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假山後的瘋狂

小石頭的鮮血滴落在紙麵上後,和薛破夜的鮮血滾落離開不同,他的鮮血竟然穩穩地落在紙麵上,動也不動,就像被吸附在上麵一樣。

薛破夜站起身來,湊了過去,張大了眼睛。

短短時間,那幾滴血滴開始融化在紙麵上,紅紅的血跡竟然很有規則地蔓延,成細小的現狀,就像經過事先設計好的路線滲透,師徒二人呆在桌邊,看著血線越來越多,越來越雜,都是驚訝萬分。

也不知過了多久,血線終於停止,在紙麵上縱橫交錯,就像一幅用血液畫在紙麵上的蜘蛛網。

&ldqo;這是什麽?&rdqo;小石頭呆呆地問。

薛破夜並沒有回答,撚起冊子,靠近宮燈看了良久,發現這上麵看似雜亂無章,但是細細研究,卻能發現這上麵的圖線似乎是人體的經脈血管。

薛破夜在小石頭先前拿出小冊子的一瞬間,還真幻想過這是不是什麽莫測高深的絕世武學,但是冷靜一想,若小石頭的父母真有這樣的絕世武學秘籍,那可不就是高手了,既然是高手,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兒子送給王府為奴,所以得出小石頭父母隻是普通人的結論,那這本銷魂冊顯然也不會是什麽至寶。

不過小石頭剛才所言還真是有幾分道理。

普通人連王府的大門都靠不近,如何能將自己的兒子送給王府為奴,即使是通過其他的途徑,那時小石頭還小,根本無力做工,王府為什麽要買一個小孩子留在府裏撫養?

薛破夜現在對小石頭的身世很感興趣,不過目前最重要的,卻是要弄清楚手中這本銷魂冊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血線自有其起點,那是比其他地方略深一些的一個小點,若不仔細看,實難發現。

薛破夜並不懂得所謂的奇經八脈,更不知道經絡係統是一個很複雜的學問,分為經脈和絡脈兩大塊,而且經脈又分許多分支,例如十二經脈,十二經別,十二經筋,十二皮部,通常所指的奇經八脈,那隻是經脈中的分支而已。

那絡脈之中,還有十五絡脈和浮絡,孫絡,各種格式博大精深,常人實在難以通曉。

這紙片上的血線起點,卻是從肩頭開始。

薛破夜細細沿著起點開始,順著血線往下看,不知不覺中,自己身體裏那很微弱的一點氣息竟然隨著自己眼睛劃過血線的瞬間,也在體內竄動。

開始自己倒是沒怎麽感覺,看到一半,血線到了小腹地帶時,自己體內的那一團氣也流竄到了小腹間,猛地覺得小腹處就像有火鉗觸碰了一下,滾燙無比,忍不住&ldqo;啊&rdqo;地輕叫一聲,額頭上瞬間就滲出汗來,扶著桌子坐了下去。

小石頭急道:&ldqo;師傅,你怎麽了?&rdqo;過來扶住薛破夜,見他額頭上汗如雨下,忙道:&ldqo;我去叫姐姐來。&rdqo;

他口中的&ldqo;姐姐&rdqo;,自然是綠娘子。

小石頭急忙倒了茶,薛破夜喝了幾口,那股痛疼也漸漸消失,這才擦了擦額頭的汗,歎道:&ldqo;好厲害,好霸道。&rdqo;

小石頭眨了眨眼睛,不解道:&ldqo;什麽?&rdqo;

薛破夜將冊子交給小石頭,搖頭道:&ldqo;這恐怕是一本練氣秘籍了,隻是太過霸道,連我都受不了,你恐怕是不能練的,你先好好保存起來,看來這本冊子非常重要,千萬不要丟了。&rdqo;

&ldqo;師傅,這&hllp;&hllp;這比你教我的練氣法要厲害嗎?&rdqo;小石頭緊握著銷魂冊,忍不住問道。

薛破夜尷尬地笑了笑,自己所教的練氣法門,隻是小潘傳授給自己最初級的東西,無非是聚斂一點真氣,調息而用,算不得什麽真正的內功心法,說出去都丟人,哪裏能夠和這銷魂冊裏的心法相比。

見師傅有些尷尬,小石頭立刻明白了什麽,抓了抓腦袋,看著手裏的銷魂冊,又問:&ldqo;我若是練了這裏的功夫,能夠打斷大樹嗎?&rdqo;

