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不要懷疑,就是蘇少椰!

放小蛇?來人傻眼的看著從屋裏慢慢爬出來的小蛇,不過一紮長而已,這小蛇能有什麽用?

屋裏的人卻跟來人不一樣,眼裏充滿了戲虐,嘿嘿,小看小蛇的人基本上都是連眨眼的時間都沒有就會頃刻間斃命!隻不過今兒個小蛇怎麽晃晃悠悠的?

“啊!你這條臭蛇!你竟然喝了我給小姐準備的瓊釀露!”

青晨剛想將腰間的小酒瓶裏的酒倒出來給小姐嚐嚐,正好看戲的時候喝最好了,可是…沒了!全沒了!一滴都不剩!

仿佛印證了青晨的話,小蛇吐著蛇信子,打了個飽嗝。

這暈乎乎的小蛇更是讓來人不屑,一腳將小蛇踢開,直接撞在了旁邊的牆上。

可是月妖蘭他們卻心裏一凜,完了!這下就不是一擊斃命死得痛快了,而是百般恐懼折磨!這可憐的人啊!

“蘇夏!我女兒你是必須得娶!”

月妖蘭準備拿點心的手一頓,抬頭看著麵前的中年男人,他女兒?哦?月家的現任家主?不組織戰爭竟然在這裏龜縮?她,對月家也失望了啊!本來以為有個月可雲和月岑,可現在看來恐怕沒有一個值得期待了。

“相公,這年頭還有人強嫁的啊?你說這女的得是多嫁不出去啊?非要隨便找個人就嫁了,還強嫁?”

蘇夏認真的剝著榛子和杏仁,頭也不抬,“沒腦子的唄。”

“我看不僅僅是沒腦子,恐怕也醜的可以。”紫毒舌的補充了一句,雖然他依舊很討厭蘇夏,不過誰也不能撼動他家小姐的地位!

騰飛嘴角抽了抽,將一小杯泛著濃香的千金酒遞給月妖蘭,“夫人,嚐嚐,這是爺為了您趕製的,香著呢。”

月妖蘭端著小酒盅,濃香的酒味立刻鋪滿開來,這股濃香有些熟悉,嗯,家裏的天山雪蓮就是這個味道,想家了。

“叫什麽?”

“千金酒。以月府的獨有天山雪蓮為原材料,加上三百六十五滴晨露為輔料釀造而成,對身體有著極好的作用,算是補酒。”

蘇夏抬頭看著月妖蘭,一臉快誇我快誇我的表情。

月妖蘭笑的溫柔,右手的食指戳著蘇夏的額頭,“就你喜歡折騰這些東西,我看搜集晨露的隻有騰飛吧?要不再加上棋空?”

騰飛和棋空輕咳了一下,連忙搖頭擺手否定,不是,不是!真的不是!就算是也隻能說成不是啊!

歐陽澤天鄙視的看了一眼尋求安慰狀的蘇夏,“妖妖,你算猜對了!”

蘇夏咬牙切齒的看著歐陽澤天,你不落井下石不行麽!

歐陽澤天聳了聳肩膀,一副你能拿我怎麽樣的表情。

這邊溫馨的場景顯然直接忽略了站在門口的兩個人,因為在他們眼裏,這兩個人已經是死人了。

小蛇這個時候才從牆上被摳了下來,流雲看了一眼兩眼暈菜的小蛇,搖了搖頭,真是可憐啊!隻是流雲的這句可憐並不是指小蛇,而是指月家家主。

小蛇在被摳下來的時候隻暈了一下,而後酒醒,精神的不能再精神,隻不過那雙蛇眼之中充滿了狠戾,很好,從沒有人敢這麽對他!除了他家老大,就連青晨那個摳門的小氣男人都不能把自己怎麽樣,他要殺了欺負他的人!

用蛇尾拍了拍流雲的手掌,示意他將自己放在地上,盯著麵前的這個肥豬,張開大嘴,咬!

“啊!”

殺豬的聲音讓月妖蘭的手一抖,小蛇幹活前能不能給個預兆?這一聲,房簷都抖三抖啊!

月家的那個家主那扭曲的表情讓鬆開口的小蛇非常的滿意,尾巴一敲地,飛起,第二口!

