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劉仁軌巧言拖高麗,薛仁貴月圓燒敵兵
張成才跑回屋裏偷懶,這客廳張亮劉仁軌席君買憐憫的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薛仁貴,搖了搖頭,各自回去準備去了,薛仁貴坐了好一會才緩過勁來,這也仗著他是武將,平時操練啥的聲音就大,難受了一會就好了過來,這要是換個別人,不疼個三五七天的都不叫完。
張成才給薛仁貴下的什麽命令呢?原來是讓他把大型的戰艦鋪上木板,再用鐵索連接起來,說明白點,就是當年曹操下的那招臭棋,連環戰船,不過人家張成才弄的連環船和曹丞相的可不一樣,曹丞相那是弄了一溜,張成才是弄了一片,曹丞相是十幾艘一排,這張成才是每四艘一個方塊,曹丞相是水戰,張成才是海戰,水戰要管風向,風向不對就要燒了自己的戰船,張成才不用管風向,這地就一個風向,朝岸上吹的風,咋放火都要燒自己。
就這風向來說,這張成才腦袋瓜子那是絕對的壞了,可人家張大公爺是讓薛仁貴也跟出去,繞到高句麗海軍後麵放火,整個萊州海港就放了劉仁軌那幾條破船在那唱空城計,要說這海上放火和水上也有不同,這水麵相對來說都比較狹小,放起火來也是比較容易,那是一燒一片,跑都不好跑;可這海上就不一樣了,滿世界是水,你那邊一開始防火,人家這船能擺開幾十裏地躲著,咋燒也燒不了幾艘,
這薛仁貴剛才聽的時候是津津有味,可這會醒過神來才覺得事情不對,連忙追到了內院,非要讓張成才給交個實底,按說自己踹他個大門也不會讓自己送死去啊?
“師弟,你咋還沒去準備啊,要知道耽誤軍機可是大罪!”張成才好不容易得了點空,一看薛仁貴追進內院,知道這貨還沒想明白,就開始在那忽悠老實人。
“這,師兄啊,你弄的這個連環船好壞先放到一邊,可這大海如此廣闊,你卻要放火燒船,那高句麗人再傻,還不知道躲避不成,若是計策失敗,就劉仁軌那幾條破船,如何保的住萊州港啊?”
“唉!仁貴啊,你是把師尊的學問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怎麽看了那長時間的三國演義,這兵法策略還是如此不長進啊?”張成才憐憫的看著薛仁貴,好象看到了一個失去雙親的孤兒。
“這個,仁貴駑鈍,願聽師兄教誨!”薛仁貴心想你他娘的學的通透,這用連環船的主給燒的連臉都顧不得要了,才活著回了南郡,老子要是出去叫高句麗人給點了火,你讓我去哪找華容道,去哪找關雲長。
“嗯!為兄所造連環船和那曹操是大不相同,他那是鐵甲連環船,我這卻是航空母艦。”
“啥???航空母艦???何為航空母艦??”薛仁貴聽到這裏就不淡定了,沒聽說過啊,心裏說你可別忽悠我了,就你這弄法,四個戰艦拚成一個方塊,咋就起了這麽名字?三國演義裏也沒說這個啊!
“這海上之風與水上不同,一年四季都是東風,為兄此次派你前去,乃是讓你派人乘坐氣球,找個晚上在天上放火火,順著東風回到陸地即可!”
“師兄啊,乘坐個熱氣球大家自然不怕,可這也燒不了幾條船啊,這海上一船著火其他船隻散開即可,就算是嚇他們一跳,這損失也不會很多啊?”
“所以才讓你多帶氣球,爭取多燒幾個,那猛火油入水一樣燃燒,倒是不怕扔的不準,你把氣球全部放出之後,立即帶領戰艦突擊,著了的不管,沒著的也不管,隻管揍那擋路的,衝回來就好。”
“:(這個!!!”薛仁貴是聽明白了,感情是讓我放了火就跑啊!
“回來的路上要是有機會,多燒幾條也可以,不過不要戀戰,趕緊衝回來和劉仁軌會和。”
“可仁貴還是不解其中奧妙啊?”
“仁貴啊!你讓師兄說你點什麽好?要是你帶兵去了高句麗,高句麗人在你腦袋頂上放了把火,你敢肯定沒第二把嗎?再看看對麵防禦有了加強,你還敢貿然進攻嗎?”
“這個。。。。若仁貴碰到此事,定會回來打探清楚再做決斷。”
“那不就結了,你這次去就是為了嚇唬他們,損耗一下他們的實力,若他們本來就無心交戰,自己也就撤了回去,到時候自然有張亮席君買招呼,若是不走,被你這一燒,士氣也就掉個差不多了,糧草給養他們也不可能多帶,能撐多久?”
“確是如此,果然是仁貴駑鈍不識師兄妙計,如此仁貴這就下去準備,告辭!”
