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豔福的苦與樂
吃晚飯的時候淩錦收到白水彤的電話,女王要求許風揚吃過晚飯之後去老地方找她,盡管淩錦很不想去,但是許風揚卻破天荒的放棄了和許雪舞的相處時間,答應赴約。
吃完晚飯,將許雪舞送回學校,淩錦在許風揚的指示下,來到了許風揚和白水彤之間的老地方——redbar。
redbar在h市並不是非常有名,在大眾點評上頂多給個三星,不過作為a大附近唯一一個上點檔次的酒吧,redbar在a大學生中也小有名氣。
“冰銳,謝謝~”淩錦走到吧台前,挨著白水彤坐下,隨意點了個東西喝,“不知道大會長找我有什麽事。”
“我以為你會先跟我說聲謝謝。”白水彤搖晃著手中的酒杯,杯中深藍色的**晃蕩著和杯壁碰撞。
“是麽?”許風揚飄到吧台裏麵,和淩錦麵對麵,這樣淩錦可以直接看著他的表情模仿。
“你以為這麽大的新聞會沒有記者來采訪?如果不是我讓學生會的人幫你擋掉了那些來采訪的記者,你以為你還能自由出入校園,還能和妹妹悠哉的去吃晚餐!”白水彤一雙杏目瞪著淩錦,連續用了幾個‘你以為’‘你還能’,加上女生聲音原有的尖銳,淩錦打心裏覺得,讓她和這姑娘一對一單挑,自己必須是手下敗將。
“但我是視頻主角的這個消息,不也是你賣出去的麽?我們正好兩清。”許風揚雖然在淺笑,琥珀色的眸子裏卻一點笑意也沒有,反而有有一種說不出的冷意。
正好兩清……這個四個字讓白水彤洶洶的氣焰收斂不少,她描畫精致的眉毛略微上挑,擠出一抹有些尷尬的笑容,“你再胡說什麽!”
“真的是我胡說嗎?”許風揚沒有直接揭穿,而是簡單反問一句之後便不再說什麽。淩錦見許風揚不再說話,隻好端起瓶子開始喝酒。
“好心當做驢肝肺說的就是你這種人,許風揚,我再幫你一次我都不姓白!”沉默了幾秒,白水彤使勁拍了拍吧台,把酒杯朝吧台上一砸,提著包轉身離開。
“生氣了……”許風揚沒示意,淩錦不敢自作主張,隻能用眼角餘光瞄著白水彤,依舊裝模作樣的坐在那裏喝酒。
“那又如何?”
“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淩錦撇撇嘴,心裏想著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居然發生了這麽多事情。
許風揚的生活,永遠不能像表麵看的那麽簡單。
“許大仙,你能給我解釋解釋在我睡覺的時候,都發生了什麽事嗎?”好歹她也算當事人,什麽都不知道總覺得很丟人。
“你睡覺的時候我一直在你身邊。”許風揚趴在吧台上,笑得像隻詭計得逞的狐狸。
“什麽意思?”淩錦一時間不太明白許風揚為什麽這樣說,幾秒之後她的腦袋反應過來,許風揚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剛才不過是在詐白水彤而已,“你剛才詐她!”
“我沒詐她,我不過是相信司相槐不會任由這件事鬧大,還有出於對白水彤的了解。白水彤如果真是單純幫我擋下了記者,一定不會這麽輕易就拿出來找我要人情,她一定會把這份人情用在最關鍵的地方,現在拿出來就表明這件事經她的策劃,是她故意為之,她害怕時間長了會被我看出端倪,要立馬兌現。”說著說著,許風揚的目光穿過淩錦看向她身後。
淩錦沒在意許風揚在看什麽,她正忙著在心中感歎,找男朋友,一定不能找許風揚這樣的。
算計如斯,真讓人連日子都沒法好好過。
“還不走!”本以為已經離開的白水彤又踩著高跟‘吧嗒’‘吧嗒’的回來,滿眼怨氣的瞪著淩錦。
看著手裏還剩半瓶多的酒,淩錦瞪著許風揚示意。許風揚沒開口,徑直從吧台裏飄出來,站到白水彤身側。
沒辦法,雖然不願意,淩錦也隻能付錢跟在白水彤身後走人。
深秋的夜晚涼風習習,淩錦和白水彤肩並肩走著,誰都沒有說話。
相比於就穿了件寶藍色短西服外套,下身搭著一條同色短裙的白水彤,淩錦覺得她這個男人似乎穿得有點多。
厚厚的羊毛呢大衣裹得很緊,淩錦為了擋風還把領子豎了起來,同時遮住半張臉。為了把衣服裹得更緊,淩錦雙手環胸,手嫌冷就插在兩邊的咯吱窩裏。
要不是許風揚天生麗質難自棄,淩錦這幅模樣活脫脫就是一個許久沒出門的二流子。看著淩錦此時的慫樣,白水彤一路上沒少用白眼看他。
模樣慫是慫了一點,投向她的目光卻一點也沒少,一方麵是站在淩錦身邊的白水彤太過耀眼,一方麵淩錦這副過冬的模樣太過紮眼,唯一好的是,有厚重的羊毛呢大衣擋住半張臉,加上天黑路暗,沒有多少人認出她就是許風揚。
“送你回宿舍還是?”進了校門,淩錦停下腳步。
“先送你回去!”白水彤眼一橫,冷眼瞅著淩錦,顯然還在為酒吧裏討論的事情生氣。
“我就說吧,你不哄哄,現在生氣了吧。”淩錦心知白水彤這是要找自己難堪,轉而怪罪許風揚。
“好啊~”許風揚麵不改色,依舊雲淡風氣的飄著,毫不在意。
白水彤原本是等著許風揚來哄她,沒想到男生似乎完全不在意,瞪了許風揚一眼,白水彤氣呼呼的邁著大步自顧自的朝男生宿舍走去。