“啊!”

這殺豬一樣的聲音讓月妖蘭緊皺眉頭,不就是有點疼麽?這肥豬怎麽就這麽能喊?真是讓人討厭!

“小蛇,咬他的喉嚨。”

月家家主和他身後的那個家仆隻看見一道黑影,之後便是一株血流噴了出去。嗯,總算是安靜了,月妖蘭滿意的點了點頭,非常好!

小蛇一口一口專挑會非常疼痛的穴位咬下去,那一口一口連皮帶肉,最後深可見骨。

灰霧趕回來的時候就看見這麽一幕,風塵仆仆的直接興奮的蹲在小蛇旁邊,指揮小蛇咬哪些地方,告訴他咬哪裏死後才會比較好看。

看著這一人一蛇的興奮動作,一屋子人頓時黑線掛滿頭,拜托,他們還在吃東西呢好麽?

一百零八口,小蛇清楚的記著,雖然他也不知道那麽多地方究竟有什麽好的,不過灰霧這個喜歡屍體的人一定知道,而且這個肥豬叫得越來越慘烈了的說!

“一百零八口,嗯,不錯,閣主,這人還沒死呢。”嘉摸了摸下巴,下次他也來試試這招!

月妖蘭總算將一盤子點心吃完了,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袖上的褶皺,“我們好好的拜訪一下月家吧!雖然這裏不是大本營。”

月妖蘭率先離開飯廳,身後的人魚貫而出,有好戲看了!

小蛇想要爬上月妖蘭的肩膀,可惜連腳還沒碰到呢就被月妖蘭嫌棄的目光弄的委屈的不行。

“洗幹淨了再來,好戲絕對等你。”

小蛇這才興奮的爬到了香可的麵前,快,洗澡啊!

鳳都,不受任何幹擾的鳳族聖地,不僅僅有掌控著生死門的巨大城牆,最重要的特點就是這鳳都分為兩部分。

一部分是剛剛進入城牆的外圍居民區,這裏人魚混雜,武林之中各種小門派都在這裏聚集著,當然這裏麵也有赫赫有名的彩雲殿和順豐閣,可是沒人知道這兩個超級巨梟的駐守之地究竟在哪裏,據說他們的總部都在內圍。

而內圍與外圍之間有一個比最外部的生死城牆還高的城牆,這堵城牆之內保護著鳳族最核心的人物,比如君家人、比如月家人,就連趙陽梓的策鳳閣都坐落在內圍之中,這裏才是赫赫有名的鳳都!

蘇夏剛來的時候沒多少錢,隻能在外圍買了個宅子,可是自從徹底接觸了彩雲殿和順豐閣之後,他還是決定將他們的家安在這裏,越是混亂的地方反而更加方便。

隻不過他們此刻要去月家,而月家在內圍,想要從外圍去內圍可以,但是必須經過一係列陣法考驗,或者你有通行證。

站在一眼望不到頂的城牆底下,月妖蘭認真的看著城牆上麵的符文,那是古老的字跡,可惜沒人能夠真正的飛簷走步,這符文和凸起也就自然不會有什麽用處,真是可惜了。

“我這裏有趙陽梓給的通行證。”蘇夏嘚瑟了一下,是徹底高調還是半截高調?

月妖蘭看了一眼已經準備躍躍欲試的蘇筱麥和秀,“當然徹底高調,我們來試試這鳳都的銅牆鐵壁究竟有多強悍好了。”

無視那些下巴都要掉下來的守衛,月妖蘭和秀還有蘇筱麥三個人走在最前方帶路。

這個城牆下方的通道口有兩個,一個是有通行證的通道入口,一個滿是陣法的入口,牆壁有多厚,陣法就有多少。

月妖蘭三人勢若破竹的在前方開道,那架勢仿佛就是在割草,而這些陣法在他們眼裏跟小蟲子沒什麽兩樣,真是白興奮了!

一直到將要看到不遠處的出口的時候,月妖蘭停了下來,看著側麵的牆壁上的痕跡時眼神一晃,因為那上麵是一個她再熟悉不過的痕跡。

“小姐?”紫納悶的順著月妖蘭的目光看著牆壁,“那不是君月令牌的形狀麽?”

