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步
撲通!月妖蘭和芷靜蘭兩個人齊齊掉進了冰冷的水裏。
突如其來的下墜力,突如其來的壓迫感,冰水瞬間進入口鼻的堵塞感,月妖蘭的身體對這種感覺帶著一絲絲恐懼。水中無望的掙紮,閉著眼無助的黑暗,這樣的恐懼這個身體從沒有忘記過。
腰上環住的手,被托起的身子,瞬間出水的新鮮空氣,抹了抹臉上的水,月妖蘭睜開雙眼便看見芷靜蘭慘白的臉,“咳咳,靜蘭哥哥,你沒事吧?”
芷靜蘭托著月妖蘭的身子讓她浮出水麵,勉強扯了扯嘴角,“沒事,先上岸吧,這水太冷了。”
夜明珠在剛才掉進水裏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蹤影,但是所幸這裏周圍都是夜明珠,照射的此處特別亮,想要看清楚周圍完全沒有問題。
“那邊是邊緣,我們過去吧。”月妖蘭不識水性,無奈的隻能讓芷靜蘭托著她過去。
兩個人上了岸,月妖蘭看著芷靜蘭慘白的臉皺了皺眉頭,連忙在周圍找有沒有可以取暖的東西。拖著冰冷的身子在這地下到處找著,突然她在一個小角落裏發現了一件很厚的狐裘和一封用蠟封過的信。
“靜蘭哥哥,你先把這狐裘披上。”月妖蘭將狐裘遞給芷靜蘭,自己則是看著手裏的信,隻是肩上一暖,剛剛她拿過來的狐裘被披在了自己的肩膀上,“靜蘭哥哥,你披著,若不想我有事你最好也沒事。”
芷靜蘭扯了扯嘴角,哎呀,幹錯事了,惹小東西不開心了。無奈的用狐裘將自己裹好,四處看了看,似乎沒有柴火之類的東西。
在芷靜蘭找柴火之類的東西的時候,月妖蘭將那封用蠟封著信封打開了,正常的蠟隻有在火烤的時候才會掉落,越是冰冷得東西反而會讓蠟更加的凝固,可是為什麽這封信上的蠟是用這冰冷的池水弄開的?
打開信封,上麵寫著一句話——恭喜你找到了第二個,可惜想要出去隻有上麵的暗門,這冰冷的池水裏有兩種動物,一種是鱷魚,一種是冰盅,嗬嗬,其實是開玩笑的。
又是這樣的口氣!月妖蘭覺得要是這個君月還活著的話,自己一定會找到他,然後掐死他!
用內力將衣服烘幹之後在這地下到處看了看,想從上麵的暗門出去?除非是上麵有人開了暗門將繩子扔下來,否則想從下麵上去幾乎是不可能的,這牆壁上全部都是潮濕的青苔,爬牆?談何容易?如果爬不上去再掉下來,池水之中誰知道有什麽,這個君月真是討厭死了!
“這裏的水是從冰天盞裏出來的,跟裏麵的水一模一樣,但是看這四周都有岸邊的狀況看恐怕是從水下過來的,可是冰天盞如果有漏洞流出來的話,那邊的水量會減少甚至還會有水流動的狀態,可是看這兩個地方的水似乎都是靜止不動的。”
芷靜蘭檢查了一下這裏的水量和變化,可是她確定這誰跟冰天盞一樣,那這裏…
“另外一個冰天盞。”月妖蘭說了這麽一句,但是按照現在的狀況來看的話恐怕隻有這一種可能性,“但是冰天盞中很少能有動物活著,至少目前為止我們知道的隻有金龜,可是這信上的內容卻是有鱷魚。”
如果有鱷魚的話,剛才他們掉入水中就應該有所反應,可是到現在這水麵還是一成不變的,沒有一絲一毫有生物存在的痕跡。
坐在地上,月妖蘭盯著平靜的水麵,“看不清楚池底…這裏應該不是冰天盞的水,冰天盞清澈見底,這裏有著很多的混濁物。”
兩個人坐在這裏思考著同樣的問題,順便思考如何才能從這裏出去。
而另一邊,被關在暗門之外的蘇夏和紫他們則是尋找著可以打開暗門的方法,蘇夏站在白蘭的旁邊看著暗門,他總覺得這暗門很蹊蹺,不管裏麵有什麽或者是什麽樣的構造,出入口不可能隻有一個,這暗門明擺著是人造的。
是誰?君月?有可能,如果假設是君月製造的,那他造這個又有什麽用?
