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赫是出了名的天縱奇才,他唯獨在感情方麵,完全不開竅。

但就算是不開竅,他也能聽出,蘇晚檸是誤會了什麽。

不想被誤會是饑不擇食,他罕見地出口解釋,“不是對所有異性都這樣,隻是對一個女人這樣。”

隻對一個女人這樣……

也就是說,隻想親,隻想抱一個女人,還隻為她心跳加速。

蘇晚檸了然地點了點頭,“哦,那應該就是喜歡了。你喜歡那個女人。”

喜歡……

厲君赫隻覺得有什麽東西,在腦海中炸開,難不成,他竟是喜歡,麵前的這個小女人?!

這怎麽可能?!

他怎麽可能會喜歡上另一個女人?!

蘇晚檸垂眸,眸光卻發生了幾點變化,接近自己接近厲君赫隻是為了救女兒,她也從沒想過,要跟他發生些什麽。

頂多,就是不想看他這麽可憐,想快點治好他的腿!

但不知道為什麽,想到他喜歡上了別的姑娘,她心裏莫名有些難過。

為了掩飾自己心中稀奇古怪的情緒,蘇晚檸慌忙起身,就想要收拾藥箱,趕快離開這裏。

誰知,她起得太急,不小心撞到了茶幾上,膝蓋傳來的劇痛,讓她不受控製地往前麵趴去。

就,十分狗血,十分不可思議,她剛好趴到了厲君赫身上。

唇,還剛好貼到了他唇上。

他上身,還沒穿衣服!

她的兩隻手,還扒在他的心口!

蘇晚檸的身體,瞬間僵了,她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像極了強行欺負小白花的惡霸。

她動了下唇,下意識想要說些什麽,來解釋一下,自己這孟浪的行徑。

隻是,她話還沒有說出口,厲君赫一個轉身,就將她壓在了身下。

一個殘廢,這是哪來的力量,看來自己這段時間對他腿的治療有效果了。

感受到他加諸在她唇上的熱烈,蘇晚檸的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一張小臉,更是紅得幾乎要滴血。

她這麽忽然趴上去,厲君赫該不會是誤會,她想要讓他伺候她吧?

想到這,蘇晚檸的小臉,燒得更厲害了一些。

她連忙手腳並用,從厲君赫的身下爬了出來。

厲君赫的臉色,有些沉,此時,他的眸色,格外的深。

又失控了。

他生命的前二十六年,他從來不知失控為何物,但在遇到蘇晚檸後,他的字典裏,好像多了一個詞兒。

情不自禁。

就感覺,特別莫名其妙。

“厲……厲總……”

蘇晚檸尷尬得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裏放,空氣裏麵,也處處彌漫著尷尬的氛圍。

“厲總,明天就是蘇瀚和溫國棟的一審了,我又得打一場硬仗,如果您沒事了,我就先回去休息了。”蘇晚檸幾乎是放炮般的說完了這句話。

“明天一審?”厲君赫眼眸微眯。

“嗯,你要去看嗎?”蘇晚檸平複心情,笑著問道。

厲君赫拿起拐杖,站立起來,“不去,公司很忙。”

蘇晚檸也不失望,這隻是一審而已,而且厲君赫想知道什麽,戰姚會告訴他的,自己也會說來著。

便也沒說什麽,見厲君赫走向了床,她也退了出去。

厲君赫在門關上之前又看了一眼蘇晚檸,對視上的那一刻,心髒深處又好像漏掉了兩拍。

厲君赫皺緊眉頭,自己不是真的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

厲君赫以為這輩子自己再也走不出來沐喬帶給自己的痛!

以為自己再也不會喜歡上任何一個女人了!

但遇到蘇晚檸,他好像不受控製了。

興許是想到沐喬,厲君赫的好心情一下子就沒了,倒下去躺好。

開業這天在蘇晚檸這裏設計的人都很滿意,紛紛發了微博。

蘇晚檸又一次在網上收獲了百般讚許。

因此,第二天一早,蘇晚檸剛到公司就有不少客人上門了,等著采訪的記者拍個不停,樂於幫助予初集團宣傳。

因為下午要參加一審,蘇晚檸隻能親自接待五個貴客,別的都推到了設計部。

她在葉聲的幫助下請到的都是有真材實料的,她相信他們會做出讓客人滿意的設計。

忙碌了一上午,記者們也不催促,他們可以先采訪員工,拍攝一些昨天沒有拍到的細節,還有問問客人對予初集團各方麵的看法。

等蘇晚檸忙完,庭審也快要開始了,她對記者表示歉意,讓他們各派一個代表與自己同車,一路采訪到法院那邊,可以一直跟著。

記者們本來也要去法院的,跟著蘇晚檸當然更好,於是組長們自己拿著相機錄音筆上了她的車。

“蘇晚檸小姐,聽說警方抓到的人並不承認是蘇晚晴和溫宇凡指使綁架與破壞墓穴,對此你打算怎麽做?有什麽話想對警方或者溫宇凡蘇晚晴說嗎?”

蘇晚檸微笑,目光冰冷:“有陽光之處必有黑暗,存心犯罪的人一定會想好怎麽脫罪,對此我毫不意外,也不計較主謀沒有被判刑,因為公眾都知道綁架和挖墳到底是誰所做,而我,自會從別的方麵把這份仇報回來。”

“那麽蘇晚檸小姐,如果令尊的骨灰與好友沒有被神秘人救出,你是否會放棄告蘇瀚和溫國棟?甚至為了這兩者任由蘇晚晴和溫宇凡指使,哪怕犯罪?”

蘇晚檸看向那名記者搖了搖頭:“我會為了媽媽的骨灰和唯一的好友屈膝下跪,也可以鑽過溫宇凡的褲子下,甚至可以放棄生命。

但要我放棄把溫國棟和蘇瀚繩之於法,讓我和他們一樣違法犯罪,不可能。

我隻會不惜一切代價哪怕魚死網破都要把好友救出,而媽媽的骨灰,相信她在天有靈一定會體諒。”

一路上回答著問題,很快就到了安城第一法院,蘇晚檸剛下車,後麵就跟著停了兩輛黑色轎車。

眼角的餘光看到了溫宇凡和蘇晚晴分別從車上下來,她一笑,轉過身,跟著她的和一早守在這的記者們紛紛舉起了相機各種拍,相同的報社交叉互問。

“請問蘇家溫家刨人墳墓不覺得羞愧嗎?如此沒有底線是誰教出來的?不打算跟蘇晚檸小姐道歉嗎?”

“請問蘇晚檸小姐此時有什麽話要對蘇家溫家說嗎?如果你是法官會判他們多少年?”

“請問蘇家溫家發生這麽大的事,你們的聯姻還會繼續下去嗎?溫家是否會拋棄差點破產並各方麵都在走下坡路的蘇家?”......

蘇晚檸始終保持著微笑,一邊回答問題一邊往法院走。

蘇晚晴母女和溫宇凡母子則黑著臉,一概不回答,讓保鏢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