沒錯,蘇夏他們都知道這個形狀代表了什麽,隻是這城牆之上的形狀刻紋究竟有什麽用?

月妖蘭的手摸了摸牆上的刻紋,看著個形狀的曲折還有下手的力道,這是君月早期的手筆,刻上這個刻紋的時候君月還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那麽,他是在這裏推衍陣法?

隻是總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君月是個奇才,照理說這裏的陣法沒什麽特別的,而且他作為崛起的新一代鳳星,理應會在家族裏麵學到更多的東西,還是說冥冥之中,他們發現了千年前君月一生境況的秘密?

想到這個,月妖蘭有些興奮的顫栗,直接前後走著認真的看著牆上的刻紋,仔細尋找著牆上究竟有什麽不同的東西,君月那個聰明的家夥絕對不會隻留下一個刻紋,既然他刻了,就意味著一定是什麽訊息!

看著突然來回走而且變的興奮的月妖蘭,一群人真的不明白究竟是怎麽回事。

一直到月妖蘭在後退了七步之後找到了第二個刀刻痕跡,顯然這個刀刻痕跡比剛才的那個要淺了很多。

摸著石壁,月妖蘭戴著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看著那刻紋,7步的距離,7步之內什麽都沒有,7麽?代表了什麽?

“閣主,你發現什麽好東西了?”秀兩眼發光的撲了過去,一定有好東西!

“沒什麽,走吧,我們先出去再說。”

不是月妖蘭不找,若是真的後麵還有的話恐怕就會引起其他破陣之人的注意,兩處就夠了!

最後一個陣法直接讓月妖蘭一腳給掀了,順便讓風向改變了一下,直接朝著通道之外的地方吹了過去。

很顯然,裏麵也有守衛,被這突然出現的一幕嚇得屁滾尿流,多少年了,從沒有過能活著從裏麵出來的,若是他們知道月妖蘭連一刻鍾的功夫都沒用上,估計就該吐血了。

秀纏在月妖蘭身邊詢問著剛才的事情,愣是把蘇夏給擠到了一邊,蘇夏無語,原來求知的意念真的比人的膽子都大,看在這一點的麵子上,原諒這小子的無禮了。

“七。”

七?秀被月妖蘭這一句弄得莫名其妙,這跟七有什麽關係?獨自糾結的秀雖然被蘇夏擠走了,連頭都沒抬。

蘇夏摟著月妖蘭往前走,很快就看見了不遠處的馬車,隻不過不止一輛。

“漂亮阿姨!漂亮阿姨!這裏!這裏!”朱雀坐在一輛樸素的馬車之上興奮的衝著月妖蘭揮手,臉上帶著因為極度興奮而紅潤的顏色。

“月小姐,好久不見。”趙陽梓的聲音從一輛馬車裏傳來,馬車雖然略帶樸素卻掩蓋不了那屬於粉色係的淡淡飄渺之感。

月妖蘭眨了眨眼,看著漸漸飄起來的粉色全身打了個顫栗,娘啊!這…這男人為什麽還是這感覺?男不男女不女的,惡寒!

紫的臉色很不好,因為趙陽梓的一句‘月小姐’很容易讓人聯想到了半個多月前的那場滅殺案,君家和月家自然不會放過名為月小姐的罪魁禍首。

“這位公子認錯人了,我是蘇夫人,不是月小姐,扣名號也要多加思索才好。”月妖蘭眼神凜冽,趙陽梓果然是不能成為朋友的男人,既然這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蘇夫人?嗬嗬,不知蘇夫人姓什麽名什麽啊?”

蘇夏緊抿雙唇,這趙陽梓是打算跟自己作對了麽?真是該死的讓人惡心。

月妖蘭掐了一下蘇夏的手心,笑容滿滿的告訴蘇夏她沒事,趙陽梓不過是想給自己樹敵,那麽君、月兩家自然就不能拿自己當寶,隻能拿自己當敵人,如果這個時候他在對自己拋出橄欖枝,一切可想而知。

隻是,他唯獨算漏了一件事情,自己有兩個名字,兩個注定要綁在一起的名字。

“君妖妖。”

