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君赫見蘇晚檸眼眶一圈紅紅的,好像要哭了,他頓了頓,收起了逗弄的心思,表情帶著一抹認真,正色說:“蘇晚檸,做我的女人吧。”
“……”蘇晚檸愣住。
時間仿佛陷入了沉寂一般。
她瞪大眼睛看著男人,男人也同樣看著她。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會兒,蘇晚檸才嘴角抽搐地說:“那個啥……我剛才好像有點幻聽了,你能不能再說一遍?”
厲君赫眼梢一挑,高高在上地重複:“我讓你做我的女人。”
!!!
“不可能!!”蘇晚檸咬牙切齒道。
“你沒有拒絕的資格!”男人冷傲道。
“你!”蘇晚檸詫異。
她以為隻要自己拒絕了,以男人高傲的性格,肯定會惱羞成怒,說她給臉不要臉,哪想到這次男人卻來了這麽一句。
“你……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嗎?”蘇晚檸結舌道。
厲君赫勾著嘴角,慢騰騰道:“我清楚自己在幹什麽,不過你似乎對自己的立場還不是很明確。”
這人知道個毛!
蘇晚檸咬牙,反駁說:“你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之前我就說過了吧!我們兩的身份不適合在一起!不然你讓孩子知道了怎麽辦!”
要是後來他們鬧翻了,夾在中間最難受的還是睿寶跟智寶和羽寶!
這是蘇晚檸絕對不願意見到的局麵。
明明她之前說得很清楚了,為什麽這個男人還這樣?
“既然你這麽擔心孩子知道的話……”
厲君赫突然出聲,輕描淡寫道:“那就別讓孩子知道我們的關係,不就行了?”
“你……”蘇晚檸噎住,錯愕地看向厲君赫。這人什麽意思?
他該不會是想……
厲君赫挑眉看著她,俯身慢慢的逼近,薄唇靠在她的耳畔,嗓音沙啞魅惑,引入深陷沉淪,說:“今後,你可得小心點別讓孩子發現端倪了。”
說完,在她的耳垂上輕舔了一下。
!!!
蘇晚檸刺激全身仿佛一道電流淌過,血液快速地朝大腦湧上來。
“你……”
“我怎麽?”
厲君赫眉眼間噙著一抹笑,讓他俊美的臉龐更加充滿**,蘇晚檸不由得一時失神,下一秒,男人就擒住她的下巴,然後低頭不偏不倚地吻住她的唇瓣。
“唔……”
蘇晚檸想要推開男人,可是卻被對方按住雙手。
似乎不滿她的反抗,仿佛懲罰一般,男人加深了這個吻。
男人的唇齒間帶著一股淡淡的酒氣,並不濃烈,卻醇厚醉人,給人一種深沉感。
直到蘇晚檸快要缺氧窒息時,對方才大發慈悲放開了她。
蘇晚檸重獲自由,大口大口呼吸著。
她眼中帶著盈盈的水光,氤氳撩人,明明在憤怒,此刻卻更像在勾人。
“你怎麽能這樣!”蘇晚檸臉蛋紅紅的,不知道是因為缺氧還是害羞。
厲君赫盯著蘇晚檸紅彤彤的嘴唇,悠悠道:“我本來也沒打算這麽快,誰讓你今天找我攤牌,既然大家都說開了,今後要做什麽也就好辦多了。”
!!!
什麽叫說開了就好辦多了!
這人難道還想做更禽獸的事嗎?
蘇晚檸氣惱道:“不可能!我不會答應你!”
厲君赫懶懶地靠在沙發的另一邊,聲調慵懶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強勢,說:“蘇晚檸,我厲君赫要的人沒有得不到的,你是個聰明人,不會做傻事吧?”
“……”
“你大概也不會想讓孩子看到我們這個樣子,早點決定,才不會讓他們察覺端倪。”
“……”蘇晚檸身子一僵。
孩子就是她的軟肋。
她的確不願意讓孩子看到她跟厲君赫你來我往爭鋒相對的模樣。
厲君赫在孩子眼中是強大的,受崇拜的對象。
她不想孩子心中的幻想破滅。
蘇晚檸思考再三,猶豫了很久,腦子裏也閃過很多種想法跟念頭,最後,才做出了決定。
她低垂著頭,漲紅著臉,慢慢地擠出聲音來,說:“我,我可以答應你,但……”
蘇晚檸話還沒說完,男人忽然傾身上前。
兩人的距離瞬間被拉得極近。
!!!
蘇晚檸瞳孔緊縮,看著男人俊美的臉出現在眼前,他眉眼間帶著明顯的笑,似乎很滿意,薄唇微啟,嗓音低沉沙啞,用矜傲強勢的語調道:“你的決定,是正確的。”
說著,男人便再一次將蘇晚檸壓到在沙發上……
*
蘇晚檸這邊與厲君赫的關係算是正式緩和了。
而另一邊……
蘇晚晴在被戰姚和戰傑收拾後一直處於半昏迷狀態,偶爾醒過來也如同智障兒一般腦袋不清醒。
在醫生的極力搶救下,此刻蘇晚晴算是清醒過來了。
入目既是一片白,蘇晚晴虛弱不堪,好一會才想起來發生了什麽事,頓時臉色更加難看,望向自己的右手,嚐試動一動,麻藥過去疼痛不堪,而臉上存著幾分怪異,忍不住抬手去摸,她驚恐地瞪大了眼睛,為什麽臉上會貼著紗布?
她的臉怎麽了?
“嘩——”病房門被推開,張月娥紅著眼睛走了進來,看到蘇晚晴醒了立刻笑開,上前握住她的手關心道:“晴晴,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蘇晚晴機械地轉頭看向張月娥,僵硬道:“媽,我的臉,我的臉怎麽了?”
張月娥手一僵,麵露不忍和難過道:“沒事,你的臉很快就會好的。”
“所以我的臉怎麽了?”蘇晚晴反抓住張月娥的手死死捏著。
張月娥心裏一酸,眼淚控製不住流出,愧疚而心疼無比道:“真的沒什麽,不過是一道幾厘米的刀痕,等你傷口好了,我們去韓國整一整就行了。”
蘇晚晴頓如遭雷劈,幾厘米的刀痕?那個奧傑,除了廢她的手,還毀了她的臉?她呆滯問道:“那,那我身上的痕跡呢?”
張月娥更難過了:“暫時......去不掉。”
說著,見女兒麵容扭曲了,趕緊補道:“不過你別擔心,醫生說那墨跡會隨著時間慢慢淡去的,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這期間他們也會研究加快的方法。”
“嗬嗬,三個月?半年?那我豈不是要跟肮髒老鼠一樣在陰暗裏躲避?我還能見人嗎?蘇晚檸!蘇晚檸!”蘇晚檸激動了起來,坐起來抓著枕頭就砸,床頭櫃的花瓶也都掃到地上。
張月娥嚇得臉色發白,更擔心女兒的傷口裂開,趕緊按鈴叫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