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保衛長江 361 打劫江輪

邊的馬口鎮有片茂密的蘆葦蕩,幾條水道直接卉圳連。在蘆葦蕩裏,隱藏著十幾條小知艦,一群突擊營士兵正坐在知艦上,等待著從九江溯水而上的一條日軍江輪。一天前,他們接到營部來的電報,命令他們務必截下這條江輪,並把江輪上運輸的物資完好無損地繳獲下來,送回滯春的大本營。

這種在江上打劫的事情,突擊營已經有很長時間不做了,現在突然有了這樣的任務,讓突擊營的水兵們都興奮異常。

“葛隊長,這都快到中午了,怎麽鬼子的船還沒到啊?”突擊營的遊泳第一高手方掛山有點焦急地問負責的副支隊長葛嶽,“不會是情報有誤吧?”

葛嶽搖著頭:“不會的,這是營部從鬼子的電報裏得到的情報,絕對不會有錯

“這小鬼子的電報,怎麽會讓咱們得到了?”方桂山大惑不解。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是我們細仔子從美國學到的本事,能夠聽懂鬼子的電報呢。水上運輸隊長雷雄自豪地對方桂山說,他和周希亞是一個村子的。論輩份。周希亞是要叫他做叔叔的。周希亞能夠破澤日軍密碼的事情,在突擊營裏也保不了密,不過大家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知道這個小夥子是從美國回來的,本事極大。

方桂山在朱山鎮的時候也認識周希亞,知道他是營長很看重的一咋。小神童,聽到雷雄這樣說,方桂山也感慨地說:“唉,當年這個細訝子長得瘦瘦的,頭比身子還大小想不到幾年不見,還真出息了。希望他這次從鬼子哪裏聽到的情報沒有出錯才好。小

“隊長,前麵現鬼子的江輪。”一名了望哨刮著小般艦過來向葛嶽報告道。

葛嶽一擺手:“各就各位。準備戰鬥。”

方桂山和雷雄早就脫得隻剩下一條短褲了,古銅色的皮膚透著一股殺氣,他們的身上背著各種應用的裝備,眼睛上還戴著潛水鏡,這些都是羅毅從美國采購來的。聽到葛嶽的命令。方桂山和雷雄縱身從般般上跳進了水裏,向著江心遊去。在他們身後。另外幾名水兵也緊緊地跟了過去。

遠處的江麵上隱隱地傳來了突突突的引掣聲,接著,一艘江輪出現在眾人的視野中。江輪的甲板上架著兩挺重機槍,不過槍口上還戴著防水帽。顯然負責押送的日軍並沒有什麽警懼性。目前,從上海到宜昌一線的長江河道都在日軍的控製之下,長江兩岸的遊擊隊也很少會去打這些有武裝押運的江輪的主意。押船的日軍隻派了一名哨兵站在船頭了望,其餘的人都縮在客艙裏聊天、睡覺。

方桂山等人在日軍江輪開到之前就已經遊到子江心的航道上他們嘴裏叼著橡膠管沉到了水麵以下小沒有露出一點痕跡。

突突突的聲音越來越響,在水下的突擊營水兵們已經能夠感覺到江水的顫動了。緊接著,他們頭頂上像是湧來了一片烏雲,他們知道,這是日軍的江輪開到了。幾名水兵沒有一點遲疑,他們在水下舉起一根長竹杆,把一大團魚網塞到了江輪的螺旋槳上,隻聽得一陣刺耳的紮紮聲響過之後,頭頂上的引掣聲嘎然而止,被魚網纏住的螺旋槳完全停止了轉動,江輪的動機熄火了。

押船的日軍一下子全驚了,他們從船艙裏跑出來,端著槍向四麵張望。想看看生了什麽情況。他們現在是逆水行舟。螺旋槳一停,船就停了下來,然後在江水的推動下,打著轉向下遊漂去了。

“船長先生,這是怎麽回事?”日軍小隊長木穀來到駕駛艙,向船長問道。他剛才已經觀察過江麵了,沒有現任何可疑的東西。所以他也就放鬆了警懼,覺得這隻是一起機械故障而已。

“木穀君,沒什麽事,可能是螺旋槳纏上東西了。”船長倒是很有經驗,他從引掣在此前出的聲音就判斷出了問題所在。

“這種事情經常生嗎?。

船長答道:“也不是經常。隻是偶爾生罷了。一般情況下,可能是纏上了中國渣民的魚網。這些淡民完全不懂什麽規則,他們經常會在主航道上放魚網捕魚的

“那現在怎麽辦?”

