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房中,香爐之中微微冒著檀香,房間之中清香一片。讓人聞之精神一震。
古敬聞笑著對站著的古穆道:“坐下吧!”
古穆坐在古敬聞的邊上。
古敬聞開口道:“穆兒,你似乎有什麽事情要和爺爺說,是嗎?”
古穆正要和古敬聞說孟淺雪的事情,聽古敬聞這麽一說忙點了點頭道:“是的爺爺”
古敬聞笑道:“你說吧,爺爺聽著”
於是古穆就從他們離開落月鎮開始,一直講到孟淺雪被那鬼王擄去。古穆講那些事情的時候除了古穆說到他拿到那把昆吾仙劍和他被陰陽鏡照的魂魄離體的時候古敬聞臉上變色,其他的時候均是一副平靜的模樣,讓人看不透他在想些什麽。
古穆將經過講完向古敬聞道:“爺爺,這件事情可以說由孫兒而起,現在卻連累了孟姑娘,所以孫兒希望爺爺能夠想辦法將孟姑娘救出來。”
古敬聞笑了笑道:“莫說她是因為你被那些惡鬼給擄去,就是她的身份爺爺也必須給仁和王爺一個麵子,你沒聽早朝的時候仁和王爺說過的要來我們府上的話嗎,爺爺敢肯定他此來一定是為了孟淺雪的事情”
古穆激動的道:“那爺爺您是答應了?”
古敬聞見到古穆激動的模樣笑了笑道:“是,爺爺答應了”
古穆臉上的喜悅散去道:“可是爺爺,那些鬼類可是非常的厲害而且還有法寶在手,一般的人根本就拿他們沒有辦法的”
古澤神秘的笑了笑道:“這些你就不用管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古穆知道古敬聞一定和修道之人有聯係,隻是不知道古家和修道界的關係如何,可是古敬聞不說古穆也不好去問。
中午的時候仁和王李健果然如約前來,和古敬聞在書房之中談了一個多時辰的話不知說了些什麽,出來的時候古穆見到李健的臉上的擔憂的神色盡去。
送走李健,古穆向古敬聞詢問,古敬聞隻用了一句天機不可泄露這句話推過。
接下來的兩天中,古敬聞每次都是早早的出去,很晚才回來,神神秘秘的也不知道做些什麽。
古穆心中雖然著急可是也隻能慢慢的等著,誰讓他沒有能力去救孟淺雪呢,隻能拚命的去修煉,可是又因為心神不定,修為未有寸進,不過倒也不是沒有收獲,至少將自己體內的那一絲被稱為仙根的仙靈之氣修煉的靈動無比。
再說武安王墓的深幽的墳墓之中的一間寂靜的墓穴之中,墓穴的上方嵌著碩大的夜明珠,柔和的光芒讓墓穴之中一片閃亮。
孟淺雪就被囚禁在墓穴之中,兩名鬼使女正名為伺候實為監控的跟在孟淺雪的身邊。
孟淺雪當初突然之間被鬼王所擄獲,當時就被武列給製暈了過去,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被軟禁在這個墓穴之中。
以孟淺雪修道的修為可以看出跟在自己身邊的兩個使女根本就是鬼類,所以結合自己昏迷之前的遭遇和自己現在的現狀聰慧的她立刻就明白自己落到了這些鬼類的手中,突然之間明白這些讓孟淺雪一個小姑娘感到一種心慌和不知所措。
兩天的時間過去,孟淺雪的心已經平靜了下來,她知道這些鬼類既然沒有當場將自己殺死那麽定然要對自己做些什麽。
心知自己的師傅一定會來救自己,所以這兩天的時間中她並沒有做出了過火的舉動,不是不想逃出去而是她發現自己的一身修為被一團陰涼詭異的氣息給封印了起來,手無縛雞之力的她根本就沒有辦法從兩名鬼使女的手中逃脫。
第三天的時候,孟淺雪正在想著師傅也該在這一兩天的時間來救自己,遠遠的就感到一股濃重的陰氣朝自己所在的墓室靠近,孟淺雪心中一慌,朝墓室的門口望去隻見一身紫袍的武安王身邊跟著兩大鬼將飄了過來。
孟淺雪還是第一次這麽正麵麵對三隻鬼類,聲音有些發顫的道:“你們……你們這些惡鬼,想要做什麽,難道就不怕受到天譴嗎?”
武列微微一笑道:“小姑娘,你不用怕,本王當初既然答應不取你們性命,本王就會言而有信。”
孟淺雪畢竟是修道之人,剛才的一時失態是作為女兒家的本能,適應了之後就恢複平靜,一雙秀目盯著武列看。
武列從孟淺雪的身上感到一股純淨至極的至陰能量,不用說那股能量就是孟淺雪從小修道所修習出來的純淨的真元。
想到隻要能夠用孟淺雪的鮮血打開陰陽鏡的封印,那個時候有如此邪道至寶在手,恐怕除了幾個老不死的家夥,修真界還真的沒有多少人能讓自己放在眼中,想到得意處不由的發出一陣的陰森的笑聲。
孟淺雪雖然不知道武列盯著自己做什麽,可是她卻能從武列的眼神中看出其中的貪婪,心中一窒,正想開口說話卻聽得武列道:“小姑娘,借你一些鮮血用一下可好!”
