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高考考場的時候,一個原本在這個時候也應該踏入考場的家夥,如今卻在那暗無天日的深山野林內揮灑著汗水。
“第一高手,是挑水種菜得來的?”唐大耳一邊挑著水,一邊喋喋不休,不僅雙肩挑水,而且,雙腿還綁著沉重的石袋,然而,此時此刻,唐大耳的步伐卻沒有任何的虛浮,沉穩地過了一座獨木橋後,繼續往前走。
白衣墨元霧,手執折扇,注視著唐大耳,麵容流露出滿意的神情。
“不錯,三個月時間,腳綁百斤沙袋,都可健步如飛。”墨元霧連連點頭,要知道,在這之前,唐大耳隻是一個連武者門檻都還沒有跨入的家夥。
“是時候,該提升錘煉的力度了。”墨元霧眯著眼,“沒有壓榨,是完全沒有辦法將其體內的上古洪荒蠻王聖體的力量激發出來。”
“大耳,你過來。”墨元霧一擺手。
唐大耳立即將肩膀上的水一扔,來到墨元霧的旁邊,鄙夷地看他一眼,“又有什麽想要忽悠我?我跟你說了很多次了,我不會加入你們的傳銷組織的,我頭腦清醒得很呢。”
“本座這是殘墨組織。”
“都一樣,沒什麽區別。”唐大耳連連擺手。
“這三個月來,是不是有點悶了?從今天開始,你不用挑水做飯了。”墨元霧笑著開口。
“真的?”唐大耳神色流露出無比的驚喜,立即又是警惕起來,盯著墨元霧,“你到底想幹嘛?”
“將你身上的護具都脫掉吧。”
墨元霧話語落下,唐大耳第一時間便將雙腿綁著的沙袋卸下來,頓時有種無比輕鬆的感覺,感覺渾身充滿著力量,不得不說,這騙子還有幾分道行啊。
“跟我來。”墨元霧轉過身朝著一處方向徑直走過去。
唐大耳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來到了一處瀑布旁邊。
轟轟的瀑布流水聲音衝擊落下,氣勢波瀾壯闊,下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水潭,流水清澈見底。
“哇!這鬼地方竟然還有這麽好的瀑布。”唐大耳心中遏抑不住一股衝動,這個天氣,要是能跳下去洗個澡,那就更完美了。
“你會遊泳不?”墨元霧頭也不回地問。
“會,當然會。”唐大耳如同小雞吃米般連連的點頭。
“那便行了。”墨元霧指著唐大耳一旁的一個木桶,“你接下來一個月的任務,就是到這個水潭裏,把木桶裝滿水帶上來。”
唐大耳看了過去,這個木桶約莫直徑一米,深度也不過五六十公分,“哈哈!沒問題,這太容易了,行,說吧,每天十桶還是二十桶。”
墨元霧微笑,“一個月,一桶。”
“什麽!”唐大耳直接傻了眼了,打死他都不信這個傳銷頭目有這麽好心,“一個月,就裝一桶水,其他什麽都不用做?”唐大耳小心翼翼地試探問道。
“沒錯。”墨元霧點頭,“不過……”墨元霧眯笑了起來,“這桶水,必須是無根水。”
“無根水?”唐大耳不解,“什麽意思。”
“就是剛剛從瀑布上麵衝下來,還沒到水潭上的水。”墨元霧指著水潭的盡頭,那靠著峭壁的位置,轟轟的瀑布流水衝擊聲音震耳欲聾,“一個月內,你必須要到那個地方,撐起木桶,把水裝滿才能回來。”
唐大耳瞥了一眼,“我去年買了個表。”
“嗯?”這回輪到墨元霧不解了。
唐大耳急忙解釋,“你對我這麽好,我去年買了個表,下次送給你啊,第一高手。”
這徒兒,還挺孝順的嘛。
墨元霧笑了起來,擺擺手,“心領了,這個倒不必,為師我去年買了兩個表,都懶得戴。”
臥槽。
唐大耳沒話說了。
脫衣服,下水。
撲通跳下去的一刹那,唐大耳便發出了一聲怪叫聲音急忙爬了上來,臉色直接凍得發白,牙齒哆嗦得格格作響,“我擦,這水,這水,好凍。”
“差點忘了提醒你了,這個瀑布的上麵是冰層,都是冰水融化下來的,稍微有點冷。”墨元霧眯笑著說道。
唐大耳渾身都在哆嗦,不停地摩擦著手掌,才逐漸地平複了過來。
“好了,訓練從現在開始,記住別偷懶了,為師會派人過來監督你。”墨元霧轉身走了幾步,回過頭來,“對了,我給你的靈丹,記得五個時辰服用一次,對你的身體有好處。”
唐大耳滿臉的憂傷。
望著那瀑布,突然地猛一咬牙,再次跳下了水潭內。
冰水刺骨。
唐大耳的眉頭緊緊地皺成了一團,嘴唇都要發紫了,雙手雙腿都無比的僵硬,可縱使如此,他還是浸泡在水潭內,苦苦地堅持著。
咬牙,堅持。
“我一定能成功的。”
“一定可以。”
唐大耳的眼眸充滿著堅定,身子蜷縮著。
時間流逝。
再煎熬的日子也會過去。
再緊張的高考氛圍,也隨著最後一科的到來而令人覺得興奮起來。
考完這最後一科的英語,正式宣布這一屆高考的結束。
鐺!鐺!
鍾聲敲響。
高考結束。
所有人幾乎飛奔著離開考場,這一刻,他們都迫不及待地返回自己各自的校園。
高考結束了,意味著又到了一個分手的季節。
分手的雨季,總是很美,令人刻骨銘心。
羅峰與鄭薇回到紫荊中學的時候,校園裏雖然人來人往,卻是滲透著一陣陣的寧靜。
所有人的心中,都壓抑著一股離愁別緒。
人生,總有聚散離合,可有幾人可以坦然麵對這一切。
同一個寢室的室友,睡在上鋪的兄弟。
同桌的女孩,隔壁班的那一個男神。
太多太多的不舍……
很多人聚集在一起,相約好了下一次的見麵在哪裏,然後各奔東西。
羅峰與鄭薇並肩而行,走上教學樓走道的時候,看到一男一女,在走廊上,沒有牽手,沒有擁抱,可雙眸,卻隱隱的發紅。
青澀朦朧的感情,永世難忘。
“過了今天,大家又不知道要去什麽地方,誰也不知道自己要麵對的將來,到底如何。”鄭薇不由得喃喃輕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