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總不能成親了,還要睡偏房吧!”蕭廷神色哀怨的看一眼蕭青。
他也知道蕭青尚未婚配,不一定知道這些事的處理方法,可這事,他也隻有蕭青有一個人能知曉,若是蕭青不幫著想辦法……
“今日日落之前,若是夫人還不許回房,那,你也休想安生。”蕭廷扔下一句話,匆匆回了後院。
慕雲秋不讓回房睡,但他還是要回去,畢竟慕雲秋現在有身孕,許多事不能做,以慕雲秋的能耐,是絕不會老實的在房內待著,他要守著才行。
蕭青看著蕭廷傲嬌的背影,想笑又不敢笑出聲來。
雖然,他已經暗暗的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了主子的痛苦上,但,絕不能讓主子知道他現在心中所想。
不過,她倒是想起來一個人,或許可以幫助他家主子。
蕭青看一眼已經穿過後院長廊的蕭廷,轉身吩咐院中護衛備馬。
蕭廷的傲嬌也隻是蕭青目所能及的那一小會兒,過了後院的長廊,背在身後的手便開始焦灼起來。
慕雲秋現在情況特殊,說不得氣不得,便是他被折磨的千般痛苦,也要忍著。
“夫人,你覺著咱們選個什麽日子出門最好?”
想了想,蕭廷還是決定帶著慕雲秋出去走走,慕雲秋現在這種易怒體質,是在確認有孕後才才出現的,大概是太過突然,她有些無法接受,若出門走動走動,見得多了,視野開闊了,說不定能讓她放鬆一些。
果然,他的話剛說完,慕雲秋便給他開門了。
“怎麽,在外麵過了一夜,想到了什麽缺德主意?”
蕭廷抬頭,正要和她說蕭靖許她自由身的事,被她這麽一句話頂到瞬間無語。
“還是說,你在哪個地區的生意出現問題了,需要你去處理,順便捎帶著我?”慕雲秋回身走到床邊,背對著銅鏡坐在梳妝台前,翹著二郎腿笑看著蕭廷。
蕭廷走進來,看一眼已經收拾整齊的房間,在桌前坐下,“不是,既與蕭靖奏請了辭官,我們當有個辭官的態度,不走遠點兒,他怎麽知道我們態度有多堅決呢?”
“哼。”慕雲秋冷哼一聲,“在這附院中住著,我都擔心我腹中孩兒保不住,哪敢出門?”
蕭廷尷尬的低頭笑笑,“為夫在此發誓,日後絕不再做對你和孩子不利的事!”
慕雲秋站起身來,走到他跟前,冷笑一聲,“你可能是覺得我現在身體不便,不能好好伺候伺候你,放心,最多再等九個月,待娃兒落地了,你這副老骨頭架子不散架,我便隨你姓!”
蕭廷聞言,擰眉愣了。
先不說他是不是老骨頭架子,這姓氏,難道不是已經改了嗎?至少現在慕雲秋的名字再出現在皇家族譜上時,寫的會是蕭慕氏。
不過,依照慕雲秋現在的心情,他還是少說為好。
“我並不覺得你身體不便。”蕭廷想說,她現在依舊和以前一樣的手腳利落,不曾想,剛說出來前半句,脖子上便被橫了一根金簪。
好吧,他錯了,下次絕不再用這麽慢的速度說話了。
“你是不是覺得被趕出臥房並不礙事?”慕雲秋的話中雖然狠厲,但也有些無奈。
她本以為,以蕭廷的身份,當著那麽多護衛的麵被趕出臥房,定會丟人丟到大街上的,沒想到,她在臥房門前來回走動許久,都不見那些巡視的護衛多說一句話。
“不是啊,我隻是想說,你現在雖有身孕,但絲毫不影響拔刀的速度。”蕭廷說著,視線在房間內環視一周,沒看到慕雲秋的佩刀後,暗自鬆了一口氣。
幸虧近日她有身孕,佩刀被慕和收起來了,若是隨著昨日的嫁妝一同送來府上,那現在就是另一個結局了。
慕雲秋等著他說完話,忽然笑了,轉身朝著床走去。
一種不祥的預感在心頭燃起,蕭廷回身忐忑不安的隨著慕雲秋望向床的方向,隻見慕雲秋從**的錦被下掏出一把長刀,回身看著他,“你不說,我倒忘了它了。”
蕭廷扯扯嘴角,不敢置信的看著她,“不對,這個不是被嶽父收繳了嗎?”
話音落罷,蕭廷才意識到自己用錯詞了,在慕雲秋麵前怎麽可以用收繳這樣的詞,這不是沒事找事嗎?
慕雲秋單手握刀,笑著點點頭,“收繳,收繳……”口中喃喃的重複著蕭廷剛才用錯的詞,邊說邊朝著蕭廷走過去。
“不是,夫人,咱們有話好好說,大喜的日子,實在不適宜舞刀弄槍。”慕雲秋臉上的笑,越靠近越不對勁,蕭廷趕忙站起身來,擺著手認錯。
“你說說你,隨著慕家軍遠征一趟,都不知道我這刀是從不離身的嗎?”
慕雲秋掂著刀,走到蕭廷身邊,忽聽噌的一聲,一半刀身已明晃晃的架在他的肩頭。
如果說,昨夜被趕出洞房,使蕭廷成了全皇室最慘的新郎,那此時被自己新娘用刀架著脖子,大概會使他成為全大潮國最慘的新郎。
“身為夫君,不是應當謹遵妻綱嗎?怎麽?你還想看看為妻別的招式?”慕雲秋回身坐在椅子上,笑看著蕭廷,“為妻雖身懷六甲,為了夫君倒還是可以一展武藝的。”
蕭廷哭笑不得的抬手握著慕雲秋的手,幫她把刀還鞘,“妻綱呢,為夫定會謹遵,不過,夫人也要好生注意自己的身體,莫叫為夫擔心才好。”
慕雲秋繃著身子,全身戒備的看著蕭廷,看他拿了刀放回原來的地方,又到了一杯水給她,“戒驕戒躁,放心,為夫定會說到做到,謹遵妻綱,保我妻兒安然。”
蕭廷說的一本正經的,語氣也是慕雲秋這一個月來未曾見過的認真,想要信他,又怕他控製不住男人的獸性。
“放心,若是再犯,你便如當初說的那樣,送我一個六根清淨。”蕭廷還是那個神色,那種語氣,說著順勢坐在椅子上,長臂環著慕雲秋的腰,將她帶入懷中,“上一次,我們走的是合安的路線,合安雖年代久遠,但不必西南放的那些城池好玩,不如,這一次出遊,我們去藥城一帶走走?”
蕭廷說的是出遊的方向,看來是當真要陪她出遊了。
慕雲秋心中頓時豁然了,嘴角輕挑,聲音悅耳的回道,“那些地界若真有好玩的,走走也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