突然白蘭不安的開始動彈,整個馬車搖搖晃晃,在車裏的安然時嚇了一跳,“怎麽了這是?”
蘇夏牽著白蘭,可是追月又開始動彈了,這是怎麽回事?
“追月,你安靜點!”蘇夏拽著兩匹馬有些費勁,可是也沒有辦法。
白蘭朝著另一邊的牆跑了過去,一個馬蹄踹在了崖壁上,轟隆,一個跟剛才的暗門一幕一樣的暗門出現,追月一個馬蹄將拽著他的蘇夏踹了下去。
這一變化讓所有人一愣,這是發生了什麽?
蘇夏在下落的過程中傻眼的呆愣著,那個,發生了什麽?他被追月踹了一腳,然後掉進了某個地方…
剛踹完蘇夏的追月討好的蹭了蹭旁邊還氣憤的喘氣的白蘭,白蘭得瑟的扭頭又站回原來的地方。
紫揉了揉眼睛,“青晨,我沒看錯吧?剛才白蘭踹開了對麵的暗門?”
青晨蹲在地上撿起剛才太過驚訝而掉在地上的扇子,“應該沒…看錯。白蘭真聰明啊。”
一群人無語的看著白蘭,靠,他們身邊的動物怎麽一個比一個聰明?這還是動物麽?
蘇夏這邊正在不斷的下落當中,潮濕冰冷的空氣席卷了全身,一種熟悉的冰冷讓蘇夏一愣,這冰冷的感覺跟黑心女身上的寒毒很像。
不斷的下落,借著腰帶上的夜明珠,蘇夏勉強能看清自己的周圍,但是也隻是一點點,入眼的還全部都是黑暗,甚至看不到這裏到底有寬廣。伸出手碰到了一陣濕滑和植物的觸感,青苔麽?很難爬上去的感覺。
看著下麵越來越亮的地方,隻是看不清楚下麵有什麽。
撲通!
水灌入口鼻的堵塞感讓蘇夏一瞬間全身僵硬,連忙往上遊,終於露出了腦袋甩了甩頭,剛想看看周圍卻被一個聲音驚了一下。
“蘇夏?”芷靜蘭震驚的看著從他們對麵掉下來的蘇夏,他是怎麽進來的?
正在看著周圍的月妖蘭聽見撲通的一聲連忙跑了過來,隻是看清楚水裏的蘇夏的時候傻眼了,“你怎麽下來的?”
“咳咳,被白蘭踹下來的。”蘇夏勉強的爬上了距離自己最近的岸邊,一身衣服全濕了。
就連月妖蘭都愣了一下,“你說什麽?白蘭?”
“嗯,白蘭把我踹到了對麵的懸崖壁上,然後開啟了一個暗門,追月一腳把我踹下來的。”蘇夏嫌棄的抖了抖身上的衣服,這股味兒!
月妖蘭抽了抽嘴角,為什麽她身邊的動物一個比一個像人?轉身繼續看著這裏的構造,尋找可以出去的路。
蘇夏用內力將自己的衣服烘幹,也看著四周,正好瞥見了對麵芷靜蘭慘白的臉,“你沒事吧?臉色看起來不太好。”
“沒事,這水是冰天盞的,所以功力強大。”芷靜蘭半開玩笑的說了一句,
蘇夏白了一眼這個逞能的男人,真是讓人無語。突然他在身後的小洞穴裏發現了某種東西,蹲在洞穴前麵,“這裏有東西,好像是夜明珠。”
“這裏夜明珠很多,你確定有什麽特殊的?”月妖蘭看著對麵皺著眉頭。
“上麵有字啊,不過背麵的看不清,要拿下來麽?不過總覺得拿下來之後會發生什麽。”蘇夏聳了聳肩膀指了指裏麵的夜明珠。
“你看見的那部分寫了什麽?”芷靜蘭看著蘇夏問道。
蘇夏又重新蹲在那夜明珠的旁邊,看著上麵的字,為什麽會是這麽古老的字,“妖命,非也。”
三個人一愣,妖命?非也?這句話…
一陣沉默,三個人沒有再就這句話說什麽。月妖蘭和蘇夏也隻是沿著牆壁尋找有什麽特別的地方,隻是找了一圈卻沒有任何收獲,要說收獲大概就是月妖蘭之前發現的君月留下的東西和蘇夏發現的夜明珠了。
最終三個人還是決定試著動一下那個夜明珠,蘇夏將夜明珠拿起來的一瞬間什麽也沒發生,剛想看看另一麵是不是也有什麽的時候,他們呆的地方開始轟轟隆隆的活動著,中間的池水突然間朝向兩邊分開,所有的水全部進入了中間的坑洞,一隻巨大的差不多3丈的巨鱷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君月!”