一陣靜寂,處處都是倒吸一口氣的聲音,不管是君家還是月家,亦或是宗殿和平民百姓都知道,也都明白君姓以及妖名的意義究竟是什麽。

坐在車裏的趙陽梓眼神一暗,君妖妖?月妖蘭還真是崇拜君妖妖這個女人,隻是他再怎麽想也無法想到兩個人本就是一個。

“哈哈哈!好!好!好!好一個君妖妖!”所有馬車裏最大的一架華麗馬車裏傳出了中氣十足的聲音,隻是聲音大的驚人。

不用月妖蘭猜,那張揚的表現就知道是君家的人。

“不知幾位是否可以讓路了?我還要去個地方呢。”月妖蘭撇了撇嘴,這幫老家夥趕緊讓路,她還要去趕場好戲。

“不知君小姐要去哪裏呢?”剛才的大嗓門開了口。

月妖蘭眉頭一皺,“還請稱呼我為蘇夫人,既然已經嫁做人婦必然要有嫁做人婦的理解。不過君家的,我要問一句,陳康跟你們什麽關係。”

“那是老夫的管家,隻不過一直沒回來。”

“哦?是麽?那不知這位閣下是君家的家主麽?”

“……不是……”

月妖蘭眉頭一挑,沒再說話,不過心裏卻有一絲絲的計較,隻可惜真想見見君家的現任家主,這樣才能確定一些事情。

蘇夏摟著月妖蘭往裏麵走,直接越過這些個擋路的馬車,將他們的馬車頂當做墊腳石,使著輕功準備去目的地。

在月妖蘭等人的身影已經再也看不見的時候,朱雀的大眼轉了幾圈後突然彎了起來,興奮的拍著車門。

“主子,主子,剛才流雲哥哥手裏提著的不是月家那個膽小家主麽?被打成那樣我差點都沒認出來耶!主子,我們也去看熱鬧吧!漂亮阿姨剛才笑的可漂亮了!”

朱雀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在場的所有人有了一瞬間的呆愣,剛才的場麵在所有人的腦袋裏又重新組建了起來,的確,一個黑衣男子手裏提著兩個人,貌似有一個真的是月家的家主。

月家的來的那人立刻讓人將馬車掉頭火速往回趕,而其他人有的在原地踏步,有的在思考,不過最後的目的地都換成了月家。

等所有人都走了之後,朱雀才嘿嘿嘿的笑了出來,一群傻子!

“朱雀!”

“門主…人家也是幫漂亮阿姨的嘛!”朱雀嘟著嘴,一臉我很無辜的表情看著前開一點門縫的馬車門。

掩在裏麵的君妖祥有些頭疼的看著朱雀,這小子是越來越知道怎麽撒嬌賣萌了,好不容易將這小子踢給月妖蘭,竟然就這麽被踢回來了,雖然解了自己的燃眉之急還救了自己一命,但是更讓他頭疼啊!

“算了,我們也去看看吧。”

月家的大門口,那可憐的大門早就被流一腳踹成了廢渣子,漫天的木屑子迎風飛揚,雖然在這夜晚真的看不太清楚。

月妖蘭抬頭望天,星光大盛,月光傾灑,這是殺人奪寶陷害人的好時節!

“大膽!這裏可是月家!你們不要命了啊!”

一大群泱泱燕燕衝了出來,那厚重的胭脂味兒差點沒把月妖蘭嗆死,喘了口氣兒,她還不想被胭脂味兒嗆死!

“不知這位小姐來我月家有何要事?”

一個溫柔的聲音傳來,所有人讓開了一條路,露出了人群之後那看似聖潔的女人,漂亮,是真的漂亮,但是也隻是漂亮。

不管是來看熱鬧的人還是月家的人,在看見月可雲出來的時候都是表情一滯,隨即一臉虔誠的看著她。

不過當他們轉頭的時候,眼裏,璃那無與倫比的魅惑之美讓所有男人都為之瘋狂,那是一種塵封卻勾人而怦然心動的美,即使隻是笑著卻也將人魅惑的連骨頭都酥了。

隻是一瞬間,所有男人都有一種心髒被麻痹了一下的停滯感。

然而,在眼角晃動的時候,一種讓天地失色的美景出現在了包括女人在內的所有人的眼中。

月妖蘭那極致的妖嬈之美差點沒閃瞎他們的眼睛,美!美得精致!美!美得天地失色!美!這才叫傾國傾城!美!這才叫美之極致!

