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說,這圖吉人可真夠陰險的,一麵佯裝向金州城移兵,做出攻城陣勢,一麵竟暗度陳倉衝過燕然關闖到了北雲山!都說圖吉人個大沒腦,我看他們蠻懂策略嘛!”
“誰說不是啊!這次旌國可真是凶險,若是圖吉人攻過北雲山,這來的突然,不及阻檔,那可真是**,要遭大禍!”
“是啊,圖吉人都是殺人不長眼的惡魔,隻會搶東西殺漢子抓女人,聽說去年他們襲擊圍城那次,連孩子都不放過,過車輪子高的男娃一律殺掉!
“哎,我有個遠房的親戚,男人走商就死在了圍城。這兩年北邊不安定,也不知道戰事會不會擴散到我戰國來。這好不容易和旌國的戰事稍微緩了緩,如今…”
坐在罄冉邊上桌位的中年男人說到這裏連連搖頭,罄冉眉宇緊蹙,到不想幾日功夫旌國竟遭到這樣的變故。北雲山的重要性罄冉自是知曉的,一聽形勢,心中擔憂。再想到正在北境的四郎和二姐,不由便忍不住了,她微微側身,問著那男人。
“這位大哥,不知現在戰事怎樣啊?圖吉的兵馬被擋住了嗎?”
那男人回頭不免愣住,罄冉雖抹黑了臉,但容貌還是在的,比之常人總是出色。再加上她又有身孕,如此一個婦人獨自坐在這裏,還關心戰爭確實奇怪。
罄冉自然知道他們驚異什麽,忙是一笑,麵色微哀:“不瞞大哥,我男人是跑商的,此刻就在北邊的蔥城,家裏出了變故,我這正是要去找他呢。”
男人優然,麵有了然。心道眼前人定是富貴人家的小妾,男人出門跑商,這不懷孕被趕了出來,見可憐的。
於是他很是熱情的道:“小娘子也別擔心,聽說金州城守將範臣已經帶兵在雲北山布防,將圖吉人擋住了。現在兩軍正在馬兒河一帶拉鋸,旌帝也急調大軍由靖國公統帥揮師北上了。這次圖吉人也就是想打旌國個措手不及,奇襲而勝,現在戰事一焦灼,估計一時半會也攻不過來。小娘子你那男人在蔥城,是在北雲山南邊一定沒事。”
罄冉卻又問:“燕然關堅固,圖吉攻過來,旌國怎麽會一點防備都沒有呢?”
男人分明沒有想到她會這麽問,竟是一愣,倒是他同桌的驚疑一聲:”小娘子知道的還不少。說起來奇,這圖吉大軍攻過燕然山竟事先一定動靜都沒,聽說燕然山守軍兩萬六,一夜間沒發出一點聲息,死了個精光。太可怕了!”
罄冉一愣,蹙眉道:“那是何人及時向金州城報的敵譏?”
“這位夫人倒是個懂戰事的!這個你得問我,我可比他們清楚!”
一個洪亮的聲音響起,罄冉轉頭這才發現不知何時他們這邊的討論已經了得臨近幾桌紛紛安靜得看了過來,那說話的是個大胡子。見眾人都看向他,他站起身,揚聲道。
“我一哥們在焦山營當參將,這兩天剛巧旬休回來。昨兒我找他喝酒,可不就說起這事。你們不知道,當時那圖吉大軍已經過了馬兒河,圖吉大王本想著能**,結果大軍竟生生給一人嚇了回去,在馬兒橋頭足足耽擱了一天,愣是沒敢攻過去。!”
“嘿,你這說的也太神了,誰信!”
“是啊,一個人怎麽可能嚇退野狼一樣的圖吉軍。”
眾人紛紛附和,罄冉卻微微蹙起了眉。卻見那大胡子眉毛一豎,顯是生氣大家不信他,聲調一提,衝。又道:“你們還別不信,還真有這種奇事!我那兄弟說了,現在這事北邊都傳開了,百姓們都在說道那擋住圖吉大軍,力挽狂瀾的金甲將軍!”
“真有這事?那你倒是跟我們好好說說!!”
大胡子見眾人起了興致,一酒樓子都靜靜的盯著他,越發起勁,眉飛色舞道:“聽說那日,圖吉王塔素羅親領大軍氣勢洶洶,直逼馬兒河,剛過橋便飛來三箭,那三箭可謂氣勢驚人,直接將圖吉王嚇得掉下了馬背。接著先頭部隊便見一位身著金甲的將軍策馬而來,一邊奔馳那是一邊彎弓,沒有箭出必有傷亡啊。當時就把目吉軍震住了,接著那將軍橫槍勒馬,就堵在橋頭,揚言誰要過橋,除非踏過他的屍休。圖吉人一看那將軍,驚為天人,就像見到神祗降世哪。塔素羅大怒,當然也不會因為他一人當道就不過馬兒河,當即那就是一場惡戰啊。這圖吉人曆來都不講道義,大軍那是轟然直上,可那金甲將軍竟也不怕,來一殺一,來百抵百,竟是威武天人,就這麽生生阻了大軍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