這麽長的巨鱷,可是這地底才有多長!
三個人都是頭痛的看著那隻巨鱷,我的天,除非他們全都不要命的往上走才有可能逃過一劫,但是往上走?談何容易啊!三個人如臨大敵的看著這隻巨鱷,腦袋裏不斷地在思考如何才能逃脫他的鱷口。
隻是讓三個人都納悶的是這隻鱷魚一動不動地橫在這裏,月妖蘭大著膽子往前走了兩步正好看見了鱷魚口前正在憤怒的擺動著身體威脅鱷魚的小狐狸,她都忘了這小狐狸了。看著小狐狸發完瘋兩眼放光的朝著自己跑過來,月妖蘭一陣頭痛,這次還多虧了這隻小狐狸,可是看著他走過的路上全部都是冰層,若不是不知道怎麽存放這隻狐狸,自己一定天天將他綁在身邊,這比什麽都好使。
“停!”及時攔住要撲過來的小狐狸,無視他那雙綠豆大的眼睛裏的委屈,“他能送我們出去麽?”
小狐狸趕緊邀功的點頭,月妖蘭鬆了口氣,跟蘇夏兩個人將芷靜蘭扶上鱷魚的背脊,三個人小心翼翼的趴在上麵,至於小狐狸則是用四肢緊緊的抱著鱷魚的尾巴,絲毫不在意自己是不是會將人家整個冰凍,於是可憐的鱷魚就變成了他們三個人的工具。
紫他們隻覺得山崖一陣晃動之後,之前讓月妖蘭掉下去的暗門被砰地一聲撞開,一隻鱷魚頭伸了出來,紫下意識的一掌拍向了這鱷魚頭卻被一個聲音攔住了。
“紫,住手!”
紫及時收手,便看見整個鱷魚都出來了,而鱷魚的背上,月妖蘭、芷靜蘭和蘇夏都在,尾巴上還蕩著那隻小狐狸。
“小姐,你沒事吧?”青晨將月妖蘭從鱷魚背上扶了下來,但卻覺得月妖蘭的身上冰冷得嚇人。
“我沒事,香可,你來給靜蘭哥哥看看。”月妖蘭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隻鱷魚將三個人送上來之後並沒有立刻爬回去,而是將鱷魚頭放在了蘇夏的麵前盯著他。
蘇夏抽了抽嘴角,“有事?”
鱷魚突然張開了大嘴,一群人手忙腳亂的遠離這鱷魚,騰飛將蘇夏護在身後,劍不離手的警惕著。隻是這鱷魚隻是張著嘴,也不合上也不咬人。蘇夏納悶的看著鱷魚,往他的嘴裏看了看卻驚訝的看見鱷魚嘴裏竟然還含著另外一顆夜明珠!
“妖妖,你來!”
月妖蘭走到蘇夏身邊按照他的指的地方看了過去,同樣看見了那顆夜明珠,將舞袖甩了出去纏住那夜明珠往外一拽。剛拽出來,鱷魚就把嘴合上了,速度快的嚇了月妖蘭一跳。
兩個夜明珠在夜晚散發出鋥亮的光芒,隻是蘇夏拿出來的那個上麵寫著——妖命,非也。
而剛才從鱷魚嘴裏拿出來的那個上麵則是寫著——開玩笑的,恭喜出來。
月妖蘭咬牙切齒的看著夜明珠,好想把這個夜明珠扔了!
“君月…如果你還活著我一定會讓你生不如死的!敢耍我!”
月妖蘭氣憤的後果就是他們必須離開這裏緩解一下,於是馬車開始疾行,一直到了後半夜的時候才慢慢停了下來,一群人開始準備休息了。
窩在馬車裏,月妖蘭仍舊氣憤著,這個該死的君月!她就說這個男人沒準兒就是溜著人玩兒的,如果真的是這樣,她一定會再找到君月的墳墓,吵得他連死了都不得安生!
