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我來接你回家(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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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夜晚的君府仿佛鬼屋一般,黑暗沒有一絲光亮,天上的滿月隻能照的清楚院子裏。
月妖蘭一身紅衣站在院子裏看著慕容傅雲和龍天行,似乎已經隔了兩輩子一樣,陌生而仇恨。
“知道我為什麽一身紅衣麽?即使上了戰場也不曾將這身紅衣脫下,即使被當做靶子也不曾將這身紅衣脫下。因為,這是血的顏色,看見紅色的衣服會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我要報仇,總有一天我要將你們兩個的身上染滿鮮血!”
濃厚的恨意紫月妖蘭的身上爆發,她恨他們,恨他們王府她的信任,更恨他們從一開始就抱著不純的目的接近自己。可是,她更恨自己竟然被愛情蒙蔽雙眼什麽都看不見!
“妖妖,我是帝王,要登上王位我要依靠君家的勢力,可是君家太過功高蓋主,君緋的軍功太過強悍,我不得不防!”
龍天行再次見到妖妖的時候是開心的,但是他不想讓妖妖將所有的事情都推在自己身上,他不曾想過要讓妖妖死掉!
月妖蘭卻笑的無語,“所以君家該死是麽?為你了能登上帝王的寶座,君府付出了多少!可是到頭來就因為你一句功高蓋主?那你怎麽不自己去打天下!君府替你打下了西野,但是你卻背棄了君府,甚至滿門抄斬不惜讓君府背上千古罵名!龍天行,你夠狠!”
“可是我沒想讓你死!”
“沒想讓我死?難道你不知道我有多在乎君家的人麽!難道你不知道我對君家在乎的程度嗎?”
“可是傅雲隻能娶你一個還不夠麽!”
“哦,是麽?你還下了這樣的命令啊!滅了君府之後才下的吧?那我是不是還應該謝謝你了?不過用你那個大腦想想!彩鳳是幾年前懷孕生下孩子的?有了那個孩子,她終究是要過門。大公主是什麽時候懷孕的?不要跟我說大公主是你姐姐那套話,龍天行,從頭到尾你都是個自私的人,隻為了你自己,不要將所有的冠冕堂皇套在我身上!”
月妖蘭一句一句的吼回去,一句比一句的更狠,今天她一定要讓這兩個人死在這裏!
月妖蘭很少用劍,因為一旦用劍就把握不住分寸,隻是今夜,她甩開了纏在腰上的軟劍。
提著劍,一步一步走向龍天行,一步一步的朝著他而去,她要殺了這個讓君府背上了千古罵名的人!
突然出現的黑衣暗衛阻擋了月妖蘭的去路,是龍天行身後的暗衛。
“滾!”
月妖蘭帶著內力的一句吼讓這些黑衣暗衛喉頭一股血腥,一口血噴了出來,這要多強大的內力才能造就這樣的效果?
看著前仆後繼的黑衣暗衛,月妖蘭的表情越來越凶狠,也越來越不耐煩,雙眼漸漸染上血絲接近暴走的狀態。
“上!一個不留!”
裴正宇低沉的聲音傳來,一瞬間,月妖蘭身邊的黑衣暗衛盡數消失,裴正宇也站在了月妖蘭的身邊。
沒有了阻礙,月妖蘭煩躁的心情漸漸平靜,看著漸漸退後的龍天行車開了嘴角笑的開心。
“妖妖…你再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我把…我把西野一半的領土給你好不好?”
“不好!給你一次機會君家的人也不會都死而複生,西野的領土等殺了你之後便會占領了。忘了告訴你了,月將已經打進來了,你沒得到消息?那是正常的,因為傳給你的戰報都在我這兒呢。”
“你竟然劫走了我的戰報!”龍天行發瘋了一樣的看著月妖蘭,聲音尖銳。
晃了晃手裏的戰報筒,好心情的將軟劍纏回腰間,打開戰報筒將裏麵的戰報拿了出來,“南城即將被月棉攻克,懇請皇上派軍。西城即將被南湘攻克,懇請皇上派軍。還有好多地方的,要不要聽?”
龍天行咬牙切齒的看著月妖蘭,眼神都仿佛要將月妖蘭撕碎一般。
“怎麽?不藏了麽?當年,你買通外蠻攻擊我大哥,孤立無援的大哥上報朝廷請求支援,可是你給的是不可能,讓大哥獨自抗敵,最終剩下的不過幾百將士全部命喪他鄉,你當時怎麽不生氣?不對,你應該是高興的。”
君瀾握緊了拳頭看著龍天行,當初若不是君家接到的戰報太晚,怎麽可能讓大哥獨自麵對那幾十萬的外蠻軍隊!該死的龍天行!