“要馬上派人下去把魚網割掉,否則我們的船失去了動力。隨著江水往下漂,是很危險的。船長道,“這些事我的水手能解決,木穀君還是休息去吧。”

“那就快吧。”木穀吩咐道。他走出駕駛艙。對自己的士兵擺了擺手,示意他們仍然回到艙室裏去。這僅僅是一次行船中意外,不用這樣如臨大敵的。

江輪上的水手對

況倒也並不陌生,在木穀和船長對話的時候,他億拙※錨拋進了水裏,使江輪停了下來。接著,一名水手在船尾搭了一個軟梯,一直垂到水麵,然後,他脫了上衣,在嘴裏叼著一把刀,雙手攀著軟梯從船舷上下來,準備去修複螺旋槳。

方桂山等人早就靠在船底附近等著了。船上的水手剛剛下到水麵,突然覺得兩隻腳踝像被兩隻鐵鉗夾住了一般。不由自主地向下墜落。他驚惶地張開嘴,嘴裏叼著的刀子掉到了水裏,沒等他出聲,人就已經完全沒入了水中。一名突擊營的水兵死死地掐著日本水手的脖子,一直到他不再掙紮為止。

“上!”雷雄輕輕招呼一聲,率先攀著軟梯向上爬。幾名水兵緊跟其後。開了保險的湯嫉遜衝鋒槍。

在船尾的甲板上,一名日本水手正等軟梯邊,準備給下水的那位同伴幫點忙。見到同樣光著膀子的雷雄上來,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同伴,不禁嘀咕了一聲:“怎麽這麽快”。

他的話音還未落地,隻見一道寒光閃過,雷雄手裏的匕已經劃過了他的脖子。一條血線噴湧出來,日本水手哼了一聲就栽倒了。

“有敵人!”站在船頭負責警戒的日軍士兵現了船尾的異象,大聲地叫了起來。

“抨!”雷雄的槍響了,日軍士兵應聲倒地。

“齧迭咕!”方桂山手裏的衝鋒槍響了起來,死死地封住了客艙的門。把木穀和他的士兵都堵在客艙裏了。其餘幾名水兵也紛紛登上了船尾,配合著雷雄和方掛山壓製日軍的衝鋒。江輪上的空間十分狹幾支衝鋒槍足夠把敵人死死壓住了。

“快衝出去!”木穀瘋狂地喊啡著,逼迫士兵往外衝。日軍士兵網一冒頭,就被撂倒了好幾個。餘下的隻能伏在艙門口,拚命地向外開槍。

埋伏在江邊蘆葦蕩裏的葛嶽一直在觀察著江上的動靜,看到水兵們礙手了。他手一揮,十幾隻小知艦從蘆葦蕩裏劃出來,箭一般地衝向停在江心的江輪。

“快,快去控製重機槍”。木穀指揮著幾名日軍士兵拚死衝出船艙,向著支在船頭上的重機槍衝去,他們已經現了從江邊趕來的突擊營部隊。知道一旦這些部隊登上船,自己就一點回旋餘地都沒有了。現在能夠挽救敗局的,隻有那兩挺重機槍了。

“抨!抨!”獨般上的突擊營士兵紛紛舉槍射擊,幾名日軍士兵沒等跑到重機槍跟前,就一個接一個地中彈倒地,有的直接掉進了江裏。葛嶽帶領的這支小分隊一直是作為水上力量進行培養的,根據羅毅的練兵原則,士兵們都是用成箱的子彈來進行練習的,現在他們站在起伏不定的小般般上射擊,和站在陸地上沒有什麽區別?

“衝啊!”

突擊營的小知般貼上了江輪,士兵們舉著撓鉤把一個個軟梯搭上江輪的船舷上,從兩側同時登上了甲板。駕駛艙裏的日本船長見勢不妙,拔出隨身佩帶的手槍準備還擊,結果不知從哪射來一排亂槍,讓他身上平添了十幾個窟窿,死於非命。其餘的日本水手也未能幸免,在突擊營士兵的槍口下先後倒地。

葛嶽等人登船後,船上的局麵已經毫無懸念了。押船的日軍隻有兩個班刀多人,而且被壓製在船艙裏,根本無法衝出來。一陣槍戰過後,突擊營士兵逼到了船艙門口,向船艙裏連扔了七八顆手雷。隻聽得轟轟地幾聲巨響,船艙的頂篷掀開了幾個大口子,日軍的斷臂殘肢飛得滿處都是。裏麵的人一個活著的也沒有了。

“快,找船上運的物資”。葛嶽大聲地吩咐著,“雷老大,快讓弟兄們把魚網撤了,把船開到江邊去。”

這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周圍的日軍聽到槍聲很快就會趕來增援,所以突擊營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把活幹完。雷雄交代一名水兵下水割掉了纏在螺旋槳上的魚網,然後重新動引掣,把江輪開進了蘆葦蕩裏。

趁著這會工夫,葛嶽帶著士兵們已經打開了江輪的貨艙,裏麵除了一些糧食、衣被等物品外,還整整齊齊地碼著刃個鐵皮箱。葛嶽知道。這就是營部讓他們務必要拿到的東西。

“這是什麽玩藝?”方桂山好奇地問道。

葛嶽走上前,擰開一個鐵皮箱上的封口鉛,打開了箱子蓋。隻見在箱子裏,擺著一台嶄新的機器。

“這是鬼子的軍用電台,整整刃部,現在都歸我們了。”葛嶽得意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