薛破夜點頭歎道:&ldqo;我看這裏麵的東西厲害的很,練成之後,恐怕連石頭都能打碎,何況大樹。不過話說回來,這功夫有些奇怪,練著肚子疼,你還小,恐怕更是受不了,還是別練了。&rdqo;

小石頭一臉失望,呆呆地看著手裏的銷魂冊。

京都終於來了旨意。

旨意竟然是皇太後的懿旨,溫言撫慰了長公主一番,竟是頒下懿旨令長公主返京。

黃絹包住的懿旨就放在長公主身邊的案上,她坐在窗邊,望著外麵的羅漢鬆,絕美的臉上帶著淡淡的笑意。

幾株羅漢鬆旁邊,是一顆西府海棠,其勢若傘,絲垂翠縷,葩吐丹砂。

&ldqo;母親大人的意思,是要我回京。&rdqo;長公主轉視西府海棠,伸手捋了一下耳邊的發絲,輕輕地道:&ldqo;她院裏的海棠是否也盛開的這麽美?&rdqo;

秦公公雖然就站在身後不遠,卻沒有接話。

良久,長公主才緩緩站起來,優雅完美,她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像是精雕細琢,每一個動作也都可以入畫。

&ldqo;宮裏過來的執事還在等著公主的話。&rdqo;秦公公慢悠悠地道:&ldqo;不知道公主意思如何?&rdqo;

幽幽歎了口氣,長公主才顯得很無力地道:&ldqo;這個時候,母親添什麽亂啊。&rdqo;在軟榻上躺下,沉思片刻,才輕聲道:&ldqo;這裏風景很美,氣候也好,回稟母親,就說我想在這裏待上一陣子。&rdqo;

秦公公點了點頭,幹枯的手微微顫抖,忽然問道:&ldqo;公主是不是覺得其中有問題?&rdqo;

他並不擔心這裏說話會被人聽去,以自己的實力,五百米之內哪怕有一隻貓跑過,恐怕也逃不出他的耳朵。

&ldqo;問題?&rdqo;長公主慵懶地眨了眨美麗的眼睛,歎道:&ldqo;這天下間的問題確實很多。&rdqo;

秦公公沉吟片刻,似乎是分析其中的要害:&ldqo;乾王爺送童子來,聖上更是下旨讓你前來六合院保護,這一切看來是早有計劃的。回京之時,聖上知道你的性子沒人能阻你進京,所以派了玄陽出麵。這一切,隻是為了能夠讓公主能安心在這裏保護好童子。&rdqo;

長公主凝視著秦公公,聽他慢慢分析,輕歎道:&ldqo;玄陽攔著我,難道真是皇帝哥哥的意思?&rdqo;

秦公公繼續道:&ldqo;既然有人要保護童子,那也自然是有人要對童子不利。&rdqo;

&ldqo;是啊,如果童子好好的,也就不用要我來保護了。&rdqo;長公主幽幽地道。

&ldqo;也許他們已經知道童子身子六合院,也知道在這個地方動手實在不是一個好辦法,所以想讓公主鑾駕回京,隻要你一回到京都,童子自然也會跟著回去,到了京都,他們下手恐怕會輕鬆許多。&rdqo;秦公公年紀雖然大了,但是分析問題卻依舊思路清晰。

&ldqo;我回京,童子不論是否回去,他們的機會都將多起來。&rdqo;長公主眸子深處帶著一絲尊敬看著秦公公:&ldqo;他們也許隻是忌憚你,忌憚你這個他們眼中的怪物,有你在,他們才不敢輕舉妄動,否則,我不敢肯定他們不會攻到六合院來。&rdqo;

秦公公老臉抽搐兩下,發出一陣低沉的笑聲,似乎對於那些隱藏在背後的敵人很不屑,有著一股發自骨子裏的傲氣。

&ldqo;這一次太後懿旨,召喚公主回去,自然是有人想借著太後之手調回公主。&rdqo;秦公公看起來極為混濁的眼睛也望向窗外的羅漢鬆,緩緩道:&ldqo;如果公主不回去,迫於形勢,我想他們會很快就動手,不管是明是暗,公主都需防備。&rdqo;

長公主點了點頭,嘴角帶著淺淺的微笑:&ldqo;我真想知道那位童子是何方神聖。&rdqo;

