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歡喜的張邈夫婦送走之後,小月兒與李雙兒兩個女孩的表情突然變得失落起來,在古代,傳宗接代是為婦的的首要使命,如今與她們一同結婚的孫紆嬡都已經有了孕在身,心中自然是別有一番苦澀。

看出兩人心思的劉風不禁哈哈大笑起來,這社會真是害人,才十五歲的姑娘便想著生孩子了,怪不得古人壽命都不長,將來有機會得好好的普及這方麵的知識,也好讓百姓多活一些壽命不是?

劉風的笑聲惱怒了小月兒,走上前在他腰間擰了個三百六十度,而李雙兒則是一臉不屑的在劉風身上來回的看著,眼神中充滿赤裸裸的挑釁!

娘了個巴子的,這兩個小娘蹄子造反了,劉風一臉佯怒的將二女抱了起來,扔到一旁的床上就要來個大被同眠。

一陣嬉笑打鬧之後,李雙兒滿臉嬌羞的推開劉風,小跑的往外逃去,望著她的背影,劉風心中暗自歡喜,看來三人同床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待李雙兒走後,劉風一個餓虎撲食,將小月兒蓋在身下,也許是受到孫紆嬡懷孕的影響,這一夜兩人都是格外的纏綿,連番雲雨,幾度花開,最終才精疲力竭的睡了起來。

第二日,孫紆嬡有身孕的消息早已經被興奮過度的張邈傳開了,韓傑他們自然很是歡喜,都爭著要做幹爹,因為被劉風捷足先登,沒排上號的他們隨即將張邈的下一個孩子給預定了。就連劉風都被纏上了,段逸甚至要給他買些虎鞭酒壯壯身子骨,為的就是讓他們早日坐上幹爹。

而張邈這一日都處在亢奮之中,就連劉風叫他出去喝一杯都打算推遲,嘴裏喊著要回家照顧媳婦,做一個模範好父親。

可是這麽高興的事情怎麽能少了主角?段逸與魯海不由分說的將張邈架起就走,“齊修,你這家夥怎麽能有了孩子就忘了兄弟?再說了,今天的酒你可是不少缺席,弟兄們必須得讓你喝個盡興啊!”

輕車熟路的來到徐老頭家的酒樓,點了一桌菜,還沒開始動筷子,眾人便開始猛灌張邈。後者自然是來者不拒,頻頻舉杯暢飲,興奮的心情表露無遺。

在一群人吃的起勁之時,雅間的門被打開,一個小二端著酒水走了進來,歡鬧的張邈等人自然沒有注意到,但是劉風卻皺著眉,放下酒杯低聲喝道,“你是誰!”

話音剛落,劉風身上的氣勢也隨即散了開來,來人身形有些消瘦,而且身上有淡淡的羊奶的膻味,也正是因為劉風的五感超越常人,這才能發現。

聽到劉風的聲音,正在喝酒的眾人紛紛停下酒杯,朝著來人看了過去,劉風已經處於警備狀態了,那眼前這個人必定不是這家酒樓的夥計!

見所有人目光看來,那店小二將手中端著的盤子放到一邊,憑著本能的感覺,首先對劉風行了一個禮,“諸位大人,請允許拉裏的冒犯,但是在下真的有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和城主大人相商。”

匈奴人?

聽到對方這口音,魯海與韓傑大怒的一拍桌子,便要上前擊殺了他。而劉風則是頗為玩味的看著這個年輕人,年紀不大,看來是木劄特提拔的新人,想來也有一份能耐。

在魯海的拳頭就要砸到他的時候,劉風衣袖拂起一陣氣勢將拉裏往後退了幾步,使得他安全躲過了這一擊。

“魯大哥,不要生氣,看看他有什麽要事與我相商。”

拉裏微笑的整了整衣著,往前走了兩步,繼續給劉風行了一個禮,就在他剛要說什麽的時候,輕微的敲門聲響起,接著徐老頭滿臉恐慌的走了進來。

“各位大人,是小老兒不對,讓這人混了進來”,稍後,指著身後一個低著頭的小二惱怒道,“也怪小的管教不嚴,出了這樣的夥計,被錢蒙蔽了眼睛,我這就將他辭退!”

徐老頭一邊陪著罪,一邊招呼門外的人要將拉裏綁出去,他能將祖傳的酒樓經營的這麽紅火都虧了劉風的照應,如今在他的地方居然鬧出這麽一出,徐老頭簡直是嚇了一身冷汗,心中不住的喊著謝天謝地,幸好發現的早,沒出什麽亂子。

“徐老兒,不要緊,你也別怪罪別人了,暫且退下去吧!”

劉風並不是那種受了驚嚇便要遷怒與他人的人,對方既然能打聽到徐老頭的酒樓這裏,想必也是實在走投無路,被自己給逼的沒辦法了。

感覺劉風並無責備之意,徐老頭趕緊的帶著一旁的夥計謝恩,千恩萬謝之後,又讓身邊的人去再為劉風他們準備些菜肴,才小心翼翼的關門離去。

徐老頭離去之後,拉裏這才有機會說話,站在劉風身前三米開外的地方,一臉的謙遜,“城主大人,在下受我大王的命令,特地來完成當初的約定。”

“大王?”

