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檸有些不明白:“什麽叫應不應該?她是你的未婚妻,她來了你去見見不是很正常麽?”

“你真這樣想?”厲君赫挑了挑眉,連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到底在期待著從蘇晚檸口中聽到些什麽。

“我……”蘇晚檸覺得今天的厲君赫有些奇怪,看他的表情不像生氣,但保不準自己的回答會不會讓他發怒。

本著多說多錯,不說不錯的原則,蘇晚檸果斷的選擇了閉口不言。

厲君赫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招招手讓她靠近一些。

蘇晚檸往前走了一步,厲君赫一把抓住她的手把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坐著,然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薄唇就壓了下來。

厲君赫的唇有些涼,帶著一股薄荷的清香,蘇晚檸有些暈眩,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掙紮。

厲君赫本來隻是想懲罰她一下的,可蘇晚檸的唇又甜又軟誘得他不斷進入。

蘇晚檸是在厲君赫的手沿著她的衣擺下方鑽進去撫上她的腰的時候才反應過來,大力的推開厲君赫,從他腿上跳了起來。

厲君赫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角,邪氣的看著對麵一臉羞憤的蘇晚檸。

無緣無故被人占了便宜,蘇晚檸又羞又氣,小拳頭攥得死死的:“厲君赫,你為什麽親我?”

厲君赫好笑的挑了挑眉,也不直接回答她,反而把問題拋了回去:“那你覺得是為了什麽?”

“你……喜歡我?”蘇晚檸不太確定的問。

雖然這個可能性不大,但在蘇晚檸心裏,親一個人,一定是因為喜歡。

厲君赫被她問笑了,性感的薄唇揚起一個優美的弧度。

蘇晚檸有些惱了,厲君赫的笑容太諷刺了。

“蘇晚檸,我告訴你,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做這種事情絕對不完全是因為愛,也許隻是因為他們……渴了。”

厲君赫薄唇一開一合的說著最殘忍的話:“或者是,你激起了他們的征服欲,而我對你,剛好屬於後者。”

?蘇晚檸覺得自己剛才問他的話簡直是在自取其辱,像厲君赫這樣的人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她這樣平凡的女人呢。

厲君赫看著蘇晚檸一副屈辱又委屈的表情,決定不再逗她了:“剛才我隻是在給你一個教訓,想讓你記住,以後我問你什麽你都得回答,別以為沉默就是最好的選擇,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裝死的人。”

蘇晚檸低著頭,簡直恨死自己為什麽要上來叫他了。

“還愣著幹嘛?不是說唐月玲還在下麵等著嗎?推我下去吧。”厲君赫心裏已經有了決定。

唐月玲看到厲君赫下來的時候立馬迎了上去,一臉關心的問:“君赫,你起來了啊,我前兩個月去美國了,還見到了厲伯伯和君屹,這久以來你怎麽樣,你的腿還有康複的可能嗎?”

厲君赫英俊的臉上掛著一絲玩味的微笑:“怎麽?在美國我爸爸沒跟你說?”

“說了,厲伯伯說你的腿過兩年要去美國做一次大型的手術,如果手術成功你就可以站起來了。”唐月玲把自己從厲常山那裏打聽來的消息說了一遍,然後又有些遲疑的問:“是真的嗎?”

厲君赫看著這樣的唐月玲心裏直冷笑,嘴上卻說:“那我爸爸沒有告訴你如果手術失敗會怎麽樣嗎?”

唐月玲今天來就是為了打聽這個的,所以搖了搖頭說:“沒有。”

厲君赫帶著笑意一字一句的說:“要是手術不成功的話,我這一輩子都無法站起來,一輩子都要坐在輪椅上,一輩子都要你伺候。”

唐月玲的臉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仿佛厲君赫說的那悲慘的一輩子就在眼前了一樣,驚得她倒退兩步跌坐在了沙發上。

?厲君赫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心裏卻沒有過多的感傷,畢竟這個未婚妻也不是他自願定下的。

蘇晚檸不知道厲君赫為什麽要對唐月玲說謊,如果按照厲君赫自己的說法,他不正是需要一個像唐月玲這樣能幫助他的女人麽?

唐月玲也發覺了自己的失態,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假心假意的來安慰厲君赫:“君赫,你別擔心啊,厲伯伯一定會請全世界最好的醫生來給你治療的。”

她說完這句話,抓起沙發上的包包就要告辭:“我還有點事,先走了,改天再來看你。”

蘇晚檸看著唐月玲逃也似的離開了厲家,轉過身看了看輪椅上的厲君赫。

厲君赫一定很難過吧,未婚妻一聽說自己的腿這樣了頭也不回的就跑了。

“別拿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厲君赫臉上的笑容凍結成了最寒冷的冰,對著蘇晚檸吼道。

那樣的眼神?什麽樣的眼神?蘇晚檸自己都沒有發覺。

“憐憫,慈悲。”厲君赫解釋道,然後又說:“蘇晚檸,一個人最好能看清楚自己所處的位置,我厲君赫再不濟也不需要你這樣的女人來可憐。”

“我沒有可憐你……我隻是在看到唐月玲之後突然很慶幸自己現在沒有愛的人,如果哪一天我受傷了,而我愛的人卻離我而去的話,我一定沒有你這麽好的承受能力。”蘇晚檸有些感慨的說道。

以前,溫宇凡雖然是他的男朋友,但也許她根本就沒有愛過他,所以在失去後真的不難過,她隻是恨他對自己做的一切。

厲君赫愣了一下,半晌,張了張口問她:“如果有一天你愛的人離你而去你會怎麽樣?”

“哭,想不開,說不定還會自殺。”蘇晚檸想象了一下自己被拋棄後的可能性,不確定的說道。

嗤笑了一下,但隨即沐喬的臉在腦海裏一閃而過,沐喬消失的那個月,他何止是想自殺,簡直是想殺了天下人。

?想到了沐喬,厲君赫臉色突然一變。

蘇晚檸察覺到,伸手過去扶他,“你怎麽……”

“滾!”厲君赫如冰淩一般的聲音,猛然甩開她碰觸他的手。

驟然,空氣中像是結了冰一樣。

她最後一個字還沒吐出字音,隻能生生的咽回去。

被他推開,她的身子踉蹌了一下,沒站穩摔倒,頭磕在花缸的邊上。

“疼……”她擰緊眉心,抬手摸著額頭,嚶嚀了一聲。

沒有一絲一毫的防備,厲君赫竟然大怒,將她甩開。

她摔倒的位置是額頭正對著花缸,猛然撞了一下。

此刻蘇晚檸的腦袋暈,根本就不知道那句話得罪了他,她的眼前越來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