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錦斜臥在床榻上,不一會兒殘歌進來了,說道,“我已經讓人將她葬在城外了,並且將她和她妹妹的屍骸合在一起,也算是成全她們的姐妹之情。
杜若錦沒有說話,似是還沒有從剛才恐懼緊張的情緒中走出來,望著殘歌的目光也有些呆滯,殘歌給她斟了一杯熱茶,遞給她,說道,“你不必自責了,這些本都是與你無關的,所幸金線並不是蠻橫之輩,否則一氣之下傷害了你,那可如何是好?懶
杜若錦抿了一口茶,仍舊沒有言語,許久,才艱難吐出幾個字來,“殘歌,你相信佛祖的慈悲嗎?”
殘歌不屑一顧,說道,“天下哪裏有什麽佛祖的慈悲?我在妙真寺那麽久,我看到的也不過是莊嚴背後不為人知的齷齪,依我說,隻有自己對自己慈悲,才算是慈悲。”
杜若錦一怔,隨即有些醒悟過來,對,隻有自己對自己的慈悲,才能算是慈悲……
杜若錦下了榻,說道,“殘歌,墨言堂始終也不能少了人侍候,你去伢婆子那裏買個丫鬟進來,記得一定要身家清白的,我不信這麽快她們就又能將人安插進來。”
殘歌說道,“好,我仔細點挑,誰心裏如果藏著什麽隱秘的事,一定逃不過我的眼睛。”說罷,便出了墨言堂。蟲
杜若錦坐在妝台前,仔細梳了妝,施了胭脂,將臉上的蒼白遮住,也跟著出了墨言堂,現在,她要做一件事情,便是去硯語堂。
杜若錦來到硯語堂,裏麵很安靜,隻有偶爾一兩個丫鬟來回走動,杜若錦走近高硯語的房間,輕輕叩了叩門,裏麵卻沒有人應聲,就在杜若錦猶豫不決是否要推開門進去看一樣的時候,門被打開了,開門的人正是高硯語。
“二嫂,你怎麽過來了?”高硯語滿臉詫異之色,卻迅速換上恭敬之色。
杜若錦輕笑,說道,“四弟這是不歡迎二嫂嗎?那麽二嫂這就回去吧?”
高硯語緊忙答道,“二嫂誤會了,二嫂請屋裏坐,硯語馬上叫人備茶……”
杜若錦進了高硯語的房間,任門虛掩,端坐在椅子上,不著聲色得打量著高硯語,說道,“四弟,二嫂昏迷了幾個月,這才發現四弟比從前竟是長大了許多,也該是到了娶親的年紀了吧?”
高硯語麵上微紅,說道,“二嫂說笑了,硯語年紀還小,再在仕途上曆練幾年也不遲。”
“四弟年紀輕輕便入了尚元閣,那些將軍王侯的,誰不盼著自家女兒能有個好歸宿?自然會選擇像四弟這樣的佼佼者,四弟,以後有你的挑頭了……”杜若錦嘴裏寒暄著,卻一直在盤算到底要如何開口挑起話頭。
還是高硯語在聽到杜若錦的話後,羞赧一笑,說道,“二嫂來硯語這裏,總不可能就是為了取笑硯語的吧?二嫂是不是有別的事要說?”
杜若錦長舒一口氣,終是吐出幾個字來,說道,“不錯,二嫂是想來問你一句話,你到底決意要將高家怎樣?”
高硯語眉峰一動,驚詫之間脫口而出,“二嫂此話何意?硯語怎麽聽不明白?”
“明人不說二話,四弟,二嫂問你,你是不是因為你娘親的事,還在記恨高家?”杜若錦端起茶盞,茶盞很熱,杜若錦卻絲毫感覺不到,因為此刻她的手心冰涼,哪怕是握住這滾燙的茶盞,也似徹骨之寒。
“二嫂,那已經很久之前的事了,硯語不記得了,硯語自小長在高家,是高家的四少爺,談何記恨?”高硯語麵色平靜,談吐間鎮定自若,倒是叫杜若錦尋不見任何蛛絲馬跡。
杜若錦勉強笑了笑,說道,“如此說來,倒是二嫂說錯了話,叫四弟難堪了。”杜若錦站起身來,一時之間心裏的腹稿竟然都說不出口,站在那裏有些局促,良久才艱難說道,“我來,隻是想勸你,他畢竟是你的親爹,你不該這樣對他的,何況聞家上下那麽多口子人?你忍心讓他們為了你心中的仇恨集體陪葬?”
高硯語的臉色驟變,似是有些陰寒,說道,“二嫂,硯語一直敬重二嫂,希望二嫂注意言辭,千萬不要說出令硯語心寒之話。”
杜若錦有些心驚,這是她第一次見高硯語這副神情,心裏先是怯了半分,緊忙站起身在高硯語的書房走動了一下,摸著書架上的書,故作輕快得說道,“四弟,你這裏算得上一座小型的藏書閣了。”
高硯語見杜若錦轉移了話題,也順勢收起了陰寒之色,換上從前一般溫和的笑,說道,“二嫂如若喜歡看,可是拿幾本過去。”
杜若錦隨手翻閱著,突然看到書架的左側角落裏放著一本書,這本書很奇怪,可以用塵封已久來形容,別的書都是齊齊整整的,頂數那本書看起來怪異,杜若錦不動聲色,回轉身突然說道,“四弟,剛才喝的茶真真個不錯,到這都是口齒留香。”
“二嫂如果喜歡,硯語現在就去叫人給二嫂準備一些……”高硯語說罷,便走出房門外去吩咐下人。
杜若錦趁勢急忙轉身,掀開了那本書,頓時臉色煞白,大駭不已。
我不是不想一次更新上,我是沒碼出來呢,親們可以等晚些再來看文,那時候一章章就會整齊擺放出來了,嗬嗬。
感謝親們的花花,我今天還會繼續拚命的,早先已經說過更新的章數了,但是為了我那要命的魔咒一般的承諾,我還是不說出口,用行動來證明吧。
親們還是沒有說,下本要看什麽書,宮鬥如何?我比較擅長宮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