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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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高墨言說出高紙渲要走的消息之時,杜若錦才似驚呆了一般,脫口便問出,“他要去哪裏?”的話來,可是高墨言沒有回答。

是夜,輾轉反側,難以入眠,腦海中都浮現出高紙渲昨晚的行為來,那到底是輕薄無禮,還是真正的深情難以自抑?懶

杜若錦這才明白,高紙渲並不是**所以才對自己……他是要離開了,他再無機會與杜若錦親近一分,哪怕遠遠瞧著,也會發乎情止乎禮。

殊途,無法同歸。

杜若錦想起自己跌落山崖,醒來看到昏迷中的高紙渲時,是如何的心境,是那時就義無反顧愛上了吧?可是那份執著卻被現實打擊的遍體鱗傷,高紙渲說他仍舊在愛著,他仍舊在執著,是嗎?

如果真是那樣,他在看到高墨言和杜若錦偶爾的親密之時,又如何表現的那麽雲淡風輕呢?杜若錦一夜難眠,思慮萬千,心道,高紙渲,你一定要離開嗎?

待進天亮之時,杜若錦才沉沉睡了過去。醒來後,鶯歌忙著幫她梳妝,神色匆忙而緊張,杜若錦問道,“鶯歌,什麽事?你為什麽這副神色?”

鶯歌一怔,這才恍惚說道,“鶯歌糊塗了,這才想起來,還沒有跟二少奶娘說起這事呢

。先前宮裏來人了,是大夫人接的旨,皇上命你親自去天牢接老爺回家呢。”蟲

杜若錦詫異,疑惑為什麽定要自己去天牢接高步青呢?

旋即明白過來,皇上這是恩允了杜若錦的懇求,要她借機去天牢探望高硯語,杜若錦緊忙起身,將鶯歌插在發間的金簪之類的全部拔下來,隻用一枚玉簪琯住頭發,換上素色的衫子,隨即要殘歌陪著自己一起出了門。

兩人行至天牢前,杜若錦掏出大夫人交給自己的令牌給獄卒示意,獄卒當即放行,杜若錦進到裏麵,隻覺得陰寒無比,循著獄卒的指示,杜若錦行至最裏麵的暗房,憑著模糊的光線,杜若錦辨認出,倚牆而立的人定是高硯語無疑,於是對他說道,“四弟……”

高硯語猛然回轉身,見是杜若錦,初始有些欣喜,隨即冷了下來,低聲說道,“我不認識你,你快些走吧。”

“四弟,事已至此,你難道不肯回頭看看,到底做錯了什麽嗎?”

高硯語聽見杜若錦的話,卻突然激動起來,大聲喊道,“我做錯了什麽?我做錯了什麽?我什麽都沒有做錯,一切都是高家人自找的……”

杜若錦喝道,“別忘了,你也是高家人,而且你總覺高家虧欠了你,虧欠了你娘,可是你有沒有想過高家從始至終都沒有人害過你,可是,你又對高家做了什麽?你差點讓高家被滿門抄斬……”

高硯語聽見到這一怔,似是有些頓悟,可是他旋即想到他的娘親,那個死在高家門外的女人,於是更加難以控製住自己的情緒,大聲喊道,“好,那麽你給我說,我娘呢,我娘難道不無辜嗎?”

杜若錦見高硯語這般執迷不悟,再也顧不得其他,衝他大喊道,“那麽你會允許你的兒孫娶一個青樓女子為妻嗎?高硯語,我斷定你不會,那麽老太爺的決定即便殘忍,又何其有錯呢?你將心比心來看待這個問題好不好?更何況,你以為高家就隻有你是這樣的處境嗎?”

高硯語本來在聽見杜若錦說自己娘親是青樓女子時,心裏刺痛不已,再聽見杜若錦隱秘的後半句話,更加疑惑,於是問道,“你到底要說什麽?高家,誰還會跟我一樣的處境?”

“是大姐,她的娘親也曾是青樓女子,也同樣被老太爺不允進高家門

。”

高硯語聽了後,手握拳不停捶打著牆,大喊大叫道,“那不一樣,爹跟我娘是相愛的,他們兩情相悅……”

杜若錦存心將高硯語逼出心裏話來,所以仍舊是言辭冷淡,說道,“高硯語,你也是個男人,我且來問你,即便爹和你娘是兩情相悅,哪有如何?你如果將高家真正作為自己的家族來看待,你會違逆老太爺的意思去娶他不喜歡的女子嗎?”

高硯語沒有再說話,他慢慢蹲下身子,用手抱住頭,一言不發。

杜若錦也似是累了,隔著鐵門坐下來,說道,“四弟,事已至此,我救不了你,高家也護全不了你了,現在爹還不知道你的消息,否則他定會答應替你去死,我信他會那麽做。”

高硯語仍舊不肯說話,隻不過杜若錦卻看見他腳下明顯有淚珠洇濕地麵的痕跡,杜若錦輕歎說道,“四弟,本來我來還是有事想問你,現在看來,即便知道了真相又如何,罷了,罷了,就當一切隨風而去吧,四弟,你路上一路走好,我們會來為你送行的。”

說罷,杜若錦起身便要轉身而去,哪成想才踏出幾步遠,便聽見高硯語喚道,“二嫂,我知道你想問什麽,你是想問,當日大哥在書房內,要殺大娘之時,你握著匕首,而我上前幫你之時,大哥為什麽會被刺傷嗎?”

杜若錦站定了腳步,隻覺得脊背發麻,難道,難道自己這麽久的夢魘就此要解開?

這一直是杜若錦心裏的傷痛,她親手刺傷了高筆鋒,而高筆鋒卻在次日淩晨死去,這一切與她逃不了幹係,不為別的,僅僅是因為高筆鋒是高墨言和高紙渲的大哥,就足以讓杜若錦引憾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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