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所謂命運
“開始了。”三個單膝跪地的少年分別站在不同的人麵前,一人一個。
很快的,跪在月妖蘭麵前的少年便起身站在她的身側,小聲的說著自己調查來的事情。蘇澳挑眉看著他,竟然不用主子允許就起來?似乎是蘇澳的眼神太過於專注,站在月妖蘭身邊的少年抬起頭,眼裏是濃濃的不耐煩和狠戾,如果這個人不是閣主未來夫君的哥哥,他早就一刀殺了他了。
蘇澳挑眉看著那少年,真是恐怖的眼神呢,不過月妖蘭身邊竟然有如此強悍的人物存在真是不簡單。月妖蘭,十幾年的隱忍,一瞬間的綻放,然後一切變得不可收拾。不過,很有趣。
突然一把散發著森寒之意的彎刀橫在了蘇澳的脖子上,“收回你那讓人惡心的眼神,如果敢算計我的主子,不管你是誰我都會讓你知道什麽是生不如死!”
月妖蘭不加以阻止的端起茶杯喝茶,蘇夏也是聽著身邊人的匯報不加以阻攔,蘇澳笑的妖嬈,那張跟蘇夏很像的臉上卻滿是興味。
“斐陽,準備一下,一會就出發了。”放下杯子,月妖蘭起身整理了一下褶皺的衣角,“蘇澳,雖然你作為帝皇我不能拿你怎麽樣,為了南湘和藍月之間的平衡,我也不得不小心的處理你的事情。不過,這是在不傷害我周圍人的前提下。”
蘇澳冷下了臉看著麵前的月妖蘭,為何這個女人會有這樣漠視的眼神?
月妖蘭走到了蘇澳的麵前,低頭看著他,眼裏是冷漠的神情,“蘇澳,你隻要記住一句話,我可以隨時舍棄藍月,你能麽?”
轉身離開,月妖蘭眼神平靜的走出軍營大帳,帶著等在外麵的李降悠離開。
蘇澳坐直了身體認真地看著蘇夏,“夏,這個女人很危險。”
“我知道,隻要不惹毛她,她還是挺可愛的,。哥,我先走了。”留下一句話,蘇夏便帶著自己身邊的人離開大帳,不得不說他該給月妖蘭剛才的做法拍手叫好!
站在自己的那一萬人麵前,月妖蘭輕聲吩咐著一會兒要注意的事情,並吩咐李降悠告訴士兵一會兒輕裝上陣。
“夫人。”騰飛這個時候走了過來,他的身後帶著兩個副將。
月妖蘭隻是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讓李降悠過去跟他們說明一會兒要做的事情,自己則是查看自己軍中每一個人的裝備去了,她要確保這一萬人一個不少的回來。
“閣主,可以了。”斐陽看了一眼不遠處的亮光,然後附在月妖蘭的耳邊說道,現在是過去的最好時機。
“知道了,一會兒到的時候,你找人去盯著奴隸市場,如果有不利於我們的異動就放紫色的狼煙,一個不留全部殺掉。”月妖蘭將一個紫色的狼煙筒放在了他的手裏,簡流閣除了幾個司主和閣主以外,其他人是不能擁有紫色的狼煙的。
“哎呦,少將軍啊,您就別檢查了,您一聲令下我們直接衝出去!”
月妖蘭瞪了一眼麵前的大漢,檢查了一下他帶的武器,“閉嘴!不想客死他鄉就給我好好準備,我要將你們全部完好無損的帶回去,誰敢給我死在這裏就是違抗軍令!”
這下好了,連軍令都出來了。一群大老爺們也隻能摸摸後腦勺讓月耀蘭和李降悠給檢查武器,雖然表麵呲牙咧嘴不在乎,可是哪個出門在外的將士不想家?但是有這麽個將軍在,他們想不回家都難。
將自己人檢查完了之後,月妖蘭站在他們中間一臉嚴肅,“兄弟們,一會要做的是夜襲,夜襲很難,而且那裏是礦山區,所有人都集中在山間內行動,不要到山崖邊。隻要拿下礦山,衝進勇傲縣,我們的任務就完成了。但是!戰爭結束之後的點兵之時,我叫每一個名字的時候都要有人給我回答,知道了麽!”
“是!”
