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和月舞

N日後,鄭州

地點,醉生夢死(妓院)某豪華廂房內。

為什麽會在這呢,天佑陷入回憶中

記得天佑他們三人連日趕路到了鄭州,進城以後那該死的楊雲起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強烈要求著要在鄭州休息兩日再上路,天佑一心軟,也就答應了下來,所以即使玄月舞再反對也無可奈何.哪知道楊雲起這家夥得寸進尺,在到達客棧的那個夜裏,他居然邊喝著酒邊大聲的朗誦著李白大哥的《月下獨酌》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遊,相期邈雲漢。

這一朗誦下,周圍的人驚了,玄月舞的眸子亮了,楊雲起詩仙的身份曝光了。所以在第二日清晨,無數慕名而來的人擠到了天佑他們所住的客棧門口前來求詩。在當地大富豪鄭某的強烈邀請下,楊雲起死皮賴臉的拖著女扮男裝的玄月舞和計天佑到了鄭州最大最豪華的妓院——醉生夢死。

廂房內,坐著四個人,自然就是鄭富豪,楊雲起,玄月舞,計天佑。

“鄭某早前拜讀楊才子的詩作真是驚為天人,你那一首《將進酒》真可謂是千古名作阿。”

"噗"聽到鄭富豪的話,天佑剛喝進嘴裏的茶忍不住噴了出來,斜眼看了下正得意的楊雲起,心裏暗想著他還真敢抄。在轉眼看看玄月舞,隻見她剛才聽到《將進酒》的一瞬間眼睛是亮了下,又慢慢暗了下去,便想著估計是玄月舞最近對楊雲起的了解已經從崇拜轉到不屑了,即使是欣賞他的詩,也不可能欣賞他的人了,暗自替楊雲起感到默哀。

“鄭員外過獎了,吟詩做對本是消遣娛樂,這都是楊某隨意亂作的,既然鄭員外喜歡,有機會我便再送與你幾首。”楊雲起很是得意,嘴都笑的咧起來了。

“如此真是謝過楊才子了,來老夫進你一杯。”那鄭員外聽到楊雲起答應給他贈詩那是笑的合不攏嘴,趕緊和楊雲起一杯又一杯碰起來。

那兩人聊的歡實,留下天佑和玄月舞在那呆坐著看那二人你來我往的敬酒,在天佑極度無聊之際,廂房的門終於打開了,一位美人翩然而入。寐含春水臉如凝脂,白色牡丹煙羅軟紗,逶迤白色拖地煙籠梅花百水裙,身係軟煙羅,還真有點粉膩酥融嬌欲滴的味道。

“冷箏,你終於來了,這便是你最欣賞的楊雲起楊大才子了,快過來坐下。”那鄭富豪趕忙招呼著那美女坐到楊雲起身邊。

這位叫冷箏的美女帶著一身的香氣翩然的來了楊雲起身邊,朝天佑他們微微一笑點了點頭,就坐了下去,眼睛盯著楊雲起打量起來,盡是崇拜之色。

天佑看著那個美女的表情,就知道又是一小粉絲來了,在看看楊雲起的模樣,口水就快滴下來了,想著要是屋裏沒坐這麽多人,估計這色狼就撲上去了,不由得笑了笑,遠處的玄月舞看了看天佑的笑容,又順著天佑的視線看著楊雲起,大概也猜到天佑笑容的意味了,想著自己前幾日對這色狼也是這般崇拜,心下就很懊惱,沒想到自己難得去欣賞的一個人居然是這樣輕浮的人,不自覺的就搖了搖頭。

“楊公子,箏兒之前在鄭老板處聽到你的詩作,很是喜歡,今日見到楊公子本人果然如心中所想般豐神俊朗,不知道楊公子能否為箏兒賦詩一首。”那美女邊說邊把自己身子往楊雲起懷裏挪了挪。

“箏兒想聽也可以,要看看能不能討爺歡心,箏兒有什麽才藝給爺表演個嗎?”楊雲起乘機樓著冷箏的纖腰,他楊雲起也不傻,有便宜不占白不占。

這邊天佑聽到他的話,在看看他的動作,頭上不禁冒出幾條黑線,這家夥已經和色魔沒啥兩樣了,都爺了!看看玄月舞也是一臉鐵青,整個臉上散發出鄙視二字。

隻見那箏兒輕輕掙開了楊雲起的手,起身坐到早已準備好的古箏前,彈奏了起來,曲聲婉轉動聽,如行雲流水般,使得在坐的四人都沉醉其中,這冷箏的琴藝雖不凡,但比起當日在絕劍山莊夕顏還是差了少許,不過也是很另人讚賞,一曲作罷,冷箏起身又坐回了楊雲起身邊,幽幽的望著楊雲起說道“不知道楊公子覺得箏兒琴藝如何,是否可作詩稱讚一番。”

