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強詞奪理!女子本就該恪守婦道,謹遵三從四德之禮,你不尊婦道卻還在此狡辯,實在是無恥之極!”

他的話罵的極為難聽,見罄冉轉過頭來麵色沉冷,卻半響無語,他雖是害怕卻揚起頭來,露出可笑的得意來。

卻是罄冉忽而一笑,雙眸微眯:“敢問張大人,何謂三從四德?”

聽她這般問,那張大人一愣之下越發笑得得意,他甚至停止了腰杆,一臉鄙夷地盯著罄冉,大概是想果然這樣的妖女竟連三從都不知。

此時的他已經陷入了一神良好的自我表現狀態,哪裏還看的到周圍眾人憐憫的陽光。隻見他大聲咳了兩下,這才回道:“所謂三從自是未嫁從父、既嫁從夫、夫死從子。”

罄冉挑眉:“哦~~原來是這樣。隻是如今在此,既無本帥之父,又無本帥之夫……若張大人願做本帥之兒,本帥倒可以考慮退出這大殿。”

“你!你!你竟敢當堂侮辱朝廷命官!你簡直……”那張大人氣的麵色通紅,渾壽發抖,抬起的手哆哆嗦嗦指著罄冉,聲音尖銳。

罄冉亦變了神色,目光玲論鄙視過去,冷哼道:“聽聞張大人有一小妾,異常潑辣,致使張大人懼妾成為京中笑談。每每張大人於自己庭院罰跪,引來小兒爬牆觀望。哼!卻不知今日張大人何以站在此處於本帥談論婦德?難道便不怕回去罰跪嗎?!”

罄冉一番話語速極快,邊說邊邁步直逼那張庭諸,罄冉何等氣勢,再加上言辭滔滔,殺氣十足,那張庭諸直嚇得腿下一軟,直直側在了座位上,將桌案上的酒水打的翻掉灑了一身。

罄冉見他麵色慘白,頓時譏嘲一笑,甩袖轉身。

“此輩不足與我語,請勿複言!”

經過這一幕,大殿之上竟再無人言語。一時氣氛陷入了冷凝,半響卻見一人似是恍然而悟,“啊”的叫了一聲,霍然而起。

見眾人頗為期待的望來,那人咽了咽唾沫,刻意沉聲道:“世人皆知雲姑娘乃戰國人,後嫁麟國藺琦墨為妻。你既為戰國人,先前卻幫助旌國攻打母國,你的夫君更是公然叛國幫助青國去攻打麟國!你本就不是我旌國之人,先為戰國人,後自當出嫁從夫,是為青國人。如爾等這般,對母國尚且背叛,何談大義,談何為我旌國守護山河?!”

他一番言辭了得眾人紛紛附和,罄冉卻已是滿腔怒火!他們怎麽說她,她都可以忍,可此時此刻,在四郎為旌國做了那麽多之後,在她的思念已到鼎盛之時。他竟敢拿肖綺墨出來說事!這簡直就是在罄冉心頭點上了一把熊熊烈火!

大步上前,罄冉怒極反笑,接著她忽而冷麵,抬手之指那人,怒罵一聲:“天下怎會有些忘恩負義,不知好歹之人!四郎大義,豈是爾等燕雀之輩能夠明白?!”

“你!哼,什麽忘恩負義?藺夫人莫不是惱羞成怒,胡說八道了吧?”

罄冉卻沒有理會那人,隻猛然轉身目光直逼高台上的燕奚痕。

接收到她的目光,燕奚痕站起身來,沉聲道:“諸位有所不知,當日馬兒河擋圖吉大軍於橋頭的金甲將軍正是青國劍影候藺琦墨!”

燕奚痕一句話頓時便在殿中炸開了鍋,此事在罄冉的意思下,一直被燕奚痕壓下,並無所有人知曉。

當時雖然有很多傳言,說在馬兒河發現了藺琦墨的無往劍,不少百姓都傳言那金甲將軍便是藺琦墨。

但是這些終是傳言,畢竟這麽大的事旌帝和燕奚痕從沒明確點明那金甲將軍是誰。

當時罄冉是想,若四郎真落在了圖吉人的手中。圖吉人不知道他的身份反例會好些,他們定然便不會對他嚴加看管,這樣憑借四郎的能力,自然能逃出口可若旌國告知百姓那金甲將軍便是商綺墨,那麽圖吉人會怎麽對付他,罄冉無法想象

可現在藺琦墨已然失蹤近一年了,這一年來一點消息都沒有。罄冉卻在想,也許該公開藺琦墨便是那金甲將軍,這樣圖吉人知道了他的價值,興許會用他來找旌國談籌碼……

“王爺此言當真?!”

“竟果然是他!這…”

殿上的議論聲打斷了罄冉的凝思,她驟然回過神來。

“本王豈會戲言!當時在馬兒河發現了劍影候的佩劍,並且是萬將軍親自送回交由本王手中的。可是如此,萬將軍?”燕奚痕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