怡郡主還在校場訓練,薛破夜遠遠瞧見,除了兩名女騎士在旁訓練外,花宮衛卻沒了蹤跡。

薛破夜過去鼓勵了幾句,無意間卻瞄見不遠處的假山後麵露出花宮衛半個身形,不由皺起眉頭,緩步走了過去。

雖然薛破夜的腳步很輕,但還是驚動了花宮衛,從假山探出頭來,見到薛破夜過來,急忙縮了進去,連先前露出的半個身體也隱入假山後麵。

這裏是六合院的西頭,和長公主居住的正院頗有些距離,而主要的警備力量也是聚集在正院四周,這裏倒是人跡稀少,若說小主人的院落周圍還分布了一些暗探外,在這裏倒是清靜的很。

花宮衛行蹤詭異,還真是惹人懷疑。

正好薛破夜這陣子一直想找花宮衛單獨試探一下,看看有沒有機會能夠借助她的力量離開這個該死的囚籠,隻是一直沒有機會而已,現在見到花宮衛躲在假山後麵,倒是一個單獨談談的好機會,所以加快步子走了過去。

還未靠近假山,立時就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顯得很匆忙。

薛破夜還以為是花宮衛從假山後麵走開,上前一看,卻見花宮衛正半蹲在假山後麵,兩隻圓滾滾白花花的屁股露出來,正朝著自己。

薛破夜不由大窘,但是想到那匆忙的腳步聲,抬頭去望,隻見前麵的轉角正有一條身影閃進,一閃即逝,顯然是有人剛剛才這裏離去,卻不知道究竟是何人。

花宮衛用衣襟掩住白屁股,啐罵道:&ldqo;哪個沒長眼的瞎闖,沒看見人家小解嗎?&rdqo;

薛破夜歎了口氣,望著轉角處,淡淡地道:&ldqo;吃飯又吃飯的地方,睡覺有睡覺的地方,小解自然也有小解的地方。&rdqo;

花宮衛回頭看了薛破夜一眼,媚眼翻滾,溢出欲流:&ldqo;怎麽別人不過來,你卻偏偏來了,是不是一直盯著人家,找機會來偷看人家的?&rdqo;

薛破夜淡淡一笑,若有所思地道:&ldqo;別人沒有來過?&rdqo;

&ldqo;誰會來?&rdqo;花宮衛媚笑道:&ldqo;除了你,我會讓誰看見我在這裏&hllp;&hllp;這裏露屁股&hllp;&hllp;!&rdqo;

薛破夜知道她是在掩飾著什麽,剛才肯定是有人在這裏的,見到自己來,支走人,自己裝作在這裏小解而已。

不知道所見何人,又有什麽商議?

&ldqo;薛石頭,你不會是擔心我和別的男人有什麽事,才在後麵盯著我吧?&rdqo;花宮衛吃吃地笑著,臉上騷情熾熱。

薛破夜左右看了看,見到並無一人,就連平日老感覺身後盯著自己的那些幽魂之眼也像突然消失了一樣,才低聲道:&ldqo;咱們要一直待在這裏嗎?&rdqo;

花宮衛在薛破夜麵前穿好褲子,輕笑道:&ldqo;怎麽?在這裏待不住了?你想去哪裏?&rdqo;

薛破夜歎了口氣,搖頭道:&ldqo;倒也不是待膩了,隻是在這裏不自在,不能和你這小**風流快活,處處都是眼睛,我都快憋死了。&rdqo;說完,靠近花宮衛,伸出大手塞進了花宮衛的皮革裏,鑽進襯衣裏,握住了那肥大的爆乳,用力地揉捏,引得花宮衛鼻息粗重,小嘴張口,直喘著氣兒。

他另一隻手也沒閑著,從腰間滑進花宮衛的屁股上,圓滾滾的,結實渾圓,摸著手感奇佳,湊近她耳朵道:&ldqo;你是知道的,我的時間長,這六合院沒有一處不是眼睛,也沒有一處不是耳朵,不如找個機會出去,咱們好好快活一番。&rdqo;

別人是用美人計,薛掌櫃今天卻是用起了美男計。

花宮衛雖然騷情熾熱,但卻不是傻瓜,呻吟中斷斷續續地道:&ldqo;你&hllp;&hllp;你想出去&hllp;&hllp;噢&hllp;&hllp;有&hllp;&hllp;輕一點&hllp;&hllp;有什麽&hllp;&hllp;什麽目的&hllp;&hllp;?&rdqo;

薛破夜手兒滑到她的芳草地,卻發現這浪貨下麵已經濕透,騷水淋淋,低聲道:&ldqo;能有什麽目的,不就是想和你&hllp;&hllp;和你上床!&rdqo;

