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三章城防
當杜若錦將馬車揮鞭趕走,桑睿愣愣得站在原地,一時回不過神會不過意來,等明白過來杜若錦這是在給自己創造機會後,略顯羞赧,望著杜若錦的眼神沒有了以往的那麽多敵意,隨即撒腿疾奔去追綠意所坐的馬車。
杜若錦這才想起,給小王爺雲澤備的禮物還落在馬車上,杜若錦無奈一笑,打發車夫先行回高家,自己便在大街上尋覓合適的禮物,突然杜若錦看到一家紙糊燈籠的鋪子,心裏靈光一閃,便信步走了進去。
當見到小王爺雲澤的時候,杜若錦從背後舉出自己親手所做的風箏,看見小王爺的眼神馬上就亮了,接過風箏來愛不釋手。
錦親王將風箏拿過來,給雲澤比劃了幾下,說道,“風箏不是這樣玩的,它是要在天上飛的,要有錢拴著它……”
杜若錦心裏一動,卻沒有拆穿錦親王的話,隻不過臉上帶著盈盈的笑意,強壓住想要“敘舊”之意。而錦親王也似渾然忘記話裏的漏洞,隻顧跟雲澤說著話,轉過頭看著杜若錦之時,伸手握住她的手,說道,“這又是何苦?手上劃了幾道,沒的讓人心疼。”
杜若錦抽回手,卻顧不得他的唐突,百味雜陳,眼裏都欲有淚溢出來,還是小王爺雲澤,按捺不住好奇心和小孩心性,左右再三,還是對錦親王哀求道,“父王,能不能陪雲澤玩一會風箏?”
錦親王卻將目光落在杜若錦身上,淡淡說道,“父王不會玩風箏,你該叫她來陪你玩。”
小王爺雲澤望著杜若錦,目光期待而希翼,杜若錦心裏不忍,有些不滿得瞪了錦親王一眼,便一手拿著風箏,一手牽著雲澤往外走,哪知雲澤根本不買帳,硬是掙脫杜若錦的手心,臉色漲紅得大義凜然得說道,“請自重,男女授受不親。”
杜若錦笑的前仰後合樂不可支,錦親王也是忍俊不已,伸手對雲澤說道,“那麽父王來牽你的手,如何?”
雲澤欣然同意,那臉色中竟然藏著小小的驚喜,可見他到底是多麽希望錦親王的愛。
在王府後院中,杜若錦坐在一旁,望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還有天上飛著的自己親手做的風箏,一旁有丫鬟端著茶果侍候著,心裏感慨不已,如果不是有這一番奇遇,自己又會是如何的際遇?
未及多想,聽見錦親王父子兩個歡快的笑聲,杜若錦也禁不住跟著笑,錦親王時而時往杜若錦這邊看過來,倒令杜若錦有些不好意思。
雲澤玩累了,錦親王便叫人帶著雲澤下去安置歇著了。
錦親王和杜若錦在王府的後院涼亭上說話,杜若錦說道,“昨兒個的事,實在是出人意料,所幸小王爺安然無恙,否則我怕是罪過大了。”
錦親王也斂了笑,說道,“昨天本王無雍雲樓也不過是臨時起意,並沒有跟什麽人提起過,那些人怎麽可能就能提前埋伏在裏麵了?而且那個神秘人,本王已經讓張貴去查了,隻是說那人出了城去了妙真寺……”
杜若錦捧著茶盞,這天已經冷了,坐在外麵實在有些生受不住,可是杜若錦也明白這不過是怕隔牆有耳,所以才選擇在此處說話,四處亮堂,如果有人藏匿偷聽,倒是一眼就可以看見。
杜若錦接著錦親王的話,低低說道,“除了那個人,隻怕誰也做不出這麽膽大妄為的事。”
錦親王冷哼一聲,說道,“如若不是顧忌太多,不能冒昧出手,隻怕本王早已鏟除了妙真寺,哪裏便有他張狂的份?豈不是當日楚惜刀在妙真寺行刺本王,就是他授的意?”
杜若錦好奇問道,“那清遠主持到底是何來曆?為什麽敢做出這樣的事來?於他又有什麽好處?”
錦親王沉吟再三,卻始終沒有說出實情,隻是說道,“朝廷的事,本王還是不要跟你講太多的好,你總之要記得,妙真寺不敢不能去,以後出門也要小心一些,身邊如何也要帶個人,像你這般獨來獨往,果真出了事,連個報信的也沒有。”
杜若錦聽錦親王說道這裏,便想起一事來,說道,“王爺,原本殘歌便是我身邊的人,現在被那清遠主持留在寺裏,以前還想清遠主持是為了消除殘歌身上的戾氣,如今想來也不過就是一句托詞,他留殘歌在寺裏,保不齊就是為了教壞殘歌為他做事。所以……”
錦親王一揮手,隨即說道,“你的意思我明白,本王盡力為之,本王手裏還有他感興趣的東西,如今隻能拿來與他交換,本王還不信一個殘歌抵得過錦州城的城防圖。”
杜若錦大驚失色,城防圖是何等重要,她如何不知?那老禿驢要拿城防圖,難不成目的是要奪下錦州城?
“王爺,你拿這麽重要的東西來換殘歌,如果那清遠主持真的使了壞心,我們如何防範?”
錦親王卻麵有得色,自信滿滿得說道,“當年本王在落錦山莊住了兩年之久,每日閑來無事,除了看書,便是研究描繪這錦州城的城防圖,如今本王重新畫一張,隻是真真假假之處,不是本王就決計辨不出來。”
杜若錦聽到這裏,心裏也鬆了口氣,說道,“那自然是最好不過了,隻是那清遠主持端的是精明險惡,你此去妙真寺一定要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