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赫捏緊著話筒,聽著裏麵的聲音,“蘇小姐從四天前就沒有回厲家了,我們以為厲先生放她假了。”

“為什麽我不知道!”厲君赫怒不可遏,接著又撥了另一個電話。

“厲先生,四天前,我們已經報告給您了,是一個女的接的,說會轉達給您的……”那頭是別墅那邊的人。

厲君赫猛地把手機往地上摔,他望向宋馨。

宋馨看到他的臉,也有些發寒,道,“你是不是問蘇晚檸,對了,幾天前我接到一個電話。那個時候你剛剛睡著,後來……我忘了告訴你。”

厲君赫咬牙道,“幾天的時間,你還記不得嗎?”

原來她早就逍遙去了。

他以為他對蘇晚檸的冷落能讓她想去爭取什麽。

到頭來,他忍了這些天不見她,卻成全了她逃跑的願望!

宋馨也不高興了,“君赫,你為什麽這麽折磨晚檸,你不是討厭她嗎?那麽她現在走了,不是正好嗎?她隻是一個私人護工而已!你為她誤了一次事,難道還想誤第二次!”

像是發泄,她把這幾天沒有說出的話全說出來。

說到一半,她也紅了臉,厲君赫對蘇晚檸雖是欺負著,可是那樣的珍重感,卻是她宋馨沒有擁有過的。

厲君赫完全無視她的眼淚,忽然起身,“我要出去!”

“你瘋了!”宋馨撲上來,“你不能動!現在動了一切都前功盡棄了!”無論是對於厲常山的懷疑,還是他的腿傷來說。

“滾!”厲君赫爆出一句話,推開她,強行下床,原本已經要走的林頌聲聽到這話,立刻折回來,就看到厲君赫想要下床。

“厲君赫,你是不要你的腿了嗎?”林頌聲也過來拉著他,“你瘋了嗎?你不是最鄙視坐在輪椅上接受著所有人同情目光的嗎?你現在再動一下,就等著一輩子隻能坐在輪椅上!

厲君赫動作一頓,腿因為剛剛的掙紮感到一陣劇痛,他不動了,拳頭用力地捶在床頭櫃上,“該死!”

宋馨立刻去檢查他的手,發現上麵已經紅成一片,有要發腫的跡像。

林頌聲看到厲君赫痛苦的樣子,道,“你要去做什麽,我幫你去做,但是你不能動!你忍了那麽久,還怕再忍耐這麽幾天嗎?”

厲君赫的情緒平靜下來,深吸一口氣,也有些懊惱,隻要攤上蘇晚檸的事,他就沒辦法控製自己的情緒。

“好!我不動。”他看著石膏有些脫落的雙腿。

等他好了,等他這腿好了,蘇晚檸你等著,沒有一個人敢這樣對他!

這段時間就讓她好好地逍遙一下,接下來的時間,就是他狩獵遊戲的開始!

...

此時,蘇晚檸打了一個噴嚏,總感覺有些冷。

陸思凡立刻體貼地問她,“怎麽,冷嗎?”說著就要脫下自己的衣服給她。

蘇晚檸搖了搖頭,吃完飯,他們又看了一場電影,現在正在馬路上散步,“我們還是回去吧,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還要坐火車呢。”

陸思凡有些意猶未盡,他今天算是同蘇晚檸約會了。

雖然他們是朋友,但是能擁有這樣一次體驗也不錯。

“好吧,那我們回去了。”

踩著黃昏回去,在路口一下子看到一個等待的人影。

林頌聲蘇晚檸是通過厲君赫開視頻認識的,平時厲君赫會通過視頻讓她和他交談一下關於厲君赫腿傷的問題,所以跟林頌聲蘇晚檸算得上是很熟了。

不曾想,他居然回國了。

蘇晚檸看了看,接著驚訝地喚道,“林醫生!”

林頌聲回頭,就看到兩個人迎來走來,一眼就看到陸思凡,原本還有些和善的臉立刻拉下來。

“陸思凡!”

“林頌聲!”

兩人異口同聲地喊。

林頌聲哼一聲,撇頭很不待見陸思凡一般,陸思凡對他其實也沒什麽好感。

“你來這裏幹嘛?”

“反正不是找你!”林頌聲沒好氣地道,然後轉頭,對蘇晚檸溫和道,“晚檸,我們喝杯咖啡怎麽樣?”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陸思凡毫不客氣,“你還不如直接說明你的來意,這麽拐彎抹角做什麽?”

林頌聲也怒了,“你這個人比八婆還八婆,我說什麽關你什麽事?”

“好了好了!”蘇晚檸連忙分開他們兩個,然後對著陸思凡道,“思凡,你先回去吧,我跟林醫生談談,不會有事的。”

她也有事情想向林頌聲確認。

陸思凡看了看後頭得意的林頌聲,道,“好吧,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告訴我,我幫你報仇!”

林頌聲啐道,“幼稚!”

蘇晚檸跟著林頌聲進了附近的咖啡廳。

“厲君赫的腿怎麽了?”

蘇晚檸劈頭就問林頌聲,從厲君赫那裏得到消息後,她就一直記著這件事情。

林頌聲發現蘇晚檸很擔心厲君赫,也不由得感歎,她對厲君赫那是真正的關心,她是一個善良的好姑娘,隻是被一隻惡魔給纏上了。

“原來你還擔心著厲君赫,我都以為你不再理他死活了。”林頌聲語氣不太好。

他找到蘇晚檸也是不容易,頻頻跟蹤,才發現了蘇晚檸現在的住處。

答應了厲君赫要把蘇晚檸帶回來,而愧疚,就是他現在能利用的!

蘇晚檸聽到他語氣中的凝重,緊張地問,“怎麽回事,那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那是你以為的,身為厲君赫的私人護工,你不知道他的腿舊傷複發了嗎?”林頌聲頓了頓,“厲君赫回來後昏迷好些天了,而你竟然跑到這地方來,還悠哉悠哉地逛街?”

蘇晚檸想起那天陸思凡和手下圍攻厲君赫。她以為厲君赫是一個正常人了,但是她卻忘了他終究好長一段時間坐在輪椅上不能動彈,二次受傷情況會更加凶險。

“都是我的錯!”蘇晚檸一臉愧疚,接著艱澀道,“我幫不上忙,他受傷了,不是還有林醫生您在嗎?”

林頌聲看到她的態度,看來這劑量下得還不夠猛,“那你一定不知道他那天回家,因為他父親知道了他腿的事情,他不得不自殘,來騙取他爸父親的同情。他這些日子過得很痛苦,暈迷的時候還一直喊著你的名字,所以我才來這裏,請你回厲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