再說另一邊,蘇徹和鍾離跟著那個鬥篷人走在一條無人知曉的密道裏,他們走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幾個人都很疲憊了之後才停了下來,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等蘇徹被人搖醒的時候,鬥篷人告訴他們現在已經是他們來的第二天早上了,該繼續走了。
“你說你們隻聽月妖蘭的,那之前她肅清藍月的時候你們怎麽不去?”蘇徹一邊走一邊問著鬥篷人。
“我們沒有孫小姐的命令是不能動的,即使孫小姐自身遇到危險,我們有我們的使命,如果亂動恐怕會壞了更多的事情。”
蘇徹暗自觀察著這人的一舉一動,可是不論說什麽,這人基本上沒有特別的情緒波動,不是這人根本就不關心月妖蘭,要不就是這人太過擅長隱藏自己的情緒。
又安靜的走了差不多一天的時間,當他們休息的時候,地動山搖。
“怎麽回事?”蘇徹皺緊了眉頭,這可不是一般的事情,地動山搖必定有什麽東西出現或者說有人炸山?有人攻擊危名峽穀?
鬥篷人卻安靜的坐在地上絲毫不會被這樣的地動山搖吸引,“應該是山崖中的巨鱷。”
“山崖中的巨鱷?”鍾離一愣,“這山崖中怎麽可能有動物?”
“危名峽穀本就極為特殊,這沒有什麽可奇怪的。”
蘇徹和鍾離都是皺緊了眉頭看著這個鬥篷人,他們覺得這個人根本就是沒有感情的人。
隻是他們不知道的是鬥篷人其實也很緊張,他所有的情緒都隱藏在了這個黑色的鬥篷之後。說他不緊張?怎麽可能?那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孫小姐,那是自己偷偷教導的孫小姐,那是他們偷偷守護的孫小姐。他們的守護隻能在最深暗的地方,不能暴露自己,不能給孫小姐添麻煩,一旦讓人知道他們的存在,孫小姐便會受到威脅。
山崖之中有三隻動物,灣鱷、臥莽、暗狼,如果猜得不錯的話應該是灣鱷,不知道會不會有事,這麽大的動靜隻有灣鱷出來才會有。
隱藏在黑色衣袖下的細長雙手握緊雙拳,祈求,平安。
“休息一下,三個時辰之後繼續走。”
同一時間的山崖之上,正準備休息的祖蘭三個人在這一陣山崖動蕩的時候差點從樹上摔下去,隻是這山崖隻動了一會兒便不再動彈了。
“怎麽回事?好像整座山都在動?”祖蘭皺緊了眉頭,這是怎麽回事?
新八靠在樹杈上看向遠方穀內的位置,“我聽說這危名峽穀是一個很邪性的地方,不僅僅有純天然形成的陣法,還有山崖間不斷出現的凶猛動物,也許這震動跟那些動物有關係。”
“那也不至於整座山崖都在動彈吧?這是從地底出來的麽?”祖蘭翻了個白眼無語的說道。
潘多拉隻是安靜的閉著眼睛休息著,不管是什麽,他相信小姐一定能過去的,小姐的智慧從來都是讓人仰望的,總會知道這些是為什麽的。
一聲鷹鳴引起了潘多拉的注意,潘多拉伸出手,小小平穩的落在了他的胳膊上,隻是胳膊一沉,小小差點沒掉下去,一聲鷹鳴表明它很不滿!潘多拉抽了抽嘴角,明明就是你太肥了好麽!小小隻好落在樹枝上,伸出自己的右腿,用翅膀拍了一下潘多拉。
“我說這隻叫小小的鷹比你還張狂,你家老大怎麽養的?能養成這樣,不僅僅是鷹,你家老大也很有才。”新八翻了個白眼,無比鄙視的看著潘多拉。
潘多拉隻是將小小腿上綁著的紙條摘了下來,“小小聽的懂人話還會寫字,小心他跟老大告狀,到時候你就慘了。”
新八一愣,好吧,這是他見過的最有才的鷹了。
“小姐他們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再有半天的時間就能到了,我們才走了一般,明天要快點了,要不然比小姐他們晚的話就沒用了。”
