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蕭樹玉那裏出來之後,林若弦有點懵的感覺,愣了半天,拉著劉風的衣袖,錯愕的問道,“玉倌,難道那蕭樹玉是個姑娘?”

張邈等人再也憋不住的狂笑起來,從來隻是在書本上見過不解風情的書呆子,沒想到竟然出現在自己身邊,就連魯海這五大三粗的漢子都不禁同情起林若弦來,“看來還得哥幾個幫幫忙,不然為民兄弟這輩子都娶不著媳婦了!”

“是極,是極,魯大哥的話確實有道理!”

韓傑起哄的跟著叫了起來,一旁的劉風也不為否認的點著頭,幾個好友的打趣讓林若弦頓感窘意大增,尷尬的甩著衣袖匆匆離去。

看著林若弦的背影,劉風收住了笑容,“我說,這為民要是和蕭樹玉搭成一對是不是挺合適的?”

提到這個,張邈頓時來了精神,忙開口搶道,“玉倌說的不錯,我也這樣認為,看蕭樹玉這模樣,應該是個俏娘子,要是嫁給為民也算是郎才女貌了!”

“可是為民的身體怎麽辦?”

心細的魯海苦著一個臉問道,林若弦身體有疾,隻要稍作觀察便能發現,已將他作為至交好友的魯海自然很是擔心這個問題,萬一出了問題,那該有多傷心。

“是啊,為民的身體情況越來越糟了,每日的飲食也減少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恐怕會。。。。。。”

張邈也是一臉的擔心,話雖然未說完,但是他的意思眾人都已經明白。

“大家放心吧,這幾日我便安排為民去瀾陵接受治療,也許醫家的人可以治好他的病!”

林若弦的身體狀況對劉風來說也是一個頭痛的問題,當初他是自己忽悠來的,如今為鹿鳴嘔心瀝血,劉風早已不把他當做下屬或者幕僚來看,林若弦這一世已經是他的兄弟,既然是兄弟,劉風便不會置他生死不顧!

“玉倌,為民的性子你也明白,柔和中卻帶著執拗,他要是認定的事情誰也改變不了,鹿鳴是他的心血,現在這個情況下你覺得他會離開麽?”

林若弦一顆心全都在鹿鳴之上,他的脾氣所有人都知道,劉風也心知肚明,但是實在沒辦法了,為了發展勢力折了兄弟,讓林若弦繼續拖著帶病的身軀疲勞工作,或許那是梟雄作為,是成大事者應該有的品質,但那絕對不是劉風的作風!

“齊修,放心吧,為民的事情就這樣定了,不過你得辛苦點,世間有不少的能人誌士,希望能多打聽到一些,也好讓鹿鳴的發展多些人相助,這樣為民身上的擔子也能輕一些。”

談論間,劉風便走到了別院的門口,看了看天色,月已高掛很久,四人便互相道了一個別,各自回房休息。

走進院子,劉風有些猶豫,今晚該到誰的房間過夜?這些天雖然說有兩個媳婦,但是月兒與雙兒都是忙的焦頭爛額,每次都是倒頭便累的睡著了,劉風也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近過女色了。

看了看兩間都燃著燈火,卻無人影的屋子,劉風想了想,還是輕輕的走了出去,往書房行去,兩個女孩最近都是累壞了,還是讓她們好好的睡一覺,現在進去難免會吵醒清夢。

早晨醒來的時候,劉風回到別院,卻發現小月兒與李雙兒早已經出去了,院子的桌子上有一碗粥放在開水的盆中,劉風端起碗,喝了一口,看來這兩個丫頭又忙活著了,這兩個賢惠的媳婦!

放下粥碗,劉風打了一個飽嗝,恰巧此刻營中鼓聲響起,這是晨練開始了,劉風索性也在院子中練起功來,在璿璣的幫助下,進入到龍吟第八層,劉風這段時間都有一種暈暈的感覺,倍常的歡喜。

但是所謂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隨著境界越高,劉風始終有一種急迫感,武破乾坤的人很多,今後或許就會碰到這樣的對手,但是現在他好像又陷入到之前的境界中,對於第九層的天地之道一點邊緣都觸及不到。

罷了,小半個時辰之後,劉風放棄了感悟,那位留下龍吟功法的前輩也曾經說過,第九層靠的是機緣,強求不得,若是他劉風運氣好,或許下一次奇遇很快就能到來。

將懷中的紅龍玉佩拿出,在太陽下仔細的看了看,這破東西,讓劉風很是惱火,自從上次突破的時候使絆子,不聽使喚,被劉風打傷之後,這些日子一直沒有動靜,就連吸收靈氣的速度也慢了許多。

拿在手上研究了好一會,還是如同往常一樣,劉風不知道這玉佩究竟是藏著什麽,隻能氣惱的再次將它塞進懷中,真有一種棄之可惜,食之無味的雞肋感覺

看了看天色,晨練的士兵也該回營了,去看看今天有些什麽安排的事情要做,想到這,劉風大步的往外走去。

“玉倌,玉倌!”

劉風剛走了沒多久,身後便傳來張邈的呼叫聲,回過首來一看,隻見對方臉上滿是歡喜,舞者手中的一封信大呼小叫的疾跑而來。

“齊修,這一大早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讓你這麽的開心?”

