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節風雨難測福禍不定,勝敗反複人生無常
這薛仁貴一路狂奔去戰場尋找那席君買,這倆人從鬆州認識就沒分開過,好的跟一個似得,那感情可是深厚的很,今天知道席君買被困,不顧自己剛從百濟回來,立刻過了薩水前來接應,可路上也沒碰到個潰卒,到了地方才看見了幾個傷兵,那傷兵見了薛仁貴是放聲大哭,他這一哭那薛仁貴可就慌了神,覺得這貨八成是個來報喪的,要不然他哭個什麽勁啊?薛仁貴越想越害怕,心裏頭一個勁的抽抽,那傷兵也是個娘娘腔,別管啥事你哭兩嗓子表達出來就行了,咋還他娘的哭起來沒完了啊。
“不許哭了!說,出什麽事了?”
“將軍,嗚嗚嗚嗚嗚!”
“別哭了,有話快說,席君買呢,你們席將軍呢?”
“昨天晚上一片混亂,席將軍為了斷後被高句麗大軍圍住了。嗚嗚嗚嗚!”
“圍住了?他現在在哪?”這薛仁貴一聽,沒死就行,憑老子這幾千人馬說啥也能把他撈出來。
“這個我也不知道,隻聽見黑夜裏有人大喊來了援兵,那高句麗的軍馬也是打這往西去了安州。嗚嗚嗚嗚!”
“奧!來了援兵?那席將軍可曾獲救?”薛仁貴一聽這是好事啊,他咋還哭啊?
“席將軍與援兵會和後去追高句麗的殘兵去了,嗚嗚嗚嗚!”
“奧!那你哭什麽啊?疼?”
“嗚嗚嗚嗚!小的有個不情之請!”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怎麽說個事老是說上半截就停,可急死我了。”薛仁貴讓傷兵一句好一句憂給說的是心頭亂跳腦袋發蒙,一會覺得該給席君買發喪,一會覺得該馬上帶兵去救,一會居然成了這小子反敗為勝,剛才為了探問消息這脾氣還行,這會知道了情況,再看那個傷兵是咋看咋不順眼,恨不的上去扇兩巴掌,這氣喘的那叫一個水平,簡直就是把人急死不用償命。
“將軍可否將馬移開,你那馬蹄子下麵是我二舅。。。。”
“:(”薛仁貴這才看見馬蹄子底下還真有個人,不過應該是死了很久已經沒救,一聽是傷兵的親人那是趕緊挪開戰馬,讓那傷兵把人抬走。
薛仁貴一想既然是有了援兵救了席君買,還一起去追那泉蓋蘇文,看來是危險已過,立刻派人去通知張成才,自己帶了軍馬趕往了安州,這次心裏有了底了,走起路來也沒了來的時候那精氣神,那是一搖三晃走走停停,要說也不怪這薛仁貴這麽墨跡,在個半島來回轉了一圈了,滿大唐的軍隊就他在這來了個全程的旅遊,他不累誰累啊?
這越往西走離個安州越近,可薛仁貴是實在不想再走,為啥啊,這人沒事馬也走不動了,剛才那一路飛奔是仗著勇氣靠的感情,這會知道了沒事,這人一疲遝馬也犯病,大中午的就讓士兵紮了營寨準備休息一天再去安州。
這張成才得了消息,也是高興了一蹦老高,心說話泉蓋蘇文你個老東西,爺從到了大唐就沒吃過啥虧,這次你把老子給揍成了這個造型,我不滅了你誓不罷休,那張公爺牙齒咬的是咯咯響,留下了一千軍士和那一萬壯丁,自己帶著剩下的七八千人就尾隨著薛仁貴屁股後麵開始前行。你還別說,這挨次揍就是好使,張公爺這次居然放出了哨兵,那是前後左右都得探個二十裏地,省的遭了襲擊又要挨揍。
這薛仁貴剛剛紮下營寨不久,看著那床鋪那是親的不行,眯了眼睛躺了上去,那是一臉的享受充滿了幸福,可他媽的見著床了,一個多月抱著馬脖子睡覺睡的都快睡出了毛病,今天好不容易沒事,爺可得好好享受享受。這薛仁貴剛剛躺下不久,就聽見外麵吼聲如雷,響起了戰鼓,嚇的這小子連滾帶爬的就出了營帳,搭眼這麽一看,我的天啊!沒法活了。
這薛仁貴不看還好,一看腦袋瓜子一個勁的發蒙,不是說席君買帶著軍馬跟援軍去追泉蓋蘇文了嗎?怎麽讓人家給揍的跑到了我的營中,再看看旁邊那位也聽眼熟,就是盔歪甲斜沒個正形,那頭發散落遮住個大半個臉蛋,隱約感覺象是李二的兄弟叫李道宗,這是唱的哪出啊?
這薛仁貴辦事可不墨跡,急忙打開了營門把這倆人接到營中,一問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本來吧這席君買眼看就要為國捐軀,結果李道宗卻及時趕到,狠狠的踹了一腳泉蓋蘇文的腚,泉蓋蘇文一看背後有人,以為遭了張成才的算計,那是撒腿就往安州跑,要就這麽結束也算得了大勝,可這倆貨都是挨拚命的主,一看泉蓋蘇文要跑那是萬萬不行,帶著剩下的軍馬是瘋了一樣追個不停。
這泉蓋蘇文晚上看不清楚,不知道背後來了多少人馬自然是讓他倆得逞,可這天越追越亮,事也就看的分明了,泉蓋蘇文站在安州城頭往下一看,那是勃然大怒罵個不停,他娘的就這點破人也就一萬多點,追了老子一夜你們還不消停,在城裏稍作了一下休整,那是帶著大隊人馬就要出來拚命。
李道宗跟席君買這倆二貨顯然沒有見好就收的良好習慣,一看泉蓋蘇文竟然還敢出來那也是高興的不行,也不看看人家帶了多少軍馬,也不看看自己的軍馬都累成了什麽操行,嗷嗷叫著就衝了上去,結果是丟盔卸甲跑到了薛仁貴的營中。
這薛仁貴一聽這事也是一愣,心說話這一仗打的也太他媽的有戲劇性,也就張大公爺能擺出這麽個龍門陣,換了別人變成啥樣還真不一定,說話的功夫泉蓋蘇文帶著兵馬也追到了營門,這老小子一看覺得不大對頭,為啥啊?這大白天的紮了營寨放在路口幹嘛啊?難道說我又中了奸計被引誘出城?
薛仁貴在個營門揪著心喝酒,咬著牙裝B,心說話這空城計唱的,要不是老子看過三國演義,這會跑不跑的還不一定,一看泉蓋蘇文在那門口亂轉就是不敢衝營,暗地裏佩服師尊是學究天人用兵如神,如此計策也能想的出來,而且拿來還真好用。
這薛仁貴和泉蓋蘇文在個營門對峙,那席君買李道宗帶了殘兵抓緊休整,該吃的吃該喝的喝那也是忙的不行,數了數人馬也就剩下了七千露頭,在看看營外高句麗的軍馬接近三萬,知道今天妥不了挨揍以後又要跑路,心思急轉那是抓緊準備,反正是一場惡戰在所難免,就盼著薛仁貴能多裝一會,他倆也好休息個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