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四章 逃不開的新聞
淩錦和往常一樣同許家兄妹調笑著,她一邊在心裏和許風揚過招,一邊在表麵和許雪舞兄妹情深。
同時她的腦海中也深深烙印著這樣一件事情,許風揚為了一己私欲害死了自己,在自己為數不多的時間裏,她要複仇。
對於自己的表裏不一淩錦絲毫不覺得奇怪,在這滿是腥臭的泥沼中掙紮了三個月,她如歸還能保持一顆純潔無瑕的心,那麽上帝對她的設定未免也太過於聖母了一些。
迷糊了二十多年的淩錦此時此刻清醒無比。這種清晰讓她明白自己改做什麽,為了得到某種結果該去犧牲什麽。
也是這種清晰讓她隱忍下心中濃烈的恨意,像是從未發生過任何事一樣,第二天一大早睜開眼,地球照常轉動,她和以往一樣過日子。
她甚至能心平氣和的與許風揚對視,然後像沒事人一樣與他輕鬆對視。
人總是會為自己的改變而感到恐慌,當深刻意識到自己改變後,淩錦卻一點恐慌感也沒有,她無比慶幸著自己的改變,以前那個淩錦,根本不是許風揚的對手。
傍晚的時候為許雪舞辦了出院手續,這點小毛病能在醫院住這麽久完全是出於許風揚的堅持。早上高燒就已經褪去,下午的時候許雪舞無聊的抱著手機開始玩植物大戰僵屍2,淩錦送完範世德回到醫院後,快要無聊致死的許雪舞朝著鬧著要出院,許風揚拗不過,隻好同意淩錦給許雪舞辦出院手續。
“晚飯想吃什麽?”坐在出租車裏,淩錦歪頭問靠在自己身上閉目養神的許雪舞。
“不了,我想先回去洗個澡。”許雪舞搖搖頭,她握起自己一把頭發湊到鼻子前輕輕嗅了嗅,“好臭。”
許雪舞有輕微潔癖,即使是像美術這樣難免會一身顏料的專業,她依舊能讓自己坐在顏料堆裏幹幹淨淨。
真正的公主是什麽樣的呢?答案就是許雪舞。
“你在看什麽呢?”把注意力從自己頭發上移開,許雪舞好奇的把頭湊到淩錦手機前麵,十分好奇。
“新聞。”淩錦看著手機上的新聞,麵露微笑。
在過去的三個月中,淩錦不止一次見識到了八卦的力量有多麽強大。隻要是那些大家喜聞樂見的對象,就會有人對他們生活無時無刻不充滿了好奇心。
“新聞?”許雪舞更好奇了,就她所知,許風揚是個不用看新聞也可以知道一切的人。
“恩!”淩錦點點頭,看向許雪舞,笑得一臉溫柔,“具體說是醜聞。”
醜聞兩個字並未引起許家兄妹太多的注意力,從小生活在這個圈子裏,兩個人見過太多的醜聞,醜聞這種東西對於很多人來說,不過是博眼球的一種方式。
“誰又幹了什麽大逆不道的事情?”許雪舞重新倚回淩錦肩上,繼續擺弄自己的頭發。她一頭烏黑的長發像瀑布從頭頂流至腰間,在許雪舞身上綻開一朵黑色的花。
“司若韜強強婦男,結果被對方家人暴揍,之後楊藝芳利用錢權要反口咬受害人一口。”將新聞簡短的複述了一遍,話語剛落,手機就直接被許雪舞搶了過去。
“這個新聞我也看了。”認真開車的出租車司機突然搭腔,中年人的大嗓門很快就占據了整個車廂,“這世道真是什麽人都有,強·奸女人覺得沒意思,改強·奸男人了。”
“搞不好是那個男孩子自願爬上對方的床也未可知啊。”淩錦不鹹不淡的接了一句,司機接著道,“也是,現在人心不古,世風日下,人為了錢什麽幹不出來?我看還有後續的新聞說,被強·奸的男的事後還拿到了對方一筆錢。”
“噢?可新聞上說,是因為對方為了堵住受害者的嘴,硬塞給他的封口費啊。”淩錦像是來了興趣,興致勃勃的繼續說道。
“什麽呀,我聽說是那男孩被上了之後心裏不舒服,就拿這件事要挾,然後那男的就想著給他點錢把他打發了,誰知道被上的男孩嫌給的錢少威脅要把事情搞大,結果對方不理他,男孩就找自己的哥哥去打那個男人。”司機這個行業從來都是消息最靈通的職業之一,一整天東跑西跑遇見天南海北各式各樣的客人,極大的拓展了他們的八卦麵。
“看來您知道的挺多啊。”
“那是,幹我們這行沒別的,就是接觸的人多。”
“那您對這件事怎麽看呢?覺得誰對誰錯?”
“我看呀!我看這兩個人都是一路貨色,蛇鼠一窩。”司機師傅用鼻音表示自己的真正想法,“這兩個還正好登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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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轉涼,大家要保重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