淩錦不明白許風揚心裏到底再想什麽,隻能抬腿跟在白水彤後麵。
依舊是一路無話,因為白水彤加快了步伐的原因,兩人很快就看到了男生宿舍樓。
“許學長。”宿舍樓近在眼前,就在淩錦思索著一會兒跟白水彤告別的時候要不要說兩句好話哄哄她時,一個略顯緊張的聲音喊住淩錦。
淩錦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蘇姍默默的從黑暗中走出來,低著頭,手指絞在一起。
“是你啊,在這幹什麽呢?”許風揚用格外溫柔的聲音同蘇姍打招呼,淩錦聽起來,分明有種氣白水彤的味道。
老話怎麽說來著,不是冤家不聚頭。
果然,許風揚話音未落,一直雄赳赳,氣昂昂走在前麵的白水彤立刻停下腳步,轉身看向淩錦的目光裏夾雜著比刀子還要鋒利的東西。
“我……我看到視頻,想來問問學長你……”
“謝謝,我一切都好。”明白蘇姍是看了視頻過來關心自己,淩錦心裏鬆了口氣,她見到蘇姍的第一反應是,這姑娘不會又來找她告白了吧。
“蘇姍啊~這麽巧~”白水彤踩著貓步,扭著纖細的腰肢走到淩錦身邊,整個人靠在淩錦身上,一隻手就是環住淩錦的胳膊,態度親昵。
“白……白學姐。”蘇姍光顧著許風揚的身影,沒注意到白水彤,現在白水彤以如此高調的姿態出現,蘇姍不由得小小一驚,她的目光在白水彤摟著許風揚的胳膊上停留了幾秒,小腦袋又迅速低了下去。
“風揚,聽說前幾天你被人告白了?”白水彤用略帶輕蔑的目光盯著蘇姍,眸子裏滿是挑釁,模樣十分像護崽的母獅子。
“白會長果真消息靈通啊。”許風揚斜眼看了看白水彤,隱隱有些不快,淩錦倒沒什麽不快,她就是比較好奇白水彤的是怎麽知道這事兒的。
蘇姍是在食堂門口跟許風揚告的白,當時是吃飯的高峰期,來來往往那麽多學生,雖然有不少目光投向淩錦,不過並沒有學生特別靠近她,而且蘇姍和她的說話聲音都並不是很大,按理說,應該沒幾個人會知道這件事。
難不成是張清說出去的?淩錦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張清雖然沒心沒肺大大咧咧,但是朋友的事情不會隨意拿出去到處說。
難不成……白水彤在自己身上按了竊聽器一類的東西?想到這裏淩錦不由得渾身發癢,心裏不舒服起來。
“您可是名人,不用我打聽,關於你的一舉一動也會自動送上門。”白水彤挑挑眉,回給淩錦一個冷笑,接著又把目光轉向蘇姍,“你自己什麽身價你自己心裏明白,那些不知名的花花草草想要挨著你,首先得看看自己的斤兩。”
白水彤尖銳的話像一把把刀子刺進蘇姍心裏,淩錦冷眼看著白水彤對蘇姍發起攻擊,並不想插手,盡管事情和她有關,但畢竟這不是她的戰鬥,她不需要攙和進去。
蘇姍瘦小的身形在聽了白水彤的話後顫了顫,大約沉默了幾秒,蘇姍用略顯顫抖的聲音反駁白水彤:“就是不知名的小花,也有屬於它的春天……”
“所以我就說,偶像劇看多了容易腦殘,女**絲逆襲高富帥的情節隻能出現在小說裏,這裏是現實世界好,現實世界有自己的規律,違反規律的事情即使出現也不過是高富帥一時興起,最後受傷的還是那些妄想著麻雀變鳳凰的小花癡。”原本就紮眼的白水彤此時已經吸引了來來去去不少目光,甚至有些人就在不遠處駐足觀望。她說話毫不留情麵,再加上刻意提高的語調,那些盯著她的目光有一些已經移到了蘇姍身上。
淩錦在心裏替蘇姍默哀,這姑娘也真夠倒黴的,早不出現玩不出現,偏偏撿著白水彤剛才許風揚刺激過的時候出現。
“天鵝小時候長得非常不起眼,鳳凰的幼雛也像個灰鴨子,現在平凡……不代表以後也……”經過上一次的告白,淩錦就發現蘇姍有著比她外表看起來要勇敢的內在,臉皮稍微薄一點的妹子被白水彤這一番冷嘲熱諷多半已經雙眼通紅的哭著跑開,更不會像她這樣還站在這裏反駁。
“好啊,我等著。”白水彤用一種輕快的語氣打斷蘇姍,言語中還透著不耐煩。
“許學長,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蘇姍抬起頭,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淩錦,目光堅定,似乎想向淩錦表達自己的某種決心。
“嗯,再見。”對蘇姍報以溫柔一笑,淩錦心中卻笑得苦澀,一個蘿莉一個禦姐,許風揚豔福不淺是件值得開心的事情,至少證明她有吸引力。
可是……心中的苦澀又為了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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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又拖拖拉拉了幾天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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