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清醒為何
杜若錦幹笑了幾聲,仿佛是自嘲般說道,“三弟這樣的人才,走到哪裏都會有人喜歡的,哪裏便需要我來做媒?”
說完,看到高紙渲的眼神越發深沉起來,那一襲白衣隨風飄逸,腰間掛著環佩叮咚作響,沉聲說道,“你一定要跟我討論感情的事情嗎?”
杜若錦怔住,低聲辯道,“我……”
未等話音落下,便聽見高紙渲逼近開來,說道,“你是在心虛嗎?心虛自己不能勇敢麵對感情?還是愧疚自己不能遵守諾言?”
杜若錦猛然一陣昏眩,低低說道,“是你,是你當初要離開我的……”
高紙渲黯然神傷,長舒一口氣仍舊緩不過心裏的鬱氣,禁不住仰天長嘯一聲,那聲音悲愴而悠長,令人惻然。
“若錦,有些實情,我不能說給你聽,我有我的苦衷……”
杜若錦這會心裏越來越痛楚,眼眶酸痛,禁不住說道,“高紙渲,你太自私了,你因為自己的苦衷,就要求我一定在一旁永遠的守候你嗎?哪怕你跟別的女子走得如此之近,我也要毫無怨言的忍受嗎?當初,你說你要離開我的時候,就想到今天用那麽自私無情的話來質問我嗎?”
高紙渲臉上神色微動,似是有些感觸,說道,“若錦……”
“高紙渲,那麽你來說,我又何愧疚於你的?我對你情真意切之時,你又是如何待我的?當初你為我跳下懸崖的深情呢?現在可曾還有一分?”杜若錦越說越痛,語速越來越快,幾步便在高紙渲身前站定。
高紙渲雙眉微蹙,抓起杜若錦的手,捂在自己的胸口,幾乎是痛徹心扉的語調說道,“都在,都在,我對你的愛,沒有一絲一毫的失去……”
杜若錦苦笑,用力抽回自己的手,說道,“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麽用?還有什麽用?你告訴我,難道這一切便可以抹去了嗎?”
高紙渲急切得說道,“我們可以重新來過,不是嗎?隻要你心裏有我……”
“那好,高紙渲,即便我現在說喜歡你,你肯明日在高家宣布,你喜歡的人是我,你會讓錦州城的人知道,你將來娶的人是我嗎?”杜若錦逼問他。
高紙渲怔住,不過就是片刻間的怔悟,就聽見杜若錦嘲笑說道,“看,你還是不敢,這難道不是又回到起點了嗎?難道我們兩個人,隻求彼此相愛,不求永遠廝守嗎?背負那私通的罵名,你不敢……”
“若錦,公平些,我隻是為了保護你……”高紙渲無奈說道。
“高紙渲,不要再拿這種無聊的借口做幌子了,你為了保護我而離開我,現在呢?現在你的使命可曾完成了?這種潛在的危險也解除了?如果沒有解除,那麽,高紙渲,你仍舊沒有資格來談愛情。”杜若錦咄咄逼人,或許更多的是心裏久埋的怨氣。
高紙渲麵上漸漸陰鬱起來,加上連日的奔波勞頓,這會子有些疲憊不堪,輕聲吐出幾個字來,卻是將杜若錦的怒氣挑到了頂峰,“若錦,我今日才發現,你真的好無情……”
“不,我不是無情,我隻是比你理智,或許說,我更懂得保護自己的感情。高紙渲,我喜歡的是安穩的生活,而這一切,你都給不了我。衡量婚姻的標準,並不一定僅僅是為了愛,還有很多……”
“若錦,若錦,給我說完這句話的機會,我現在隻想問你,你現在是不是喜歡上了二哥?是不是?”高紙渲盡量放鬆了表情,可是那眉眼的緊張絲毫隱藏不住,手中的玉笛也漸漸握得更緊,他這樣問,他竟然這樣問……
“是,”杜若錦沒有任何表情,冷靜而決然得說道,“是,是,是,我是喜歡他,怎麽樣?”
高紙渲無法掩飾的眼睛裏的傷痛,轉身握拳用力在樹上一揮,良久,才轉過身來,那時,卻是恢複了他那往日不羈的笑容,語氣裏再無異樣,客氣說道,“二嫂,請上馬車吧,我們還要趕路。”
說罷,徑直往馬車方向去了。
杜若錦有些失落,她那滿腔的怨氣似是一記重錘,卻打在棉花上一般,石沉大海無影無蹤了。高紙渲,你難道不知道,我說的話,傷人的話,隻是想讓你徹底忘記我嗎?
杜若錦回到車廂裏時,高良辰仿佛還在熟睡,隻是那微微移動的手腳讓杜若錦明白,高良辰是醒著的,那麽,自己跟高紙渲的對話,她又聽見了多少?
杜若錦抱膝而坐,將頭倚在車廂上,隨著馬車晃動而不停的碰撞著,雖然很痛,可是卻能令自己一直保持清醒。
身旁的高良辰最終還是坐起身來,長舒一口氣,緩緩說道,“前麵的路還有很長,你還是睡一會吧,清醒又能如何?如果是我,與其心裏是清醒的痛,就不如是長眠無知的好。”
杜若錦並不以為然,可是直到自己一時半會也說不通她,隻好隨意應付了幾句。看天色已是蒙蒙亮了,想必錦州城日內一定能到達了。
文寫到這裏了,三少二少一直爭論不休,如果我說,如果我說我寫的其實是女尊,二少、三少我都要,不知道會不會被蛋砸死,嗬嗬
預告:明天是若錦的大日子~~終究會破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