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眾人就都聚集到了這個不大的房間當中,會議的內容很簡單,但是卻異常的沉重,聽著馮長老說事情的危急程度,眾人都沉默不語,就連那個一直高傲的藥門大師兄此時也變得沉默寡言了起來。

牟天這樣一個千年前的大魔頭壓在眾人的身上,換做是誰也很難喘氣。

吳風很想將自己和牟天的約定告訴給他們,但是理智告訴吳風自己不能那麽做,也不絕對不可以那麽做。

“風哥哥,你見過那個魔頭吧?那個魔頭真的像馮長老說的那麽可怕嗎?”徐若雪坐在吳風的身旁,小聲的詢問道。

徐若雪的聲音雖然細如蚊蠅,但是在坐的沒有一個是等閑之輩,所有人都轉過頭看著吳風。

吳風心中苦笑一聲,道:“諸位我確實見過那個人,可是我沒有和他交手,隻是顧著逃跑,所以他到底可不可怕我也不知道。”

“無能鼠輩,難道你們劍修都是你這樣的人嗎?”吳風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哪裏得罪了這個藥門的大弟子,他似乎一直都在針對自己,難道是因為自己長得比他帥。

“你有本事,當初怎麽不見你主動去沙漠裏麵。你有本事,你現在就出去找牟天,我看你到時候跑不跑。”其餘人雖然心中都對這個大師兄的言辭不滿,可是人家是藥門的弟子,地位超然,眾人都不敢得罪,徐若雪可是不會理會這一套,在他心中吳風就是最重要的,無論是誰敢侮辱吳風,徐若雪都會挺身而出。

大師兄被徐若雪的話,噎的啞口無言,其實吳風那套說辭,雖然是編出來的,但是也是最符合當時場景的,試想換做是誰見到這千年前的大魔頭,第一反應不是逃跑。

吳風拉了拉了怒不可遏的徐若雪,道:“好了若雪,當時我確實非常害怕嗎。這也是不爭的事實嗎,我想如果當時大師兄如果在哪兒的話,肯定不會跑的,嚇都嚇死了還跑什麽。”

徐若雪聽完之後,撅起的小嘴,終於是轉為燦爛的笑容,挑釁似的看著大師兄說道:“是啊,我的風哥哥能跑就已經很勇敢了,不想某些人來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

大師兄聽到吳風前半部分的時候,臉上還是掛著笑容,可是聽到後半部分的時候,那笑容就掛不住了,在加上徐若雪現在的挑釁,讓大師兄在難保持風度,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

“我勸你還是省省吧,不要丟人現眼,如果你認為你能打過我的話,你就上來,如果不能的話,你最好老實的坐著。”吳風頭也不抬的冷冷的說道。

吳風並不想惹事,可是這也不代表他就好欺負,而且有些人可以慣著寵著,那樣會讓他們知道進退,可是有的人你越是慣著他們,他們就越會欺負你,對於這樣的人隻有你比他強硬,他才會老老實實的聽話。

大師兄確實沒有把握能夠打贏吳風,他隻是一個煉藥師,戰鬥他還真是不擅長,不過他何曾受過這樣的侮辱,在門派誰不是讓著他,誰不是仰視著看他,有幾個人敢怎麽跟他說話。

“坐下!”溫雅麵色一凝,語氣冰冷的喝道。

溫雅是這次的領頭人,藥門弟子都必須服從她的安排,就算是這個大師兄也不能例外,可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他實在是沒有臉繼續待下去了。

原本俊俏的不像話的臉頰,因為憤怒都產生了一些扭曲,深處右手指著吳風,一字一頓的說道:“好,你給我等著,今日之辱我必定來報。”

說完這些,大師兄就甩手而去,根本不理會眾人。

徐若雪朝著大師兄遠去的背影喊道:“打不過就跑,真沒膽量。”

看到這個不可一世的大師兄,被吳風如此奚落,劍修一脈的眾人內心其實都是有些開心的,隻不過礙於麵子沒有笑出聲罷了。

“對不起馮長老,是我管束不周,回去之後我會好好和他談的。”溫雅恢複一如既往的溫和,拱手道歉。

溫雅的麵子馮長老還是要給的,連連說道:“無妨,無妨,隻是弟子間的衝突而已。”

這樣一個小插曲之後,會議照常進行,馮長老和溫雅約定好,在學院沒有下麵的指令的時候,他們都按兵不動,而且為了保護藥門弟子的安全,馮長老提議兩方住到同一個院子當中,至於武修一脈那裏,馮長老不去說自然也會有人將消息傳遞過去的。

