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血親
益州城,蔣家。()
杜若錦和高紙渲帶著高良辰抵達蔣家,阮真聞訊奔了出來,看到果真是杜若錦,霎時之間便落下淚來,說道,“真是沒有料到,你竟然來了益州城……”
杜若錦盈盈站在那裏,笑道,“怎麽?不歡迎我們進去?”
阮真慌忙吩咐下人,將高良辰安頓好,自己便寸步不離杜若錦身邊,杜若錦看阮真比從高家走的時候,圓潤了許多,看起來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問起在蔣家的生活來,阮真倒是神色如初,還多了幾分羞澀,追問下去,原來是已經有了喜。
兩人寒暄過後,當阮真得知杜若錦的來意時,也禁不住歎氣,說道,“高家大小姐在秦家受辱之事,我們也不是不知道,隻不過都是愛莫能助罷了,再者說,我……我如今是蔣家的人,又有什麽身份去秦家理論?隻能暗地裏同情。”
杜若錦自是理解她的苦處,說道,“如今,我帶著她在你這裏小住幾日,你公婆兄嫂的不會出來多說話吧?”
阮真一撇嘴,說道,“自是不會,兄嫂還好,都算是老實人,公婆即便是不待見庶出的子媳,可是如今,我已經有了他們蔣家的香火,自是不會難為我的,你們就放心在這裏住吧,想住多久也沒有關係。”
突然,又想起來什麽似地,說道,“瞧我這烏鴉嘴,竟將二少爺給撇到一邊了,即便二少奶奶想住久了,隻怕二少爺也不答應……”說著話,又左右望著,疑惑說道,“怎麽是三少爺跟二少奶奶來的,二少爺人呢?他為什麽不跟著一起來呢?”
杜若錦說道,“他現在去忙別的事情了,我和三弟走得急,來不及等他一起了。”說罷,心裏也在惦記,高墨言那日從墨言堂出去,隻說是晚上不回來,現在也不知道回到高家沒有,還有高美景,是否按計策行事了?
正說著話,高紙渲來敲門,說,“你在蔣家,哪裏都不要去,我去一趟府衙,先找到那父子倆再說。”
說罷,轉身欲走,杜若錦在身後輕輕說了句,“要小心。()”高紙渲身形微頓,隨即飄然離去。
杜若錦看高紙渲離開,便欲拉著阮真進房說說話,沒一會有下人來說,蔣家老爺要阮真去一趟,阮真隨即離開。
杜若錦在房裏守著仍舊昏睡的高良辰,待到高良辰醒來時,天色已是擦黑,慌亂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還是要將我帶出秦家?你們明知道,我除了秦家,是別無去處的。”
杜若錦這會耐了性子說道,“可是,在秦家終究是條死路,為什麽不試著去選擇一條明路呢?”
高良辰苦笑,說道,“我的明路?我有什麽明路?你告訴我,你告訴我……”
杜若錦自是一時半會想不到出路,無奈說道,“還是先回高家再說吧。”
高良辰臉上卻陡然變了顏色,望著杜若錦的眼神突然變得淒然決絕起來,搖著頭說道,“杜沉香,到了這時了,你又何必要跟我玩這些花招?難道是想等我到了地府,還念著你的恩情嗎?”
杜若錦有些摸不著頭腦,疑惑問道,“你這話什麽意思?”
高良辰冷笑道,“你非要我挑明了?”
杜若錦心裏更加疑惑,突然間發現高良辰一直望著自己頭上的金釵之時,明白過來高良辰的意思,還來不及解釋,便聽見高良辰絕望說道,“你以為我不識得你頭上的金釵嗎?這對金釵原本是一對,娘曾經把另一隻給了我……”
杜若錦訝異萬分,大夫人曾經把那隻含著劇毒的金釵給了高良辰,竟然怕高良辰下不了決心尋死,才要自己在關鍵時候下手。那麽,今天碰見秦見飛之時,她嘴裏嚷嚷著說高良辰想尋死,是不是就是在說高良辰要服劇毒?
可惜,杜若錦總是心裏有千般萬般疑惑,也問不出口。
高良辰潸然淚下,說道,“娘,你就是想要女兒的命,也要讓女兒走的舒坦些,這樣涼了女兒的心,女兒下輩子投胎都不甘心再做女人呀。”
杜若錦心裏不忍,同是女人,她雖然與高良辰是初識,也是十分同情她的遭遇,說道,“你放心,我絕沒有那樣的心思,如果你信我,我還是可以盡力助你的。”
高良辰似是有些不信,或許她不是不相信杜若錦,她隻是以為同是女子,杜若錦怕也是絕無本領去扭轉一切的。高良辰即便嫁入秦家多年,心竅猶如未出閣的女子,竟是連高美景的心性脾氣也不如。
杜若錦心歎,高筆鋒已死,高硯語似是絕了與高家的接觸一般,極少回來。高墨言此刻為了高美景的事情在奔波,而高紙渲又為了高良辰的事情走動,同是高家血脈,怕不是嫡庶之別就可以隔開血液中的那份親近的。
仿佛是外麵風起了,呼呼的風聲猶如女鬼的哀嚎,伴著屋子裏高良辰低低的哭聲,令杜若錦產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無助感,如果當初不是結識了錦親王,不是有高紙渲的維護,不是高墨言後來的相伴,自己在這個異世,又會是一種什麽命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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