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琦墨卻抬頭一笑,道:“一會到山澗洗洗,你也好不到哪裏去。”
罄冉笑著點頭,見寧三哥、方威幾人過來,忙接過藺琦墨手中藥瓶,道:“你去吧。”
現在山道被堵,大隊被阻在了此處,罄冉聽著不遠處藺琦墨幾人的討論聲,一時感歎真是橫生禍端,不禁歎息一下。
“倒也未必便沒好處,這山崩如此大的動靜,瑉懷怕這兩日便會得知。若沒有這山崩,我還怕障眼法難以迷惑眠懷。”藺琦墨說著站起身來,又道。
“就這樣吧,贏贏這幾日帶著大家去尋路,若是能尋到另一條繞道雞心關的路,那是最好。若尋不到,四日後,大隊原路返回。”
“三哥,兄弟們都受了傷,幹糧也丟失不少,你選些好手多獵些野味來,給弟兄們補補身子,也壓壓驚。”
“嘿,這活兒讓我去,三哥歇著吧。這山上野味甚多,我剛剛還看到一隻白鹿,稀奇著呢。好好尋尋,指不定還有啥寶貝呢。”馬誠吆喝一聲便躥了起來。
“我的寶貝!”
陸贏一聽他說寶貝,卻似想起了什麽,“啊”得一聲大叫,比馬誠跳得更高,轉身便向東麵山穀奔去。
“寶貝?”
“贏贏這是搞什麽?”
“走,跟去瞧瞧!”
方誠幾人麵麵相覷,接著,直追陸贏去了。
藺琦墨揚眉望著陸贏飛奔的身影,眸中浮光沉沉。
他自然知道,陸贏奔去的那個方向,正是燕末帝留下寶藏的那處山穴。當年發現那寶藏,他和童瑉懷並未告訴任何人,他隻挪用了一部分給傷亡將士家屬發放了撫恤金。
前些時日由於大現模采購藥材,糧食辦流民營,故而將那山穴的位置給了陸贏,這小子精明,藺琦墨讓他將寶藏盡數運出,補充經費。
陸贏差事辦的不錯,前些時日他還誇獎了他,把那小子樂的不行。隻是他明明下令寶藏盡數運出,怎麽現在”“”……
這邊馬誠幾人追上陸贏,卻見他彎著腰對著一麵石壁時不時得敲上幾下,也不知在忙活什麽。
馬誠看了一會,忍不住上前拍拍陸贏的肩膀,笑道:“我說小贏子,莫不是嚇傻了?你這是搗鼓什麽呢?”
方威幾人也趕了上來,亦欲打趣幾句,卻聽轟隆一聲,眾人心有餘悸得跳起來便欲往回跑,卻聽身後傳來陸贏的朗笑。
“哈哈,幾位哥哥,今兒好像嚇破膽的不是贏贏我呢。”
幾人聽到這話,狐疑著紛紛回頭,卻見方才還嚴實的山壁上竟憑空出現一個洞……
“這是怎麽回事?”
“小贏子,這是?”
陸贏見幾人麵色詫異,他不由揚起一個得意的笑,揚揚手一躍便進了山洞。
“哥哥們跟我來。”
進了洞,陸贏在山壁處敲擊數下,壁上竟忽而亮起數盞明燈來。頓時洞中大亮,可這山洞空空如也,倒看不出有何特殊來。
陸贏帶著幾人進了令一個小洞,但見裏麵擺著一個大紅木箱子,令有數十壇酒陳列在牆角。
方威率先叫嚷了起來,大步便向牆角處奔,三兩下撥開酒壇上的封泥,一股香醇的酒味頓時便充斥了整個山洞。
馬誠驚喝一聲:“好酒!”
“那是自然,這可是陳年的舌井貢。“陸贏洋洋得意得道。
幾人頓時一驚,古井貢乃是酒中極品,采百花奇果所釀,醇香悠長,釀五十年才能啟壇,世上存量不多。便是皇室禦宴,也是挑重要場合才能開上一兩壇,賜與親貴重臣,這裏竟藏著這麽多的陳年古井貢,怎麽能不讓他們吃驚。
“陸贏,這怎麽回事?”
幾人直覺不對,方威的話一出,宋青已上前一步,彎腰將那紅木箝子打了開來。
金光炫彩而出,但見那箱子裏麵整整齊齊的放著一套物事,正是鳳冠霞帔x大紅喜袍、紅綾綢緞、雕金燭台等等婚宴物器。
幾人一愣,目光再度直逼陸贏。
陸贏嘿嘿一笑,在他們逼視的目光下,陸贏忙坦白道:“這裏是燕帝的藏寶洞。”
“燕帝的藏寶洞?原來在這裏啊,側是個好地方。!”
“噯,小贏子,帥爺不是吩咐讓你將東西都運出去賣掉嗎?怎麽這裏……
見幾人麵色嚴肅,陸贏忙討好一笑,嘻嘻道:“幾位好哥哥,這事可別告訴藺大哥,不然我的小命可不保了啊。”
“陸贏,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中飽私囊!!”方威冷聲道。
其他幾人也是一臉怒色,陸贏諾諾幾聲,終是抬頭,急聲道:“我沒有!我是想,“我是想……這是我留著藺大哥的!藺大哥為我們大家費了那麽多心思,現在連七哥都娶妻生子了,藺大哥還孤零零一人,我想起來就難受。這是我留給未來大嫂的,誰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