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人頓時覺得月可雲隻能算作小清新隻選了,偶爾調劑調劑胃口恐怕還可以,可是與美女相較還是不夠資格,一時間,失去味道,乏然無味。

這一瞬間,鳳族第一美女的稱號哪裏還有可能落在月可雲的頭上?

月可雲在看見蘇夏的時候眼裏閃過赤果果的癡狂,而在看向月妖蘭的時候眼裏卻閃過了隱忍的嫉妒和蓬勃的殺意。

月妖蘭是什麽人?那是活了三十年的人精,什麽勾心鬥角沒見過?更何況是這基本上跟小百花沒什麽區別的月可雲?等級太差,月妖蘭想怎麽玩兒都可以。

“這位就是鼎鼎大名的鳳族第一美女月可雲月小姐了吧?你可以喚我蘇夫人。”

光是‘夫人’兩個字都會讓你月可雲將身份降低!

“這位姐姐好,蘇少爺,您來了怎麽也不通知一聲?可雲好準備準備,爹爹也真是的,就說去拜訪您,沒想到還把您請來了。”

紫不屑的撇著嘴,這女人比當初的月柔還要讓人惡心。

蘇夏連一點目光都不會給月可雲,自從月妖蘭到了鳳都之後,蘇夏的全部對準任務的目光都放在了月妖蘭的身上,哪裏還容得下其他人?就連騰飛都給擱一邊去了,就連吩咐任務都不看著騰飛了。

月妖蘭捂著嘴咯咯咯的笑著,“哎呦,夫君啊!人家月小姐可是一心一意的等你呢,連我這個蘇夫人都不放在眼裏,你說要不我休了你,你另娶可好?”

蘇夏一聽,臉色一緊,雖然知道他家妖妖是在演戲,可是仍舊是慌亂的抱緊月妖蘭,那手勁兒差點沒把月妖蘭的腰嘞折。

“姐姐!這萬萬不可,可雲隻希望能跟蘇少爺結秦晉之好,隻要在蘇府有妹妹的一席之地就好。”

這話說得,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月妖蘭有多善於嫉妒呢。

不過她似乎沒有注意到剛才月妖蘭說的是她要休了蘇夏吧?

“咯咯咯,哎呦,蘇少爺!?蘇府?我親愛的夫君,人家月小姐可是看上我們家的那一畝三分地兒了,這可怎麽辦?”

“正好蘇少椰到了該娶親的時間了,既然有人這麽喜歡蘇少椰,那就成全她吧,不要讓別人說閑話才好。”

蘇夏和月妖蘭一人一句,敲定了接下來要準備的婚禮,可是此蘇府非彼蘇府,此蘇少椰非彼蘇少爺啊!兩個人的眼裏閃爍著整人的腹黑光芒。

“青晨,這婚姻嫁娶可是很重要的,我們可不能虧待了蘇少椰,所以這婚禮一定要隆重!哎呦,可雲妹妹你說說這突然間弄這麽個成親大典,我們家的人都不知道這邊兒的規矩,家裏也沒有空餘的房間了,這樣吧,入贅可以麽?就把新房定在你們月家,到時候派個喜轎來接我們蘇少椰。”

月可雲眼裏閃過興奮,當即就答應了下來,接下來的流程自然是由青晨折騰了,不坑他們個底朝天怎麽對的起自家小姐的賣力演出?怎麽對得起即將‘出嫁’的蘇少椰?

月妖蘭環顧了一周,最後將流雲提著的已經昏死過去的月家家主扔了出去,很自然的見識了月可雲的破嗓尖叫。

“嚇到妹妹可真是姐姐的不對,這男人自稱是月家的家主,來我們家不要臉的說要打劫。可是誰不知道現在月家和君家的戰爭正在爆發,作為一家之主怎麽能拋下自己的臣民跑來這鳳都躲藏呢!無論怎麽說,這月家都是鳳族排行第二的家族!所以姐姐就自作主張將這不要臉的男人打了,不過沒打死,這生死還是由可雲妹妹來定奪吧!”