這邊諸將安排好了事情,準備足了家夥什就歡天喜地的開著船出了海港,按照張成才的軍令出發了,劉仁軌自從那天接了軍令,臉色就沒好看過,人家是去砍高句麗的人頭,他在這天天劃拉罪犯的人頭,人家是準備去當英雄,他得準備好詞去高句麗那裝孫子,肚子裏是一百個不樂意,可又不敢違了軍令,那是早上出門辦公晚上回家偷哭,張成才也是沒有辦法,看看手底下這四個貨色,除了劉仁軌讀過幾天的經史典籍,其他三個都是殺人越貨的主,讓他們拚命容易,讓他們去裝孫子???估計誰用兵也沒那可能。
說話間高句麗的艦隊可就到了,張成才跑到港口一看,忍不住是暗暗喝彩,看人家那戰艦,整整四百來艘,船身高大還批了半身的鐵甲,旗幟鮮明進退有序,士卒是精神飽滿,站的筆直,一看就是無敵的戰艦百戰的精兵,這也就是碰上自己了,真讓張亮劉仁軌上去,那輸贏還真不一定。
看看客人到了,這劉仁軌帶著腦袋打了白旗就去了高句麗軍中,聲稱是士兵作亂已經斬首,給高句麗帶來的麻煩還請多多見諒雲雲,那高句麗的大將也不敢擅自做主,為啥啊!泉蓋蘇文隻讓他來示威,最過分的就是讓士兵朝著萊州港口撒上泡尿,可人家斬了士兵過來道歉,這尿不尿的放到一邊,就是這麽回去也不是個事啊?
這位將軍在個萊州犯了大愁,回去吧好像有點太虧,這麽多兵馬人嘶馬叫的折騰了大半個月,就這麽走了於心不甘,可要說這打也沒得到命令,再看看唐兵這船那叫一個破啊,估計都不用去兵器去打,自己上去跺兩腳都敢漏水。
眼見這大唐的艦隊抬手可滅,不打實在心有不甘,有心派人回去請示一下吧,這人等的了肚子等不了,本來就是想撒泡尿就走的,沒帶多少給養啊!
劉仁軌看那大將一個勁的猶豫,就知道事情有門,一個勁的誇獎這萊州多好,還讓人送來了不少的好酒,說是已經請示了皇上,對萊州這些亂兵騷擾高句麗,一定會給高句麗一個說法,這虧不能讓兄弟國家白吃,感動的這高句麗的將軍眼淚都淌出來了,心說話要是能給點東西帶回去,也算是個交代。
要是別的大將統兵估計也沒這個膽子在這瞎耗,可這高句麗領兵的將領和別的不大一樣,這大將是誰啊,人家是泉蓋蘇文的三兒子泉男產,這小子看看帶來的糧草還有不少,幹脆就在那等了起來,劉仁軌一看計策成功,幹脆跑到人家高句麗的軍中繼續忽悠,說老在船上太過難受,玉山縣公也覺得這次太對不起高句麗的異族兄弟,若是可以,歡迎高句麗的軍官分批進城飲宴,也好盡一盡地主之情。
這泉男產也倒不是個廢物,為了防止意外,把軍官分成了幾批前去赴宴,自己是在軍中一動不動,你別說這開始防備的還挺好,過了個四五天就亂了套了,誰還管那個啊,這在船上天天吃魚日日喝風,能上岸玩會那是求之不得啊!越去越多,也沒了啥章法。
眼看這日子到了十五,月亮照的水麵亮堂堂的,這薛仁貴一看時機已到,讓眾死士上了熱氣球,順著風就飄到了高句麗艦隊的頭頂上,那油罐子扔的,跟不要錢一樣,一個個生怕扔慢了,為啥啊,自己坐的這個東西他不地道,光會往前走,它不會停啊,扔晚了就不用扔了。
這泉男產正在船頭賞月,心裏還想著啥時候能拿了賞賜走人,忽然看見士兵一個個跪在地上磕頭,一時沒明白過事來,逮住個屬下問了問,那屬下也不說話,一個勁的指天,這抬頭一看也是給鎮的不輕,兩三百個不明物體從西向東是飄然而來,隱約還能看見上麵有些人影,莫非是自己天命所歸神仙顯靈?想到這裏這小子也是跪在地上不敢抬頭,那腦袋瓜子磕的是邦邦作響,就指望著神仙看見自己有多虔誠。
高句麗的艦隊一時間亂了套,為啥啊?這士兵裏有信佛的,有信道的,還有什麽也不信的,開始還能保持個信仰自由,後來就再也淡定不了了,為了信仰那是誰也不行,很快就是佛道相爭,刀光劍影,這夥子鬧的正在起勁,卻發現這些個神仙發怒與眾不同,盛傳神仙發怒都是打雷,這些個神仙莫非是路過此地沒帶不成,怎麽不閃雷電卻拿個瓦罐到處亂扔?