“妖妖,你退後,龍天行,我要殺了他。”
君瀾還記得當年看見大哥頭顱的時候是怎樣的痛苦難忍,還記得當年劍插在自己身上的時候是什麽感覺,還記得當年自己還活著的時候被屍解的痛楚是什麽樣的。
而這一切的源泉都是這兩個人,龍天行,慕容傅雲。隻是慕容傅雲他要讓妖妖自己解決,否則,她心裏的苦有何去何從?
君瀾的武器是扇子,商雲手裏那把盛妖扇,隻是商雲不肯歸還,之後月妖蘭又派簡流閣去找了更好的材質,辛辛苦苦的做了一把。
“正宇,攔著所有人,讓二哥跟他打。”
“是。可是小姐,你…”裴正宇擔憂的看著月妖蘭,那她身邊沒個人怎麽行?
月妖蘭看著慕容傅雲,“你跟我來。”
月妖蘭脫了鞋,在凝白的雪地上一步一步走著,仿佛感受不到這雪上的溫度。一直走到了她在君府的院子,妖嬈院。
“當年我遇見你的時候便已心動,隻是現在回想起來,恐怕是因為從沒見過其他外人,你是我第一次見到君府以外的少年,白衣、飄渺、溫柔如水。”
坐在院子裏的秋千上,月妖蘭一下一下的蕩著秋千,看著天空,眼神有一絲空洞,仿佛回到了那年盛夏,曾經年少的美好時光。
“我娘曾經跟我說過,有個人會等自己回家,有個人會為自己而擔憂害怕甚至恐懼,娘說,如果遇到這麽個人,就嫁了吧。”
轉頭看著慕容傅雲,月妖蘭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絲嘲諷,慕容傅雲不知道此刻自己是什麽心情,是該欣喜那個時候她對自己的愛,還是該惆悵此刻他們明明麵對麵卻偏偏不再是夫妻。
“可是,自從我遇到你開始,一直到我出嫁,我娘再也沒跟我說過這句話。我曾經一度以為我娘不祝福我的婚姻是因為對你有偏見,可是現在想想,也許那個時候娘就知道,你不是那個人。”
該喜該憂麽?現在究竟該是個什麽樣的心情?
月妖蘭指了指院子裏的石桌,“要不要去下盤棋?”
慕容傅雲點了點頭,月妖蘭剛要從秋千上下去卻被慕容傅雲按在上麵,全身繃緊。
慕容傅雲苦笑了一下,蹲下身子,將自己暖和的鞋套在月妖蘭的腳上,“下次不能赤腳在雪地上走了,知道麽?”
白雪皚皚,秋千處,白衣少年細心的為紅衣少女穿上鞋子,不在乎一切世俗眼光,隻是滿目溫柔,仿若視如珍寶。
這一刻,天地之間,珍藏此景。
一滴、兩滴、三滴…一滴滴眼淚掉落眼眶,滴在慕容傅雲的手背上。抬起頭,慕容傅雲的眼裏帶著一絲絲痛苦,而月妖蘭的眼裏流著眼淚卻是滿滿的平靜。
“如果當年你也能如此,我們是不是就不會走到如此水火不容的泯滅地步?”
“妖妖…”慕容傅雲表情有些痛苦的抬手想要抹去月妖蘭臉上的淚水,可是卻被月妖蘭不著痕跡的躲過。
月妖蘭從秋千上跳了下來,穿著慕容傅雲有些偏大的鞋子走向院子裏的石桌,坐在黑子的一旁。
自己的棋藝很好,但卻很少下棋,養成下棋的習慣似乎也是因為慕容傅雲而真正愛上了這可攻可守的物件兒,卻也愛上了黑子的攻擊,毫不留情的圍剿敵人。
一紅一白的身影安靜的坐在院子裏,隻有棋盤上放下棋子的聲音,這一刻仿佛又回到了幾年前,每晚每晚,他們都會坐在院子裏下棋,那個時候她樂此不疲,那個時候他亦心潮澎湃。
隻是時過境遷,她的心裏隻剩下滿目瘡痍,而他的心裏卻盛滿了苦悶。
放下最後一顆黑子,月妖蘭看著棋盤出神,“似乎,隻有你才能跟我下成平局,不用提示,隻憑著自己的能力下成平局。”
曾經,每次月妖蘭說這句話的時候慕容傅雲總是溫柔的看看她,然後端起茶杯掩去眼中的情緒,而她還在傻傻的看著棋盤上的棋局。
這一次,卻換做月妖蘭抬起頭看他,而慕容傅雲卻低著頭有些怔怔的看著棋盤。
月妖蘭的棋局從來都是強悍的,很少能遇到對手,即使遇到了像雲卓那樣的高手也隻是解了一半,可是慕容傅雲不一樣,他是真真正正的下成了平局。
慕容傅雲似乎有了一絲怔神,如此棋局,若不是著迷的研究過很多次,若不是真的上心了,又怎會下成這樣?