劉風笑著玩味起酒杯來,“你們匈奴人現在大王很多,恕我記憶不好,不知道閣下是誰麾下的良將賢才?”

劉風這句話帶著濃烈的諷刺意味,縱使拉裏是多麽的鎮定,臉色也不由的一變,當初的拉提拉帝國是何等的強盛,隻要勇士們願意,便可讓西漢朝堂為之抖上一番,更不用說實力不如西漢的東禹。

可是如今,居然要向曾經踐踏無數次的地方求助,這時過境遷的淒涼讓拉裏心中不是滋味。但是想到來行之前木劄特的囑托,隻能掩藏掉內心的感情,朗聲應道,“大人說笑了,我拉提拉帝國隻有一位大王,草原也隻有一位王者,那便是以賢明被人傳頌的木劄特大王!”

“木劄特!”

劉風聽到這三個字,臉色瞬間冷了下來,手中的酒杯砰的一聲被捏碎,一股令人窒息的氣息直撲拉裏而去。

“木劄特還有膽子派人來見我,當初本城主好心助他平亂,而他居然敢伏擊我的人馬,這筆賬是不是該算一算了?”

話是劉風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擠出來的,聲音極為的冰冷,盈盛的殺氣頓時充滿了整個房間,就連桌上火鍋的火苗都為之一顫,瞬間熄弱了許多。

“大人息怒”,拉裏蒼白的臉上掛著汗珠,單薄的身軀在痛苦的支撐著劉風釋放出來的威勢,“大人,當初你助我大王時也有著盤算,木劄特大王做出此事也隻是為了自己打算罷了,你們中原人不也曾說過‘各位其主,兵戎相見不為過’這句話麽?”

艱難的喘了一口氣,拉裏見劉風仍未被說動,隻好硬著頭皮繼續說道,“大人,這次木劄特大王派我來是帶著誠意來的,倘若事情成了,絕對對大人您也有著好處。”

“哦?”

拉裏這句話說完之後,劉風像是很感興趣的應了一聲,將威勢散去,饒有興趣的看著胸口此起彼伏,臉上蒼白的的拉裏,“我倒是很想聽聽對本城主有什麽好處!”

咳嗽了幾聲,將氣息平穩下來之後,拉裏的額頭還有這汗珠,但此刻他已經沒有心思去擦拭,“大人,當初你和我們大王定下的協議依舊算數,如今戰馬就在鹿鳴城外三十裏之外,但是五千匹數目巨大,所以隻能供應兩千匹,將分十次給大人送來。”

兩千匹戰馬!

要是木劄特再送來兩千匹戰馬,加上之前在草原上搶來的,劉風這已經快有五千匹上好的馬匹,組建一個旅的騎兵旅絕對是綽綽有餘!

在與達倫戰的焦頭爛額之時能拿出兩千匹戰馬,看來木劄特是下了血本了,當初一口開出五千匹也隻不過是抱著趁火打劫的心態,想不到現在能有所收獲,劉風怎麽可能會錯過這麽好的事情?

送到嘴邊肉的都不要,那就得天打雷劈了!

戰馬對中土的意義拉裏自然清楚,因而說完這個條件之後,他便不吭聲的盯著劉風,此刻他的心跳的很快,要是被一口回絕,那就得另想辦法,走到這一步已經,他拉裏絕對不能失敗。

“老實說兩千匹戰馬確實很有吸引力,那麽現在說說木劄特的目的是什麽吧!”

劉風的話讓拉裏心中暗自舒了一口氣,既然這樣說,那就有談的餘地,“我家大王想和大人結為盟友,世代交好,以利兩國發展,功垂千秋!”

“世代交好?”劉風不屑的冷哼了一聲,“別說這些虛的,還是說點實質的吧,這次來我鹿鳴究竟所謂何事?”

劉風這麽直接的詢問讓拉裏臉上變得尷尬起來,支吾了一陣之後,終於將來意吞吞吐吐的說了出來,“大人,嚴冬已至,我們部落因為戰事所以誤了勞作,因而現在子民都在饑寒交迫之中,所以想以牛羊換取一些糧食以做過冬之需。”

果真如之前想的一樣!

劉風看了一下周圍眾人,沉默了片刻,“我為什麽要和你們換?我鹿鳴不缺少牛羊之物,而且現在達倫可是擁有八部之眾,實力遠勝與木劄特,與他合作豈不是打了水漂?”

看來的確是不順利,拉裏咬了咬牙,“大人,我家大王說了,若是大人答應交換可以每年提供一千匹上等的戰馬,而且我拉提拉帝國從此欠上大人的一份恩情!”

每年一千匹戰馬!

這個數字雖然對草原來說不足相提,但是對劉風來說是一個極為誘人的數字,他不相信什麽恩情,國與國之間哪有什麽情份可講,有的隻是相互利用的利益罷了,不過這一千戰馬讓劉風心動了。

“本城主怎麽知道你們會不會再次背信棄義!”

聽出劉風有鬆口的意思,拉裏將手指放在口中吹出一個長鳴,不多時,一個女子抱著一個嬰兒走了進來。

將正在酣睡的嬰兒接過,拉裏柔聲說道,“大人,這是木劄特大王的剛三個月的孩子,受過昆侖山眾神的祝福,已經被大王冊封為帝國的王子,從今天起他將被留在您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