量,即刻就要從他的身上爆發而出!
“自爆?”
江寒微微一愣,對眼前之人的瘋狂和果決感到驚訝。
而選擇自爆而不苟活的燕國武者不止一個,每個人的體內都發生了暴動。
自爆可不行!
他想俘虜這幫燕國武者,是想給他們一條生路。
如果他們自爆的話,不僅人活不了,自己還得不到氣血之力和功勳點。
因此,自己得在對方自殺之前,先把人給殺了。
江寒抬起手,幹脆利落的連揮數刀,漆黑的刀氣將幾名燕國武者籠罩。
噗噗噗——
隨著一聲聲輕響,一個個人頭高高拋起,其體內的絕大部分力量被江寒盡數吸收,那即將醞釀好的自爆失去了力量來源,自然也就消散了。
這些燕國武者死去之後,江寒眼前的功勳點開始飛速上漲,眨眼間就破了一千。
再殺一波,功勳點差不多就達到晉升的門檻了。
望著麵前一具具幹枯的屍體,江寒搖了搖頭。
給了你們機會,可惜非要找死,既然如此就怪不得自己了。
接著,江寒搜刮了一下這些人身上的資源,然後靠著小灰靈敏的鼻子,去追尋其他方向的人。
以他的手段,隻要想追,那些羽化巔峰或者是半步通玄的燕國武者,沒一個能跑得了!
和燕國通玄交戰的岑雨君看到這一幕,也放下心來。
看來林凡還真沒吹牛,能應付得了通玄之下的所有敵人。
雖然解決敵人時大多是靠著身邊的戰寵,但他那一刀下去就能讓人化作枯骨的血鐵刀法也不一般。
最起碼在同境之中是絕對沒有對手的!
再一想林凡的年紀,似乎也就三十出頭,再多努力個十年二十年,在升仙試煉當中混個前百,甚至前五十都不難!
這讓岑雨君美目中閃過一抹異彩,沒想到孟尚從大街上隨便找的一位新人,真的是一位不錯的天才。
隻不過……
回想一下林凡在麵對燕國敵人勸降時的畫麵,岑雨君就忍不住搖了搖頭。
終究還是太稚嫩了。
在戰場上對敵人的仁慈,簡直就是自殺。
之後自己得好好提醒提醒他。
又過了不久,江寒追上了另一隊燕國武者。
他還是如法炮製,能勸降勸降,不聽勸就殺了以免其自爆浪費。
在接連試了幾次之後,江寒發現這些燕國的武者簡直沒法交流。
有機會跑他們就拚命跑,沒機會跑就跟自己拚命。
說過最多的話,就是對自己放的狠話。
似乎在他們的字典中,從來就不存在妥協二字!
到了最後江寒勸無可勸,隻能直接殺,殺慢了都擔心對方直接自爆。
通過斬殺敵人,他不僅獲得了功勳點和氣血之力,還依靠著血鐵刀法積蓄了大量的死氣。
再過一段時間,應該就能複刻血鐵刀法原本威能的一星半點了。
到時,自己的老師便能借助血鐵刀法去感應巫術傳承的下落。
因此江寒動力十足,不一會功勳點就積累到了三千多。
那些四散逃竄的燕國武者,已經被他殺了小半,效率奇快無比。
這一幕,看得燕國通玄目眥欲裂!
炎國的人是在趕盡殺絕啊,自己拚命護持的手下們,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我恨啊啊啊!!!”
燕國通玄發出淒厲的怒吼,帶著滿腔的不甘,被成千上萬的雨滴打穿肉身,死不瞑目!
岑雨君收走了其身上的東西,然後立刻趕去支援江寒。
有一位通玄六重的強者在,捉這幫逃竄的燕國武者自然跟甕中捉鱉一般簡單。
不消片刻,燕國武者一個沒跑,盡數被斬殺。
唯一可惜的是,有岑雨君的加入,江寒出手的機會驟減,獲取功勳點的速度慢了許多。
到了最後,他也才堪堪拿到了四千五百多的功勳點。
解決完所有敵人之後,兩人又打掃了一下戰場,向著孟尚追擊敵人離開的方向前行。
路上,岑雨君認真的向江寒說道:
“林凡,剛才在和燕國武者的戰鬥中,你是不是心軟了?”
江寒想了想,道:
“麵對這種構不成什麽威脅的敵人,我還是想盡量俘虜的。”
岑雨君搖搖頭,無比鄭重的說道:
“聽我的,把這個想法永遠拋開!”
“我們大炎和燕國戰鬥了這麽多年,戰死者累積起來足以以億萬計!”
“在我們大炎建國之初,燕國的宵小就開始不斷的入侵,殺害我大炎平民無數,燒殺擄掠無惡不做!”
“千年來,兩國結下的血海深仇早已不可調和,要麽戰,要麽死,決不能心軟!”
她目光深沉道:
“如果有一天我麵臨可能被俘虜的境地,我同樣也會盡可能的全力殺敵,燃燒生命,燃燒根基,自爆,直到死為止!”
江寒聞言,不由的有些動容。
他能看到岑雨君在說這番話的時候,目光中的認真和對燕國的仇恨!
或許她說得對,自己太心軟了!
他隻是初來戰場,對大炎和燕國千年來的紛爭也幾乎沒有了解過。
千年來戰死的億萬大炎軍民,他同樣沒有實感。
但是江寒還是能夠理解。
前來參戰的百強天驕中,有很多是自己認識的人,甚至有些人是自己的愛人,摯友!
如果他們在戰場上被燕國的人殘忍的殺害,自己會是什麽樣的心情?
江寒僅僅是想想,就一陣揪心。
而自己隻是想象,但他相信在戰場上待了許多年的岑雨君,孟尚,已經經曆過這樣的事。
當然,江寒並沒有去主動詢問。
他不想去觸及別人的傷心事。
他重重的點了點頭,認真道:
“岑仙子,您的忠告我記住了。”
岑雨君聞言,麵色這才緩和了下來,笑著點了點頭。
兩人又趕了一會兒路,便迎麵遇上了往回趕的孟尚。
“沒受什麽傷吧。”
岑雨君問道。
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仍能從話中聽出深深的關切。
孟尚嘿嘿一笑道:
“我能有什麽事,一個通玄五重的普通敵人罷了,就算是燃燒了生命和根基,我應付起來也綽綽有餘!”
說著他攤開手,一枚儲物戒指出現在了手中:
“東西我也拿到了,檢查過,被劫走的物資一樣沒少。”
“咱們的任務,圓滿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