聽著整齊劃一的回答聲,月妖蘭滿意的點點頭,轉頭看著騰飛,“騰飛,你來指揮南湘的人,我不希望有極個別的人影響軍紀,在我的手底下犯事可不會管你是不是南湘的,我要的是絕對服從,如果不服我現在就給我滾出去。另外,一會不能騎馬,全部跑步前進。”
騰飛點了點頭,然後去吩咐南湘的將士,別說這中間還真的有人不服。月妖蘭隻是冷眼看著他們離開,看了一眼人數,一萬左右,也就是說留在她身邊的南湘將士有5萬,皺了皺眉頭,沒有再說什麽而是帶著人前往礦山後方。
另一邊,蘇夏和袁群雄兵分兩路從左右兩側步行前進,借著夜色的掩飾抓緊時間往勇傲縣的方向走去。
子母峰的後方,月妖蘭他們都是借著山間的樹叢隱藏自己的身影,他們在等,等待上山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突然有一個黑影迅速的從山上而來,流月握劍的右手一緊,全身弓起,蓄勢待發。
“等一下,是我們的人,斐市,這裏!”月妖蘭攔住了要出手的流月,對麵那少年是斐陽的雙胞胎哥哥。
“閣主,現在出發即可,這個時間是礦山守備最弱的時候,而且因為城裏的事情,多數礦山的人都集中在了前麵的山坡。”斐市迅速報告了自己得到的消息,然後將一張子母峰的地圖攤開在地上。
月妖蘭看了一眼地形,“我知道了,你跟我一起,我要先去破壞礦區的中心點,火樹銀花埋好了麽?”
看著點頭的斐市,又看了看旁邊的騰飛,三個人對視了一眼,然後按照不同的指示分別行動,而月妖蘭便是攻擊的中心點,一直往前衝,衝到礦區的控製中心。
在背麵上山倒是很容易,中間遇到了幾個巡山的人,在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直接殺掉。一直到了山巔頂,月妖蘭站在一顆大樹上看著下方的狀況,此刻的勇傲縣已經是殺聲一片,蘇徹的人和二皇子的人都是殺紅了眼的想要爭奪這片礦區,卻不知道他們不過是在白費力氣而已,
諷刺的一笑,月妖蘭默許了斐陽點燃了第一個火樹銀花,隨著砰地一聲響起,子母峰的礦山爭奪戰正式開始!
月妖蘭和流月、流雲以及流衫衝在了最前麵,在不斷爆響的火樹銀花的作用下,四個人殺人的速度並不慢,不過一會兒,月妖蘭帶來的一萬人便已經從山頂殺到了山腳,衝進了礦區的控製區。
“你們…你們是誰!”
看著麵前一臉恐懼的人,月妖蘭不屑的笑了笑,金蠶絲纏上那人的脖子,“既然你要死了就讓你死得明白一點好了,你死在了我月妖蘭的手裏!”
“不…不可…啊!”
躲過對方噴過來的血,月妖蘭閃了閃神,果然即使殺了這麽多人她的暈血症狀依舊沒有好轉。流月扶住有些晃的月妖蘭,擔心的看著她,月妖蘭卻甩了甩腦袋,送了他一個免費的燦爛笑容。
“閣主,那裏有一個小型的堡壘,礦區的首領都在那裏麵。”斐陽指了指旁邊的一個小堡壘,一群貪生怕死的人。
就在流月以為要衝進去的時候卻被月妖蘭攔住了,隻見她從袖口裏拿出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小筒,然後將上麵的一個線借用旁邊燃燒著的火點燃,最後扔進了那個堡壘之內,“捂住你們的耳朵迅速往後退!”
他們剛退後了幾米的距離便聽見砰地一聲,整個堡壘化為灰燼。李降悠他們剛衝過來的時候都傻眼了,這是什麽東西?有這等威利?月妖蘭眼裏一亮,真是好東西,本來她沒報什麽希望,沒想到這東西竟然有這麽大威力!要是真正的投入使用就可以真正的減少犧牲數量還能大敗敵軍!
“夫…夫人…剛…剛才那個…”騰飛抽了抽嘴角,那是什麽東西?
月妖蘭拍了拍長衫上的灰塵,一臉得瑟,“就不告訴你!”然後轉身走了,“降悠,好好看看有沒有可愛的幸存者,然後補一刀。”
“哦。”顯然李降悠還沒有從剛才那個東西的威力中反應過來。
站在半山腰上,月妖蘭迎風而立,風吹過她的長發,一身紅衣確如地獄來的勾魂使者,一個不注意便會死在她的手裏。
“殿下,都處理幹淨了。”李降悠站在月妖蘭的身邊看著下方的勇傲縣,這片礦區歸了他們,那麽接下來便是勇傲縣了,“現在去麽?”
