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秋腦海中還在想象著蕭靖和李清雪爭搶劉淵的情景,尤其李清雪還不知道劉淵和蕭靖的事,從李清雪刻意返回府上來請她幫忙的行為上來看,騎馬這出戲,有的好看了。
“哈哈哈……不行,你許我笑一會兒……”慕雲秋順勢靠在蕭廷懷裏,拍著胸口笑的像個孩子。
蕭廷無奈了,手中的劍扔在地上,將她打橫抱起,“你呀,把人家坑成這樣,你還笑?”
“我坑他們了?”慕雲秋瞬間收起笑意,一臉茫然的看著蕭廷,“這隻是禮尚往來而已。”
“對對對,你說什麽都對。”蕭廷抱著她,往臥房走去,“一霖和伊曉該醒了,拳打了,劍也比了,您該回去看看成王和公主殿下了。”
慕雲秋悠悠的歎口氣,沒再說話。
近午膳的時候,蕭青再次來傳信。
李尚書因為李清雪的事,一上午已經昏過去兩次了,若是再沒人去提點一下,怕是不等李尚書再昏過去,蕭靖便要置他們離家的罪了。
蕭廷聽著他報完,淡淡的看他一眼,沒說話。
雖然李尚書這人不錯,但,這事與他無關,他不想出麵。
慕雲秋則是一直圍著在逗一霖和伊曉,宛若沒聽到他的話一般。
蕭青明白,兩人這個態度,已經是給他答複了,他也不必幹等著,隻需與盯著蕭靖的人吩咐一聲便可。
不過,慕雲秋也挺佩服蕭靖和李清雪兩人的這個勁頭,不就是一個劉淵嗎,可以從一早爭搶到過了午時,過午時也就罷了,李清雪昨兒來府上的時候,還隻是蔫巴巴的縮在李夫人身後,大氣不敢出,今兒竟然像變了一個人似的。因為一個隻有一麵之緣的劉淵,竟與一國之君的蕭靖杠上了。
近郊的草場上,李清雪臉已經漲的通紅了,還騎在馬背上,不肯認輸,與蕭靖兩人追著劉淵的馬一直圍著草場轉。
隨蕭靖一同來的幾位官員,都已經知曉了李尚書的事,卻沒有一人敢上前報稟一聲。
所有人都知道,此時的蕭靖爭處在氣頭上,雖沒有直接置李清雪的罪,但,百官都清楚,若是這會兒,誰站出來打斷,蕭靖一定會把氣撒在他身上。
未時盡的時候,劉淵終於停下來了,下馬時,卻是先去幫李清雪牽馬,而蕭靖的馬則是由內務總管攔下來的。
“來人,將劉淵押回皇城,禁足軒轅閣,沒有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看著劉淵細心的幫李清雪牽馬,扶著她尋個平坦的地方休息,蕭靖終於忍不住了。
若是沒有李清雪,劉淵該做的不該做的,都隻會是為他一個人做。
眾人麵麵相覷,卻沒有一個人敢上前押劉淵的。
“怎麽?你們要集體抗旨嗎?”蕭靖走到眾官員跟前,冷眼看著他們。
這馬賽完了,他才意識到,現在時辰已經不早了,且,這些個朝臣們金沒有一個來報個時辰的。
“皇上,方才李尚書家來傳了個話,要李小姐速速回府,李大人方才已經暈過去兩次了……”內務總管見眾官員沒一個敢說話的,便提著膽子,湊上來,小心翼翼的報一聲。
蕭靖聞言,擰眉看他一眼,又轉身看一眼不遠處正“膩歪”在一處的劉淵和李清雪,沒好氣的擺擺手,“你去告知她一聲!”
內務總管應一聲,攏著袖子往劉淵和李清雪所在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便看到劉淵和李清雪相攜著往這邊走來。
“皇上,李大人身患急症,臣懇請同李小姐一同回府探望。”劉淵走過來,單膝跪地,第一次規規矩矩個行禮。
眾官員聞言,紛紛轉頭看向劉淵,都暗暗替他捏了一把冷汗。
現在這樣,皇上很明顯的事生氣了,若是劉淵還不趕緊跟著回宮,怕會連累到在場的眾官員。
蕭靖看一眼劉淵,禁不住深呼一口氣。
有些話不能當著這些朝臣的麵說,若是早知又今日,當日早朝有人進諫選秀一事時,他便應當與他們說清楚。
“你敢不敢再說一次?”蕭靖幾乎是咬著牙問的這句話。
李清雪聽說父親已經暈過去兩次時,早想不顧一切的衝回家了,偏生劉淵又說要與她一同回府,她就有些舍不得了。
現在又看到蕭靖這個臉色,知道蕭靖的忍耐已經到了極限,便不敢再耽誤下去了,忙揪了揪劉淵的袍袖,低聲道,“不若,我先自己回去,你與皇上說清楚了,改日再來也行。”
劉淵回頭看她一眼,再看一眼蕭靖,“好吧。待我與李大人問一聲安。”
“他受不起!”蕭靖也沒耐心再和他兩廢話了,將劉淵一把拉起,環視一眼眾官員,視線最後落在李清雪的臉上,
過了好一會兒,才沉著聲音道,“劉護衛與你是不可能的,你且先回吧。”
李清雪不明所以的看一眼劉淵,劉淵無奈的抿唇,點點頭。
眾官員看著李清雪急匆匆上馬往城內趕,又回過頭來看著蕭靖和劉淵。很顯然,蕭靖方才的話沒說完。
“朕與劉護衛,生死相依,此生不負!”蕭靖這句話的時候,劉淵的心隨著他的話,咯噔咯噔的猛跳幾下,隨即轉頭忐忑的不安的看向眾朝臣。
眾官員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蕭靖和劉淵,然後驚愕的麵麵相覷。
什麽情況?皇上這話是什麽意思?
堂堂一國之君,一直不納妃立後,竟早已打定主意,要與一個武官護衛生死相依?
不對,這生死相依若單個挑出來,相容他們之間的關係,可當是兄弟情深,但,此時,他又多加了一個此生不負,此生不負是什麽意思?
那可是男女情深時,才會許的諾言啊!
“眾位莫聽皇上胡說,他定是方才賽馬累著了,回宮歇息歇息便好了。”劉淵看眾官員的臉色變了,趕忙扯出一抹笑,牽強的與眾人解釋。
蕭靖哼笑一聲,一把抓起他的手,“你莫狡辯了,既選擇你,朕便不會負你!”
蕭靖說完,再次看向眾官員,“你們回去與那些沒來的人知會一聲,誰若再敢在朝堂上提選秀一事,便莫怪朕不留情麵!”
“皇上!”
“住嘴!”
劉淵剛想提醒他一聲,他是一國之君,凡是以國家為重,哪知,剛開口,便被他一句話嗬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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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都別說了,生生死死你我已經曆過,你無需忌憚其他!”蕭靖說著,回身從內務總管手中接過韁繩,拉著他往城內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