看著微微泛亮的天空,月妖蘭安靜的坐著,不遠處傳來了絲絲血腥味。看著院子門口,慧慧擔憂的看著自己,月妖蘭才發現,似乎…過了好久。
“呐,傅雲,如果時間可以重來,我隻祈求不要再遇見你了。”
慕容傅雲突然抬頭看著她,“為什麽?”
看著慕容傅雲,月妖蘭悲哀著,“如果曾經你也如此,我們大概就真的不會就此錯過了。”
“如果時間可以重來的話,我們不會錯過的!不會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慕容傅雲抓著月妖蘭的肩膀,眼裏滿滿的都是痛苦。
他愛上她了,是真的愛上了,可是那一場大火燒掉了她的愛情,也燒掉了他的愛情。
“傅雲,感情沒有對與錯的,沒有人能猜得到結尾。隻能說我們在錯的時間遇到了對的人,卻在對的時間彼此錯過。”
慕容傅雲安靜的看著月妖蘭,掩飾了眼底的痛苦,換上了濃濃的溫柔,指腹一點一點的擦著月妖蘭眼裏流出來的眼淚,緊緊的盯著那雙眼,似乎要把她深深的刻在自己的靈魂裏。
“幸福我沒完成,願你夢想成真。”
閉上眼睛,慕容傅雲的身體緩緩倒下,倒在月妖蘭身上的時候,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還有…淡淡的悲傷。
抬頭看著已經變成白藍色的天空,月妖蘭努力的睜大眼睛,可是眼淚卻仍舊滴落下來,懷裏抱著慕容傅雲漸漸冷卻的身體,說不上來是什麽感覺。
那一年,他們年少輕狂,那一年,他們恰巧相遇,是真的偶遇還是假的碰見,現在還來糾結是否還有意義?
那一年,她恨他,他卻發現了埋藏在自己心裏那瞬間破土而出的情,隻是為時已晚,現在補救卻再也來不及了。
將慕容傅雲的屍體平躺的放在地上,他的胸口插著一把匕首,那是他送給自己唯一的一件東西,為了給自己防身用的,卻不想成了了卻他生命的東西,這又是不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我曾經努力的愛過你,謝謝你,留給我一段美好的曾經。”
手裏握著西野的玉璽和一份名單,一把大火燒了這妖嬈院,月妖蘭眼神清明,看著慕容傅雲屍體在這大火之中徹底消失。
轉身,帶著慧慧走向了祠堂,祠堂裏,君家世代均在這裏供奉,就連君妖妖的排位都存在著。
月妖蘭和藍竹安靜的跪在祠堂裏,晨晨和慧慧在他們的身後跪著。
“爹、娘、哥哥,君府滿門血海深仇已報,以後…我們會很幸福。”
“爹、娘,我會好好照顧妖妖和晨晨還有慧慧,就此…別過。”
“爹、娘,奶奶、爺爺,叔叔們,晨晨會努力變得更強,一定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小姑姑和二叔還有慧慧姐姐,一定會撐起一片天空!願你們…來世幸福。”
“老爺、夫人,慧慧沒有什麽能力,但是會好好照顧小姐、二少爺還有小少爺的,請你們放心。願你們…來世幸福。”
虔誠的在祠堂裏磕了三個頭,四個人起身,轉身一步一步離開祠堂,將祠堂的門漸漸關上。
看著漸漸變小的視野,從此以後,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君妖妖,再也沒有了君瀾,再也沒有了君晨。
有的隻是月妖蘭、藍竹和晨晨。
再見了,我曾經的家人們。
月妖蘭最後一個轉身,調開視線,留下一個背影,身後,是從妖嬈院綿延至此的大火。
裴正宇安靜的站在君府大門口的內側,他身後的大門是關著的,看著月妖蘭一步一步走來,裴正宇因為擔憂而蹙緊的眉頭漸漸鬆散開來。
月妖蘭走到了裴正宇的麵前,揚起絢爛的笑容,“結束了。”
“嗯,小姐,我們該回去了。”
點了點頭,月妖蘭隻是看著君府大門,卻沒有注意到藍竹和裴正宇帶著笑意的眼神。
大門緩緩打開,一條能看見君府門外的縫隙漸漸變大。
可是,大門剛剛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
月妖蘭就看見了一身紫衣,擎著妖孽笑容站在那裏的蘇夏,手裏的東西掉落在地,月妖蘭的眼裏隻剩下不可思議,眼裏也隻有那一身紫衣的男人。
本來就紅著的眼眶更紅了,撇著嘴卻掩不住翹起的嘴角。
“你怎麽來了!?不是讓你在客棧等我麽!”
