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差強人意
桑菱無法承受這種重壓,情緒最終崩潰開來,大喊大叫道,“你們都給我出去,都給我出去,我再也不想見到你們……”
高墨言喟歎一聲,說道,“你好好養傷,我過一兩日便會來看你。”說罷,牽著杜若錦的手就往走了出去,綠意瞪了桑睿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墨言。”
“綠意。”
兄妹倆一起叫道,卻又一起陷入沉默,許久,桑睿才安撫好桑菱的情緒,自個卻挫敗得走了桑菱的屋子。
錦親王仍舊在桑府,杜若錦卻沒有去找錦親王一起回,而是任憑高墨言將自己抱上馬車,兩人在車廂裏相視而坐。
許久,杜若錦才說道,“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自私?我做不到將你就這麽拱手相讓,即便她那麽可憐……”
高墨言伸手將她攬在懷裏,輕輕觸及她的臉頰,下巴抵在她的頭頂上慢慢打著旋,說道,“傻瓜,誰要你去拱手相讓?你以為你就能決定的了我的去留嗎?”
他在她的耳邊低語,“我去隻為你,我留也隻是為了你,所以不要替我下什麽決定,明白了嗎?”
杜若錦反身撲在他的懷裏,說道,“你知道我的忐忑嗎?我好怕你一心軟,便要了桑菱……”
高墨言沒有說話,杜若錦卻疑惑他的沉默,抬頭看他,高墨言靠在車廂上,又累又乏,似是睡熟了一般。
待到回高家,杜若錦仍舊不忍心叫醒他,吩咐車夫將馬車牽到墨言堂,又讓綠意去拿一床薄被來,杜若錦將薄被蓋在他的身上,自己偎依在他的懷裏,就這麽守著他兩個多時辰。
待到高墨言醒來時,天色已經有些擦黑了。高墨言將杜若錦扶下馬車,綠意便過來說道,“大夫人剛才讓張媽來說,今晚上要一起用膳,張媽都過來催過了,見二少爺一直未醒,也沒敢打攪,隻是怕這會功夫,大家都等著呢。”
高墨言和杜若錦趕去正廳的時候,高老太爺、高步青均在,大夫人、二夫人神情各異坐在那裏,除了文謙、高硯語,卻是再無旁人了。
杜若錦有些感傷,高筆鋒夫婦均已不在,高美景遠在千裏之外,高紙渲未曾歸家,曾經滿桌人的人,現在就剩下這麽幾個,任誰能禁不住不感傷呢?
大夫人有些不悅,說道,“沉香,以後我的吩咐,要記得心裏去,務必將墨言的作息安排好,怎麽今天便在馬車上就睡了呢?萬一沾了濕氣,著涼了怎麽辦?”
杜若錦應了聲,心裏卻有些委屈,看向高墨言的時候故意做個鬼臉,讓高墨言忍俊不已。
二夫人輕飄飄得說道,“桑家之事可大可小,二少爺預備如何做呢?人家那姑娘,可真是一片癡情呢,哎,二少奶奶,怎麽當時不是你為二少爺擋那一劍呢?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咱們高家何至於就落到這種欠人恩情的份上。”
杜若錦雖然聽著這話不順耳,確實發現二夫人的異樣之處,自從高美景離家之後,二夫人就不肯多說幾句話,哪裏就知道今天這般反常,說話也懂得夾槍帶棒起來。
大夫人為高墨言周旋了幾句,瞪了二夫人一眼,說道,“你還是管好自己兒子再說吧,這些天都不見蹤影,真是越發沒有管束了。”
大夫人說來說去,竟然提到了美景的事,令杜若錦感到奇怪的是,二夫人並沒有往日那般,非要掙個子午卯醜得來,而是不自然得笑了笑,卻無法掩去眼鏡裏那份刻意隱藏的情緒。
待到吃晚飯,仆人們送來了茶,高老太爺發怒道,“這個家究竟還能不能令我這把老骨頭省省心?難道非要活活將我氣死,你們才能停下瞎折騰呢?
眾人不敢答話,唯獨高步青謙恭的回道,“爹,你嚴重了,是兒子不孝,沒有管束好他們。”
眾人聽完老太爺的訓斥後,才一一作罷散了去。
墨言堂內,高某突然對杜若錦說道,“你道那蒙麵人是誰?”
杜若錦有些茫然,旋即又大悟,輕輕吐出來三個字,“楚惜刀。”
高墨言點點頭,說道,“我與他交過手,他出招狠厲,殺急了眼,也會招招斃命。”
“可是,他的五毒教不是已經被朝廷殲滅了嗎?他現在出現在妙真寺又是何意?”
高墨言嘴角勾起一抹令人尋味的笑,說道,“我暫時還不知道,可是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我總有一天會弄明白的。”
到了夜間,高墨言和杜若錦同床而臥,杜若錦卻突然感覺到高墨言起了身,走出了門外。杜若錦好生疑惑,隻好尾隨了上去。
杜若錦看到高墨言飛身翻過牆頭,才作罷。
自己往墨言堂走的時候,卻突然聽見一個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有一個在說道,“美景不能侍奉您盡孝,是美景的不對,隻不過惜刀已經洗心革麵,不會再做啥傷天害理的事情了,娘,你就原諒他吧。”
原來這個人,竟是高美景,既然她回來了,那麽楚惜刀不也是回來了嗎?那個蒙麵人究竟是不是楚惜刀,仿佛是有了定數一般。
4點多了,實在太困了,這一章寫的差強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