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個軒轅望!”趙浮塵在離開了華龍侯府後,便回到了客棧中,回想起剛剛的打鬥,心中忍不住長出了一口氣。

軒轅望,是趙浮塵武功進入先天境界後,第二個能與自己相抗衡的年輕高手,而另外一個就是劍癡了。

再一次被軒轅秀逃得性命,趙浮塵心中的怒火就蹭蹭的往上冒,不過自己今晚闖入了華龍侯府,華龍侯府近期必定會戒備森嚴,在高手如雲的華龍侯府,趙浮塵知道自己已經不可能再潛進華龍侯府而不被發現了。

站在客房中,趙浮塵靜靜的對著窗戶,雙目凝視著夜空中閃爍的星辰,經過自己兩次的刺殺,軒轅秀很可能很長一段時間內不會出華龍侯府,現在自己是繼續等待擊殺軒轅秀的機會呢還是另尋他法,趙浮塵心中不禁有些迷茫。

要是自己繼續在華龍城等待時機,很可能軒轅秀半年一年甚至更長時間不露麵,而自己難道真的要在這裏等一年?

趙浮塵搖了搖頭,並不是自己不願意,相反,哪怕就是要等十年,能夠擊殺軒轅秀的話,趙浮塵也願意等,現在趙浮塵最怕的就是軒轅秀出現後以自己的武功可能並無法對他一擊必殺,畢竟,華龍侯作為九大諸侯之一,府內先天高手可不是一般的多。

夜空中星辰閃爍了一下,趙浮塵心中一動,想起了自己被李璿璣重傷後傷愈後功力大進的事,再聯係上當初千麵淫魔曾經說過的話,趙浮塵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安邑,趙浮塵心中想到的正是安邑,如今三大諸侯圍攻大夏皇族都城安邑,大戰在即,趙浮塵心中想到的就是到安邑的戰場去磨練自己的武功。

想到就做,趙浮塵也不待天亮,身子一躍出了客棧,魁梧的身子如同一隻黑夜中的蝙蝠一般,在房屋間快速的掠過。

連續兩個借力,趙浮塵身子一翻出了華龍城的城牆,站在城牆外,趙浮塵回頭看了一眼華龍城,眼中厲芒頓斂,身子沒入了茫茫夜色中。

而就在趙浮塵從華龍城趕往安邑的時候,此時的華龍城外,連綿數十裏的營帳呈一個巨大的圓形,在安邑城外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

此時在正對著安邑城門的一座最大的營帳中,十來個身著各異,年齡大小不一的人正在紛紛議論著這次的大戰。

一個身著白衣,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寒意的中年人坐在一邊的位子上,向著坐在主位上的一個麵無表情的男人問道:“拓跋宗主,不知令兄準備何時進行總攻?”

那個被稱作拓跋宗主的男人沉聲道:“李兄著急了?此事自由我大哥決定,李兄直觀等著就是。”

白衣中年人聞言臉色一邊,身上寒意猛的一盛,不過很快恢複了正常道:“拓跋宗主見笑了,李某隻是覺得如今我們這邊實力遠超於大夏,不如一鼓作氣為好,當然,這一切還得看天皇的決定。”

“哼!”拓跋宗主聞言輕哼了一聲。

“拓跋宗主,不知天皇可有勝算?”開口的是毒極真君,作為淮陰侯手下第一宗門唐門的老祖宗,毒極真君一開口,其餘眾人也紛紛看向拓跋宗主。

雖然如今三大諸侯看似高手如雲,人馬眾多,可是眾人都知道,這場大戰的最終勝負,卻是決定於犬戎天皇以及大夏皇叔桀傲這兩人的一戰。

沉吟了一下,拓跋宗主開緩緩說道:“這個本宗也不清楚,不過大哥也曾經跟本宗說過,要是我等能夠在他與桀傲一戰前,能夠取得壓倒性的優勢,能夠對他有所臂助。”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隻有其中幾人有略有一些了解,不過卻也不是很清楚,這種東西,隻有當今天下三大宗師才能夠完全清楚其中的東西。

看著毒極真君等淮陰侯白馬侯兩係的高手離開了營帳,拓跋宗主臉上頓時陰沉了下來,朝一旁一位一直沒有開過口的一人問道:“夜城,你覺得他們是真心幫助我們的嗎?”

粉色袍子上繡著一朵朵桃花的男人聞言笑道:“這個很難說,不過這一戰中他們必定會出全力幫助我們是肯定的。”

“哦,為什麽?”拓跋宗主詢問道。

花袍男人看了一眼安邑的方向緩緩道:“也許白馬淮陰兩侯不是與我等一心,不過無論他們最終的目的是什麽,但是現階段,他們的目的都隻有一個,那就是了結大夏這個統治了天下三千多年的皇族。”

聞言點了點頭,拓跋宗主有些擔心道:“其實對這兩侯的人馬本宗倒也不是太過擔心,本座最擔心的還是大哥能不能戰敗桀傲。”

“很難。”花袍男人臉上也有些猶豫道:“不過卻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二十年前天皇與桀傲的那一戰,我等都在場,不過當初我的武功高過你,比你先踏足先天大成境界,卻也看的明白了一些,當初天皇的武功其實與桀傲在伯仲之間,而最後天皇之所以會輸,卻是因為在大勢上輸給了桀傲,才導致了天皇的那一戰敗北。”

說到這裏,花袍男人有些感歎道:“從觀看那一戰,我武功雖然沒有進益,不過卻也因此一窺了先天至極高手的冰山一角,當年天皇與桀傲一戰,兩人卻是把自己的勢與兩方大軍的勢融合在一起,因此當初一戰,犬戎大軍的劣勢導致了天皇的敗北。”

“那依你看來,隻要我等大軍能夠壓倒性的勝過大夏,那我大哥就能夠戰勝桀傲了?”拓跋宗主有些激動道。

花袍男人不置可否道:“也許吧!畢竟他們這等境界的高手,已經不可以常理來推算的,先天極致,雖然看似我兩都隻差一步就能夠踏足,可是你我都知道,那一步,我兩這一輩子都不可能踏足的領域,我們隻要竭力為天皇創造一個這樣的優勢就行了,至於最後的結局,卻是我們無法掌控的。”

“既然如此,我等就為了我犬戎,拚死一戰吧!”拓跋宗主神色堅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