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完話,許久都沒有離開的意思,慕雲秋不由問道,“可還有事?”
阿英抬頭笑笑,搖搖頭。
“那好,煩勞你去廚房通知一聲,我要用早膳。”慕雲秋斯斯文文的說著,嘴上的笑意略有掩藏,說完話,看著阿英點頭朝著廚房的方向去,立刻給盧果使個眼色。
盧果趕忙轉身跟上去。
慕雲秋的意思,他自然明白,他是親眼看著蕭廷和蕭蘭朝著後院去的,這個時候把阿英指使過去,那定是有緣由的。
慕雲秋深呼一口氣,回身披了一件披風往外走,將以往吃飯的地兒改到了大廳。
阿英回來的倒是很快,盧果跟到後院門口,剛邁過門檻不多時,還未往蕭廷和蕭蘭所在的地方靠近,阿英便回來了。
“你讓廚房做的什麽?”
阿英從跟前路過的時候,盧果故意沉著聲音問道。
阿英愣了一下,抬頭驚愕的看著他,“自然是夫人最愛吃的!”
語氣似有些不滿,說罷大步回了廳裏。
盧果尷尬的朝著蕭廷和蕭蘭看一眼,徑直走過去。
正在說話的蕭蘭,見狀,回過頭來,擰眉看著他,“怎麽?還不回去,等著請你喝一頓?”
“哼!”盧果翻個白眼,嫌棄的撇撇嘴,“小爺過來,是告訴你一聲,方才阿英來過,你們說的那些個小秘密啊,可能已經不是秘密了。”
蕭廷聞言,看著蕭蘭,“早膳後,即刻啟程,她便留下來等蕭青吧。”說完,轉身回去了。
蕭蘭兩手環胸勾唇看著他,覺得這人是越來越有趣了,不禁不害怕蕭廷罰他,還敢逆行,“英雄!英雄!”
朝著盧果豎了豎大拇指後,隨後也回了大廳。
她似乎已經想到了他家主子會怎麽罰盧果了,不過,那樣也好,富華樓正好沒有借口開設新的遊樂項目,如此一來,富華樓很快便能翹首於花坊行,他們的情報便麵將會涉及的更加廣泛。
盧果有些不解,他就是過來提醒一下,怎麽還和“英雄”掛上邊了呢?
想了好一會熱,他還是沒想通,回頭見廚房的人,已經開始忙碌起來,想必早膳很快便會好,那他們也很快會離開夜軒。
慕雲秋披著披風,迎著暖烘烘的太陽,坐在門口正對著的桌前,手指又接著的敲著桌麵,心裏合計著阿英往返的時間。
“夫人,已經吩咐好了。”
手指敲完第三圈的時候,身後響起阿英的聲音,慕雲秋的手指頓了頓,點點頭,表示知道了,便收起手,掖進披風裏。
阿英見狀,以為她冷了,忙上前吩咐侍衛,將敞著的門關上,不想還未走到門口,便又被慕雲秋喚了回來,“你去做什麽?”
“讓他們關門啊?”阿英指著她掖起來的手,詫異的看著她。
“無礙,不冷。”擔心阿英再與她磨耳朵,慕雲秋說話的聲調,急轉直下,說完,直接閉上眼睛。
阿英知道她這是有不耐煩了,忙退到一邊,不敢再多說話了。
“這裏冷,快回屋去!”蕭廷剛進了大廳,遠遠的便看到慕雲秋正坐在門口曬太陽。
門口的陽光是最足的地方,但,門口也是最冷的地方,她這身子骨,怎麽能在門口受冷風呢!
“心裏涼快涼快。”慕雲秋頭也不回的回道,說完,還翹了翹二郎腿。
說實在的,挺著大肚子,蹺二郎腿實在太難了,但是,不翹著,她的整個身子都難受。蕭廷還說著讓他回去呢,她現在已經是寸步都不想移動了。
蕭廷轉頭看一眼阿英,走過去,“一會兒啟程時,煩勞你留下來,等蕭青。”
蕭廷的意思很直接,讓她自己守著,待蕭青完成任務回來,她便可隨蕭青一道去訓他們。
“好。”阿英毫不猶豫的回道。
蕭廷像是沒聽到她的回答,一句話沒說,便朝著慕雲秋走去,走到慕雲秋身前時,不由分說,直接將她抱起來,轉身回了臥房。
蕭蘭從後院回來,進門便看到阿英愣愣的站著,蕭廷早就不見人影了。
看來,這位是已經知道了她要獨自留守的消息了。
不過,她也很奇怪,阿英這麽穩重的一個人,受恩與慕雲秋,又跟著他們混吃混喝了這麽久,竟會生出外心,也是夠可怕的了。
早膳很快便準備好了,盧果看著早膳被送進慕雲秋的房間,不滿的撇撇嘴,便要去廚房覓食,還未回身,便被蕭蘭一把揪著耳朵,提醒道,“不想禍及盧家,就趕快離開!”
盧果不耐煩的眨眨眼,就好像不知道她是在嚇唬誰似的,轉身看著她站在慕雲秋的房門外,不知死活的湊上去,“小蘭,看來以後伺候你家主子的事,就要留給你了,小爺先告退了。”
盧果走的時候,故意走到阿英跟前,連連歎著氣,快步走出夜軒。
蕭廷的意思,無非就是讓他乖乖回去看著自家老爹受罰,等看完了,再匯報。
“再見!”
以後,盧果不知道能不能再在看到,但,她不會將她當做透明人。“
趁著慕雲秋在用早膳的時間,蕭蘭便開始回到房間收拾東西,待蕭廷和慕雲秋一同出來的時候,蕭蘭也出來了。
蕭蘭看一眼慕雲秋身上的披風,和腳上的鞋,忙轉身去後院準備馬車。
來的時候是一個不大的車隊,走的時候,隻剩下蕭廷夫婦和蕭蘭了。
由於蕭蘭去準備馬車的時候,阿英看到了,於是,待出街口的時候,蕭廷愣是半路將馬車更換成了轎子。
反正洛城的驛站離這裏也不遠,他們乘轎子去,頂多也就小半天的時間,慕雲秋怎麽坐都是睡覺,他更是不用擔心慕雲秋。
走到第二個街口的時候,蕭廷安排的第二個同樣裝扮套裝,故意朝著驛站的廂房方向而去。
雖然,在洛城不會待多久,但,依照慕雲秋的脾氣,之前她查到的事,一定會插到底!
慕雲秋的心思還真被蕭廷猜中了,幾人還未到驛站,慕雲秋很早就沒了睡意,靠在轎子裏,等著到了地方,她好和蕭廷說說,那個小女孩的事,和昆茗的事。
小女孩一定是受了很大的委屈,不讓,單憑她那麽小的一個孩子,怎麽可能會比大人還要謹慎?
再就是昆茗,她現在是一個實打實的矛盾體,既希望昆茗的酒坊能奪回來,又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