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節薛延陀失地亡國,張成才偶遇故人

這張成才一場大哭哭來了個兵部侍郎,還跟李二要了一張請假條,這奉旨偷懶應該沒什麽問題了吧,可這事總有那麽不盡人意的地方,估計是薛延陀看不慣張侍郎光吃不幹,一看著小子當了兵部侍郎,竟然鬧起了事來,張成才是人在家中坐,事從天上來,兵部是連連的催促他去上班,最後無可奈何,隻好過去攙和攙和。

到了兵部大家都是熟人,又都是武將,也沒啥廢話,直接就奔了主題,啥事呢?原來這薛延陀多彌可汗暴虐無道,誅殺大臣,人不自安,鬧的是天怒人怨,還屢屢的口出狂言,不是要揍這個,就是要滅那個,本來這小子也就是圖個嘴上的痛快,誰知道鄰居可不這麽想,一夥子夷狄天天的擔驚受怕,在回紇酋長吐迷度的號召下,他們打破了語言的障礙,放下了以前的仇恨,為了對付邪惡的薛延陀,手挽手終於走到了一起,經過深刻的研究和討論,他們決定聯合起來,保衛自己,為了能睡個安穩覺,這幾家兵和一處將打一家,共同討伐薛延陀。

這回紇酋長吐迷度與仆骨、同羅進攻薛延陀,多彌可汗一看這夥子人一塊來了,那太好了,可省了自己的事了,馬上命令各部著急人馬,準備迎敵,這多彌可汗手下倒不是沒有能人,至少他家掃地的奴仆比他要聰明一點,聽說了這事竟然跑到大帳去勸他,讓他堅壁清野等待機會,可這多彌可汗實在是二出了水平,這邊話音沒落,人頭就被他給砍了下來,還在那大帳裏當著眾將立下了誓言,如果這次不揍那那幫東西磕頭請客,他就不回來。

李二聽說了這個事,那是也想摻和摻和,兵部這裏為了表示對張成才的尊重,也是想多拉上個人承擔點責任,所以就一遍一遍的喊張成才過來商量,張成才聽了事情的始末,知道是這幫子兵痞給自己下套,這要是出的主意好那以後就別想歇著了,這要是出的主意不好,自己也沒臉在兵部混,就這點破事,在大唐是個將軍都能處理好,幹脆把牙一咬,往後就倒,特麽老子昏倒總可以了吧。

這幫兵痞看自己把個張成才逼的暈了過去,知道他是裝病也是沒啥辦法,人家這裝病那是奉旨,活該自己這幫老東西操心費力,不過這大唐的兵部可不是蓋的,不一會的功夫就有了計較,計劃讓執失思力、契苾何力、張儉等人分頭並進,攻打薛延陀,計劃一定出來,立刻進宮給李二做了詳細的匯報,李二又對計劃做了補充,讓宇文法到烏羅護、靺鞨,帶領他們的軍隊攻打薛延陀的阿波設。

多彌可汗說話還是挺算話的,信譽那是非常的高,這次他果然沒有打的回紇酋長吐迷度與仆給他磕頭,更沒有請他吃飯,當然了,他也果然遵守了諾言沒有回去,讓人家給揍的直接跑到了阿史德時健的部落去蹭飯去了。宇文法奉命到了烏羅護、靺鞨,帶著軍馬攻擊薛延陀阿波設,這阿波設部也是不知死活,竟然帶了軍馬跟唐軍死磕,被宰了個幹幹淨淨,至此薛延陀諸部落混亂不堪,形同亡國。

沒過幾天,前線又傳來了消息,薛延陀多彌可汗被回紇殺死,地盤也被回紇等族占據。薛延陀餘部七萬多人西奔,共推舉真珠可汗哥哥的兒子咄摩支為伊特勿失可汗,這咄摩支算是個明白人,自去可汗之號,遣使到唐朝,強烈要求跟著李二混,要求李二給點綠卡,自己也好當當唐人。

咄摩支天天的磨叨李二,李二也是頭疼的很,無奈之下派崔敦禮奉命對他們進行安撫收編。為了防止那貨詐降,還派李勣與敕勒諸部一塊過去防備咄摩支,唐軍一到,咄摩支是投戈下馬,率眾歸降,至於還在觀望的部落,李勣這廝是從來沒有對外族懷柔的習慣,縱兵奮擊,殺了五千多人,俘獲三萬口,薛延陀至此亡國,那咄摩支到達長安,被太宗任為右武衛大將軍,這貨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處境,整天是胡吃海喝,混日子等死。

張成才在家裏靜靜的看著這一切,心裏也是激動的不行,看看現在的大唐,那是打心裏為自己是國家的一員感到驕傲,誰不服揍誰,誰炸毛就廢誰,出了國門,隻要你說你是唐人,那你一會就會被大家羨慕的眼神弄陶醉,這東西可不是裝出來的,也不是吹出來的,是人家李二領著大唐軍民不辭勞苦不怕犧牲幹出來的,就衝這個,李二也擔的起這千古明君。

他在這裏崇拜著李二,想想這對外的戰爭得了勝利,自己也該到宮裏去賀喜,有日子沒見過拿長孫皇後,自己是不是也該過去看看了,不過以前常去那是年齡小,人家李二也就當他是胡鬧,現在自己三十多的人了,要是再去後宮可就有點說不過去了,李敬要在還好,可這公主不在你個駙馬老往老丈人內院跑算咋回事啊!想了想還是不惹事為妙,可這李治卻是如同蒸發了一般沒了蹤影,甚至連點消息都沒聽到,就記得李敬說皇後娘娘把他扣在宮中,學習聖人之道治國之術,自己也沒咋往心裏去,可也不用這個學法吧!

這魏征在的時候自己還能串串門,可魏征死了以後那真是沒個熟悉的人,張成才在家呆的煩的很,溜溜達達的就出了門,想去長孫衝的麻將館裏轉一轉,看看那能不能碰到個熟人,起碼可以吹吹牛皮什麽的,這要萬一再有個豔遇,再弄上個紅顏知己,那才叫對得起自己兩世為人。

心裏想著齷齪的事,一路溜達著就衝著長孫家的賭館去了,進門一看還挺熱鬧,不過現在朝廷官員可真是沒人來了,也不知道是買賣好了不用撐架子了,還是打的多了沒了癮了,反正是裏裏外外的沒人認識他,連長孫衝派來管事的都換了人,張成才也沒多想,找了個地方往那一坐,你別說長安他真不大,這次碰到的,還是故人。

“敢問兄台可是姓王?”十多年沒見,這張成才還真怕認錯了人,小心翼翼的探問道。

“在下王承業,不知兄台如何稱呼?”王承業一看對麵這人有點眼熟,可記不住自己啥時候見過。

“果然是承業兄,小弟張成才有禮了!”張成才這個激動啊,當年自己孤身一人進長安,就是這個王承業給自己指的魏征的門。

“張成才???”王承業估計是因為時間太久想不起來,上下打量著張成才,表情是相當的疑惑。

“嗬嗬!貞觀三年我來長安找魏相,是兄台給我指的路,當年我穿的是農家的衣服,兄台可是追問了好一陣子呢!”

“奧,我想起來了,嗬嗬!碰上盜賊的學子,可對!”

“然也!”

“成才兄也喜歡玩幾圈?”

“這個!我沒有這個愛好,要不咱倆出去喝一杯,我做做東,也謝謝當年你這個領路人。”

“好說好說,我對這玩意也不上癮,既然咱們兄弟十五年後才又相見,咱倆就去喝一杯,咱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