散會之後,藥門弟子在溫雅的帶領之下,住到了劍修一脈的院落,那個大師兄自從進入這個院子之後,就是一臉的陰沉,好像誰欠他錢一樣,不過不知道溫雅用了什麽手段,還是讓他乖乖的過來了,眾人當中最開心的莫屬徐若雪了,能夠和吳風在一起就是他最開心的事情了。

兩日過後,修真一脈的人如期而至,馮長老帶領眾人出城迎接。

劍修一脈的帶隊之人,說起來也算是吳風的熟人了,這個人就是當日前往亂劍城選拔的那個老者。

“夏長老,有失遠迎還請見諒。”就算是修士也難免落俗,馮長老說著所有人見麵之時所說的開場白。

“馮長老客氣,你劍修一脈再次立了奇功,為學院帶回了那麽寶貴的消息,應該是我們去見你們才對。”夏長老說話倒是誠懇,沒有絲毫的做做,表情也是誠懇,可是停在吳風等人的耳中,就是有點不是味。

“王誌,將學院的獎勵,交給馮長老。”夏長老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王誌答應一聲,踩著飛劍,躍出了眾人。

看到王誌,吳風的眼神不禁一眯,那王誌顯然也看到了吳風,目光當中頗為玩味和戲謔。

“馮長老,這是學院給你們的獎勵,還請查看。”王誌說話沒有絲毫的客氣,仿佛上級見下級一樣,裝著獎勵的箱子也是那麽隨意的就丟給了馮長老。

夏長老看在眼中,不過並沒有阻止,僅此一點就能看出,這下夏長老也絕非表麵上的那麽客氣。

馮長老心中有氣,可是誰讓劍修一脈不如人,地位低呢,馮長老接過箱子也沒有查看,就交給了後麵的吳風。

“夏長老一路奔波,還請城中休息吧。”這個夏長老從來到現在,就一直站在飛劍上,始終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就算是現在他似乎也沒有下來的意思,似乎就打算帶著這些人,踩著飛劍招搖過市。

“恩。”夏長老答應了一聲,就準備進城。

“小子,沒有想到,你非但沒死,還能立功,真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既然我們來了,以後就用不到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的躲在女人的身後吧。”王誌在經過吳風的身旁時,肆無忌憚的說道。

王誌說話聲音很大,故意想要所有人都聽到,說完之後,也正和他意,所有人都是將目光聚焦到了吳風的這裏,吳風和王誌的恩怨,在場的人多多少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眾人看著吳風的眼神,同情的有之,不過更多的卻是嘲笑。

“姓王的有本事你再說一遍試試。”徐若雪看著周圍的人,掐著腰站在地下抬頭罵道。

王誌也是一個有著極高身份的人,當眾被人嗬斥,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一種極大的侮辱了,不過當他看到徐若雪胸前那四品煉藥師的標誌的時候,還是忍住了動手的衝動。

他們修真一脈,比其他兩脈對於丹藥的依賴程度更多,無緣無故得罪一個高級煉藥師是十分不明智的。

不過王誌能對徐若雪忍讓,不代表他也能讓著吳風,“你最終還是要躲在女人的身後,就不能想個男人一樣自己出來麵對一切。”

吳風聽完之後,沒有絲毫情緒上的波動,甚至麵上連一絲波瀾都沒有起,這就更讓那些準備看好戲的人看不起吳風了。

王誌看吳風不敢還口,麵上得意之色更濃。

“嗖。”王誌還待張口之時,突然感覺自己的眼前一花,一個人影突兀的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王誌本能的想要後退,因為近身作戰不是他的強項,隻有站在高處遠距離進攻才是他的優勢。

不過王誌的速度顯然還是慢了一步,人影瞬間出手,隻見一道光華閃過,王誌的臉上留下了殷紅的鮮血,一個三寸長的口子橫貫王誌的左臉。

而且這個出劍之人,所使用的劍氣還十分的古怪,足以讓王誌的臉上留下永遠不能抹去的傷痕。

王誌連續退出了四五丈,才敢停住,用手一摸臉上的傷口,頓時怒上心頭。

“小雜種,你好大的膽子,今天我非宰了你不可。”王誌看著下麵似乎重來沒有動過的吳風,怒氣衝衝的說道。

吳風並沒有理會像頭發怒的公牛一般的王誌,而是暗暗搖了搖頭,利用神來之步,還是不是修真者的對手,看來是有必要好好練習一下,牟天給自己的可以飛翔的劍技了,如果自己剛剛可以飛翔,那就不是在臉上留下傷疤了,留下傷疤的就是王誌的腦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