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怒之下的毒極真君直接把自己身上僅存的暴雨梨花針打了出來,大片的綠芒瞬間便覆蓋了趙浮塵的身周。

身子急速後退,趙浮塵手中巨闕劍揮舞,淩厲剛猛的劍氣形成了一道道扇形劍罡,試圖擋住暴雨梨花針的侵襲。

不過這被稱為唐門第一的暗器顯然不是那麽簡單就能被擋住的,雖然趙浮塵的抵擋打散了一些暴雨梨花針,可是剩下的綠芒全部打中了趙浮塵的身體。

“嗤嗤嗤!!!”

細小密集的聲音,從趙浮塵身上傳來,趙浮塵隻感覺渾身如同被無數的蜜蜂蟄了一般,劇烈的痛楚從渾身上下傳來。

“吼!”劇痛之下,趙浮塵大吼了一聲,右手巨闕劍一招劍如雷施展而出,淩厲剛猛的劍氣伴隨著隆隆雷聲射向毒極真君。

重傷之下的毒極真君並沒有與趙浮塵硬拚,而是身子一側躲過了趙浮塵的一劍,很顯然,毒極真君是在等趙浮塵毒發。

趙浮塵見狀,自然也明白了毒極真君的想法,手中巨闕劍揮舞的更加快捷剛猛了,感受著身上越來越強烈的痛楚,趙浮塵猛的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胸口,一口鮮血噴出,他原本就已經很紅的臉上更見血紅。

“秘術?”毒極真君見到趙浮塵的行為,心下大驚,身子急速後退,拉開了與趙浮塵的距離。

痛苦的看了他一眼,趙浮塵並沒有上前,而是對著他揮舞了一劍,射出一道比之剛剛更加淩厲的劍氣,逼迫著毒極真君躲閃之時,身子一晃進入了洞中消失了。

毒極真君一愣,沒想到趙浮塵施展秘術之後竟然直接跑了,頓時被氣的不輕,臉上被氣的青紫。

不過毒極真君並沒有立即去追趙浮塵,而是快步來到了血色藤蔓前,一臉心痛的看著眼前的東西。

血菩提,是由天地奇藤的血藤所孕育,必須是是在天地靈氣極為充沛的地脈靈乳中才能夠成長,萬年才得以成熟,其果實至陽至剛,除了是具有療傷解毒的神效之外,更為重要的是血菩提能夠易筋洗髓。

小心的把乳白色的地脈靈乳以及血藤收起,想起之前被趙浮塵以及桀烈取走的血菩提,毒極真君的心中就仿佛滴血一般。

“我的血菩提啊!桀烈,小子,我是不會放過你們的。”毒極真君突然大吼了一聲,臉上頓現猙獰之色。

收起了地脈靈乳以及血藤,毒極真君便出了山洞,待到得洞外,入目的除了那兩個唐門弟子以及滿地的黑衣人以及野獸毒物的屍體外哪還有其他的東西。

突然想起血菩提的神效,毒極真君心中就有些知道自己的暴雨梨花針可能沒什麽效果了,臉色陰沉的把兩個唐門弟子喚醒後,讓他們把白虎扛起之後,三人離開了此地。

全力施展夢入花澗的趙浮塵,在一路狂奔之後,終於在一個山林中的湖泊前,趙浮塵感覺到身上的痛楚越加劇烈之後,渾身氣力一泄,整個人摔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點點綠色小點,在趙浮塵昏迷過去之後,漸漸從趙浮塵的渾身上下顯現而出,紅色的皮膚上嵌滿了密密麻麻的綠色小點。

趙浮塵昏迷過去的身體突然顫抖了一下,他身上的點點綠芒也漸漸擴散,從原本的深綠色漸漸變淡,變成淺綠色,同時與它一般變淡的還有他渾身的紅色。

三天的時間,趙浮塵就這樣靜靜的躺在山林中,而一直到他身上的綠色以及紅色都全部消失了。

當趙浮塵再次蘇醒後,已經是三天後的中午了,感覺到身上暖洋洋的,趙浮塵心中充滿了疑惑。

昏迷前,趙浮塵清晰的感覺到自己中了毒極真君的毒,而且渾身也是劇烈的疼痛,可誰知現在一醒來,卻渾身舒服,伸出右手,入目的是古銅色的皮膚,仿佛之前那紅色都是夢境一般。

“難道是那棵血紅色果實?”仔細理了一下思緒,趙浮塵才找到了唯一可以解釋的地方。

而事實也如同他想象的一般,血菩提,作為天下間僅有的幾種天地靈粹之一,其神奇之處有很多,解毒療傷隻是其中的一種罷了,不僅如此,趙浮塵的身體也因為血菩提這三天的易筋洗髓下強橫了很多,而他不知道的就是,經過了暴雨梨花針毒性的侵襲,再經過血菩提的易筋洗髓,使得趙浮塵的身體已經能夠抵抗大部分毒藥了。

當然,這些都是趙浮塵不知道的,他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的身體比之前更加強壯了,不僅是肉體的力量,還有體內的經脈穴道,而這一切,都是在昏迷之後產生的變化。

欣喜的揮舞了一下巨闕劍,趙浮塵在湖泊中洗了一個澡之後,再一次背上了劍,開始了他的旅程。

在之後的一個多月之間裏,趙浮塵明顯的感到了自己身體的不同,在修煉運功的時候,很顯然自己能夠感覺吸收到的天地靈氣比之前多了很多,而且自己在練劍的時候,頭腦也更加的清晰了。

在進入到商侯的領地中,趙浮塵很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同,不同於大夏那混亂的治下,甚至比起華龍侯的領地來,商侯的領地很明顯給人以一種勃勃生機的感覺。

這種感覺,在趙浮塵進入商侯領地的第一個城池之後就出現了,一直到現在進入了商侯的都城,這種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站在商侯府邸之前,看著眼前的府邸,趙浮塵並沒有太過注意它的恢宏,而是那大門之上的牌匾上的侯府兩個字,吸引住了趙浮塵的注意力。

充滿了出塵與貴氣的兩個字,趙浮塵一眼就看出了這兩個字與當初百花穀神仙居的那三個字是同出一人的手筆。

字,還是同樣的字,可是趙浮塵比起之前在百花穀神仙居的時候已經不同了,雙目緊緊的盯著那兩個字,感受到那兩個字上的壓力,趙浮塵心中低哼了一聲,魁梧的身子上那厚重淩厲的勢頓時釋放而出,與之分庭抗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