說完,月妖蘭也不走,就那麽笑嗬嗬的定在原地,她身後也有不少鳳都的百姓正在看熱鬧,而且這又距離鳳都的鬧市大街很近,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這麽一幕,尤其是君家的人,因為君家的家主正在戰場之上。

月可雲的臉色青一陣白一陣,她當然知道地上的男人是她爹,可是讓她怎麽說?怎麽說都是不對的!怎麽說她爹的不是!

月岑站在旁邊的角落裏並不說話,這是他樂於看見的事情,隻要月可雲一脈失勢,這對自己來說是最好的一幕,還真是要感謝月妖蘭這個女人。

隻是月妖蘭真的能做這種給他人做嫁衣的好事情麽?當然不可能!

笑眯眯的轉頭看著角落裏的俊美少年,月妖蘭的第一感覺就是冷,不過經過君妖祥之後,這個少年的冷在她的眼裏已經不算是冷了。

而且,怪不得這個少年隻能在趙陽梓之下,那表情是個上位者的人精就能看的清清楚楚,這孩子跟君妖祥一比,說實話真的不是一個層麵上的。

“這位就是月岑月少爺了吧?今日一見果然不凡,久仰,久仰。”

拖你下水也要拖得你心甘情願!

蘇夏笑的妖孽,摟著月妖蘭腰上的手緊了緊,繼續添油加醋,“夫人,你不知道,這月岑少爺可是少年英雄,刀法相當了得!”

月妖蘭一聽來了精神,捂上自己粉撲撲的臉,“哎呦,人家最喜歡少年英雄了,要不是夫君你當年的英勇身影,人家也不能嫁給你呢!月少爺,若是這人不是月家家主,也自當由月家了斷,可雲妹妹這麽個可人兒的小姑娘要是殺人就太恐怖了,還是由月少爺代替你親愛的姐姐下手吧。若這人是月家家主,蘇夫人我敢作敢當也不是不能道歉。”

這話聽著好聽,雖然在外人眼裏再正常不過,可是月家知道內情的人怎麽可能不知道這人是誰?一個個都憋的一臉醬紫,眼神憤恨的看著月妖蘭,隻有那些個無知婦人才會在那裏胡亂嚷嚷。

月妖蘭拍著胸口一臉驚恐,一副我好怕怕的表情,可惜腳卻一直定在原定,怎麽都沒有走的意思。

月岑這小子想要表現的東西在一群老狐狸麵前是藏不住的,這些年若不是趙陽梓幫他兜著恐怕早就破功了,哪裏還能好好的在這裏站著?想借自己的手殺他想殺之人?月岑還真是想的美。

月妖蘭的臉上寫著赤果果的一句話,殺吧,殺吧,趕緊殺吧!不殺就要被千人萬人唾棄摒棄,月家連現在的地位都要不保了,想要?可以,給你一個最差勁的!

月岑咬碎了一口銀牙卻隻能往自己獨自裏吞,究竟要怎麽做?可是怎麽做都是錯的!月可雲這個白癡的女人!看看她幹的好事!

“我…我就是會武功,而且這些年一直在外,這人又被打成這樣,還是姐姐定奪吧。”

看著月岑那一臉我很無奈的表情,這孩子,還是不行啊!心不夠狠,手段不夠毒辣,將來必然不能成大事。

“這是我的不對了,早知道就不下這麽狠的手害得月少爺連自己爹爹都認不出來。關鍵是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偷看人家洗澡,還被夫君抓個正著,你說我們夫妻倆在房間裏能做什麽?這家夥竟然偷窺啊!嗚嗚嗚!”

月妖蘭一臉假哭的撲在蘇夏懷裏,哭的那叫一個寸斷肝腸。

他們兩個確實在房間裏洗澡了嘛!隻不過偷看人家洗澡的是條小蛇,結果被扔了出去而已。

你說說你們月家的堂堂家主竟然偷看人家洗澡,身為月家的少爺連自己爹都認不出來!真是諷刺!

月岑嘴角抽搐了一下,他怎麽不知道這女人竟然這麽可惡?

反正給月家扣屎盆子是月妖蘭現在最熱衷的一件事情,管你用什麽方式呢!反正扣是一定要扣的!

月家現在可算是百口莫辯了,不管選擇哪一個,月家的名譽都將一落千丈,後盾實力也將一落千丈,甚至在這個敏感時期還有可能陷入家主爭奪的混亂之中。

這一招……太狠了!

