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狂徒

“本帥念你是一名教樞機,方才給你點麵子,要不‘交’出威廉那隻會靠自己老娘的孬貨,要不讓那老‘騷’‘婦’親自出麵來跟本帥‘交’談!”

將臣盛氣淩人,那根火紅法杖“綁~”的被其擲於安托萬的腳前。

赤‘裸’‘裸’的蔑視,科沃爾首席主教橫眉怒目,倘非顧忌安托萬教樞機的身份,他早就呼喝教宗裁判所的全體神職教士開幹了。

“索尼婭大人乃聖殿教首冕下賜封的教宗裁判長,請血帥注意用詞。”安托萬一字一頓道。

將臣扯嘴說道:“聖典有曰;神教育世人,要人人平等,你們這些自我標榜光明神仆人的家夥,更應懷揣公義博愛之心。可此時你們卻因刺殺本帥的暴徒乃教宗裁判長的兒子,便敢顛倒是非,包庇暴徒!怎得,莫非你們教宗的這些仆人,便是這樣展現你們的博愛與公正的?”

安托萬啞口,駁道:“血帥言重了,教宗裁判所絕無包庇任何暴徒之心,竊以為當中有誤會,血帥也無甚必要糾集如此多的軍團戰士,兩方應當麵對麵地坐下來好好的洽談,而非刀劍相戈,更甚攝威擅勢!”

“‘混’賬……”將臣叫囂道:“本帥原以為你應是一個明辨是非的人,不想不過是一個懾於那老‘騷’‘婦’‘淫’威下,替那老‘騷’‘婦’搬‘弄’是非的走犬……罷了,本帥無時間‘浪’費口舌上,你的人若不讓開,休怪本帥麾下弟兄,鐵血無情!”

“血帥果真不肯退一步嗎?”

安托萬終有些不平靜了。

將臣道:“要退,也應是你們退。”

安托萬道:“若不是裁判長大人閉關,就憑血帥剛才左右一口汙穢之詞,裁判長大人絕不會輕易饒你。”

“嗬,你是在威脅本帥?”將臣冷笑:“她不放過本帥?本帥找的還就是她,就憑她今早所行之‘陰’招,本帥稱她不要臉的老‘騷’‘婦’便不冤。”

要論單對單作戰,將臣實非一個紅衣大主教之敵手,但若論口舌歹毒,泱泱中華,潑‘婦’罵街的優良傳統,將臣絕不遑多讓。

安托萬怒氣填‘胸’,抬頭凝視將臣,幽幽道:“血帥若真鐵定為了區區誤會,‘逼’得教宗與軍團刀劍相戈,就不怕你那位身在教宗的老朋友為難?”

將臣側目:“嗯?”

安托萬說道:“看來血帥還沒忘記在教宗還有位老朋友啊!所以,還是請血帥先消消氣,冷靜冷靜,彼時那位因血帥而被派於教宗執事堂的小唐尼首席,也不會進退兩難。”

頭一次將臣對神聖教宗的神職教士全體形象跌落至前所未有的冰點——狼狽為‘奸’、一丘之貉、貓鼠同眠,誠不欺我啊!

“你還是在威脅本帥!”將臣冷漠。

“這非威脅,實乃忌於血帥年紀輕,血氣方剛,錯行不可挽回之事!”

安托萬看了看那四個被扣押著的神職騎士,說道:“請血帥先行放了四位教宗騎士,有任何不滿,大家坐下來談,什麽事都好商量。”

“嗬……嗬嗬嗬!”將臣仰首冷笑。

安托萬不明其意,還以為將臣是想找台階下,正打算調整一下語氣,救人要緊。不想……

一聲劍鳴回‘蕩’,安托萬啟‘唇’的一刹,一泡滾熱的鮮血噴灑,被扣押的四個神職騎士,其中一個人頭落地。

金‘色’的劍鋒血順而流,將臣冷冷道:“可惜你不知道,本帥……最受不得威脅!”

“你……你!!”安托萬不可思議,將臣說斬就斬的膽大妄為,令之驚心。

劍尖緩緩地抵中第二個神職騎士的脖子,將臣說道:“膽敢謀害王氏主帥,按罪當誅九族。”

話罷,作勢第二劍要斬下,突然,前方聞訊而至的教宗神聖騎士團呼喝道:“劍下留情……”

然而將臣的劍未曾一滯,第二劍順勢斬下,第二個人頭隨之落地。

高德佛騎士長睹此一幕,**金睛白龍獸高高揚起前蹄,長嘶一聲,雙目瞪的老圓,直視將臣道:“你……”

語未出口,將臣的第三劍接連斬下,三個人頭滾到一起,悚人眼球!

別說教宗方了,己方帶來的幾名軍官堵此一幕,皆不由渾身打了個哆嗦。尤其是奧蒂斯,對自己內心構造的那份完美無缺的計劃,竟於此間有了動搖。

如此一尊殺伐果斷的主,若是無腦者倒也罷,可若不是,那他敢這般眾目睽睽之下斬下三個神職騎士的腦袋,其之用意,又是為何?

一個看不透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狂徒!”

高德佛騎士長強壓‘胸’間怒惱,深呼吸地脫口道。

將臣卻是看都不看他一眼,劍鋒抵在最後一個扣押騎士的脖子上,振聲道:“這便是威脅本帥的下場。”

安托萬副裁長與高德佛騎士長明白,無論如何,都不能讓最後這個神職騎士同樣被斬首,否則對於教宗的威信,將造成十足‘性’的打擊。

麵對兩個整整高一境界的對手鼓‘蕩’的鬥氣和法力,將臣顯得有恃無恐,左臂朝天一舉,但觀身後的那群戰士,“嘩啦”風動,每人舉起一把弓弩對準教宗方。

“慢著……”

安托萬鼓‘蕩’的法力一瞬殆盡,他雖然自仗單兵攻擊,將臣這夥人難有他的敵手,但法師最薄弱的便是防禦力,沒達到聖階,對方這麽多弓弩一下‘射’過來,他絕‘逼’瞬間淪為一隻刺蝟。

“血帥勿急,人都已經被你殺了,你還不能退一步嗎?”

安托萬此刻心裏那叫個怨念啊,剛才索尼婭大人傳音自己打發走這小子便斷了聯係,原以為自己的身份,安撫一個小子還不容易?卻不想,碰上了一個軟硬不吃,膽大妄為,不計後果的狂徒!

高德佛騎士長此時對將臣的印象,便如同將臣對教宗的整體印象,壞到了極致。但懾於其身後那一排排弓弩手,心裏也很發虛,在這當口,倒也沒有貿然要和將臣拚個你死我活的意思。

將臣淡然道:“那麽,你是承認這四個暴徒有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