“所以我真的很想知道,我們要怎麽下去。”新八聳了聳肩膀,總不能讓他們直接跳下去吧?可是按照目前的狀況來看的話恐怕真的要直接跳下去了。
一陣沉默,潘多拉摸了摸下巴,“我們跳下去吧。”
“要死你自己死去。”祖蘭無視潘多拉的提議,也許會找到別的路。
又是一日朝陽,看著初升的太陽,月妖蘭的壞心情好了不少,暫且忘掉君月那該死的讓人鬱悶的話,今天要解開剩下的陣法,半天的時間必須趕到穀中心的位置,他們已經浪費了兩天的時間了。
月妖蘭解陣的速度真的很快,在蘇夏看來基本上沒有什麽陣法能攔住月妖蘭的腳步,幾乎是她剛進去,走兩步的時間便已經出來了,嘖,這解陣速度,恐怕君妖妖都趕不上吧?如果月妖蘭知道蘇夏心裏這麽想的話,她一定會告訴這隻妖孽,其實你說的君妖妖也是我。
還有兩刻就到正午時分的時候,月妖蘭停了下來,安靜的站在陣法之外沒有一絲要進去的意思。
“小姐,怎麽了?很難麽?”因為之前的暗門事件,紫不放心月妖蘭一個人,除非是陣法之內,隻要是陣法之外紫都會緊緊的跟著月妖蘭。
月妖蘭搖了搖頭,隻是看著麵前的陣法不出聲,“我知道你在那裏,不過我真的很好奇,你來幹什麽。”
所有人不明所以的看著月妖蘭,她在跟誰說話?站在月妖蘭身邊的紫也是納悶的看著月妖蘭,前麵是陣法,隻是那裏站著誰麽?為什麽小姐能感覺到,自己卻絲毫也沒感覺到?
香可眨了眨眼睛,然後下了馬車站在月妖蘭的身邊,“有藥草的味道,小姐,是那個元藥麽?”
月妖蘭看了看旁邊的香可,這大夫的鼻子也不容小覷啊!點了點頭,對麵的確是元藥,憑借這個味道她就知道。
讓香可和紫退後兩步,自己則是走到了崖壁的位置,一腳踏了進去,使勁的踏了一腳,腳下的什麽東西被她按進了地下,陣法漸漸消失,露出了裏麵的元藥,身邊還跟著一隻膽小的小老虎。
“你怎麽進來的?”月妖蘭挑眉看著元藥,周圍沒有其他人,自己來的?
“商家那條路進來的,目前為止沒人敢攔著我,似乎知道我曾經跟你對著幹過。”元藥聳了聳肩膀,進來得很輕鬆啊!
月妖蘭一步一步走向了陣法之中,其他人也跟著走了進來,隻是進來的一瞬間,周圍迷霧從生,元藥笑眯眯的看著月妖蘭,“看來你的陣法沒有解開。”
月妖蘭點了點頭,這個陣法有點奇特,在陣法之外能解開一半,剩下的必須走到陣法之中將陣法開啟之後才能再解。推開站在自己麵前的元藥,將他腳下的那株壓的已經折了腰的草扒了出來,順便滴了兩滴血,陣法打開,所有的白霧消失。
“你來幹嘛?”月妖蘭擦了擦手指上的血跡,轉過頭挑眉看著他。
元藥聳了聳肩膀,隨後雙手交疊放在腦後,“我們老大讓我來幫你啊!所以,沒有辦法隻能來了,商家是不是有什麽奇怪的東西?總覺得他們的人跟個木偶一樣怪怪的。”
月妖蘭看了一眼元藥沒說什麽,背後的那個人雖然有的時候會做一些幫助自己的事情,但是從種種跡象看來他的目的是統一整個大陸,將其他國家統一,如果他現在的想法還是這個的話,恐怕就會與自己背道而馳,自己有必要防著他了。
不過在確定這些之前,那個人還算對自己有所幫助,元藥雖然厲害,但是有的時候他對那個人的命令很是遵從,完全不會違背那個人的意願,也許能從他的身上發現什麽。
所有的陣法解開,在這進穀小路盡頭的牆壁上,一個九宮八卦陣畫在上麵,隻是這裏已經進入穀內,而且還是商家跟唐門的公共地點,自己做什麽都會有人發現的,但是總不能什麽都不做吧?這個君月還真是惡趣味。
不遠處,唐景之帶著人走了過來,“妖妖!”
月妖蘭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嗯,你們先站在那裏別動。”
唐景之猛然停下,怎麽了麽?