趙陽梓在後麵看著,在看見月岑看過來的目光時點了點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月岑剛要上前殺了地上的那個人的時候,一個聲音阻止了他的動作,也將事情推向了與他選擇向背馳的方向。

“小姐,你不知道,這男人可真的是月家的家主,月家的人趕緊將你們的家主扶起來啊!”

“璃,不得亂說!身為月家家主這樣身份地位的人竟然到別人家裏到處大吼、還要偷看我們小姐洗澡、甚至還偷看小姐和姑爺行**麽?這太不要臉了!而且,他是月家的家主,作為女兒和兒子的可雲小姐還有岑少爺怎麽可能認不出來?這不是大不敬麽!”

“紫主,你在後院熬藥自然是不知道啊!這月家的家主一進來就到我們府裏那一畝三分地兒吼了一句,蘇少椰!你必須娶我女兒月可雲為妻!嗯嗯,就是這麽吼的!我們雖然都知道這是月家的家主,可是還沒來得及請這位大人去前廳喝茶,他就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時候跑去偷看小姐洗澡了,後來…後來他就被你們胖揍了嘛!”

璃說了這一大段累得要死,掐了一下流的腰,瞪了他一眼。

流抽了抽嘴角,“紫主,真的是這樣,而且被打成這樣我們都認不出來原樣了,月家的少主和小姐看不出來也正常,即使那是他們的親爹,不過要是我的話…不是認不出來,是根本不敢也不想認!雖然會被人說成……”

流明智的停了下來,後麵的話都變成了小嘟囔,這算是他這輩子說的最長的一句話了。

“真的?不過現在越看越像!啊!這不是月家的家主令牌麽!真是眼拙了一次!”

流和璃還有被毒舌的紫賣力的演出著,一個終年麵癱冷臉卻隱藏腹黑,一個終年笑意迎人卻專會演戲,一個一臉假正經卻見縫插針。

三個人都是人精中的人精,不用月妖蘭吩咐自然也看得出來月岑的意思,怎麽能讓你們這麽容易的得到月家呢!

月妖蘭看著戲也演的差不多了,青晨也坑完了人,這才滿意的從蘇夏的懷裏將腦袋露了出來。

“快別說了,既然有了家主的令牌就不會錯了。可雲妹妹,姐姐在這裏道歉了。當時情況特殊,你也知道女人被偷看的第一反應,絕對六親不認的打啊,你也別見怪哈!這裏有些上號的傷藥還有天山雪蓮,你拿著,若是不夠說一聲姐姐自然還會送來。這明個兒一早,別忘了去我們家裏迎接蘇少椰啊!”

話末,月妖蘭實在是忍不住的用璃遞過來的手絹捂著嘴,肩膀還帶著點顫抖,但是丹鳳眼裏卻帶著曖昧的紅潤,露出來的臉頰也是粉撲撲的,拍了拍月可雲提醒著明日的婚嫁。

說完,月妖蘭一行人在一群已經石化了的人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離開內圍,回到了外圍的家裏。

剛一回到家,一群人爆發出了驚天的大笑,額的娘哎!這些人實在是太有趣了!

嘉擦了擦眼角笑出來的眼淚,“閣…閣主啊,你看後院兒那隻大公雞怎麽樣?”

“閣主,就它吧!我們的蘇少椰!噗…哈哈哈!閣主威武啊!”秀笑的直打滾。

他們家的一畝三分點兒?

嗯,家裏後院的雞圈,名為蘇府。

蘇府的蘇少椰?

嗯,家裏後院雞圈蘇府裏養肥了準備待宰的大公雞!

至於他們家?大門上哪裏是什麽蘇府?那明明就是逍遙簡宅!

噗……

就在眾人爆笑的時候,一串敲門聲卻猛然響起,讓這笑聲戛然而止。

------題外話------

咩哈哈,鍋鍋終於回來了,人家的一屋子室友隻剩下鍋鍋一個健康的,每天公司、醫院、家裏來回跑,已經斷了這麽多天的番外從今天開始,咩哈哈~群麽~

zlc315和andybaby,謝謝乃們的票哇~哇哢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