搖搖頭,月妖蘭在等,在等裏麵傳出來的消息以及蘇夏的進攻。
斐市匆忙而來,“閣主,一切準備就緒,兩麵的人已經打得不可開交了,還有半個時辰天就會亮,到時候衝進去就行了。”
“嗯,角鬥場和奴隸市場怎麽樣?”月妖蘭看了一眼天邊的亮光,眯了眯眼,時機就快到了。
“角鬥場已經陷入全麵崩潰的狀態,但是頭目沒有找到,但是頭目的房間裏有一大片血,應該受了不輕的傷。奴隸市場沒有任何動靜,兩方人似乎都在極力避免跟奴隸市場的摩擦。”
月妖蘭皺緊了眉頭,她就算如此逼緊,那個人都能逃得掉麽?真是厲害的人物,“告訴兄弟們不要追了,以後再說。”
斐市點了點頭,然後站在月妖蘭的身邊看著勇傲縣,太陽露出邊沿,天空染上一層金黃,新的一天到來,卻預示著勇傲縣的主人徹底更改。
隨著一聲驚天巨響,蘇夏所帶的鐵騎和精銳衝進了勇傲縣,將暫時休戰兩敗俱傷的肖字號商行以及萬字號商行的人全部圍住,開始斬殺,。
看著勇傲縣的狀況,月妖蘭回頭看了一眼騰飛,“騰飛,帶著你們的人衝進去。”
“夫人不去麽?”騰飛納悶的看著月妖蘭問了一句。
“這裏是你們南湘的戰場,由你們南湘的人負責攻城,不行了我再上。難不成一個勇傲縣都攻不下來麽?”月妖蘭挑了挑眉,如果想要礦區徹底歸藍月所有的話,那她不介意用藍月的軍隊鎮壓。
騰飛頓時烏雲罩定,他怎麽有種夫人被惹毛了的感覺?皇上在大帳之內說了什麽啊?隻是烏雲罩定歸烏雲罩定,他還不至於放棄即將到手的勇傲縣。
看著衝下去的人,李降悠眼神犀利,“殿下,就這樣把功勞讓給他們麽?剛才那些南湘軍可沒怎麽出力。”
“哼,蘇澳是個麵麵俱到的人物,他手底下的人既不會聽我的也不會聽蘇夏的,對於蘇澳的人不利用可惜,如果此刻是蘇夏的人攻城我便會毫不猶豫的第一個衝下去。流雲,下去保護騰飛。”
“是。”流雲衝了下去,他知道閣主在意騰飛不僅僅是因為蘇夏,還是因為紫,紫那家夥大概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對騰飛的在意。
等月妖蘭進入勇傲縣的時候,戰爭已經結束了,流雲站在騰飛身邊跟蘇夏說著什麽,當看見月妖蘭走進來的時候立刻回到了她的身邊。
蘇夏扔下了正在匯報的騰飛,快步走向月妖蘭,一把抱住,抱了一會兒之後才鬆開她左右看了起來,嗯,還行,這次沒受傷也沒濺到血,表現不錯。月妖蘭瞪了一眼蘇夏,靠,這家夥那是什麽表情!真是欠揍!
“萬言逃了?”雖然是疑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因為這並不出乎他們的意料。
蘇夏挑眉,“逃了不是更好?省得我們的人再跑一趟了。”
月妖蘭白了他一眼,你確定不是你主動放跑的?蘇夏給了個妖孽的笑容,知道了就不要拆穿嘛!
蘇澳來的時候受到了勇傲縣百姓的跪拜,一臉受用的進了勇傲縣的地盤,然後叫來了蘇夏和月妖蘭,畢竟善後的事情還要交給他們兩個。
“夏,弟妹,這裏交給你們了,京都裏不能空太久,我現在就得回去。”
月妖蘭理都沒理他,趕緊滾蛋的好!蘇夏也隻是點了點頭沒什麽挽留的話。這讓蘇澳嘔血啊!自己這麽不受待見啊!