月妖蘭回過頭看著身後的兩輛馬車,“你們也退後,沒有我的命令不許動。”
有人說過,如果不自己踏出去一步,誰也不會替自己踏出第一步,不踏出第一步永遠都不知道未來究竟有多少可能。
看著那個九宮八卦陣,月妖蘭右手握拳,一拳帶著勁風砸了過去。那個畫著九宮八卦陣的石壁轟轟隆隆的凸了出來,而在凸出的那一部分上麵有一個凹槽,裏麵有一個跟戰報筒很像的木桶。
在月妖蘭剛想拿出那個木桶的時候,一個人影快速的掠過,木桶已經落在了另外一個人的手裏。
月妖蘭轉身看著拿走自己東西的人站在了一個女人的身邊,這個女人就是之前在海邊見過的那個女人,森林那一側的神女趙陽梓。紫剛想上前去奪回來卻被月妖蘭阻止了,按照君月的性格,這第四樣東西絕對還會跟之前一樣氣死人不償命的。
“小姐,不用搶回來麽?”紫低聲問著月妖蘭,隻要小姐想,他絕對會搶回來的。
蘇夏按住紫,“你忘了君月前兩個的可惡言辭了麽?而且第三樣東西表明了那個木桶不過是個擺設。”
紫一愣,回想起之前拿到的第三樣東西,第三樣東西是一個古老的茶杯,很小但是很精致,但是長時間的封存使得上麵的花紋幾乎消失的差不多,而茶杯的裏側寫了一句話——想知道究竟如何,接著找吧,反正都在牆壁上,那麽好找。
這句話有什麽特別的麽?都在牆壁上,這九宮八卦陣的確在牆壁上,這牆壁有什麽特別的麽?
月妖蘭隻是安靜的靠著牆壁看著趙陽梓,這是個美女,的確很美,不過眉眼之間妖媚和輕浮太重,一個女孩子有這樣的表情可不是什麽好事兒。不過這女人個頭不矮,比自己高點,其實還好吧,是自己太矮了麽?紫櫻都比自己高。
“趙小姐看完了麽?感覺如何?之前都是我被氣個半死,這次謝謝你幫我看了!”
趙陽梓的雙眸緊緊的盯著月妖蘭,真是個漂亮的女人,舔了舔唇角,“月小姐倒是會省事兒,可以想象前幾次你究竟是個什麽樣的心情,以這種浮躁的心情還能破陣,真厲害呢。”
“多謝誇獎。”接過趙陽梓扔過來的木桶,月妖蘭打開來看,果然又是那種氣死人不償命的話,隻不過這次上麵真的隻有氣死人的話,沒有什麽特別的提示,“趙小姐,不介意…我先發泄一下吧?”
月妖蘭咬牙切齒的捏緊了木桶,隻是表麵上還暫時維持著正常的微笑,但是加上她稍微扭曲的話音,所有人都有些同情的看著她,就連趙陽梓都是一副你可真悲劇的模樣。
“請便。”
月妖蘭轉身深呼吸了一下,隨後一拳砸向了那個凸出來的部分,整個凸出來的石槽粉碎成沫沫,連原來的痕跡都沒有了,隻有牆上的一個凹槽,那是月妖蘭打出來的。
將木桶扔了之後,月妖蘭勉強的扯了個還算溫柔的笑容,“趙小姐,會再見麵的,先告辭了。”
月妖蘭坐上馬車跟著唐景之前往唐門,很快的馬車便不見了蹤影,趙陽梓看著走遠的馬車,第五樣東西到底是什麽?
“神女殿下,請回。”
“嗯,商晴天那邊怎麽樣了?毒解了麽?”
“還沒。”
“知道了,按計劃行事。”趙陽梓的聲音變得很低沉,似乎在醞釀著什麽又不太像,她在想什麽恐怕隻有她自己知道。
而跟著唐景之走的月妖蘭卻在馬車裏笑的悠哉,紫在一旁看著月妖蘭,“小姐,這趙陽梓知道了第四樣東西,恐怕接下來。”
“她永遠也不會知道第五樣東西是什麽。”
“小姐,你知道了?可是那個木桶上不是什麽都沒有麽?”紫挑眉看著月妖蘭。
蘇夏卻笑的無奈,“君月真的是個氣人的人,不過不得不說的是,這個人真的很聰明。”
這兩個人究竟在打什麽啞謎?其他人都是一臉納悶的看著兩個人。
隻有芷靜蘭眼神閃了閃,溫和的笑了笑,“原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