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張月娥很是奇怪,說是去買燒鵝,怎麽一直沒有回家?
電話也不接。
擔心著女兒,她隻得打電話給溫宇凡問一問。
溫宇凡見蘇晚晴不纏著自己,幹脆就溜去了夜店,張月娥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已經醉得差不多了,正摟著一個蛇精女開房辦事,電話響起也沒看是誰,一手對蛇精女曖昧一手接起。
“宇凡,晴晴答應買大樹家的燒鵝回來,可直到現在都沒見人,是不是和你在一起呢?”張月娥擔憂地問道。
溫宇凡迷迷糊糊的,也沒聽出是誰,傻笑著敷衍道:“是啊是啊。”
“什麽?真的嗎?能不能問一下她什麽時候回家?”張月娥皺眉問道。
這晚晴也真是的,怎麽能這樣呢?都答應給她買回來了,也不說一聲。
溫宇凡不耐煩,對著手機說:“真的真的,就這樣,掛了。”
說著手機丟到一邊。
張月娥聽著電話裏那不像話的聲音,氣得直接掛了電話,這都什麽時候了?
蘇晚晴還沉迷男女之事。
唉,真是混賬,偏偏她又不能去打斷。
熟不知,自己的女兒已經被人綁架了,正受著痛苦折磨。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
蘇晚晴聽到鞋子的聲音心裏就是一驚,下意識裹緊了昨晚摸索回來的自己的襯衫,暗罵這個瘋男人趕緊被車撞死。
那男人陰狠地盯著蘇晚晴,“把她給我丟到水池裏洗幹淨!”
蘇晚晴瞪大了眼睛,什麽意思?什麽叫做丟到水池裏洗幹淨?
無法掙紮,蘇晚晴被人強製拉起,拖了一路,“噗通”一聲砸進了水池,冰涼刺骨的水讓她抖個不停,手腳被綁無法遊起,被嗆得幾乎要死掉才被人拉了起來。
“走。”那男人揮了手,讓人把蘇晚晴拖進了後座。
蘇晚晴被人壓著無法動彈,驚恐不安,不知道自己會被帶到哪裏。
半個小時後。
車子停在了各方麵都不怎麽樣,且混亂到極點的地下娛樂城麵前,蘇晚晴還想說什麽卻被人從後麵擊暈了。
隨後,讓人扛起仍然濕噠噠的蘇晚晴進去,熟門熟路找到了一叫做“紅姐”的老板麵前。
一天一夜後,蘇晚晴被人帶出去,丟在名揚報社門口,被人嘲笑指點,不斷拍照。
醒來的蘇晚晴頓時崩潰不已,拚命抓著自己的頭發擋住臉,大吼大叫胡言亂語,
有女生好心披衣服都給抓傷,直到警察和救護車趕過來,逼迫著打了鎮定劑,她才慢慢安靜。
無良記者聞聲而來,要看看是誰這麽倒黴被人整了。
警察維護秩序。
醫生護士和趕來的法證要給蘇晚晴檢查取證,撥開淩亂不堪的長發,清洗了滿是灰塵的麵容。
他們這才發現,這不是別人,竟是近段時間不斷上頭條、醜聞無數、口碑低到極點的蘇家小姐蘇晚晴!
瞬間一大堆問題在眾人心裏上湧,猶疑著開始做檢查和取證,看著蘇晚晴的樣子,真是又覺得惡心又覺得同情。
也不知道蘇晚晴是遭了報應,還是被人綁去進行了報複。
總之,一句話:可恨之人也必有可憐之處啊。
張月娥接到警方電話,聽到愛女蘇晚晴被人綁架欺負的事情後,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保姆掐著人中醒來了,一路哭著奔去醫院。
到了病房,張月娥推門而入,看到女兒呆滯地坐在病**,對自己的到來沒有任何反應,露出來的胳膊大腿脖子都是曖昧痕跡,她又控製不住大哭了起來,撲過去抱住女兒道:“這到底怎麽回事?宇凡不是說你們在一起嗎?難不成是宇凡做的嗎?”
蘇晚晴總算反應過來了,機械地扭頭一看,頓時淚如雨下,哭喊道:“媽!媽!”
聽到女兒哭,張月娥更受不了了,兩母女哭了整整一個小時才緩下來。
“你告訴媽,是不是宇凡做的?他明明說你們在一起的。”張月娥雙目通紅,憤怒質問道。
蘇晚晴搖頭:“不,我們沒有在一起,就在掛電話後我就被人綁架,他,他一直在羞辱我折磨我,甚至,甚至還拍了照片錄了視頻......”
說著又是一陣崩潰,她蘇晚晴這輩子再也不可能翻身了,種種汙點會讓她成為安城最恥辱的女人。
“是誰?到底是誰?你認得出來嗎?媽就是死,也絕對不會放過她。”張月娥氣得砸碎了床頭櫃上的花瓶,“嘩啦”一聲,引得警察都往房內看了一眼。
蘇晚晴痛苦搖頭,抱著自己的雙膝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沒有讓我看過她的臉,鞋子衣服什麽的我都沒有看到,他的聲音也是變了聲的,我,我隻記得,我被帶到一個地方被人欺負了,嗚嗚嗚。”
“你,你說什麽?”張月娥兩眼一翻又給暈了過去。
蘇晚晴嘴唇顫抖,想要去扶卻沒有一絲力氣。
還是警察看到了進來幫忙,叫醫生過來看看。張月娥幽幽醒來,捶胸頓足,哀歎不已,跪求警察一定要抓到凶手,把主謀碎屍萬段。
警察連連答應。
蘇晚晴看著這一切,心裏痛到幾乎無法呼吸。
張月娥哭喊了半天才停止下來,腫著眼睛心疼道:“現在可怎麽辦,我的女兒,我的晴晴啊,要不要讓溫家幫忙?溫國棟在黑道有人。”
蘇晚晴身體一震,連忙抓住張月娥地雙手道:“不,不行!絕對不行!媽,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的事情啊,爸爸,爸爸這輩子都不可能出來了,他說,我們得依靠著溫家。如果溫家知道了,他們不可能要我這被侮辱過的兒媳婦,沒有了這層關係,我們做什麽都不方便。”
張月娥啞口無言。
蘇晚晴顫抖著嘴唇道:“一定,一定要隱瞞這件事,一點風聲都不能走漏,絕對不能。“可,可你不是說,那個人錄了視頻?萬一他.....你到底得罪誰了,怎麽會無緣無故就那麽對你呢。”
想到這件事,張月娥又是一陣痛哭。
蘇晚晴閉上眼睛,心裏冷靜又難堪,心髒跟被玻璃紮著似的,咬牙切齒道:“我也不知道,我實在想不通誰會綁架我?”
蘇晚晴怒吼著把枕頭砸在了地上,低頭抓著長發。
越發嫉妒被人綁架的為什麽不是蘇晚檸?明明三分之一的人生是一樣的,為什麽?
突然間就轉變了方向,她越走越失敗越難堪,蘇晚檸是一個生過孩子的棄婦卻越走越高越好!
張月娥目光呆滯,不知道該說什麽了,看著女兒那崩潰憤怒的樣子,她到底沒有說,隻抱著她低聲哭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