對於劉風的疑問,喘著粗氣的張邈沒有回答,隻是將手中信的遞了過來,劉風心中滿是疑惑的拆看大致的掃了一下,稍後,也是笑容滿麵,不禁將信從頭到尾又看了一遍。

“齊修,你說這件事是不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張邈說道這又從懷中取出一個小紙條,“這是封信是昨天夜深之時有人派人匆匆送來的,當時以為是一般信件,值班的侍衛便直接放到了為民的案上,直到今早才被發現,而這張紙條是我派弟子今天送來的消息,兩者是吻合一致的。”

“那真是太好了!”

緊握著手中的信,劉風臉上的歡喜絲毫不弱於之前的張邈,最近真是走運,好事情接踵而至,讓劉風都有些應接不暇了。

“是啊”,張邈將額頭上的汗絲擦去,“隻要將段淳於請到鹿鳴來,為民就可以放下心來去接受醫治,憑著將雲霄那破舊的城池建設城安居樂業的現狀,段淳於絕對是一個治世能臣!”

“恩,劉季他不用這樣的人才是他的損失,齊修,如今段淳於已經到了何處?”

“他是被劉季發配到西北荒涼之處,那裏在雲霄城北,是一塊極其苦寒之地,如今已經到了西漢的於澤城,我推測大概半個月左右可到那裏!”

聽著張邈的話,劉風麵露思索之色,在地上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拿著信的手不自覺的拖著下巴,突然猛地回過首發聲問道,“齊修,我們這到與雲霄城需要幾日?”

“倘若是快馬加鞭,約莫七天可達,玉倌,你是說道雲霄城截下押送的隊伍?”

“必須在那裏截下,不然段淳於恐怕到達不了發配之地!”

劉風語氣肯定的說道,看著張邈眉宇中有著疑惑,遂開口解釋道,“劉季是一個呲牙必報之人,雖然表麵上發配段淳於,但是未必會咽下這口氣,所以暗中肯定會下殺手。而從長安一路向北,所經曆的城池大多有著學宗之人,並不方便,隻有出了雲霄城才是最佳機會,而且據我所知,那路叢林瘴務終年環繞,就算段淳於死在那裏都無人知曉!”

“有理”,張邈沉思片刻點頭讚同著,“可是玉倌,依照我們先前的推測,這段淳於身後定有不同尋常的背景,或許就是學宗,他們會眼睜睜的見自己人被劉季所害?”

“不管他身後有何種勢力,必須要把段淳於說服來鹿鳴!”劉風雙眼放著自信的目光,咬著牙堅定的說著,稍後語氣一緩,問向張邈,“齊修,那報信之人可有線索?”

“這個還沒有,來人是似乎是一個高手,守衛居然沒發現,聽到聲響之後,便見一封信插在了木轅之上!”

“高手?行蹤詭異?”

劉風低聲念著這兩個詞,眉頭緊鎖著,似乎要想出其中的聯係,但是最後隻能搖頭放棄,“算了,既然來者不想讓我們直到身份,這件事還是齊修你帶著打聽,隻要對方無惡意,我們也沒有必要采取什麽行動。”

晚上,眾人聚首之後,劉風將去雲霄城的計劃說了出來,然後不容林若弦反對,安排他到瀾陵醫治。

對於劉風這個決定,在坐的其他人自然沒有異議,甚至是極為的擁護,現在可以找到暫時替代林若弦的人,那身體狀況極度差的他在眾人眼中是必須得立馬接受治療。

第二日,清晨,劉風調來毒蠍老成員中的兩個小組,交由羽飛,並讓他再從自己的大隊中挑了二十個好手,一直推辭的林若弦便在二十多人的護衛下,不舍的往瀾陵前去。

送走了林若弦,劉風像是心中放下了一塊大石頭,瀾陵一行雖然不知道醫家能否將替他的病治愈,但是至少有了希望,與總是一直避諱著,到最後失去一個兄弟來說,至少現在多了一個盼頭。

接著,劉風找到小月兒與李雙兒,與二女道了一個別,便帶著張邈,韓傑,魯海以及毒蠍原先成員中剩下的十人,孫然則是被劉風留下來繼續訓練毒蠍,韓傑跟著一同前往之後,獬豸的訓練事情也暫時由他帶領起來。

至於鹿鳴的事情,暫且托管給了劉青,走的時候,劉風也跟李飄雪夫婦打了一聲招呼,在這十多天應該不會出現大事,有他們在,應付一些尋常小事足已。

九天之後,在雲霄城南門外一條並不算寬的道路上,也許已經是地處偏北,往人已經並不多見,就連進出城門的人都是稀稀落落的並無多少,守城的士兵有些無聊的打著哈欠。

突然,遠處的道路上傳來馬蹄之聲,稍後便見十多騎揚起著灰塵正匆匆趕來,待到城門之後,卻見是幾個少年公子哥兒,身後跟著十多人的侍衛,雖然風塵仆仆,卻掩蓋不了身上那股與生居來的貴族氣質。

這批人自然是聞訊趕來的劉風等人,過了城門檢查,劉風便騎馬進城,打量起這座西漢的邊遠城中景象。

城中所見之景與城外冷清之色截然不同,到處都是叫賣之聲,往來客商絡繹不絕,轉了一圈,劉風發現城中建設也很合理,將商業區與居住區隔離開,統籌規劃,用地布局之上極為的簡潔,這一點上居然和正在建設的鹿鳴有些類似,而鹿鳴是劉風抄襲前世的結果,這段淳於又是怎麽想出來的?

劉風心中滿是震驚,一邊看出門道的張邈等人自然也是很是吃驚,這段淳於簡直是內政上的一個奇才,手段比起林若弦絕對是一點都不遜色,甚至還高出幾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