“妖妖…我就這樣叫你好了,夏這小子有的時候衝動些,你多擔待。至於你之前說的事情你放心,藍月和南湘隻會永世修好,而且你之前說的你可以放棄藍月的話…”
蘇澳起身,將一枚羊脂白玉牌、一個鳳頭釵、一個雕刻著鳳凰的青玉指環放在了月妖蘭的手裏。
“你可以為了你身邊的人放棄藍月,同樣的,我蘇澳也可以為了我身邊的人放棄南湘。夏,妖妖是個好女人,好好珍惜,我在南湘京都等你們。”
看著手裏的三樣東西,月妖蘭翹起了嘴角,將指環戴在左手上,跟蘇夏那個差不太多的羊脂白玉牌掛在腰間,鳳頭釵挽在腦後,起身拍了拍蘇澳的肩膀,“大哥,京都見。”
看著走遠的蘇澳,月妖蘭和蘇夏換上了好心情,他們三個之間的問題解決了,那麽現在還是來解決一下勇傲縣的問題好了。不過說是解決,多數不過是交給了袁群雄和騰飛去忙。蘇夏和月妖蘭則是不放心青晨他們,連忙又趕回了幾十裏外的軍帳。
“師傅,青晨他們怎麽樣了?”月妖蘭一進了營帳開口就問,不過當她看見靠在床邊吃藥的青晨時放下了心,“青晨。”
“小姐,對不起,我們失敗了,”青晨揚起一抹難看的笑容勉強的說道。
月妖蘭坐在床邊看著青晨,“香可,那藥裏麵究竟有什麽?”
香可從藥箱裏掏出了一味藥,“小姐,這味藥叫做迷失草,不論有多強悍的武功或者警惕心,隻要沾上了迷失草便會完全失去知覺,而這種藥草…隻存在於危名峽穀唐門以及商家的管轄範圍之內,外部的兩不管地帶是不存在的。”
蘇夏看了一眼月妖蘭,唐門還是商家?多數的可能是商家,商雲的行蹤到現在還是隻言片語,但是可以確定的便是商雲還沒有回到危名峽穀。
隻是月妖蘭的心卻涼了半截,她想起了二哥她的五個人的名字,危名峽穀…赫然在列,甚至可能性更大,歎了口氣,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紫,你去告訴他,他自由了,他們可以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如果一但威脅到我們,我不會管他們是不是微星,直接抹殺。這次…就算了。”月妖蘭沒什麽表情的看著紫,那個男人雖然爽朗也是微星,但是從不向命運低頭的自己決不允許身邊有這麽一個隱患。
在讓青晨他們好好休息之後,月妖蘭來到了祖蘭的營帳裏,重傷的祖蘭靠在床上,看來剛換過藥,“怎麽樣?傷口還很疼麽?”
“還行,你們見麵了?”祖蘭聳了聳肩膀不怎麽在意。
月妖蘭點了點頭,隨後一臉嚴肅的看著祖蘭,“祖蘭,想要自由麽?如果想要,你現在就走,不用勉強跟在我身邊。”
祖蘭仿佛看著神經病一樣的看著月妖蘭,“你現在才說還有個屁用!真沒誠意,靠,老子都跟著你了你才來這麽一句,現在想趕老子走?沒門!”
“我說,你就不能說話好聽點啊!”月妖蘭白了他一眼,如果不是看他重傷,靠,她一定會一個腦瓢打過去的!
祖蘭一臉不樂意的看著她,然後冷哼了一聲轉頭不理她了,月妖蘭黑線的看了一眼祖蘭,這個男人還真是喜怒無常,一會兒傲嬌一會兒冷酷,真是個神經病!
“靠,你那是什麽表情!喂,我說女人,你真打算放棄新八這個微星?”祖蘭一臉不讚同的看著她,這個女人腦袋不好用了麽?
月妖蘭卻笑了笑,“怎麽,對你自己不自信?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就去跟新八說準備接納他了。”
“得,你該怎麽樣就怎麽樣!不過話說回來,女人,你到底有沒有作為鳳星的自覺啊!”祖蘭撇了撇嘴,按照他們家的文獻記載,幾百年前的月耀公主就是因為沒有做到鳳星該做的事情而…
月妖蘭隻是起身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塵,走到營帳出口,掀開簾子準備離開,卻在這個時候回頭,“祖蘭,命運是掌控在自己手裏的。所謂命運,那是自己才能締造的!”
多少年以後,祖蘭每次想起今天的場景都是一種震撼,溫暖的早晨,陽光灑在那個一身紅衣的少女身上,淡淡的笑容,自信而神采飛揚的眼神,那一刻,仿佛天神降臨一般。
所謂命運,隻有自己才能締造麽?