蘇夏彎著嘴角,在大門打開的那一瞬間,看見完好無損的人兒時,心裏的大石頭總算放下了。
眼裏淬著溫柔,笑容不算妖孽卻變得溫陽。
“我來接你回家!”
就因為這麽一句話,月妖蘭眼裏蓄積的淚水最終是沒有忍住的流了出來,白嫩的小腳踏在雪地上,一路跑著撲進了蘇夏的懷裏。
蘇夏穩住因為月妖蘭撲過來而有些晃的身子,雙手環住月妖蘭的後背,緊緊地抱著,想要將她嬌小的身子揉進自己的骨血之中。
大夥綿延,焚燒著即使經過整修卻仍舊破敗的君府舊址,火光映著門口所有人的臉,隻是,其他人或看著那大火,或看著主幹道中間相擁的一對人兒。
月妖蘭將臉埋在蘇夏的懷裏——再見了,我曾經的家,我最愛的君府。
冬日的早上吹過一絲暖風,風裏,帶著來自君府的祝福。
君府再一次燃起大火,這讓都城的人都想起了兩年前的那一場大火,這次又因為什麽君府會燒了起來?
當百姓們都跑到君府門口來熱鬧的時候,他們看見了好多人。
而在這一刻,一陣鼓聲響起,都城之內一陣兵荒馬亂。
城內的士兵本來是靠著慕容府掌管的,隻是當他們找到慕容府的時候,慕容府已經血洗一片,無一生還,就連進宮的人也發現皇上不知道去了哪裏。
西野都城霎時間群龍無首,沒有將軍還打什麽仗?沒有皇上還打什麽仗?
直接開城門投降。
月棉和袁群雄進來的時候便直接來了君府,入眼便是君府的大火。
“妖妖?”
“爹!”月妖蘭直接拋棄蘇夏,跑向月棉。
蘇夏一臉苦笑的看著沒有了溫香軟玉的懷抱,鬱悶啊!他竟然被‘拋棄了’!
君府門口圍了不少的人,當看見一身紅衣的美豔女子的時候,所有人的心裏閃過一個人的名字,不會吧?
“參見皇上。”
“參見逍遙王,月耀公主,藍月帝皇。”
月棉和袁群雄都是單膝跪地,來了一句。
西野都城徹底炸開了鍋,藍月帝皇?南湘逍遙王?
西野都城竟然如此輕鬆的就被攻陷了!
月妖蘭拿出西野帝皇的玉璽交給蘇夏,西野玉璽自古以來一分為二,一份西野帝皇拿著,一份不知所蹤,卻不想其實自從西野建國以來,這另一份玉璽便在君府的祠堂中隱藏。
“西野玉璽在此,從今日起,天下再無西野帝國,原西野帝國國土一分為二,半數歸藍月,半數歸南湘。”
月妖蘭的一句話無疑是在宣判西野的滅亡,而也從這一刻開始,西野帝國正式走向滅亡。
“曆史上稱這次政變為君府之變,緣起君府,緣滅君府。西野帝國從君府開始,從君府滅亡。”
多年後,每當晨晨給小包子們讀史書的時候都會帶著一份驕傲。
史書上是這樣評價月妖蘭這個人的——
月家之女月妖蘭,芳齡17,自藍月帝國開始,兵變、政變,以少敵多,以幾十滅一萬,以一滅萬,人稱藍月戰神。
前往南湘,一路保藍月、滅外蠻、進南湘、滅奸賊,人稱南湘第一王妃。
19歲年初,君府之前,滅西野,人稱戰神。
隻不過,史書上還記載了後麵的事情,而這個時候,月妖蘭的故事還在發生著。
宣布完這條消息的月妖蘭扯了扯嘴角,她好累。
剩下的善後工作交給月棉和藍竹他們了,月妖蘭此刻還赤著腳,隻是深深的疲倦感讓她毫無察覺。
“藍竹,月將,剩下的交給你們了。袁群雄,騰飛,協助他們。”蘇夏說完便朝著月棉旁邊的月妖蘭走過去。
月妖蘭突然兩眼瞪大,朝著蘇夏撲了過去,就在蘇夏被撲倒的瞬間,一個箭弩從月妖蘭的左肩膀擦了過去,帶起一片血花。
“影,追過去,要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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