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麓後悔了。

他就不該孤身一人來找江寒,不然自己也不會淪落到這種境地!

之前無數次的遭遇,已經確認了江寒的邪門,可自己為什麽就是不信邪呢?

如果能重來,他一定會先去找自己的師兄。

什麽麵子,什麽聖器,都是假的!

“江……江道友,都是誤會啊!”

“我承認剛才說話有些大聲,但……但我那其實是在開一個玩笑。”

“我們這麽長時間的交情,我怎麽會對你動手呢?對不對?”

李雲麓露出一副比哭還難看的討好笑容。

但是江寒並不吃這一套,隻是平靜道:

“李道友,你要是有其他手段的話,就都使出來。”

“如果我輸了,我認栽!”

“若是沒有別的手段的話,也好說,隻需要你將你知道的法身凝練之法都交出來。”

“放心,我不會泄露出去,隻是自己拿來參悟,你看怎麽樣?”

李雲麓一聽,立刻有些裝不下去了,他怒目圓睜,喝道:

“什麽?你說什麽!要我出賣我們萬仙教的法身凝練之法!”

“不可能!江寒!你這麽做是想讓我死!”

“我告訴你,你別逼我啊!我最近可是又得到了一件完整聖器!”

“你要是欺人太甚,別怪本道爺跟你魚死網破!”

江寒聞言,眉頭不由的一挑。

完整聖器?!

如果李雲麓真的有,那麽以他通玄境的修為,恐怕能發揮相當強大的力量!

強大到哪怕是自己,都決不能抵擋!

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若是這小子真有聖器,或者說那件所謂的聖器真能正常發揮出威力,他有必要跟自己裝孫子嗎?

有問題!絕對有問題!

江寒喝道:

“既然李道友有聖器,不如拿出來讓小弟一觀。”

李雲麓瞪大眼睛,色厲內荏道:

“江寒你什麽意思?難道你不怕聖器?!”

“你要是再敢這麽囂張,可別怪我真的拿出聖器發飆了!”

“到時候,我們誰都不好過!”

江寒微微一笑道:

“怕啊,我當然怕,所以李道友你倒是趕緊拿出來嚇嚇我啊!”

李雲麓咽了咽口水,他有些裝不下去了。

“我……這個……”

江寒見狀,心裏差不多有底了。

他一步上前,抓住了李雲麓的胳膊,看著他手上嶄新的納戒。

李雲麓下意識的掙紮,但江寒的力氣卻遠比他想象中的要大,根本掙脫不開。

“江寒你要幹什麽?!快鬆開我,你不要逼我!”

江寒沒理會對方的威脅,而是看向了一旁眼神明亮的小灰。

“小灰,我們李道友的納戒裏現在有沒有好東西啊!”

“汪!”

小灰猛點頭,尾巴猛搖。

江寒眼睛一亮,看小灰這反應,李雲麓說不定真的有聖器級別的好東西啊!

他伸出大手,抓住了李雲麓的納戒,在他越發悲涼的目光中,一把擼了下來!

江寒一探查,發現上麵被下了禁製。

“打開!”

江寒命令道。

李雲麓本想寧死不屈,但江寒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讓他徹底失去了抵抗之心。

“哪怕你不配合也行,一個納戒的禁製而已,我解起來不難。”

“隻不過李道友啊,你不配合的話,哪怕我收了你的好東西,下手起來也不會手軟啊!”

江寒並不是在瞎說,雖然無相麵具現在不在自己身邊,但一個禁製而已,他請教神秘女子一番照樣能夠解開!

李雲麓猶豫了許久,終究是長歎了一聲,解開了納戒禁製。

至此,他最近所得的一切寶物,都入了江寒的腰包。

江寒仔細一檢查,不得不感慨出聲:

“呦!一品靈器就有三四件!”

“嘖嘖,聖級丹藥都不少啊?”

“嗯?古老流傳下來的神通,法身都得到了這麽多?!”

“謔!這是個啥,這麽大一鐵棍子,都是聖器級材料打造的?!發了發了!”

說著,江寒取出了最讓他驚喜的聖器鐵棍。

鐵棍一入手,讓江寒都感到一重,差點沒拿穩掉在地上!

這得是多少聖器材料,才能融合出這樣的一根聖棍啊!

他算是明白了,為何李雲麓得到了一件聖器,卻不拿出來用。

因為他用不了啊,這根鐵棍太重了,比兩三座山加起來還要重。

若不是這個納戒品級很高,說不定直接被這根鐵棍壓塌了!

別說李雲麓那副小身板了,就算是自己,也很難揮得動。

如果真的有武者能輕鬆揮動這根棍子,那麽其每一棍,都能摧金斷玉,震山撼嶽,帶起大量天地之力,媲美神通!

隻能說,這根鐵棍雖好,但不適合李雲麓。

甚至,它都不太適合江寒。

不過他並不在意,相反還很高興。

因為這根棍子上麵聖器級材料多啊!

如果戮殺劍將其吸收了,再加上那幾件一品靈器,說不定能讓自己的戮殺劍再升一品!

江寒將鐵棍拿在手中,不斷的把玩著。

李雲麓心疼的看著這一切。

這根聖器級棍子自己雖然用不上,但如果拿出去賣的話,說不定能換兩件九品聖器。

而對於江寒的肉身力量,他也不由的感到害怕!

這根鐵棍自己用盡全力也隻能挪動分毫,結果江寒卻能隨便亂揮,簡直不可思議!

如果對方一個不小心砸自己身上了,自己說不定半個身子都被砸扁!

李雲麓張了張嘴,顫聲道:

“江寒,我寶物都給你了,你要不放我走吧。”

“我保證,絕對不把這裏的一切透露出去!”

江寒聞言,收起寶物,拉著李雲麓笑嗬嗬的道:

“李道友這是什麽話,我說不讓你走了嗎?”

“來,你跟我來。”

“坐這兒,隻要發揮你的小腦筋,寫幾本法身凝練之法出來,一切都好說。”

“等我什麽時候覺得你寫夠了,你就可以隨便走!”

李雲麓一臉懵的被江寒按在了玉瑩郡主的身旁,手裏被塞上了紙筆。

良久之後,他才反應過來,一臉悲憤的將筆摔斷:

“我不寫!我不服!江寒你搶了我那麽多次,你還能有點良心嗎?”

“你算算你已經搶走了我幾件聖器了,居然還圖謀我們萬仙教的法身凝練之法!”

“我李雲麓就是死,也不會屈服於你這個惡棍!”

江寒臉色一冷:

“不寫?不寫我就把你脫光了,參悟你身上的法身!”

“不光參悟,我還要用留影石記錄下來,讓別人也好好參悟參悟!”

“還有你要是再給我摔筆,我就摔你!”

李雲麓滿臉的悲憤,他用力將筆撿了回來,怒吼道:

“寫就寫!”

說著,修複斷筆,開始一臉凶狠的奮筆疾書,力透紙背,就好像將眼前的字符當成了江寒。

玉瑩公主看到這一幕,內心不由的一顫,再也不奢求能逃出去了,趕緊奮筆疾書。

但哪怕她裝得再沒有存在感,江寒也緩緩走到了她的身後,一臉和藹的問道:

“郡主,剛才聽你說想讓人滅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