勇傲縣的事情月妖蘭和蘇夏用了5天的時間處理完,至於新八所帶領的奴隸市場成為了一個單獨的存在,他們有著自己的生存方法,隻要不給勇傲縣添麻煩,月妖蘭和蘇夏自然不會拿他們怎麽樣。
青晨、流還有棋空,他們三個最近總是窩在房間裏沒什麽東京,用膳的時候也是在自己的房間裏,月妖蘭終於忍不住的將三個人揪出房間然後上了子母峰的峰頂,看著即將落下的夕陽。
紅彤彤的太陽,溫熱而帶著一點點扭曲的場景,漫山遍野的紅,月妖蘭盤腿坐在地上撐著下巴一臉向往的看著夕陽美景,。
“小姐,你叫我們來…”
“呐,青晨,你還記得你第一次出現在我家的時候麽?”月妖蘭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隻是問了一句。
青晨一愣,看著遠處的夕陽,時間仿佛倒退到了十幾年前,回到了那個初遇小姐的日子,“記得,那個時候小姐真是窮呢。”
“是啊,一個銅板都要讓你們去搶,隻為了能讓我們活下來,那個時候困難卻真真實實的過著每一天,即使失敗也仍舊開開心心。”月妖蘭的記憶裏,那三個小小的身影靠在一起努力存活的場景,印象裏很深,那是屬於前身最溫暖的記憶。
青晨的唇角劃出一抹笑意,想想那個時候的自己真是笨透了呢。
“流,你第一天來我身邊的時候,因為沒有能保護我而自責,所以發憤圖強,第一次有兄弟為了保護你而死在你麵前,你很自責,所以發憤圖強。棋空,我不知道你曾經的故事,但是你第一次探聽消息的時候絕對不會全然成功。”
月妖蘭站起來,迎著夕陽的光芒,背過身看著坐在地上的三個人,唇角翹起,眼裏有著一抹溫柔,“失敗是常有的事情,但是你們要從失敗中獲取更多的經驗、了解更多的不足,下一次,下一次一定要好好的彌補。但也許沒有下一次,可是至少自己做了自己能做的事情,盡了全力,便不會再有遺憾。”
青晨看著背光的月妖蘭,從小到大,即使他比她大了好幾歲,卻總是被開導的那一個、被照顧的那一個。
月妖蘭轉身迎著夕陽,伸出右手,展開手掌,然後又緊緊握拳。
“所謂命運,那是自己締造的神話。青晨,不是每一個人的人生路都是一帆風順的,不是每一個人的人生都是完美的。這一次的失敗不過是下一段路的開始,人不能總活在過去的錯誤之中,否則…你一輩子都將會是錯誤的。”
很多年後,棋空每次教育兒子的時候都使用了夫人的這句話,所謂命運,那是自己締造的神話。很多年後,棋空都記得這個日落,就是這個日落改變了他今後的人生,帶著他的人生走向了最輝煌的年歲。
月妖蘭放下手,微笑的看著三個人,“好了,到時間回去用晚膳了。哦,對了,為了懲罰你們不懂得自己變通而讓我費了這麽多口舌,嗯,回去抄佛經一百遍!”
“好。”三個人恢複正常的答應了一句,隻可惜,三個人沒有看見背對著他們的月妖蘭露出了小狐狸一般的笑容。
嘿嘿,抄佛經?可不能隻有她抄啊!所以,她決定這種‘痛苦’的事情要跟兄弟們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她這是同甘共苦的優秀表現!
晚膳過後,他們休息的府內一片黑雲飄過,一股怨氣散發,青晨、流和棋空都是嘴角抽搐、全身黑氣的看著擺在他們麵前的佛經…咬牙切齒的拿起毛筆開始抄,他們發誓,這輩子都不會再出現任何錯誤!這輩子…不,連著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會再抄這個該死的佛經!
月妖蘭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坐在房間裏的椅子上,蘇夏無奈的扶額,真是悲劇的是三個人,就這麽被算計了…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蘇夏的身邊,“閣主,總閣傳來消息,徐玉兒和西門青青已經現身京都,不過她們在散播關於夫人的謠言。徐天鏡也回到了京都,目前安分的呆在府內,徐玉兒身上的毒已經擴散到了兩個人。”
蘇夏斂下眼皮,“謠言…嗬嗬,謠言是個好東西呐,你說呢?”
“是,屬下明白。夫人,芷靜蘭已經抵達京都,正在部署有關西門梓方麵的事情。”
“嗯,知道了。謠言呐…嗬嗬,好事,省的閑的無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