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鬱鬱蔥蔥的高山,站在高處望去整座山宛若一條盤龍,龍身,龍頭,甚至龍尾都是那麽的相似,不能不說大自然造化之神奇。

一般這樣的山上總會有那種被稱為龍脈或者龍穴的風水寶地,或許比不上那九龍脈那麽巨大的風水之力可以使得葬在龍穴中的後人登得大寶,坐的龍椅。可是能夠位極人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還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所以曆來能占得龍穴的人都是那種豪門大族,借的龍脈的天地靈氣和福運使得家族昌盛。

這座山上正有一處千年難得一見的龍脈,雖不是那種可以使人借助那綿綿福運君臨天下的九龍脈,可是這座山上的龍脈相較起那種龍脈了卻絲毫不差到那裏去。誰都知道天地之道有盛就有衰,所以相對於九龍脈也是一樣,當一處九龍脈漸漸衰弱的時候就是另一處九龍脈慢慢興盛的時候,到達一定的程度就會發生朝代的交替,其實也是龍脈的交替。龍脈之氣旺者,如果在加上皇帝有德可以延緩龍脈之氣的消耗,這樣在龍脈的庇護下這個朝廷或許可以存在的長久一些,可是如果龍脈本身不旺而為帝者又不修己身不施仁德於萬民那麽龍脈的氣運消耗就會快上許多,造就不知多少的短命王朝。而這座山上的龍脈難得之處就是龍脈的氣運可以綿綿千載,並且不會受朝代更替的影響,可以使得在這樣的龍脈庇護下的家族富貴千載亂世不受其害。氣運綿長是那些普通龍脈的好幾倍,所以這種龍脈也有一種稱呼叫做“久龍脈”乃是“九龍脈”的諧音,意思就是指這種龍脈絲毫不比可以使人榮登大寶的九龍脈差到哪裏去。

在這座久龍脈的核心處,也就是龍脈的心髒部位,正是一個山穀,隻見在那山穀之中密密麻麻的修建著幾十座的層次分明的陵墓,如果仔細看去的話修道高人定可以看出這而陵墓建造部位的玄妙,雖然這處久龍脈已經被其主人使用了差不多千年時間,可是卻絲毫沒有衰弱的傾向,甚至隱隱有更加強盛的氣勢,聚起的氣運所聚成的龍形氣勢威猛的籠罩在整個墓地之上,庇佑著其主人的氣運。

“穆兒,你過來給曆代祖宗上香!”一個威嚴的長者身邊站著一個十四五歲左右的臉上還隱約的帶著童稚神色的男孩。而在男孩的身後則是站著一個中年男子,一氣質高貴的美貌婦人。聽到那長者的話,那孩童雖然臉帶稚氣,不過卻十分懂事的走到老者麵前,伸出那白嫩的手接過老者手中的燃香,對著麵前以及周圍的一座座的陵墓,恭恭敬敬的磕頭上香。

就在那孩童將燃香插在麵前的香爐的時候,天空之上忽然傳來一聲龍吟,老者與那那對夫婦的目光向空中望去,隻見空中一道巨大的龍形正在空中蜿蜒盤轉,帶動空中的雲霧隨之流轉,豔陽照到那流轉的雲霧之上泛起萬道金霞,一道燦爛的光霞穿過龍身正沒入那孩童的眉心之中。

就在那道光霞消失的瞬間空中的一切異象都消失不見,可是那老者以及身後同來的許多的家丁都對方才的異象親眼目睹。當老者還沉思剛才異象所代表的深意的時候忽然聽到兒媳的急切的喊聲:“穆兒,穆兒,你醒醒,不要嚇娘親啊!”

那老者聽到貴婦的喊聲,忙將思緒收回,望著倒在貴婦懷中的孩童道:“貞兒,你莫急,我們古家曆代都是一代單傳,近千年沒有一代不是這樣,你大可放心,祖宗有靈不會讓穆兒出什麽事情的。”

站在邊上的中年男子也一臉關心和著急的望著那孩童道:“是啊,玉貞,爹爹他老人家說的是”

那貴婦人也知道古家幾十代傳承下來每代都是隻有一個子嗣,就像她一樣自從生了古穆這個孩子之後,任是夫婦如何的辛苦耕耘,那小腹依然是平平坦坦沒有一點的動靜,這就是古家的一個奇特的現象。不過見到剛才的那種奇異的景象,貴婦人不免擔心的道:“可是這孩子怎麽會突然之間暈倒,任是我怎麽喊都喊不醒呢?”

老者畢竟見多識廣又是當朝相爺,自有一番威嚴道:“剛才你也看到了,天降祥瑞於穆兒,這是穆兒的造化,古家的龍神顯化,正說明我們家穆兒將來肯定會有一番大的作為。再說了,穆兒不是沒有什麽事情嗎,隻是昏迷不醒而已,或許休息一下就沒有事情了。”

婦人將古穆抱在懷中,雖然婦人看上去那麽的柔弱可是抱著十四五歲的古穆卻絲毫的不顯得吃力,可見這婦人定是修煉過什麽功法,不然不會這麽的舉重若輕。

那老者正是這一代古家的掌舵人,同時又是大漢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相爺古敬聞,跟在他身邊的男子是他的獨子古澤,以及兒媳柳玉貞,今天本是他們上山祭祖的日子,隻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種事情。

老者知道雖然以古家在大漢國的影響力,這件事情根本不會對古家產生絲毫的影響,但是深知為官處事之道的古敬聞卻肅聲要求看到這一幕異象的家丁發誓絕不將今天所看到的事情說出去。

這些家丁都是跟了古家幾代甚至是十幾代的的人的後人了,早就將自己當作古家的人,所以聽了古敬聞的話都發誓將今天看到的事情爛在心中絕對不會外傳。

古家的車隊浩浩蕩蕩的往古府趕去。馬車之上,年幼的古穆正被那美貌夫人抱在懷中,滑膩的玉手輕輕的撫摸著古穆的小臉,臉上的擔憂神色不減,畢竟愛子就那麽的突然昏倒,尤其是還有一道光華沒入愛子的眉心,柳玉貞的心從來沒有這麽不上不下的沒有著落過。

柳玉貞絲毫沒有注意到,原本垂在一邊的懷中愛子的小手輕微的動了一下,如果是在平時的話,憑借著柳玉貞一身精湛的業藝,那麽那絲小變化絕對瞞不過她的靈覺,可是這個時候偏偏是她心神最為亂的時候。

古穆恢複了感覺,一股淡淡的清香撲麵而來,自己的身子好像靠在一具柔軟的軀體之中,那感覺就像在母親的懷抱之中。古穆突然之間有一種想要發笑的衝動,要知道他在失去知覺之前可是被那具僵屍抱在懷中,尤其是自己好像是被那僵屍給咬在了脖子之上,難道自己沒有死不成?古穆感到自己的脖頸之上沒有絲毫的疼痛,隻是腦袋之中好像有些模模糊糊的,思維有些亂,好像總有一些陌生的片段在自己的腦海中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