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人皇劍……出 下
聖劍藏萬載,一朝出鞘,天地風雲湧動。
將臣幾乎已經預見到,下一刻,天地變‘色’、風雲際會、萬丈霞光盡皆集於人皇劍鋒之上的場景。
深呼吸了一口氣,將臣緊緊握住龍首劍柄,雙腳緩緩地浮空而起,整個人放佛化作一道無匹的鋒芒。
便連那巨蟒魔獸在此刻,嘶嘶之音為之一頓,兩顆燈籠大的獸瞳耀起異樣的黃光,駐留原地未敢貿然上前。
“咣~”
一聲穿金裂石的清脆拔劍音‘蕩’漾開來,一抹懾人眼球的鋒芒一閃即逝,將臣‘激’動的舉著人皇劍,直指蒼天,然後……然後一大坨黑‘色’的鐵鏽散落在將臣的臉上,無匹的氣勢霎時殆盡,唯留灰頭土臉的狼狽模樣。
“唔……怎麽會?”
將臣用力地擦了擦眼皮上的鐵鏽,睨向手中高高舉著的人皇劍,‘激’動的眼球驟然一縮——
怎麽會?
沒有天地變‘色’!
沒有風雲際會!
沒有霞光萬丈!
有的隻是一柄瞧上去普普通通的青金銅劍!
“不可能!”
將臣不可置信,人皇劍狠狠的又指著蒼天刺了幾下,可是除了幾片沒有掉幹淨的鐵鏽,依然無生任何異象!
將臣不幹了,放下劍,‘欲’學古籍上滴一滴‘精’血到劍身之上,然而,那頭一直存在的巨蟒魔獸,顯然不願再看將臣繼續作秀,張開血盆大口,朝將臣吞來。
叮~
將臣淩空躍上巨蟒的頭頂,集周身力量,人皇劍刺中巨蟒的頭頂。
“嘶~”
巨蟒發出一聲怒嘯,頭頂上被劍尖刺中之處響起微微脆裂音,漆黑的蛇信子從嘴裏吐出,卷向頭頂的將臣。
將臣隻好又落回地麵,看著手裏的人皇劍,極為不爽地嘀咕道:“靠靠靠,連一隻大泥鰍的皮都刺不破,還什麽人皇佩劍,實在坑爹。”
若他知道目前這頭巨蟒魔獸,乃是一頭千年三頭蟒,魔獸中的上位者,恐怕心裏就不會這麽鬱悶了。
“嘶~”
漆黑的蛇信子再次朝將臣卷來,其上甩出的唾液落在草木之上,那些草木立即枯腐。
將臣雖然嘴上說人皇劍乃坑爹產物,可也不會真傻得因此將之當作普通的兵器利用,玄青‘色’的屍氣透體,一劍斬出,漆黑的蛇信子登時被斬開半截豁口,黑‘色’的血液漫天飄灑。
“嘶嘶~”
一連吃倆虧,千年三頭蟒怒了,巨大的蟒顱陡然一陣搖擺,左右長出倆個一模一樣大小的蟒顱。
將臣先是一驚,而後目光一亮。
“三個頭?那不就是有三顆上品的元‘乳’?”將臣如是想道,似乎空中的那三個猙獰的巨蟒頭顱,搖頭一變,變成了三個閃著金光的上品巨型元‘乳’。
千年三頭蟒化出三個頭顱,六顆燈籠般的蟒瞳,可謂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無論將臣從那個方位偷襲,粗長的蟒尾都會第一時間攔下他。
“呼!這樣不行!”
將臣開始有點喘氣,這條大泥鰍的鱗片實在太堅硬,縱是使盡吃‘奶’的力氣,也頂多讓它發生脆裂,而不能破開它的血‘肉’。
從眼下來看,想要戰勝三頭蟒,隻有從它的眼睛下手。
可是現在根本沒辦法靠近。
將臣抬頭看了看百步外的大泥鰍,千年三頭蟒嘶嘶的叫著,三條漆黑的蛇信子在空中詭異的‘交’叉蠕動,尾端的痛感,讓它無論如何今日也要吃掉這個該死渺小的人類。
“隻能如此了!”
目中‘精’光一閃,將臣展開神識,確認方圓十丈絕無人潛伏,滾滾的死黑之氣驟然泄體而出,無盡的死黑之氣,將密林僅有的光線融入黑暗。
隻見其內的將臣仰首嗚咽一聲,雙瞳綻‘射’點點妖異的藍芒,金黃的短寸無限延長,黑‘色’的披發無風自動。食指的指甲也詭怪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又尖又長,死黑‘色’的‘陰’影籠罩周身……正式開啟魔化狀態!
“嗬!”
獰笑一聲,嘴角緩緩向上勾起,‘露’出兩顆尖利的小獠牙,將臣手掣人皇劍,藍瞳熠熠,挾無盡的死黑之氣,衝向百步之外的大泥鰍。
一分二,二分四,四分八……將臣的每一次停頓,周身的死黑之氣就在原地留下一道黑‘色’的人影,千年三頭蟒六顆蟒瞳不由同時左顧右盼,粗長的蟒尾卻根本跟不上將臣停頓的速度。
“嘶~”
震動密林的痛吼,千年三頭蟒右邊的蟒頭一顆燈籠般的蟒瞳突然灑下一大灘散發濃濃惡臭的黑黃膿液。
千年三頭蟒三個蟒頭不斷地顫動,定格百步之外的將臣,其掣於手中的人皇劍尖,正同樣滴著黑黃膿液。
一擊得逞,將臣毫不滯留,掣劍再上。
千年三頭蟒憤怒之下,嘶吼連連,受傷的瞳孔憤怒到無以複加,不顧麵前是否是不是將臣真身,粗長的蟒尾鏈接三條漆黑的蛇信子通通‘抽’碎,整座密林在他的‘抽’打下,無數顆參天大樹支離破碎。
“噗~”
又一劍刺中蟒瞳,將臣握著龍首劍柄,人皇劍在蟒瞳上劃出一道米長的創口,灘灘黑黃‘色’的膿液,瞬間噴薄而出。
將臣連忙閃開膿液,強烈的惡臭之味令他皺了皺眉,緊閉呼吸,雙腳在空中蹬出幾步,凝聚死黑之氣,人皇劍砍在了一條蠕動的漆黑蛇信子上。
“啪~”
漆黑的蛇信子一砍而斷,黑‘色’的血液如雨般傾瀉,密林草木遭殃。
“嘶~”
三頭蟒終於放棄吃掉這個該死人類的念頭,三個蟒頭重新化為一個,掉頭就逃。
新鮮的上品元‘乳’還沒到手,將臣怎麽可能放它離去,一個瞬步躍至蟒頭,人皇劍凶猛地刺下……
一劍刺不穿堅硬的鱗片,那就兩劍。兩劍刺不穿,就三劍,三劍刺不穿就四劍,四劍刺不穿,就五劍……第五劍刺下,巨大的鱗片驀然噴濺出一道衝天血柱。
將臣躲避不及的,被腥臭的血柱澆了個透心涼,大罵一句晦氣,第六劍隨之狠狠地刺下,四尺多長的劍身,一下子全都沒入黑‘色’的血‘肉’之中。
將臣用力過猛,頭重腳輕,來不及調整,整個人高高的從蟒頭之上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