話雖然如此說,可是沒有等孟淺雪反應過來,孟淺雪就感到身體好像被定住了一般,隻有眼睛還能轉動,周身絲毫不能動彈。
朱將軍不知道從哪裏取出一個晶瑩的玉碗,而武列的手中也出現一把由純陰的鬼氣凝聚而成的匕首。
孟淺雪眼睛一閃,當感到一絲陰涼放在手腕上的時候,她的心中一片平靜,默念著師傅傳授她的靜心咒。
手腕上微微一痛,嫣紅的熱血緩緩的流進玉碗之中,一雙冰涼的大手放置在孟淺雪的背心之上,孟淺雪突然之間感到自己體內的精華似乎在飛快的隨著鮮血在流失。
一種悲泣的感覺油然而生,腦海中閃過慈愛的義父義母,尊敬的師傅,這是她一生中最親的三個人,就在她閉上眼的時候古穆那堅毅的麵容閃過心頭,還有她結識不久的姐妹清緣,漸漸的意識開始模糊……
“王爺,可以了吧,再放下去的話,這位姑娘可就真的沒命了。”朱鬼將端著滿滿的一碗鮮血,看著小臉煞白昏迷過去的孟淺雪對武列道。
武列大手在孟淺雪的手腕之上撫過,那傷口竟然消失不見,如果不是孟淺雪那原本紅潤的小臉變得如同一張白紙一般,誰都不會想到有什麽事情發生在孟淺雪的身上。
“好生照顧著,盡快的給她補充營養”武列朝著邊上的兩名鬼使女道。
興衝衝的接過朱鬼將手中的玉碗,望著裏麵的鮮血不由的自言自語道:“這麽些鮮血也不知道夠不夠解開封印,不夠的話……”武列又將目光投在躺在石床之上神智昏迷的孟淺雪的身上。
墓穴中的一間靜室之中,一麵旌旗無風自動,無形之中流動著的一股陰氣將整間靜室包裹起來。
武列將聚陰幡放出,借助龍脈的陰氣布下這困龍大陣,感覺到那越來越濃鬱的陰氣,武列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手上有一件厲害的法寶辦起事來果然簡便許多,現在恐怕就是來三個一清道人都未必能破開以聚陰幡為陣心的困龍大陣。
墓室之中除了一個蒲團之外就隻有放在蒲團之前的一個玉碗,裏麵盛裝著鮮血。
武列盤坐在蒲團之上,手中出現一麵古樸的銅鏡,正是陰陽鏡。古樸的銅鏡的邊緣是雕刻的栩栩如生的各種洪荒凶獸,尤其是那凶獸的眼神就像活物一般,武列盯著那眼睛看的時候甚至感到一股強大的吸引力,武列猛然之間清醒過來,心中暗道厲害,不愧是當年將天下鬧的翻天覆地的魔神的隨身法器。
想到自己如果能夠解開陰陽鏡的封印的話,到時候自己兩件至寶在手,哈哈,不知道想到了什麽,武列竟然大笑起來。
大笑過後,武列一臉嚴肅的將陰陽鏡放置在麵前,一連串的手印打出,一道道的黑色的光華沒入那陰陽鏡中,漸漸的陰陽鏡慢慢的從地上漂浮起來,一股比之武列的鬼氣更加純淨的陰邪氣息從陰陽鏡中釋放出來。
武列臉上閃過喜色,手勢停了下來,朝著麵前的玉碗中的鮮血一引,如同一道血柱一般,那鮮血絲毫不落的沒入那陰陽鏡之中,得到童貞女子的鮮血的浸蝕,那鏡麵上的洪荒凶獸竟然如同具有生命一般的緩緩的蠕動起來,整個陰陽鏡在空中旋轉著,武列緊緊的盯著變幻著各種神光的陰陽鏡。
那洪荒凶獸似乎被一道道的光華給鎖著,得到鮮血的幫助,那些洪荒凶獸的凶性釋放出來,淩厲的氣勢就算是武列都感到心顫,難怪當年的大魔神那麽厲害,隻看一件法寶都已經到了如此的程度,可想而知法寶的主人修為究竟到了什麽程度。
就在武列遐思不斷的時候,眼看那些洪荒凶獸就要睜開身上的鎖鏈,可是突然之間濃鬱的黑色光華散去,陰陽鏡中的鮮血耗盡,失去了鮮血滋養的凶獸一個個的又沉寂下去,如果仔細看去的話就會發現那些凶獸比之以前更加的具有威勢。
武列接過落下的陰陽鏡,拿在手中感到陰陽鏡所散發出來的比之以前強出不知多少倍的氣息,一種喜悅的心情油然而生,隻要自己再經過幾次血祭就能解開封印,珍愛非常的將陰陽鏡收到懷中,大手一招,聚陰幡漸漸變小飄落到武列的手中。
“哈哈……”武列長笑而起。
“王爺如此喜悅,難道……”守在外麵的朱劉兩大鬼將迎上來道。
武列笑道:“封印雖然沒有解開,可是隻要再經過一兩次的血祭就能完全解開,就算是現在解開了一部分我就已經能夠感覺到這陰陽鏡的巨大威力了”
武列將那陰陽鏡托在手中,一道鬼氣輸入那銅鏡之中,突然之間一道潦黑如墨的光華從那銅鏡之中射出,墓穴的頂端被無聲無息的破開一個大洞,一隻修羅鬼卒被無意之間照到,立刻化作一道黑光被吸進銅鏡之中,沒入其中一隻的凶獸體內,成為被拘禁在其中億萬亡靈中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