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高墨言的質問

杜若錦讓高墨言派人去益州城,將蔣家公子請來,讓他跟阮真見上一麵,杜若錦說這叫相親。高墨言有些不能接受,不過還是答應了下來,當日便叫人快馬加鞭趕往益州城。那人從益州城回來說,蔣家公子安頓好事務後即刻動身,後日便可抵達錦州城。

殘歌也從布莊回來了,他帶回裁縫師傅的話,說這些小樣有些特別,他要仔細看看,要杜若錦過幾天親自去一趟,具體事項再細細商談。

後日,杜若錦找了個事由,要與高墨言一起出門,因為綠意病了不方便侍候,所以借故帶著阮真出了高家。隻不過在見到蔣家公子時,阮真便以義妹的身份出現在他的眼前。

兩人匆匆見過後,阮真便麵紅耳赤得回到馬車裏,杜若錦掩嘴笑,她看的出阮真對那人還是很滿意的,蔣家公子對阮真也是很有好感,兩人的事情算是初步定了下來。

回來路上,阮真一直不停得絞著手裏的帕子,不有些擔憂得說道,“大夫人會答應嗎?如果二少奶奶沒有對我提起,隻怕我這輩子想也不敢想的,可是現在,你說得我動了心思,如果不成,我心裏又是個什麽滋味?”

杜若錦沒有做聲,但是對於這個問題,杜若錦不是沒有想過,她想運用洛克菲勒女婿的故事,來運作阮真與蔣家公子的婚事。

首先,她先令高墨言放風出去,高家義女要擇佳婿,先製造一種態勢,隻要當態勢順應後,有些事情才好順勢而為。

回到高家之時,杜若錦剛下了馬車,便見殘歌站在自己麵前,有些惶恐也有些羞怒,杜若錦輕輕“咦”了一聲,問道,“殘歌,你站在這裏做什麽?”

殘歌不顧綠意的阻攔,還是執意說道,“我說過,你走到哪裏我便要跟到哪裏,我要保護你。”原來,他是在怪杜若錦今兒個沒有知會他一聲,趁他不在便出門了。

未等杜若錦說什麽,便見高墨言冷著臉走過來,打量了幾眼殘歌,有些不滿得看著杜若錦,那目光分明在說,這就是你撿來的那個麻煩?

杜若錦瞪回去,就被高墨言一把拉著,說道,“你過來,我有話要對你說。”

高墨言將杜若錦拉進車廂裏,不滿得問道,“他就是你撿回來的乞丐?”

“什麽乞丐不乞丐的?你覺得他看起來很像是乞丐嗎?”

高墨言有些無語,良久才說道,“正因為他看起來不像是乞丐,所以我才問你,他到底是誰?”

“他是我從大街上帶回來的。”

高墨言低喝,“你竟然敢從大街上撿個男人回家?”

換做杜若錦無語,殘歌算是個男人嗎?在她的眼裏,那隻不過是個孩子,十三歲的年齡十歲的體形,的的確確隻是個孩子。

“他隻是個孩子,確切的說,隻是個男孩子,說是男人未免太牽強了吧?”杜若錦很耐心的回答。

“在我眼裏,他就是個男人,在墨言堂與你同進同出的男人,而且還是口口聲聲說你到哪裏他便要到哪裏的男人……”

杜若錦聽著高墨言有些急切而飽含怒意的話,不由得大笑起來,笑的七葷八素的,但是發現高墨言的眼神竟然越來越有些不對勁,等反應過來,已經晚了。

高墨言一把摟住她,印給她一個深深的吻,直到她幾乎要窒息之時,才鬆開她,說道,“這就是你該得的懲罰,女人,你越來越放肆了……”

杜若錦在他的懷裏,幾乎有那麽片刻的失神和眩暈,這一刻,高墨言的神色充滿霸氣,與平裏的他有太多的不同。

就在杜若錦絞盡腦汁欲出聲說些什麽的時候,車簾倏地一聲被人挑起,殘歌憂心忡忡得站在那裏,擔憂的看著杜若錦。杜若錦從高墨言的懷裏掙坐起來,看到高墨言的臉色難看極了。

杜若錦跳下馬車,招呼殘歌和綠意回墨言堂,不理會身後要殺人一般的目光。她不是不理會,是不敢理會,高墨言為什麽今日釋放的氣場與往日有這麽大的不同呢?

杜若錦換了裝,便讓綠意提了些點心,一起去了大夫人的房裏。

大夫人見到杜若錦進來,有些驚訝,不陰不陽得說道,“你說你大哥在演戲,難不成你也想在我這裏演場戲?我告訴你,你大哥屋裏什麽樣的戲我可以看得,於你,我卻是不屑看的。”

杜若錦沒有理會她的冷嘲熱諷,自顧自說道,“娘,今天你也看見了大哥大嫂還有文謙,三個人的苦情戲,難道你要墨言也要繼續背負這樣的結局走下去嗎?”

大夫人有些不解,更多的是莫名其妙,“你這話什麽意思?”

“娘,我的意思是說,阮真出現在高家分明就是個錯誤。墨言不喜歡她,她在高家,隻會受到一輩子的冷落,不如,不如……”

大夫人驚道,“你為了霸占墨言,你是想將阮真趕出高家?”

“我沒有要霸占墨言的意思,我也不是想把阮真給趕出去,我隻是希望大家都過的好一點,你難道覺得阮真在墨言身邊,給墨言帶來什麽快樂了嗎?什麽也沒有。”

大夫人皺眉,說道,“你有話就快說,不要在這跟我兜圈子,當初讓阮真進門就是為了填補墨言身邊的空白,隻是沒有想到,墨言真孩子,至今也未……”

“娘,那我就長話短說,我的意思是說,把阮真從高家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