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雜念,蘇晚檸轉身對這場鬧劇皺眉不已的城長充滿歉意道:“城長對不起,我和蘇家溫家確有仇怨,加上叛徒之一曾脫口而出是溫家所為,方才記者提問我才忍不住懷疑一眼,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

城長見蘇晚檸低著頭好似犯了錯,又想到她背後的厲君赫,便說道:“你不用自責,這又不是你的錯,回去好好準備,我很期待安城之眼把安城帶上一個新層次。”

“城長放心,我會的。”蘇晚檸這才笑了起來,給助理打了個手勢,她迅速把一份文件拿了出來。

蘇晚檸雙手遞給城長道:“這是我們予初集團第一份策劃,我不知道溫宇凡或者別的人有沒有抄襲,但如果有,還請城長主持公道。”

城長接過,打開看了一眼,心裏就是一驚,這圖紙的確跟溫氏集團第一次策劃一樣,當即便道:“你放心,我們會查清楚的。”

蘇晚檸開心一笑,真誠道:“謝謝城長。”

這六號廳整整亂了七分鍾才被保安製止,被殃及的人不過衣服皺巴巴,參與進去的人卻是一臉狼狽,分明都是成年人了,還鬧得跟毛頭小子一樣。

別的記者拍個不停,暗笑今天又抓到了不少好料。

城長看得直搖頭,不耐煩地讓所有人離開。

於是一場好好的安城之眼招標會就這麽不歡而散。

溫宇凡被打得眼角發黑唇角流血,和蘇晚檸在門口相撞真是氣得抬手。

助理他們幾個人飛快擋在蘇晚檸身前,這麽好的董事長可不能讓混蛋給打了。

“溫總,記者還沒有走呢。”下屬趕緊提醒溫宇凡。

何記者在背後陰陽怪氣道:“沒想到溫總不但不行,還打女人啊,真是有得報導了。”

溫宇凡腦門青筋頓時全部暴起,轉身就踹何記者。

何記者早有防備,退後飛快躲開,大聲喊道:“溫宇凡打人啊!”

還想多采訪幾句多拍幾張的記者們紛紛回頭,溫宇凡氣得直翻白眼。

見蘇晚檸幾人在那看戲後,他衝上前幾步,越過助理和組長幾人陰狠道:“我知道被算計,也知道這算計不會停,但是蘇晚檸,你最好別被厲君赫拋棄,否則有你好受。”

蘇晚檸一挑眉,剛想說溫宇凡除了會放狠話一無是處,便突然聽到那熟悉的低沉帶著些誘人磁性的男音從背後響起。

“溫宇凡,我看你是腦子進水了,我厲家的人,我怎麽會拋棄。倒是你,不行就趕緊去治,省得未婚妻還要在外頭找人。”

溫宇凡聽這話真是一口血都要噴出來了,該,該死的厲君赫!

蘇晚檸真是驚喜又甜蜜,回頭一看,這一身定製筆挺西裝,即使坐在輪椅上,也卓越非常的身姿。

這冷峻出眾的麵容,不是厲君赫是誰?忍不住上前兩步道:“你,你不是說不來嗎?”

“怎麽,你不高興我來?”厲君赫低頭看著蘇晚檸那充滿甜蜜的小臉反問。

蘇晚檸耳朵根都紅了,小聲說道:“當然是高興的。”

她心跳飛快,對上他那雙深邃的眼睛,腳上也不由自主向前一步。

厲君赫滿意地笑了,寵溺地看著她:“我們走吧。”

“嗯。”蘇晚檸輕快應道。

兩人旁若無人的甜蜜看得其餘人神色不一,助理他們當然是高興的。

雖說蘇晚檸本人不錯,但誰不希望公司背後還有更大的靠山呢?

何記者本就站在蘇晚檸和厲君赫這邊,隻是厲君在傳說中是高冷而神秘的,今天卻像是一個壞壞的霸道男人,不由有點鬱悶不能直接拍下來,否則又多得一筆獎金咯。

至於溫宇凡,他不是第一次看到厲君赫護著蘇晚檸寵著蘇晚檸,可仍然刺目無比。

尤其是蘇晚檸臉上那發自內心的歡喜和羞澀,好似在嘲笑他的無能、有眼無珠,瞧瞧人家,在厲君赫身邊可是鮮紅誘人的蜜桃,可不是在他身邊時酸澀難啃的青蘋果。

“給我等著!”溫宇凡狠狠瞪了何記者一眼。

他對付不了厲君赫,收拾不到蘇晚檸,難道還整不了一個小小記者?

哪怕他背後是蘇晚檸和厲君赫。

何記者一笑,目送溫宇凡離開,背靠大樹好乘涼,他會坐著等溫宇凡上門。

安城之眼滑落予初集團家的新聞很快傳遍了安城,城長對蘇晚檸讚不絕口,稱她有才有德、年輕有為、勇敢而心思細膩等等。

不少人看到後都去予初集團和蘇晚檸微博下麵祝賀,並十分期待安城之眼到底是什麽。

原本招標會結束後政府就會公布前三名的名單和策劃書,但蘇晚檸懷疑溫宇凡抄襲,所以隻對外說還沒有整理好資料。

眾人正覺得奇怪,各大媒體便紛紛爆出溫宇凡在招標會上被指抄襲予初集團作品、蘇晚晴是否因為他身體不行而出軌,因而惱羞成怒與記者大打出手的事情。

各種照片,各種視頻,三百六十度全有了,看不出誰先動的手,但哪個記者不難纏尖銳?

時常也讓人憤怒,溫宇凡作為公眾人物,最近還站在風尖浪口,還衝動地砸了人家母親送的話筒。

就這一點,眾人就站在了記者這一邊。

如今溫氏和溫宇凡的微博下麵,大部分都在質問他是否真的抄襲了予初集團的作品,導致予初集團不得不匆忙更換策劃。

還有是不是真的不行,雖說有爆出跟蘇晚晴身材長相相似度高達百分之八十的小姐視頻,可八卦網那視頻馬賽克之下未必就不是蘇晚晴的臉。

一時間,溫氏黑到了地獄,又被人嘲笑,又被人諷刺,甚至有人經過溫氏門口都要吐一口,不明白這種垃圾成立的垃圾集團怎麽還有臉呆在安城。

溫國棟看到後氣得兩眼一翻暈了過去,醒來後直接操起床頭櫃的花瓶砸向了溫宇凡,破口大罵:“我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蠢貨?現在什麽時候了?不就是說你抄襲說你不行嗎?狗咬你一口你還真回頭啃一嘴毛?就你這德行手段我怎麽放心把溫氏交給你?沒用的畜生!滾,趕緊給我滾到外麵跪著反省!”

溫宇凡紅了眼睛,是個男人就不能忍受被人說不行,而且根本不是他們這邊動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