“此曲隻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聞,箏兒覺得此句獻給你,可好?”楊雲起得意的笑。

看著房內另外三人聽到這句話露出驚歎的表情,天佑為杜甫哥哥感到悲哀,抄完李白的詩他居然連杜甫的都不放過,哎,可憐的李杜阿。眼看著楊雲起越發笑的得意,而他的手也順著那冷箏的腰越摸越上,實在看不下去,準備起身告辭,卻看到玄月舞也站起來轉身就走,不知道發生什麽事,趕緊交代楊雲起明天趕早回去,自己追著玄月舞出去了。

天佑快步趕上玄月舞,看著她怒氣衝衝的臉,啞然問道“你,該不會是吃他的醋了吧。”天佑話剛問完,就見到玄月舞一拳揮來,趕緊跳了開去,“你再胡說,我讓你以後都說不了話。”月舞很生氣,後果很嚴重。

“你不吃醋,你生什麽氣阿?”

“我沒生氣。”

“可你的表情就是在生氣。”天佑堅持到底的精神再度充分發揮。

“你很煩。”

“你告訴我,我就不煩你了唄。”

“為什麽你們男人都那麽花心呢。”停下腳步,玄月舞望著天佑問。

“誰說的,我就不花心阿。”某人趕緊解釋。

“我自懂事起,就看到爹和娘很相愛,我以為爹這輩子隻會愛娘一人,會與之相守一生,可是我娘去世後,爹爹卻娶了別的女子,我曾問爹為什麽要再娶,他卻告訴我,我遲早會離開他,他會寂寞,所以他娶了別人,他把他對娘的愛給了別人一半,我娘年輕的時候常為了鳳屏兒的娘常來纏著爹而傷心,沒想到死後,那份愛還是要分給別人,從那時候,我就覺得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直到我有一日看到楊雲起的詩,才覺得也許有例外。”

“額,哪首?”李白好像沒有歌頌愛情專一的詩,那家夥抄的哪首呢?天佑不解了。

“在天願作比翼鳥,在地願作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我原本以為寫出著首詩的必與世間男子不同,沒想到他本人卻是如此風流好色之徒,要不是親耳聽到他再次作出的詩,我寧願相信那些都是他竊取別人之物。”

靠,《長恨歌》,聽完玄月舞的話,天佑似乎明白了,玄月舞生氣的原因就像是她很崇拜某個名人,結果見到之後才發現這個人和她心目中的形象千差萬別,一時接受不了。他很想安慰玄月舞告訴他,這些詩的卻是楊雲起那色狼抄的,可是跟她解釋她估計也不會明白其中的原委,算了,他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得了。

“也許他可以改的,如果你把你真正的樣子給他看,說不定他眼裏在也容不下別人了。”天佑開始對玄月舞的玻璃心進行安慰。

“你在胡說什麽呢,我隻是欣賞他的才華和覺得他與眾不同而已,我幹嘛要改變他,他本就與我沒半分關係,現在知道他是如此風流之人,我連欣賞都省去了,到是你,為何老是覺得我喜歡他,你腦子裏裝的是什麽亂七八糟的。”玄月舞直接給天佑個大白眼。

“額,是我想太多了。”多說多錯,還是不說了。

“對了,你剛才說,如果我把我的真正樣子給他看,他眼裏就容不下別人了?”

“恩,怎麽了。”

“你是在誇我,很美。”

“額……是的。”這你都聽出來了,哎。

“有多美?”恢複了笑吟吟表情的玄月舞問道。

“就是,很美。”鬱悶了,還要怎麽說,天佑已經開始無奈了。

“再具體點。”

“額,不是詩裏有說那個,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天佑不敢把後麵那兩句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給念出來。

“如此,那你看過我相貌後,別的女子是否難入你心?”玄月舞對天佑的具體描述明顯表示很滿意。

汗……別的女子的卻難進他心,不過不是因為玄月舞,而是因為心裏裝了隻狐狸。

扯出一絲無奈的表情,天佑的嘴角開始抽搐。

天佑不再出聲,玄月舞也沒追問,兩人默默的往客棧走去。

終於到了客棧,天佑和玄月舞一起上了樓,發現他的房間裏燈火通明,心下驚慌,和玄月舞對視一眼後,推門而入,看到一抹淡綠色的身影坐於屋內,天佑揚起了大大的笑臉喚道“老婆,你怎麽來了。”也可以txt全集下載到本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