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六章 水家

高墨言明白杜若錦之意,隨即朝著張貴冷笑道,“原來錦親王用了攻心手段,才將我娘子留在這裏,如果要怕她說出去什麽,當初又何必要跟她說呢?”

張貴鐵青著臉,似是有些吃不住勁,不過礙於杜若錦的情麵,終究沒說什麽,隻是抱拳施禮隨即離開,卻絲毫沒有提出讓三人離開之意。

杜若錦知道,如果憑殘歌和高墨言之力,三人同時離開王府未必辦不到,隻不過這不是杜若錦想要看到的場麵,或許在她心裏也覺得沒有必要發生的場麵,張貴所做之事,她杜若錦是明白他對錦親王的一片忠心,心裏也是暗暗欽佩於他的。

杜若錦好言勸慰高墨言不要生氣,三人坐在一處,小王爺始終陪著未曾離開房間,杜若錦心下感慨,想到張貴畢竟還是相信自己的,否則怎麽可能將雲澤留在這裏與自己在一起?憑高墨言和殘歌那一個人不能製服雲澤,挾持為人質走出王府?

杜若錦心裏有些欣慰,卻仍舊是盼著錦親王早些回來。

高墨言或許看出杜若錦複雜的情緒,不禁說道,“你不必擔心,事態發展沒有你預料的那麽複雜,不過就是一場勾心鬥角的遊戲罷了,而戲中人又都是天潢貴胄,誰也不曾將自己放在置於死地而後生的位置上,既然各人都安排好了退路,又怎麽不會安然無恙的回來呢?”

杜若錦怔了怔,卻覺得高墨言的話在理,不禁淺笑出聲,說道,“說到底我還是個女人,不及男人這般胸懷,我即便是心裏有數,也實在怕極了這種未知的,隨時可以扭轉定局的事情。”

殘歌這時候持劍說道,“實在不行,還是由我親自去一趟妙真寺虛實吧,那些探子們進不了寺,隻在外麵憑空猜測回來報信,有些……”

殘歌未等說完,杜若錦也未等思慮周全,便聽見張貴在門外說道,“如此甚好,張貴求小兄弟勞累一番,親自去一趟妙真寺,如此,如此大家才能心安。”

殘歌當即離去,臨走時對張貴說道,“我去妙真寺,可是你們錦親王府也要加強戒備,保護好她和小王爺的安全。”張貴抱拳施禮,眼神堅定而執著。

外麵已是夜色深沉,小王爺雲澤已經有些困意,不住得打著哈欠,杜若錦對張貴說道,“張總管,小王爺怕是乏了,不如先派人安置他歇著吧。”

雲澤困得已經有些睜不開眼睛,仍自強撐著,說道,“我等父王回來,我要等父王回來……”張貴抱著雲澤往外走的空檔,便見雲澤已經趴在張貴的肩頭睡著了。

房間裏已經沒了其他人,杜若錦離得高墨言近了一些,說道,“你可知今日妙真寺發生了什麽事?”

高墨言說道,“自然是知道的,剛才不就說了嗎?不過就是一場戲罷了。”

“難道弑君也是一場戲?高墨言,你可真是舉重若輕呀。”杜若錦掩嘴驚呼道。

高墨言揉了揉杜若錦的頭發,失笑說道,“誰告訴你錦親王要弑君?他不會做出那樣的事來的,他羽翼未豐,如今隻是朝廷中有呼聲要他做皇帝,那也不過是有人故意的陷害罷了。”

杜若錦頓時明白過來,如今朝廷中有人說應當是錦親王做皇帝,傳來傳去,傳到那個人耳朵裏,隻怕就是弑君奪位的動機了。

分明是有人陷害錦親王,要皇上對錦親王多加忌憚,可是錦親王明知如此,怎麽可以與皇上一同陷入妙真寺的險境之中?

而且,與清遠主持一向交好來往密切的水家,在這變亂之中,又扮演了什麽角色?他們究竟參與了多少?

正在這時,張貴突然推門進來,麵有喜色,這個忠心的漢子竟然眼含淚光,說道,“殘歌回來了……”

杜若錦倏地起身,看見風塵仆仆而歸的殘歌進了門,緊忙給他斟了一杯熱茶遞給他,問道,“殘歌,你先喝口茶暖暖身,緩緩氣,不急著說。”

張貴在一旁也跟著說,“嗯,不急著說,不急著說……”

可是杜若錦分明看見他眼神中的急切勁,恨不得殘歌一口氣將事情說完才罷休。

殘歌喝了一大口茶,眼神明亮,說道,“我趕去了妙真寺,一路上有官兵把守,我施展輕功越過幾道防線才進了妙真寺,出乎意料,裏麵異常安靜,除了地上的血跡仍在,幾乎看不出白天到底發生過什麽樣的血戰……”

原來,殘歌進了妙真寺後,小心翼翼往明亮之處的房間靠去,便聽見錦親王的聲音,“本王到底是叫一聲清遠主持,還是該叫一聲水……”

“你不要叫出老衲的名字,那個名字老衲早已忘卻了。”清遠主持被縛,手腳都被牛筋給捆住,動彈不得。

錦親王冷笑道,“你雖然忘卻了名字,卻沒有忘記權欲之心,你是當今水大將軍的弟弟,當年便是你身先士卒為水將軍衝鋒陷陣,如果沒有你,他未必有今天的殊榮,所以他今日的榮光該有你的一份……”

第四更,親們,你們都去哪裏串門了?回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