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她和林若欣一起去接孩子放學。
幼兒園。
孩子們陸陸續續走出來。
這本來跟以往沒什麽區別,可今天兩個小家夥出來時,蘇晚檸卻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
睿寶的小臉全程是發黑的,而智寶和羽寶則一直在他身邊嘀咕著什麽,像是在求饒,又像是在勸說,一直開朗的小臉此刻也皺在一起。
“睿寶,智寶,羽寶。”林若欣喊了一聲。
睿寶聞聲看過去,就看蘇晚檸和林若欣站在一起,她眼睛一亮,說:“檸姐,你今天休息嗎?”
“是呀。”
蘇晚檸蹲下了身子,揉了揉睿寶柔軟的頭發,笑盈盈地說:“你這小家夥,身上怎麽全是沙子?又跑哪裏皮去了?嗯?”
“……”
睿寶停頓了一秒,圓溜溜的眼珠轉了圈,露出大大的笑臉,道:“是因為今天老師帶我們去沙地玩,可能玩得太開心,沒注意就弄成這樣了!”
“怪不得。”
林若欣挑眉,她也蹲下,輕輕地將睿寶耳垂邊的泥沙擦掉,說:“小臉都變小花貓了。”
“嘿嘿。”
羽寶咧開嘴笑了笑,說:“抱歉,檸姐,要辛苦你洗衣服啦。”
“沒事,我的小寶貝開心就好。”
蘇晚檸含笑,繼續說:“難得今天我和你林阿姨都在,我們就不做飯了,在外麵吃。”
“好呀。”三個小寶貝乖乖點頭。
大家一起去了西餐廳,智寶和羽寶就跟往常一樣,食欲很好,臉上也一直掛著開朗的笑,而睿寶卻悶悶地吃東西,話比以往少了很多。
飯後,林若欣說要回一趟父母家。
街道上。
林若欣對蘇晚檸說:“小冉,那我先回去了。”
“嗯,你路上小心。”
“你也是。”
林若欣說著,又半蹲下對睿寶智寶羽寶笑道:“寶貝們,那阿姨先走了,今天你們好好陪陪媽媽,明天一早我再來接你們。”
智寶和羽寶露出乖巧的笑,身後仿佛長出了一對小翅膀,說:“阿姨慢走,到了要跟我們打個電話報平安哦。”
“好的,阿姨記下了。”
林若欣見睿寶心不在焉,沒有回答自己,又笑道:“睿寶,阿姨走咯。”
睿寶穩重道:“幹媽慢走。”
“嗯。”
林若欣趕車走後,蘇晚檸三人也準備回家。
到了小區後。
蘇晚檸在廚房切西瓜。
跑個小家夥則坐在沙發上看電視,智寶蜷縮著小身子,看著電視裏的情節哈哈大笑,而小手一直無意識地去摸膝蓋的部位。
睿寶將她的動作看在眼裏,皺了下眉,挪了挪身子,靠近智寶,也把手放在他的膝蓋處輕輕揉著。
“很疼嗎?”
“啊?”
智寶回神,看到睿寶擰著眉盯著他的膝蓋處,眼中帶著擔憂。
他笑起來,趕緊把放在膝蓋上的手鬆開,擺手說:“沒有多疼了,在幼兒園的時候老師給我擦了藥,現在都沒什麽感覺了。”
“這件事你不告訴檸姐嗎?”一旁的羽寶小聲的問道。
智寶從小就嬌氣,每次磕著碰著了,都要找大人撒嬌求抱抱,但是這次明明摔得這麽慘,在醫務室的時候,睿寶看到智寶的膝蓋都流血了。
“不要了吧。”
智寶眨了眨眼,說:“他們也不是故意的,就不小心推了我一下,沒必要跟媽咪告狀。”
“不是故意的?”睿寶冷笑。
他可是親眼看到那兩個壞小孩推的智寶,推倒後還站在旁邊哈哈大笑。
不是故意的?
誰信!
“……”
智寶抱著膝蓋,咬了咬嘴唇,小聲說:“我聽說他們家有權有勢,是京城的貴族,我不想給檸姐惹麻煩讓她為難,反正也不是什麽大事,今後我小心點就是了。”
睿寶一聽,心裏越發煩悶。
羽寶沒有說錯,就他們家現在的情況,根本沒有能力去反抗。
睿寶為自己的無力感到懊惱,見他生氣,智寶安慰他道:“等我們找到爹地了,我看誰還敢動不動欺負我!”
智寶話一出,他和睿寶集體一愣,幽幽轉小羽寶,“那個……三妹……”
羽寶小嘴一扁,下一秒,陰轉多晴,笑著說道:“大哥二哥,其實我早就知道了,那個厲叔叔並不是我們的爹地,我也早就知道了檸姐根本沒有找到爹地。”
“你怎麽知道的?”睿寶和智寶集體發問。
“一開始是猜的,可是後來我聽到了他和媽媽的談話,說哥哥們親自找他做了親子鑒定,我們並沒有血緣關係。”
“哦!三妹,那你會不會很難過?”
“你們在聊什麽啊?”
蘇晚檸端著西瓜出來,就看到三個小不點在小聲嘀咕些什麽,睿寶表情有些嚴肅,智寶看起來卻有些消沉,羽寶則是搖搖頭。
羽寶抬起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說:“檸姐,我們在討論幼兒園的趣事呢。”
“真的嗎?”蘇晚檸表示懷疑。
“嗯嗯。"
智寶收斂情緒,重重點頭,他視線落到西瓜上麵,拿起一塊說:“我們吃西瓜吧。”
他咬了一口,又說:“這西瓜好甜!”
“是嗎?”
蘇晚檸的注意轉到西瓜上,睿寶給她遞了一塊,笑嘻嘻地說:“檸姐,你嚐嚐。”
蘇晚檸接過西瓜,吃了一口,果然很甜。
“真甜。”
“是吧?”羽寶甜甜一笑。
蘇晚檸見睿寶好像又恢複了元氣,仿佛剛開那個難過的人並不是他,她想了想,然後坐在睿寶身邊,輕輕揉著他的頭發,說:“睿寶,有什麽事一定要跟媽咪說,不要埋在心裏,知道嗎?”
睿寶眼角彎彎,跟月牙似的,他乖乖地點頭,說:“放心吧,檸姐,我沒事的。”
“嗯。”
而就在此時,一個偽裝過自己的神秘人在黑警幫助下順利見到了蘇瀚。
蘇瀚激動不已,上前就跪:“大哥,你幫幫我們啊。”
神秘人扶起蘇瀚,“你們是怎麽回事,怎麽會被厲君赫抓到那麽多證據?”
蘇瀚很是委屈:“我也沒想到他一直盯著溫家,還因為蘇晚檸那個逆子牽連到我,現在說什麽都晚了,他們聯合起來怎麽整我們大哥你也是看到的,您不會見死不救吧?”
神秘人搖了搖頭,嚴肅道:“不是我見死不救,是你們證據確鑿,我根本找不到漏洞,你和溫國棟,隻能脫身一個。”
“什麽?不能啊,律師說了,這起碼要判二三十年,我們年紀大了哪裏熬得住?”蘇瀚一直養尊處優,哪裏受得了監獄這種艱苦生活?
神秘人仍然搖頭,更加嚴肅:“想要兩個人出來,除非越獄,一輩子遭受攻擊。但這樣一來,蘇家和溫家還在嗎?你們兩個不止隻能走一個,還得是溫國棟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