花宮衛感覺到薛破夜的手指像泥鰍一樣在自己濕潤的沼澤地扣動,身軀顫抖,性欲高漲,但是又知道這兒可不是求歡**的好地方,被人發現可是了不得,隻能哼哼著道:&ldqo;戒備&hllp;&hllp;戒備森嚴,咱們&hllp;&hllp;噢&hllp;&hllp;我癢&hllp;&hllp;咱們出不去&hllp;&hllp;,先忍一忍,回京&hllp;&hllp;回京再說&hllp;&hllp;!&rdqo;

薛破夜全不顧憐香惜玉地用手指在沼澤地攪動,滑不留手,甚至能聞到一股騷味,這股味道也刺激著他的性欲,下身挺直,手指深入在深入,弄得花宮衛咬著手指,發出含糊不清的呻吟,猶如**的母獸一般,兩隻結實的腿兒緊緊夾在一起,一時竟夾的薛破夜的手指不能動彈,更不能深入。

&ldqo;就&hllp;&hllp;就這樣&hllp;&hllp;!&rdqo;花宮衛似乎很享受,閉著眼睛,自己挺動著美臀,以手指為中心轉動,片刻之後,薛破夜感到一股熱浪打在自己的手指上,滾燙無比,花宮衛全身一震**,癱倒在薛破夜的肩頭,喘著粗氣,卻是**了一次。

薛破夜哭笑不得,想不到花宮衛竟然這樣也能享受一次,隻能道:&ldqo;小**,你可別隻自己享受了,趕快想法子咱們出去一趟,再這樣憋下去,我可得死了。&rdqo;

花宮衛拉出薛破夜的手,見到他的手指上一片晶亮,濕漉漉的,**一笑,竟然將手指放入自己的嘴中吸允的幹幹淨淨,才低聲道:&ldqo;你等一等,我看看有沒有機會。&rdqo;

雖然花宮衛**的野性無比,但是這種野性更是能誘惑男人,薛破夜差點就想在這個地方和花宮衛來上一炮,但是有些事情可不是自己想想就行,壓著欲火點頭道:&ldqo;那你抓緊些,早些出去,咱們就可以早些風流快活。&rdqo;

和花宮衛做完戲後,薛破夜回到校場時,卻發現小石頭正牽著馬,小主人坐在馬背上,正在校場內溜著馬兒。

四周豁然多了十多名羽林衛,在遠處的小樹林,更有不少身影潛伏在內。

&ldqo;看來這位小主人還真是重要人物,比公主的護衛多多了。&rdqo;薛破夜背負雙手,邊走邊想,花宮衛整理一番,很快也回到校場,看起來平靜自若,就像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樣,薛破夜還真是佩服這個浪貨裝模作樣的本事。

小石頭似乎有什麽心事,愁眉不展,無精打采地牽著馬兒,繞著校場轉圈兒,小主人坐在馬背上,顯得很興奮,誇道:&ldqo;小石頭,你還真有本事,你讓這馬兒背我,它還真背,不錯不錯,回頭我賞你些點心吃。&rdqo;

小石頭沒有吭聲,隻是有些機械地牽著馬。

就在此時,卻見一個身影正向這邊過來,走近一看,卻是長公主身邊的郭公公。

郭公公瞧了薛破夜一眼,麵無表情,向小主人叫道:&ldqo;長公主傳劉錦覲見。&rdqo;

小主人回頭道:&ldqo;是叫我嗎?我是劉錦。&rdqo;

&ldqo;長公主傳劉錦覲見,請速速隨我前去。&rdqo;郭公公高聲又說了一遍。

小主人招了招手,立刻有一名羽林衛快步上前,從馬上扶下了他,將他放在地上,劉錦用小手拍了拍馬腿,這才走向郭公公。

他尚未有封號,隻能算是王府的平常子弟,沒有爵位稱呼,所以郭公公才直稱其名。

&ldqo;找我有什麽事?&rdqo;劉錦向來蠻橫,而且從未見過長公主,對於一位下賤的太監,不管他在太監中是什麽身份,劉錦都是看不起的,所以聲音並不客氣。

薛破夜卻看見郭公公的手臂有一種異樣的動作,那動作像極了自己曾經偷偷摸索寒刃的樣子,眉頭緊皺,似乎預感到什麽,不由抓起旁邊的弓箭。

&ldqo;是我多慮了吧?&rdqo;薛破夜心中想道:&ldqo;怎麽可能?&rdq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